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防護陣里有一小群人神情明顯要慌亂不少,這些人全是散修,而玄陽宗和其他幾個門派的弟子則要冷靜的多,特別是幾名玄陽宗的弟子,更是顯得氣質(zhì)卓然,冷靜自若。
衛(wèi)師珽同銀狼王交涉了一番后就又回到了防護陣內(nèi),他手背上停著一只漂亮的甲蟲,細長的身體有著金屬般的色澤,甲蟲一進防護陣就張開翅膀在陣內(nèi)飛了起來,眾人看這這只漂亮的甲蟲從自己身邊飛過,有的顯得很開心,而有的面無表情,可有些人則表現(xiàn)出了一絲緊張。
這只漂亮的甲蟲在人群中來回穿梭飛了幾圈,最后在那幾名散修的頭頂盤旋了起來,它這一盤旋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幾名散修,衛(wèi)師珽分開人群走到了這幾名散修面前。
“這甲蟲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思君,公蟲和母蟲不管分開多遠,總能找到對方,這只是公蟲,而母蟲就在小狼王身上。”衛(wèi)師珽伸手招了招還在不停盤旋的思君蟲,小家伙還有些不情愿,在半空中磨蹭了半天才又回到他手中。
幾名散修臉色陰晴不定,卻依然沒有要交出小狼王的意思,“隨便弄一只蟲子來就想把這件事推到我們身上嗎?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如此行事也太不要臉了吧!”
“就是,你們這明擺著是在仗勢欺人!我們雖為散修,卻也不是隨意就能欺負的!你們就不怕事情傳出去后遭道門眾人責難嗎?”
“這陽墟山是你們玄陽宗的地盤,就算那銀狼王也不敢真在這里造次,放不放人只是你們一句話的事,卻還要在這兒假惺惺地找什么小狼王,真的以為我們散修好欺負嗎?”
事已至止可那幾名散修卻是依然嘴硬不愿承認,還一直把自己說成是受欺負的一方。
“仗勢欺人,栽贓嫁禍?你們這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不小。沒錯,這陽墟山是我玄陽宗的地界兒,但我玄陽宗卻從未禁止過道門中其他人來陽墟山,不管是獵殺靈獸也好,采集靈藥靈材也好,只要守規(guī)矩,我玄陽宗什么時候為難過半分?且我玄陽宗在道門中是出了名的嚴守禮法,禁條眾多,對門下弟子的教導從來不敢有一絲的松懈,可也容不得外人毫無根據(jù)的責罵。今天這事我玄陽宗弟子本來就是受牽連的一方,而且我們也出面交涉并給出了解決危機的方法,不知你們這一味的指責又是出于何意?”衛(wèi)師珽冷冷地看著那幾名散修,毫不客氣地反駁著他們剛才所說的話。
“出于何意?還不是因為心虛了唄!本想混水摸魚,怎料簍子捅大了收不了場了,可又不甘心放棄到手的寶貝,就想著用所謂的仁義道德去綁架別人好讓自己能安然脫身,這種人最讓人討厭了!”郭源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低聲說到。
聽了郭源的話,人群里響起了不止一聲的嗤笑聲,對于玄陽宗這位頗為異類的弟子眾人也都起了興趣,而那幾名散修則大多是對郭源怒目相視卻又不好再多說什么。
“此事本就與我玄陽宗弟子無關(guān),剛才銀狼王也說過,它不會為難無關(guān)之人,所以我們就先告辭了?!毙l(wèi)師珽說完抬手沖著其他的人行了一禮,掃了眼防護陣里玄陽宗各弟子,領(lǐng)頭就向外走去,在行至蘇子瑛身旁時又開口說到:“子瑛,收了陣法,隨我離開?!?p> “是,大師兄?!碧K子瑛恭敬地回應(yīng)到,然后打出法訣收起了布下的陣盤,轉(zhuǎn)身趕上了前面的師兄弟們。
“真的能就這么走了?”
“衛(wèi)師兄剛才不是說了嗎,銀狼王不會為難無關(guān)之人,當然能就這么走了!”
“那我們也走吧!”
