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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聯(lián)盟之英雄手環(huán)

第一百七十二章:雪人騎士

  有時,友誼的羈絆甚至要比血緣的羈絆更強。當一個無畏的男孩和一個可怕的雪人通過友誼連接到一起時,這個羈絆就會變成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在被賦予馴化這頭可怕怪獸的責任時,其他人會用鎖鏈,而努努用的是友誼?,F(xiàn)在,努努和他壯碩的朋友威朗普已經(jīng)成了一對形影不離的拍檔。通過雪人的神秘力量,這對拍檔將青春活力與野蠻力量結(jié)合在一起,共同克服那些對于任何雙人組合來說無法逾越的障礙。努努對于他的雙親,以及加入隱居的冰霜守衛(wèi)部族之前的時光,僅有一些模糊的記憶。

  努努在監(jiān)護人中從來都不受歡迎。他的漫游欲和同情心總讓他與部族長老們鬧不愉快,并且這個男孩經(jīng)常會夢見那些遠離冰霜守衛(wèi)城堡陰影的地方。有的時候,他不止做夢而已,讓他的監(jiān)護人們苦不堪言。在努努成為部族的馴獸師的學(xué)徒,并因照料他韁繩下的生物而受到指控時,這個現(xiàn)象就更加明顯了。冰霜守衛(wèi)保留著一支由弗雷爾卓德的野生動物所組成的獸群供他們驅(qū)使,但這些收藏品中最為獨特的就是雪人:一種罕見的生物,擁有神秘特質(zhì)和原生蠻力。

  馴獸師教導(dǎo)努努,只喂一點點素食,經(jīng)常用鞭子抽,就可以讓那些兇惡的野獸變得溫順,但更多時候,努努會精心照料這個生物,并越發(fā)了解到,雪人并不是兇猛的怪獸。當他看到他的新朋友威朗普長得越來越瘦、越來越虛時,努努開始偷偷把肉末喂給這個雪人,希望能讓他恢復(fù)元氣。日子一天天過去,威朗普變得強壯了,并且沒有一絲野性——這與馴獸師的要求截然相反。努努希望能讓馴獸師相信,雪人并不危險,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下次努努來為威朗普投遞食物時,他發(fā)現(xiàn)雪人的籠子被打破了,籠子里只留下一張雪人用來辭別的粗糙圖畫。努努毫不猶豫地沖進荒野,去尋找他的朋友。當努努最終追上威朗普時,他發(fā)現(xiàn)這個雪人被馴獸師和一旁的冰霜守衛(wèi)戰(zhàn)士們給逼在角落里。努努怕馴獸師傷害他的朋友,因此撲到雪人和馴獸師的鞭子之間,但殘忍的馴獸師不會停手。當狂怒的馴獸師再次舉起他的鞭子時,雪人也在一股非同尋常的暴怒下膨脹起來。即使被虐待了這么多次,它也沒有擔心過自己,但這個男孩,展示了他的友善,并最終打動了它的心。

  雪人開始發(fā)狂,并讓馴獸師血灑雪地。出于對威朗普的暴怒的恐懼,剩余的冰霜守衛(wèi)逃跑了。努努意識到,已經(jīng)再無回頭路可走。他朝著雪人大吼,讓它在其他人來殺它前趕緊逃命,但雪人拒絕離開這個年輕的男孩。在他面前有兩個選擇,要么和他僅有的朋友一起流亡,要么在冰霜守衛(wèi)的囚禁中度過余生。而努努選擇了那條唯一靠譜的路。努努跳到強大的雪人背后,和雪人一起開始他的偉大逃亡。這對搭檔從呆了許久的城堡那里,向野外世界踏出了他們的第一步。

  “我和威朗普有一整個世界可以探索呢。別擋道!”——努努

  “媽媽……我有個問題?!?p>  “怎么了,努努?你又筋鼻子了,這一次肯定不是因為猶卡爾吧。不是說你,科納!”

  “哈哈,猶卡爾聞起來像粑粑條!不過……我們還是需要靠它們拉車。我不想走,媽媽。我喜歡那個村子。我在泥里找到了一把戰(zhàn)爭號角?!?p>  “來我這,我的小筋鼻子怪,我跟你講。我們諾臺人在雪落之時必須離開是有原因的。這是冬之母交付給我們的冒險?!?p>  “你是說艾尼維亞?”

  “嗯哼。他們說她是一只鳳凰,身上長的不是羽毛而是冰錐——她的翅膀下是寒風(fēng),嘎吼!但我們諾臺人都知道,載起艾尼維亞的是希望,而且她也不像阿瓦羅薩人說的那樣是我們的疆界守護者。她是自由,她是你追隨自己激情時的那種精神,無論世事多險惡。你知道什么是激情嗎,努努?”

