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哉剛坐下,就迎來了柯南那雙死魚眼的質(zhì)問,“堂哉哥哥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嗎?”堂哉笑著反問道。
“這么說,小蘭姐姐要等的那個重要的人,就是堂哉哥哥你?”柯南身上冒出一股黑氣,并且隨著這句話越來越濃。
“重要的人?”堂哉疑惑地看向小蘭。
小蘭尷尬一笑,解釋道:“因為柯南寄宿在我家,所以我盡量不想讓他知道啦?!?p> 堂哉立即會意,小蘭是害怕柯南這個“小孩子”不小心說漏了嘴,影響她讓父母復合的“大計”。
但是,實際上是新一的柯南可并不這么想,他翻著死魚眼說道:“哦?是害怕我告訴隨時會出現(xiàn)的新一哥哥嗎?”
“哪有啦!這事跟新一有什么關(guān)系嘛!”小蘭訕笑地解釋,然而在柯南看來似乎又是欲蓋彌彰。
他雙目含怒地瞪著堂哉,只是那毫無威懾力的身體,堂哉看來只想發(fā)笑。
就在柯南死盯著堂哉的時候,咖啡店的門又被推開了。
看到門口四處張望的園子,小蘭立即如釋重負地跳起來叫道:“園子!這邊這邊!”
“小蘭,你來的很早嘛……這小鬼怎么也跟來了?”園子同樣注意到突兀的柯南。
而這時,柯南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從憤怒變成了疑惑。既然園子出現(xiàn)在這里,那堂哉自然不可能是今天和小蘭約會的那個“重要的人”。
“可惡!那個人到底是誰?!”柯南咬牙切齒地低聲嘟囔。
“柯南,哥哥姐姐們接下來要見重要的人,我給你去買點蛋糕,就快點回去吧?!毙√m說著,就拉起剛坐下的園子,出了咖啡廳,去了對面那條街的蛋糕店。
看著離去的兩女,柯南不爽說道:“不存在的,沒有看到那個人,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你現(xiàn)在有懷疑的對象了嗎?”堂哉笑著問道。
然而這一問卻反而問懵了柯南,“你也不知道嗎?”
“沒啊,她沒跟我說?!碧迷沼X得調(diào)戲柯南還是很好玩的一件事,特別是在看到他每次那種裝逼感十足的推理之后。
這家伙好幾次在自己趕到現(xiàn)場之前就破案了,那些損失的血糖值可以讓堂哉這些天少受很多罪。
堂哉雖然怠惰,但并不表示他不記仇。
“可惡!我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柯南說道。
“是嗎?那就再等等看好了?!碧迷赵捯魟偮?,咖啡店門再次被推開了。
這是個穿著米色上衣、橙色中褲,戴著一副墨鏡的長發(fā)年輕女子。
她拎著包走進來,然后顯示往周圍掃了掃,似乎在找人的樣子。
“應(yīng)該不是她……”柯南下意識地將其排除出候選范圍。
然而堂哉還是繼續(xù)關(guān)注她,因為她看過周圍之后,就直接無視了侍應(yīng)生,坐到了靠窗的四人座,顯然是在等人。
更引人注意的是,她坐下后說了聲“咖啡”,侍應(yīng)生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她大罵了一通。
這時,店里又進來了一個抱著一疊書本之類東西的年輕男子。
不修邊幅的臉上還有亂七八糟的胡渣在那,身上的衣服也滿是褶皺,看起來很久沒燙過了。
“先生,請問幾位?”剛剛被罵的侍應(yīng)生立即跑過去問道。
“我要寫論文,需要一個安靜一點的座位。”男子說道。
看起來,應(yīng)該是即將畢業(yè)的在校大學生。
侍應(yīng)生立即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帶著他剛才那個墨鏡女所坐座位更里面的方向,那里幾乎不會有人經(jīng)過,也遠離單人座的吧臺,所以會更安靜一些。
這個學生剛坐下,店里又進來了一個女子。
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女士職業(yè)裝,穿著黑色絲襪的美腿腳上,踩著6、7厘米的高跟鞋。
精心燙過的長發(fā)高高盤在腦后,戴著一副灰色邊框的眼鏡,化著淡妝,耳垂上有一套做工考究的耳環(huán)。
全身上下散發(fā)出的那種干練和自信,一看就是那種經(jīng)常出入高檔商務(wù)場所的成功女性。
精致的五官看起來非常漂亮,從外表幾乎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
也許只有二十幾,因為那張漂亮的臉上幾乎沒有歲月的痕跡。
也許有三十幾,因為那種絕對不是小女孩能夠擁有的成熟韻味。
總之,這是個能第一時間吸引住男人目光的女性,就算是一心找出小蘭“那個人”的柯南也在她身上投注了更多注意力。
女人坐進堂哉身后的卡座,柯南跑過來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嘴里邊看邊嘀咕道:“妃法律事務(wù)所,是個律師啊。”
然而堂哉卻聽到了這個有些少見的姓氏,立即聯(lián)想到了之前小蘭說的話。
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妃英理,毛利小五郎分居10年的妻子,小蘭的媽媽,律師界的女王……
當然,也是柯南未來的岳母。
看著被妃英理瞪了一眼,瑟瑟發(fā)抖地回到原來位置的柯南,堂哉心里默哀。
不過堂哉很好奇,他怎么不認識小蘭的媽媽?
心里有了好奇,堂哉自然要一問究竟,“說起來,毛利大叔好像和妻子分居了,你之前有見過嗎?”
“好像見過,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都沒什么記憶了?!笨履想m然有些疑惑堂哉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如實回答道。
“可名字總記得吧?”堂哉沒有釋懷,繼續(xù)問道。
“還真不記得,只記得老媽好像叫她英理,但在分居之后好像用回了原來的姓氏,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畢竟英理這個名字,在日本還是很常見的。
“以你的好奇心,就一直沒問過小蘭這個問題?”堂哉依舊不信。
“當然沒有,因為當初那個分居的事情,小蘭雖然一直都假裝很開朗,一副沒事的樣子,但我知道她還是很受傷的。所以為了不讓她想起當時的那種痛苦,我就盡量不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能和她聊這件事的除了園子,應(yīng)該就沒有其他人了吧。”柯南神情落寞地嘆息道。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憐香惜玉的時候?”堂哉吐槽道。
“……不對,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xiàn)在要找到那個家伙才是關(guān)鍵!”柯南突然反應(yīng)過來,又開始敏銳地觀察起四周的人們。
然后,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推門進來,然后徑直走到了吧臺,并坐到了一個空著的座位上。
看起來他很熟悉這家店,直接就和吧臺里的老板聊了起來。
聊得聲音很大,即使堂哉不刻意去聽也能聽到。說是今天打橄欖球手指受了傷,差點結(jié)婚戒指也卡住什么的。
就在這時,剛才罵了一頓侍應(yīng)生的墨鏡女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