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超感應(yīng)假說

第82章 新發(fā)明與紡錘

超感應(yīng)假說 八斗才雄 3406 2020-02-11 22:41:10

  “僵|/尸粉末’’指的是就是甲卡西酮,是國家一類精神藥品。通常為白色的晶體或是粉末,很少的劑量便能讓人產(chǎn)生極大的反應(yīng),吸食者還會感到極度興奮、不想睡覺、食欲大增,嚴(yán)重者則會造成短期記憶消失、心率增強(qiáng)、瞳孔擴(kuò)散、陶醉于自殘或是殘害他人之中。

  最有名的例子就是2012年5月26日發(fā)生在美國邁阿密的事件了,男子尤金在服用完后真的宛如喪//尸一般在街上發(fā)狂追咬路人,他抓住了一名未來得及逃跑的流浪漢,瘋狂的啃咬,當(dāng)警方趕到時,受害者的臉已經(jīng)缺少了一大半了。

  “那些瘋了的人是用了毒?可血液檢查并未得出什么異常?”沈兆墨對著電腦,跟澹臺梵音進(jìn)行著視頻通話。

  “沒有異常才是異常。”澹臺梵音說。

  “說人話!咱別再故弄玄虛了,快點兒的!”站在沈兆墨身后的穆恒,以極迫切的眼神看著她,埋怨道。

  這要回到沈兆墨三人回國后的第二個星期,澹臺梵音架著胳膊,跟著梅里特和霍爾來到殺害薩林的警官的家中。家里擺設(shè)簡單,也算舒適,他們?nèi)朔止っ鞔_,各自找尋目標(biāo)。梅里特和霍爾負(fù)責(zé)搜尋警官與薩林的聯(lián)系,而澹臺梵音則是負(fù)責(zé)尋找關(guān)聯(lián)‘耶和華約柜’、惡魔附身、以及《所羅門之匙》的線索。

  澹臺梵音穿過客廳來到臥室,在臥室逛了一會兒,又去往后院,然后被刺眼的陽光和猛烈的風(fēng)給攆了回來,就又晃晃悠悠的在客廳檢查。

  桌子上放著一個金屬的餅干盒,星星狀的盒身還繪有可愛的圖畫,不像是能經(jīng)常在一個獨居男性家見到的東西。澹臺梵音打開盒子,一股濃郁的奶香瞬間飄出,鼻子跟警犬一樣好使的霍爾,立刻循著味靠了過來。

  霍爾提到殺人的警官在犯案之前沒什么異樣,只有一點引起周遭同事們的好奇,就是開始喜食一種餅干,而他不喜歡吃甜食,卻在那一段時間里餅干不離手。

  澹臺梵音看著那盒餅干,心里暗暗思忖,突然,像受到上天啟示一樣,她似乎想明白了。

  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總是隱約感到有某樣?xùn)|西不符合邏輯,但就是遲遲找不到答案,現(xiàn)在,霍爾的一番話,讓她茅塞頓開,她終于知道矛盾在哪里了。那些所謂被惡魔附身的人,他們行為狂暴,不受控制,即使事后清理現(xiàn)場的不是他們,可把刀插入胸膛,點火焚燒,還有在飯菜里下毒的卻是他們,這些人連正常交流都做不到,像個惡鬼一樣見人就撲,卻能平靜的、按部就班的對應(yīng)召喚咒語進(jìn)行殺人?這完全不合邏輯。

  要么,就是兇手另有其人,要么……

  澹臺梵音聞了聞餅干,除了濃濃的奶油味和微微香草味以外,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味道。

  于是,澹臺梵音請求梅里特化驗一下餅干里面的成分,而得到的結(jié)果讓她吃了一驚——除了常見的食材,另外有蕁麻、天仙子胺、阿托品等致幻劑。但是一片餅干中的劑量少到不可思議,就是整盒所有餅干的劑量加在一起也不足以致命,甚至連讓人產(chǎn)生不適都做不到。