  “激情是不是就像野蠻人親吻戰(zhàn)母?”

  “嗯,差不多,同時也像是戰(zhàn)母親吻野蠻人。但如果要我說,我覺得激情是……冬季到來時的最后一次慶典,室內(nèi)的溫暖變得更令人眷戀,因為風(fēng)雪將至。慶典上的舞蹈、歌聲,我手中的七弦琴,讓我燃燒的同時又讓我發(fā)抖——這個東西讓我無法言說!這就是艾尼維亞交付給我們的東西,我們要載著它穿越弗雷爾卓德。這才是艾尼維亞乘著的風(fēng)!一些村落將我們視作不可相信的商人,還有人害怕我們是因為冰雪宣告著我們的到來,因為冬季意味著生命也意味著死亡。但我們對他們所有人,都送去歌聲,送去團結(jié),我們用自己的精神連接著每個村落。你能想象這是怎樣的禮物嗎,努努?我們能夠獲得我們的知識,都是因為車隊的顛簸將它們篩進了我們的骨子里。生命就是一條無窮無盡的琴弦,可以記錄無數(shù)歌謠……”

  “就像這些?”

  “是的,就像我的琴弦。每一條弦都是一首歌,弦上的每一個結(jié)都是一個音符,每一個音符都是我們在追隨艾尼維亞的路上去過的一個地方。比如這一段。這段音符是朝圣者聚集的蜂鳴,他們在拉克斯塔克的阿瓦羅薩雕像下朝拜,拉克斯塔克本來是一座閃耀的凍湖,如同一顆巨大得誰都帶不走的寶石。但阿瓦羅薩人卻在它旁邊建造了紀念碑,自顧自地說他們擁有這珍寶。他們的生活如同雕像。戰(zhàn)母、冰裔,他們不肯走出去,他們害怕阿瓦羅薩陰影之外的世界。但在旁人眼中,他們已經(jīng)走了太遠……”

  “凜冬之爪部族。他們恨透了阿瓦羅薩部族?!?p>  “阿瓦羅薩部族。但那首歌將他們連在一起,就像這一段。這段音符是格拉澤港口的狼船被鐵鏈拴在一起的聲音,也象征著曾經(jīng)的凜冬之爪。古老的習(xí)俗,雪中的鮮血。他們生活在破碎的冰上。他們認為是自己的力量開了一條入海之路,讓狼船破冰前行……但依靠鐵鏈可不是力量,命令別人承托自己也不是力量?!?p>  “我記得狼船,媽媽。是木頭做的,不是狼做的!凜冬之爪部族根本不會起名字。”

  “有些東西呀,努努,是不應(yīng)該有名字的。比如霜衛(wèi)要塞,還有它下面的嚎哭深淵。所有那些秘密……我自己的秘密,我找到的溫暖……他們口口聲聲宣講著三姐妹的話語,但我認為他們真正信仰的是秘密本身。如果一個人面臨著他不知道的威脅,你還要如何去拯救?只有這首從深淵中升起嚎哭的挽歌才記得,霜衛(wèi)在對抗的是什么。”

  “他們是英雄嗎,就像歌里唱的那種?我也想成為英雄。”

  “來聽聽這段音符,努努。這是霜角峰上的要塞以及下面的地穴。這是靜謐。空蕩。冰裔的敵人早已被遺忘?,F(xiàn)在,沒了其他敵人,他們將武力用于統(tǒng)治。阿瓦羅薩,凜冬之爪,冰霜守衛(wèi),他們都一樣。他們使用神像、鐵鏈和秘密,讓人們下跪臣服。但你……當我望向前方的道路,我看到的是你的未來,努努。你將為許多人帶來快樂,正如你為我?guī)淼目鞓?。冬之母有靈,她用她的風(fēng)托起了你,我也將獻出愛。你是我的心聲之歌,努努。我們接下來要加上什么音符呢?愛會將我們帶向何方?”

  “我們可能會去往另一個村子。但這個村子不會有戰(zhàn)爭號角……”

  “沒錯,努努。外面的世界總會有更多的新東西,你只需要去想象!我們可能會來到一座曾經(jīng)通往天空的橋!只不過它早已在無人記得的年代坍塌,而橋的殘余都藏在云朵上。但,你能聽到嗎?有人正在一步,一步,一步地沿著橋走。我們可能會進入古代生物的墓穴,他們可能在人類之前統(tǒng)治過弗雷爾卓德,要找到空中凍結(jié)的霜霧,給古老的夢境賦予形狀。你面前的是什么,努努?你能用舌尖捕到夢嗎?或者找到分叉的冰河隧道,如同追蹤世界樹的枝干,即便我們的祖先已經(jīng)將世界樹摧毀并埋葬于冰底。這些東西你都找得到,只要你睜開眼。你可以去任何你想象到的地方?!?p>  “我們可不可以去全世界的頂點,然后奏響我的戰(zhàn)爭號角?我敢說阿瓦羅薩本人也能聽得到,然后她就會回來!”