看到衛(wèi)師珽領(lǐng)著玄陽宗的弟子安然的越過了疾風狼群,在場的其他幾個門派的弟子也都紛紛跟上,離開了疾風狼的包圍圈,至于余下的那些散修能不能安然離開只怕要另當別論了。
“子瑛,你剛才怎么敢去面對那么多的疾風狼的圍攻?要知道這些疾風狼都有三階呢!”對于蘇子瑛剛才的舉動,郭源是并不贊成的,要知道現(xiàn)在的蘇子瑛也就煉氣四層的修為,這樣冒然而為是非常危險的。
“我的修為雖不高,但于武道之上還是有些自信的,再說我有用護體的靈器,雖可能會不敵,但也還不至于會受傷,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蘇子瑛知道郭源是關(guān)心自己,開口寬慰著他,不過若再發(fā)生同今天一樣的事情,他的選擇依然不會變。
就在衛(wèi)師珽帶著這自己這些師弟們離開有咕咕鳥的淺灘沒多遠,又有幾名收到宗門傳信的玄陽宗內(nèi)門精英弟子趕了過來,他們看到了衛(wèi)師珽都紛紛上前來打著招呼。
“大師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嗎?”
“有大師兄出馬,什么事情不能解決!不過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宗門發(fā)出的居然是紫陽??!”這些精英弟子平日里對衛(wèi)師珽這位大師兄都是敬佩不已,一個個全都老實恭敬不敢有一絲逾矩。
在玄陽宗傳信令按等級可分為青陽印,赤陽印,紫陽印和墨陽印,紫陽印已算是高等級傳令印了,是非常少見的。
“景陽坡的銀狼王出現(xiàn)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毙l(wèi)師珽依然是清冷如常,不過這次他專門把蘇子瑛叫了出來,介紹給這幾名精英弟子認識,“子瑛,你過來,這幾位都是你的師兄。蘇師弟,是天凡師叔所收的新弟子,你們可能還沒見過?!?p> “你就是蘇子瑛啊,上次在聚英堂的就是你吧!”
“今天子瑛也在啊,難怪收到的是紫陽印了!”
見到走出人群的蘇子瑛,這幾名精英弟子心中有了些明了,以蘇子瑛現(xiàn)在的身份,玄陽宗發(fā)出紫陽印并不為過。
“子瑛見過各位師兄。”蘇子瑛冷靜自若地與幾位精英弟子行禮拜見,自今日起,他也算是正式加入到了這些精英弟子的行列中了。
其實蘇子瑛打心底里并不想過多的與這些精英弟子交往,因為他知道這些人都是玄陽宗內(nèi)同輩弟子中的佼佼者,不但修為高深且法術(shù)高強,不是同一類人是無法得到他們的認可的,而以他目前的情況是不可能真正融入到他們中去的,雖說他身份不一般,但也只是因為天凡道君的緣故,這只會讓他更加難以得到這些精英弟子的認同,所以蘇子瑛表現(xiàn)的雖恭敬卻并不熱絡(luò),甚至有些淡漠。
在回去的這一路之上,同行的那幾名精英弟子從被衛(wèi)師珽救下的那些玄陽宗弟子口中知道了剛才在淺灘的事情詳細的經(jīng)過。
“那些散修還真是夠不要臉的,自己闖下的禍居然想要別人來幫他們收場,偏還覺得理所當然,他們是哪兒來的這底氣?”
“就因為他們是散修,所以他們才覺得有理啊,我們玄陽宗要是不幫他們,那就是持強凌弱,見死不救!”
“我們玄陽宗又不欠這些散修什么,憑什么要為他們闖下的禍負責任?就因為我們比他們強?”
對于剛才所發(fā)生的事,幾名精英弟子也都覺得那些散修做的有些太過分,而對剛才蘇子瑛的臨場表現(xiàn)也都是贊許有加,心中對他的認可度也加深了不少。
自這件事情之后,蘇子瑛身邊又多了些人,他們?nèi)际蔷⒌茏樱灰龅娜蝿?wù)不太難,這些精英弟子就會叫上蘇子瑛,以培養(yǎng)感情加深了解。
這天,衛(wèi)師珽正同往常一樣在演武堂練習著拳法,他所在的房間是一個單獨的面積頗大的演武廳,一個由巖石構(gòu)成的人型傀儡揮舞著拳頭迎面向衛(wèi)師珽狠狠砸去,而衛(wèi)師珽則一邊靈活的躲避著一邊握拳還擊。就在雙方斗的不相上下之時,演武廳的大門上持繼地閃起了亮光,這亮光終是引起了衛(wèi)師珽的注意,他一拳把傀儡人砸的飛起,然后抬腿一腳就使得傀儡人四分五裂成了一塊塊碎石。
這門上的亮光是提醒房間里的人外面有人叫門,衛(wèi)師珽剛解除門上的禁制,一張傳訊符就飛了進來,他伸手一點,一個焦慮的聲音傳了出來。
“大師兄,出事了,快來靈鶴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