雪之國國都,帝雪城。
一家客棧中。
“什么?又沒客房?”
傳來的,是若冰老師暴躁的聲音。
“我們這都走了快一條街了,就沒見一個客??头坎粷M的?!?p> 小二站一邊陪著笑。
“不好意思三位,永冬狩獵戰(zhàn)明天就開始了,咱店里很多客人都是十幾天前就過來定好房間的?!?p> “而且客觀您也甭去別的店問了,肯定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不可能有空房間的?!?p> 若冰聞言,雖然內(nèi)心萬般不爽,但面前這小二說的,卻是事實。
帶著自己兩個學(xué)生走出客棧,沒辦法,繼續(xù)找吧,沒有客房的話,今晚可能真就要睡大街了。
司馬東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拉住了一臉失望的若冰老師。
“老師,你先別急,我可能有辦法解決晚上睡覺的問題?!?p> “小東你說真的?快告訴老師,什么辦法?!?p> 若冰臉色由陰轉(zhuǎn)晴,自己這個小徒弟,這次又要給自己帶來驚喜了嗎?
“那個,我想到一個東西,可以完全起到房間的作用,不過需要先做成卡牌?!?p> “那還等什么,快做??!天都快黑啦?!?p> 若冰一副等不及的樣子。
“不過那玩意兒比較大,我們總不能睡大街上吧?!?p> 司馬東無奈,若冰老師這毛毛躁躁的性格又出來了。
“哦,我懂了?!?p> 若冰恍然大悟。
“直接去城南外吧,獸林入口就在邊上,那里夠大?!?p> 司馬東點點頭,也好,反正他這張卡牌對位置要求不多。
……
帝雪城城南。
夜已黑,天空繁星密布,不知為何,司馬東總感覺天道大陸的星星要比地球大很多。
是錯覺嗎?
“小東,這就是你說的能住人的東西?”
司馬婉清拿著手上的藍(lán)色卡牌,怎么看都感覺很奇怪。
為什么下面還要有四個輪子?
“是的,姐,你們只需要將這張卡牌召喚出來就行了,我會教你們里面東西怎么用的?!?p> “好的。”
司馬婉清點點頭,召喚出了手中的卡牌。
天微境九層的卡牌,只要召喚師不主動散去,已經(jīng)可以持續(xù)將近一天的時間了,所以完全不用擔(dān)心這些東西使用到一半然后消失的尷尬場面出現(xiàn)。
流光閃過,三道一模一樣的白色大家伙,并排出現(xiàn)在了這片空地上。
房車,作為二十一世紀(jì)的文明產(chǎn)物,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了天道大陸的土地上。
打開打開其中一輛,點火,啟動。
為了提升舒適度,司馬東設(shè)計得很簡單,將一些沒用的東西都去除掉,只保留了里面的床,桌子,照明燈,還有淋浴房。
很快,司馬東就將這些東西基本的用法介紹完畢了。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若冰感覺自己已經(jīng)懶死了,根本不想動。
“真不錯,沒想到小東你除了做人物卡有一套,做起這些生活卡來也還是很精致的嘛。”
“有時候真想把你的腦袋掰開來看看,為什么能夠裝得下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p> 司馬婉清這時候也拉著司馬東說道:“明天永冬狩獵戰(zhàn)就開始了,小東我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p> 司馬東看著癱軟在床上的若冰,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白卡,斜眼一笑。
“來不來玩斗地主。”
若冰聞言,瞬間坐起。
“玩!”
“先說好,不帶彩頭的!”
司馬東被若冰和自己姐姐坑怕了,說什么都不肯跟她們玩帶彩頭的斗地主。
“不帶就不帶,別廢話,發(fā)牌!”
……
第二天,獸林入口處。
司馬東頂著一雙熊貓眼,精神萎靡地看著陸續(xù)過來的眾多選手和導(dǎo)師。
冰河學(xué)院的其余十名學(xué)生都有他們自己的導(dǎo)師帶隊,所以跟司馬東他們不在一起。
再來,以若冰的性格,根本就是懶得去找他們。
看了眼身旁精神抖擻的姐姐和若冰老師。
司馬東感覺日了狗了,說好的三個人一起通宵呢,憑什么你們倆精神比我好那么多?
“姐,你不困嗎?”
司馬婉清微笑著搖搖頭。
“不困啊,實力達(dá)到天玄境,精神力淬煉肉身,頭部也屬于身體的一部分啊?!?p> “簡單來說,天玄境的靈師,好幾天不睡覺都是沒有問題的呢?!?p> 司馬東聞言,驚了。
早知道這樣,昨晚就不喊你們打斗地主了,到頭來就自己一個人困得要死。
……
“喲,我道是誰,這不是事故導(dǎo)師,若冰嘛?”
就在三人等待獸林開啟的時候,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司馬東順著聲音看過去。
一名雙眼狹長,下巴微微有些尖的女子正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在她身后,足足跟了有四名學(xué)生。
若冰見到來人,臉色有些難看。
司馬婉清皺了皺眉,同樣對面前的女人心生不滿。
“怎么,說不出話了?也對,你可是害死過自己學(xué)生的老師。不過沒想到竟然還有學(xué)生敢拜入你門下,真是不容易啊?!?p> 司馬東兩人聞言,心神狂震。
自己的老師,若冰,曾經(jīng)害死過自己學(xué)生?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不可能的吧。
若冰這時候也炸毛了,滿臉怒意地看向了面前的刻薄女人。
“凌涵,我警告你,我已經(jīng)不是帝雪學(xué)院的人了,沒什么事的話,請你不要在這邊說那么多的廢話!”
凌涵呵呵一笑。
“一個被學(xué)院趕出來的事故導(dǎo)師罷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這時候,司馬東忍不住了,無論如何,若冰都是自己的第一個老師。
老師被人冷嘲熱諷,自己這個儒雅隨和的學(xué)生,是時候站出來了。
“這位老師,我跟您說個事兒?!?p> 司馬東打斷了凌涵。
“喲,這不是若冰的學(xué)生么?怎么,找老師什么事,是不是若冰平時欺負(fù)你太狠,想找老師幫你教訓(xùn)她,呵呵呵……”
凌涵自我感覺異常良好,看著面前擺出一副人畜無害臉龐的司馬東,心下并沒有把這個年輕學(xué)生當(dāng)一回事。
“老師您知道嗎,您就像那夜空中的星星一樣,那么鮮明,那么出眾?!?p> 凌涵一聽,這孩子上來就夸自己,心下更加得意了,看來自己的魅力不小嘛,這么快就俘獲了一個陌生學(xué)生的心。
“不錯,孩子你說得很對,我就像星星,鮮明而出眾。”
司馬東咧嘴扯出一道邪異的笑容。
“對,您就是星星,所以,白天的話,請你滾一邊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