  我們現(xiàn)在就能去,努努,只要你告訴我那里的樣子。你看到了什么?你心中的故事是什么?

  “我知道故事的開始!很久以前,有一個男孩名叫努努,他的媽媽叫蕾卡……她很美,他們一起生活在一個車隊中,然后……他們正在想接下來往哪走?!?p>  “他們是怎么決定的,努努?”

  “他們決定無論到哪都要在一起!然后他們的車隊就飛向了天空,因為科納從屁股上長出了翅膀,而且拍打得比艾尼維亞還有力!然后他們母子二人既溫暖,又安全,不怕天上飄落的雪片。那是怎樣的感覺,媽媽?就像一個擁抱,只不過更加……”

  “家。是家的感覺。我的小英雄。家是我們永遠都不會遠離的地方,無論我們?nèi)サ胶畏?。所以我們可以確信,無論寒冷是否追趕我們的腳步,無論世界多么嚴苛多么需要希望……,努努,只要你愛著身邊的人,就永遠不會有冬天?!?p>  我突然醒來,就像一個從半路開始講的故事。

  是那首歌。我聽到了!

  “威朗普!”我大叫道?!拔矣致牭侥鞘赘枇?!快醒醒!”

  地當床,雪當被,我推開了我們的被子,趴在我的毛絨朋友面前。他的絡(luò)腮胡子一翹一翹的,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夢境在漸漸褪去。他大吼一聲,吐出的哈氣打著轉(zhuǎn)組成了各種形狀。雖然他很老,耳朵里還長毛,但他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胡須弄癢了我的鼻子,我大笑起來。

  沒什么比一只魔法雪人更能讓我回到現(xiàn)實了!

  威朗普翻過身,揉了揉咕咕作響的肚子?!澳憔椭莱?,”我又開始大笑。笑的感覺很好,笑能讓我記住。

  我媽媽……

  我們一直在追隨她的歌聲穿越弗雷爾卓德——我媽媽的心聲。我們到過的每個地方,她都編成了詞曲,只要我能想起來每個地方,我就能回到她的懷抱。我能拯救她,就像她故事中的英雄一樣!

  但只有在我不刻意去想的時候,才能回憶起歌謠的片段,而且有時候……似乎我的媽媽就在那里,正在唱歌。

  那個聲音!你聽到了嗎?!

  “是從那個村子傳來的,”我呼喊著,指向一處冰凍瀑布下方的一片陰影。我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那就是歌聲的來源。“拔劍,威朗普,我將刺破山風(fēng)!”

  片刻后我們進入了那片空地,我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即便被絨絨的毛包圍也無濟于事。即使來到村子跟前,也還是只能看到陰影。沒有人——如果有人的話我應(yīng)該早就看到了,因為寒冷之中我能看到任何人的呼吸?!斑@是什么地方?”我問道。

  威朗普發(fā)出智慧的低吼。

  “‘奈爾扎亞格?這也不像村莊名字啊。太難念了?!比缓笸势杖铝艘粋€詞,在雪人語里的意思是“石頭”。

  這里的房子都是高高堆起的石頭,腳下鋪的路也是石頭。好吧,沒問題……用石頭雕刻成的花朵也不算特別奇怪吧?還有一扇門前掛著的毛皮門簾。還有那根舊繩子!雖然形狀是繩子,但是卻和石頭一樣又灰又硬。

  “這里一切都是石頭嗎?”我問道。這不公平——在故事里,石頭上至少應(yīng)該刻一些符文或者別的東西。

  我正在開始懷疑為什么歌聲把我?guī)У竭@里來,而就在這時我終于看到了一個人,正在一座拱門之外背對著我。

  “我叫努努,我是來幫忙的!”我大喊道,然后用手拉過那個人的肩膀——可是隨后這個人死氣沉沉地跌到明處,我立刻發(fā)現(xiàn)……這個人也是石頭做的!

  而且……

  村子里所有失蹤的人都在拱門后面,他們?nèi)缤褚粯訃谝黄?。有個人看上去像一名戰(zhàn)士,現(xiàn)在已成了灰暗的顏色。還有一名農(nóng)夫和他的妻子,緊緊抱在一起,如同從一塊石料雕出來的一樣。他們身邊稍小一些的石塊,是一個小女孩。

  這是一個詛咒。一個真正的詛咒。

  “威朗普,”我對他說?!拔覀儽仨氉鳇c什么!”