  “是致幻植物?曼陀羅?”穆恒還記得于坤案件中就出現(xiàn)了曼陀羅。

  “是曼德拉草,在中國成為風(fēng)茄,但不僅僅這一種植物。這是海地巫師制作的‘還魂藥’。巫師先用毒蜘蛛或是蟾蜍的汁液涂抹在人的皮膚上,使其出現(xiàn)心跳緩慢、呼吸微弱、意識模糊等瀕臨死亡的癥狀,再把這人當(dāng)作“死人”埋了。然后,趁人不備,將“尸體”挖出來,喂以解藥,在人清醒之后,強(qiáng)制給他灌下‘還魂藥’,所謂的‘活死人’就算制造成功了。他們沒有有人的意識,很容易控制。”

  穆恒用食指頂著額頭,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有人要通過藥物來控制……也不對啊,劑量不夠?!?p>  “看來是打算慢慢來,由量變到質(zhì)變。”

  沈兆墨默了默,隨后說:“這些人服用的藥物讓他們產(chǎn)生了兩種狀態(tài),殺人時平靜,殺完后癲狂。從行為上來看,他們的確很像服用過過??杉热晃覀儧]從血液中化驗出來,就說明……”頓時,他神色一暗,心中得出了個無比可怕的結(jié)論。

  “就是說,效果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像是海地的活死人,無意識,聽從命令,第二階段:發(fā)狂暴躁,喜自我傷害。最重要的一點,這種東西代謝極快,因此在血液中檢測不出來,但對身體造成的傷害確實永久性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是種以‘還魂藥’和‘僵//尸粉末’為基礎(chǔ)而產(chǎn)生出的新品種。”

  “……天啊。”秦壬不敢相信的雙手掩面。

  “那這些謀殺……”穆恒顯然已經(jīng)猜出了答案,他雙眉緊蹙,聲音嘶啞,“是實驗?”

  “或許吧?!卞E_梵音的語氣中也盡是無奈,“驗證看看在藥物作用下,人是否能根據(jù)命令順利完成不同的任務(wù)?!?p>  “任務(wù)就是換著法兒的殺人,我還真是長見識了!”穆恒冷笑一聲,接著怒道。

  “那、那……”秦壬欲言又止的問,“儀式上的那些反應(yīng),還有惡魔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要是參照用完后的反應(yīng)的話,那么服用者的身體會如火燒般疼痛,這種情況下突然澆上冷水,當(dāng)然會出現(xiàn)痛苦反應(yīng),這跟是不是圣水沒關(guān)系。至于,惡魔的名字,恐怕是提前被灌輸進(jìn)去,或許是心理暗示,至于原因……”澹臺梵音遺憾的嘆了口氣,“還未有答案。”

  “為什么選擇在兩個國家?”

  澹臺梵音又搖搖頭,還是不知道。

  沈兆墨目光冷俊,仔細(xì)觀察竟還透出一絲殺氣,他干脆果斷的下達(dá)命令:“秦壬!通知周延,去查那個義工和信徒家中是否有可疑的食物。穆恒,再給意大利警方再發(fā)一封信,告知他們“粉末”的信息,既然四個人的交叉點在意大利,那里發(fā)生相似案件的可能性就很大。我得去趟侯局辦公室,把情況報告一下!澹臺,”他轉(zhuǎn)回頭,重新注視著她,“辛苦了,照顧好你自己?!?p>  澹臺梵音停頓了一下,干澀的聲音才響起來,前兩個字似乎咬的還不太準(zhǔn),音有些跑,有些顫,“我過兩天就回去,你……萬事小心……”

  沈兆墨淺淺一笑,點點頭。

  ******************************

  給意大利警方發(fā)完協(xié)助郵件后,穆恒請了一下午假,他告訴沈兆墨父親身體有些不好,想要回家去。

  然而,穆恒沒有回家,他直接來到火車站,搭乘最早的一班高鐵,經(jīng)過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到達(dá)他同學(xué)所在的城市,華市。

