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入魔
“你居然敢對世家子弟下手?!”
“本來嘛,借著這魔門之亂,我劫殺幾名世家子弟也不會太引人注意,不過你和那個葉璃的目標(biāo)太大了,看來此事過后我得再換個地方了,不過這一切都還算值得,你們這種門派弟子的身家可是連那些世家子弟都望塵莫及的啊!”
“你也知道我和葉璃為門派弟子,特別是像我們?nèi)箝T派的內(nèi)門弟子,豈是什么人都能輕易動得的?”
“我當(dāng)然知道以你們這種身份,門派于你們身上定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不過把你們身隕之事做成意外也并非什么難事,更何況現(xiàn)在魔門正與道門鬧得不可開交,我若使些手段把這口鍋甩給魔門,你們的師門又怎會知道是我所為?”
“你到是想得挺周全,可你又怎知我們來之前沒有留下后手?你若真敢對我和葉璃下手,別想就這么輕易脫身!”
“哦,這么說來我還小睢你了!可你知道你現(xiàn)在身在何處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蘇子瑛一聽這話,猛地抬頭看向了章茂安。
“你用神識察看一番不就知道了?!?p> “這里不是落霞山?!這里是什么地方?”蘇子瑛忙沉下心用神識察看著外面的環(huán)境。
“不防實(shí)話告訴你,這里是魔門在靈澤的一個據(jù)點(diǎn),最后就算你們的師門發(fā)現(xiàn)了你們,這件事怎么也不會怪到我的頭上來吧?!闭旅差H為得意地看著蘇子瑛。
“你投靠了魔門?是啊,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以你的心性早晚會墮入魔道?!?p> “魔門又怎么了?!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不惜任何手段!”
“我很好奇,剛才在那小院之中,我們有仔細(xì)探查,并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你是怎么迷倒我和葉璃的?”
“的確,你們很警覺,特別是百草堂那小子,他身上的那些東西怕是連我都會中招吧,你們喝的那靈酒里應(yīng)該有加入清心丸之類的丹藥,他還非常仔細(xì)地檢查了院子里幾乎所有的東西,只是他沒在意的是竹籬下的那幾簇藍(lán)色的小花,那可不是普通的野花。”
“那花如若有毒怎可能逃過葉璃的眼睛?”
“那花單獨(dú)接觸是沒有毒的,可我桌上的那只香爐里卻是加了料的,這兩者碰到一起就連元嬰道君都抵擋不住??!”
“呵呵,如此看來你是早有準(zhǔn)備了,我和葉璃這次載在你的手里到也不冤?!?p> “當(dāng)然不冤,只是我沒想到最先找來的會是你們這兩個小家伙。”
“葉璃呢?你把他怎么了?”
“百草堂那小子比你可是難對付多了,畢竟是以丹藥起家,最后竟然還是被他察覺到了,要不是我下手快,今天怕是要被你們這兩個小家伙給逃了?!?p> “你,你竟然對他動手了?!”
“反正你們倆都已經(jīng)落在我的手上了,早動手晚動手有什么差別嗎?”
“你,該死!!”蘇子瑛低聲咒罵著,突然他的身上猛地暴出了一股濃郁的魔氣,在這股魔氣的映襯下,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dāng)他抬頭之時,瞳孔的顏色變成了深邃的藍(lán)紫色,雖說依然還是那張清冷俊秀的臉可卻是顯得邪魅而惑人心魄。
“你,你,怎么可能?!”章茂安被眼前這一變化驚地連連后退,“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有這么深厚的魔功?!”