  這正是媽媽的歌的魅力所在。我喜歡的歌謠永遠都是英雄的傳說,它們比任何詛咒都更強大。用我們學(xué)到的東西,一定能夠拯救這些人的,對不對?我必須相信自己,不然……我還怎么拯救她?

  我想起了一首歌,一個關(guān)于背負著海洋的海龜被阿瓦羅薩治愈的神話,故事里的她只用了一個吻!但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初吻獻給雕像。以防萬一,我讓威朗普吻他們試試,結(jié)果他的毛粘到了石頭上。

  以防萬一,我嘗試了麗桑卓教給我的禱詞。我用雪做出一條龍驅(qū)趕詛咒,正如艾尼維亞在抵抗南方軍隊時的做法!我甚至還嘗試把太陽拉近,在媽媽的歌聲中,布隆就是這樣融化他村莊的冰雪的。但太陽還是太遠了。

  布隆的手一定特別長。

  威朗普嘗試安慰我。他說一些詛咒是無法驅(qū)除的。有些時候,英雄無法取得勝利。但我記得最重要的東西,我能感受到它,即便我的媽媽不在身邊,即便我們的車隊已經(jīng)被埋葬在雪中。這是被愛的感覺。

  這也正是這座村莊需要的!

  “如果我們幫不了這些人,”我告訴威朗普說?!澳俏覀兙蛠韼蛶瓦@些雕像吧!”

  我微笑著拿出我的長笛。我是說,我的寶劍!斯弗爾尚歌!

  該英雄登場了,哈!

  我能嗅到詛咒。一股充滿憎恨的臭氣,像巨魔味。它帶著上百年的重量,可能會把這孩子的余生磨壓成短短數(shù)日。面對這樣的難題,即使是歌謠中的英雄們也會一籌莫展,對于遠古的魔法,刀劍毫無用武之地。

  但努努可不只是個英雄。他是更美好的存在。

  他是個小男孩!

  他大叫一聲,讓我抬頭看向高處的冰凍瀑布。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的很近,足以看到那些靜止蟄伏著的東西。石甲蟲。這是被魔法賦予生命的石質(zhì)生物,經(jīng)常在村莊附近的高地安家筑巢,就像這種村莊。

  他們的巢穴筑成了水壩,攔住了水流,阻斷了弗雷爾卓德的血液。我似乎嘗到了努努的意圖。

  嘗上去是石甲蟲味的。好吃。

  “嘿,石頭殼子的螃蟹!你們從那些石像身上拿東西了!”努努大喊道,然后一拍不慢地跳上我后背,這首歌的節(jié)拍在他心中。

  那魔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他。從他的想象中掀起的冰雪,在我們面前凝聚成型,逐漸結(jié)成一顆巨大的雪球!我大笑起來,我們開始放縱地翻滾,我們快樂的負擔越滾越大,甚至腳下的村莊都開始顫抖,建筑也開始舒展著醒來。而雪球還在越來越大。那些石甲蟲只是輕輕叫了一聲,而這時我們已經(jīng)跳到了空中,在瀑布的正上方,擋住了太陽。

  弗雷爾卓德變成了白色,雪球包裹了整個水壩,將其撕裂。

  然后,大地咆哮。

  冰柱像被凍住的骨頭一樣碎裂。咆哮聲越來越大,河流嗆咳著吐出喉嚨里的灰,水流轟隆隆地傾瀉到下方的村莊里。

  “看見了嗎,威朗普?”努努問道。但我已閉上雙眼。

  我能感受到一股比那詛咒更強大的魔法溢滿了村莊,讓我的絨毛顫抖,給這個冰冷的世界送來溫暖。這是唯一能夠拯救弗雷爾卓德的魔法。即便是令霜衛(wèi)部族所垂涎的、我的族人的夢,與這個魔法相比也顯得蒼白,而這個魔法卻在一個孩子心中滿滿地洋溢。

  希望。

  他雙手緊緊抱著我,我也用全部四只手抱著他,扭過頭去不讓他看到我眼中掉落的雪花。

  詛咒并沒有被驅(qū)除。但生命還是回歸了。隨著生機的散發(fā),石花被沖走,給真正的花朵讓出了位置,有什么詛咒能擋住它的前進?只要生命擁抱樂趣,拒絕躲藏,就沒有什么邪惡能夠久長……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冰,把它搓成了雪。

  “嘿!”努努大喊一聲,因為我的雪球打中了他的臉,循著雪球的軌跡,是他心中席卷的魔法。

  我們玩了起來,風(fēng)吹響了努努背后的長笛,奏出胡亂的曲調(diào)。那時我終于也聽到了。

  她的歌。

  江河流

  聲轟鳴,

  磐石立

  聽風(fēng)吟。

  影中村落,

  奈爾扎亞格。

  靜聲唱,

  希望存。

  “雪人騎士登場!”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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