  他是為了那具女性尸體而來。

  華市下著小雨,穆恒在車站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同學(xué)郭仁義才不急不慢的走來,他頂一頭著跟《哆啦A夢》中的強(qiáng)夫別無二致的發(fā)型,這讓穆恒呆立傻看了好久。他深深地感到時隔多年,郭仁義的審美真是“突飛猛進(jìn)”了不少,已經(jīng)完全看不懂了。

  “等好久了吧,車就在那兒!”他快樂的打著招呼。

  “……你”穆恒凝視著他的頭發(fā),“這發(fā)型……cosplay?”

  “啥?”郭仁義沒聽明白,也沒往心里去,歡快的趕著穆恒往車的方向走去。

  華市警局從建筑到設(shè)備,再到警員的人數(shù)和他們的破案能力都跟舜市不相上下,因此如果連他們都無計可施的話,那這案子……八九不離十。

  “尸體在法醫(yī)那兒,我已經(jīng)打好招呼了?!惫柿x邊走邊說,“我不想滅自己威風(fēng),問題是這案子查到一半就死活走不動了,所有的人都沒有嫌疑,也不可能是死者自殺,意外那就更是連邊兒都沾不上……這個,真是連環(huán)謀殺案?”

  穆恒嚴(yán)肅的“嗯”了一聲,“你這兒的若是真的,那這個兇手就已經(jīng)殺了八個人了?!?p>  郭仁義瞬間倒吸一口氣,“這么多!真他媽的王八蛋一個!”他毫不含糊的爆出粗口。

  “……所以,才要趕快抓住。”穆恒嘟囔著。

  華市的法醫(yī)是為跟兩人差不多年紀(jì)的男性,姓吳,叫什么穆恒不知道,也沒人告訴過他。此時,吳法醫(yī)正解剖室的電腦前看著《招魂》,兩個人走進(jìn)解剖室時,正好趕上了一波最為恐怖的場面,于是都不禁叫了出來。

  “老吳同志!”郭仁義摸著直突突的心臟,深吸了一口氣,“不是不讓你在解剖室里看恐怖片嘛!”

  “誰讓你們總是不來,我閑得無聊?!?p>  吳法醫(yī)關(guān)上電腦,走到解剖臺前,掀起蓋在尸體上的布,一具年輕女性的尸體出現(xiàn)在穆恒的眼前。

  吳法醫(yī)揉了揉鼻子,他有咽炎,因此又咳嗽了兩聲,隨后介紹道:“死者的死亡時間為6月1日的夜里12點到1點之間,死因銳器插入心臟,身上無其他外傷。”

  “現(xiàn)場沒有找到可用線索,沒有指紋,沒有腳印。死者死之前剛跟男朋友分手,心情低落,因此她的朋友們起初懷疑她是自殺,聽說她很愛那個男的?!惫柿x補(bǔ)充道。

  “銳器是什么?”穆恒問。

  “這個?!眳欠ㄡt(yī)捧來一個金屬盤,里面是一個椎狀、纏著絲帶的物體。

  “這是……?”

  “你不認(rèn)識???看過《睡美人》沒有?這是紡錘,睡美人就是被這東西扎了才沉睡不醒的?!?p>  “……不是紡車針嗎?”穆恒眉一挑,懷疑問道。

  “是嗎?管他呢!反正死者就是被它穿透了心臟,這是用毛衣針做的,并不是真正的紡錘,應(yīng)該是死者自己做的。”

  “做這個干什么?”

  郭仁義一聳肩,“現(xiàn)場還有蠟燭、她前男友和她自己的照片,還有紅、白、綠三種顏色的絲帶,都在她床邊。”

  “我就問你一句……”穆恒神色緊張的問,“死者生前是否見過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占卜師?”

  “見過!”郭仁義的這聲回答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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