“是啊,有時還真如你所說呢,魔門又怎樣,只要能達(dá)到目的,管他用的手法是魔還是道!”蘇子瑛邊說著邊從地上站起了身,抖了抖自己的衣袍。
“你,你可是玄陽宗內(nèi)門弟子,竟然修煉魔功,就不怕被你師門知道以后廢你功法,逐你出師門嗎?那時,你就會成為整個道門的公敵,絕無容身之處的!”章茂安看著慢慢向自己靠近的蘇子瑛,一邊顫巍巍地向后退著,一邊大聲地喊叫著。
“廢我功法?逐我出師門?成為道門公敵?的確,這很有可能是我的下場,可這一切又有誰知道呢?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們倆,你說我可能讓你把這件事說出去嗎?”此時的場景卻是和剛才完全反了過來,被人協(xié)迫而毫無還手之力的是不斷后退的章茂安,威勢逼人且步步緊逼的是蘇子瑛。
蘇子瑛揚(yáng)手一揮,一道禁法出現(xiàn)在了油燈旁的那扇門上,章茂安則是無比絕望地看了眼那扇門,然后向前撲倒在了地上,“饒命啊,道友饒命??!我這兒有很多好東西的,全都可以給道友!看在同為道門修士的份上,饒了我吧!”
蘇子瑛蹲下了身,看著趴伏在地上不住發(fā)抖的章茂安,一般惡心厭惡之感從心底升起,“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連一只畜牲都不如呢,嘖,嘖,拿你跟那些畜牲比我都覺得是污了它們!”蘇子瑛用腿尖踢了踢章茂安的肩膀,“你剛才的那種自信,那股氣勢呢?你不是說要?dú)⒘宋乙越^后患嗎?”
“道友,我剛才就是在胡言亂語,當(dāng)不得真的,您大人有大量,只要您能饒了我的性命,我什么條件都可答應(yīng)!”
“饒你性命?你有饒過我蘇家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嗎?!你有饒過那些被你加害的世家弟子的性命嗎?!如若我現(xiàn)在沒有這深厚的魔功加身,你又會饒過我的性命嗎?!”
“我,我,我知道我以前作惡多端,罪不可恕,但我知道錯了!我改,我一定改!我再也不會行那些惡事了!您饒過我,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還有做人的資格嗎?!我看別說這輩子了,下輩子你都別想再做人了!”蘇子瑛說完這話,伸手抓住了章茂安的脖頸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葉璃現(xiàn)在何處?你可有對他不利?”
“葉道友,葉道友在另外一間暗室里,我沒對他做什么,真的沒對他做什么!”
“但愿如此,你要真敢傷了他,章莫衍和章家我都不會放過!”
“我的事情跟莫衍沒有絲毫關(guān)系,你不能遷怒于他!”一聽蘇子瑛提到章莫衍,章茂安掙扎著用力拉扯著蘇子瑛的手。
“你還有心思去管別人?我先來同你算算我們倆之間的賬吧!”蘇子瑛用力地把章茂安甩到了地上,上前幾步踩到了他的胸口上,低頭看著章茂安慌亂驚恐的眼神。
“當(dāng)年你是怎么知道我蘇家藏有修行界的東西的?”
“我只是無意間聽人提起,說你們蘇家在當(dāng)時的冀陽傳承百年一直都興盛不衰,且有什么仙人賜下的法寶,所以才會起了貪念,找上了門去。”
“你當(dāng)時應(yīng)該只是個剛剛筑基的小修士吧,又是怎么破開我太祖布下的防護(hù)陣法攻入我蘇家的?”
“我收買了你們家的下人,探清了那防護(hù)陣法的陣眼所在,并讓他取出了陣眼內(nèi)的法器,這才能輕爾易舉地攻入你們蘇家的?!?p> 蘇子瑛怎么也沒想到,害得蘇家滿門上下慘遭被滅的竟然是自己平日里視若家人的那些仆從。此時那天晚上的情影仿佛又出現(xiàn)在蘇子瑛眼前:大紅的燈籠,屋檐下隨風(fēng)擺動的彩幔,與之相應(yīng)的卻是滿眼的血色和撲倒在地的至親之人,隨后就是映天的火光。
蘇子瑛痛苦地閉了閉眼,腳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接下來說說被你劫殺的那些世家子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