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
第114章由于內容原因現(xiàn)處于屏蔽狀態(tài),造成大家閱讀的不便,我在此向大家道歉,沒看過114章的朋友,煩請耐心等待屏蔽解除。感謝大家的理解。
司機明顯沒有其他人那樣友好,在拐進一個胡同后,他迅速把車停下,居高臨下的從上到下打量了沈兆墨一眼,眼神在他衣服口袋上停下。
“不用檢查他的手機嗎?砸了也行,誰知道他手機里有沒有追蹤裝置?!?p> 說著,他冷笑一聲,轉身跪在駕駛座位上,伸出手就往沈兆墨身上摸,卻在馬上就要拽到他衣服時被坐在沈兆墨身旁的精明男子攔住了。
“教授說了,不必做到這種程度?!?p> “為什么?就因為教授承認他?”
司機不耐煩的撥開同伴的手,說時遲那時快,他手根本沒有縮回去,而是一把抓住沈兆墨的衣領,一拳打在他臉上,由于發(fā)生的太快,精明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沈兆墨便向后倒了下去。
這一拳著實厲害,沈兆墨頓時覺得耳鳴的腦袋快要炸了,幾乎產生了幻聽,猛烈的血腥味灌滿了鼻腔,鼻梁火辣辣的疼。他捂著鼻子坐直身體,咽下嘴里的鮮血,雙目凜冽的看向前方。
“你看什么!你算個什么東西,你就是垃圾,誰給你資格露出這樣的表情!”似乎被沈兆墨的態(tài)度惹怒了,司機狂吼一聲,揮起手打算讓他徹底領教一下厲害。
然而,下一秒……
“……唔!”司機痛苦呻吟了起來,隨后抱著肚子蜷縮成團。
沈兆墨擦干嘴角的血,對坐在副駕駛、剛剛瞄準司機胸口下方給了他一拳的人道了聲謝。這時,精明男子才不急不慢的說道:“耳朵既然聽不到東西,那留著也沒什么意思,等回去后就幫你割下來吧?!?p> 司機面色瞬間變得慘白。
說完,他接著面對沈兆墨,十分紳士的從包里取出濕巾遞給他,禮貌的笑了笑:“沈隊長見笑了,手下人不懂規(guī)矩,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p> 沈兆墨舔了舔嘴里的傷口,摸了摸鼻梁,似笑非笑的說:“當然,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不會往心里去的?!?p> 野蠻司機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再輕舉妄動,磨了兩下牙后,發(fā)動車子繼續(xù)前進。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精明男子掏出一個眼罩,沈兆墨看了眼立刻明白,他遞過去,他接過來,進行的無聲無息。
在沈兆墨深入虎穴之時,身在夜總會的蒙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安在沈兆墨手機里的追蹤軟件在象征性的報了幾下警后便再沒出過一聲,蒙二當家當場就揪住公司專屬黑客的領子用力來回搖晃,這位黑客結結實實的體會了一把暈船,被拯救出來后直接窩在廁所里狂吐不止。
“你他媽發(fā)明的玩意兒到底管不管用!我告訴,要是老子的哥們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親自把你打包送回號子里!”蒙猛頭冒青煙,沖著廁所喊道。
黑客搖搖晃晃的爬出來,抹了把嘴上的水,聲音顫抖,委屈的快哭了:“二當家,我用我這條命擔保,軟件絕沒問題,是沈隊長自己把軟件關上了,您就是把我打包寄到火星上也沒用,我建議咱還是報警吧,您不是還有個朋友在當警察嗎?要不跟他說說也行?!?p> 從他四年前找到自己開始,蒙猛就冥冥之中覺察出他打算把自己豁進去,本以為有了珍惜的人后,他能改變注意,但是……
沈兆墨,你想干什么?
“滾蛋,你的命?你的命值幾個錢!”蒙猛罵罵咧咧喊了句,又瞪了他一眼。百般猶豫之后,他取出手機,手指在穆恒的名字上停了一下,然后,一邊猶豫著打哪里開始解釋,一邊撥通了電話。
再次醒來,沈兆墨腦袋昏昏沉沉,陣陣眩暈伴隨著強烈的惡心席卷而來,而口中久久不散的咸腥味讓這股惡心在胃里更加“無法無天”了一把。
隱約之中,他記起自己被注射了什么東西,從身上感到的種種不適推斷,應該是麻醉劑,就在他聽話的帶上眼罩、什么都看不見的時候被注射的。
看來,聽話的最后都活不長。
他從地上爬起來,發(fā)現(xiàn)野蠻司機正站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瞪著他。沈兆墨試圖站起來,可雙腳還是軟的,還沒站穩(wěn)就摔了下去,狼狽的摔在了地上,司機發(fā)出得意的竊笑。
沈兆墨懶得理他,干脆盤腿坐在地上,梳理了下亂糟糟的頭發(fā),不屑的笑了聲,仰頭喊道:“這是在做什么?我明明都按照你們說的做了,干嘛還要給我注射麻醉劑,教授該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王八蛋!說什么!”野蠻司機狠狠踹在他肚子上,他猛地栽倒在地上滑出去好遠。
沈兆墨當了警察后,理所當然的進行了專業(yè)搏擊訓練,十分清楚如何躲避攻擊,野蠻司機的那一腳沒造成太大傷害,但他還是雙手抱住肚子猛烈咳嗽起來,頭發(fā)垂下來,擋住了他的額頭,同時也擋住了那雙趁機觀察四周的雙眼。
這是處私人別墅,地面鋪著精致、印有年輪的地板,淺灰色的墻上掛著世界各地的風景名勝畫,每副畫的兩側裝有兩個射燈,向遠望去,長長地走廊宛如一處藝術長廊。他位于客廳的正中間,上面還有二樓,只不過從沈兆墨的角度看不見二樓里面的模樣。
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屋里有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躲在暗處直直盯著自己,那目光,就像是羅馬角斗場坐在看臺的貴族,幸災樂禍的觀看獵物最后的掙扎。
他在地上趴了好長時間,等瘋狗似司機開始擔心自己的那腳是不是踢得太重、打算上前檢查時,他才輕聲呻吟了聲,爬了起來,“教授,你信徒力量真夠大的,難不成您特意把我抓來就是為了對我拳打腳踢?那可太不入流了?!?p> 瘋狗司機意識到自己被耍,又聽了他大放厥詞,立刻一步向前打算讓他永遠說不出話,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精明男子的制止聲,司機下意識哆嗦了下,幾步退了回去。
“沈隊長,我再次為……”
“行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留著跟你們那群合作方說去。”沈兆墨擺了擺手,顯然已不吃他這套了。
無力的雙腿好歹算是恢復了大半,沈兆墨跌跌撞撞的站起來,精明男子背著手站在他前方……
突然,沈兆墨看見精明男子背后還站著一個人,由于個頭太小,完全被前方的人擋住,要不是看見柱在上手的拐杖,根本不會注意到還有這樣一個人跟在身后。精明男人側了側身,朝后面的人虔誠鞠了一躬。
一瞬間,沈兆墨呆立在原地,木然的瞧著被眾人當神似的供奉的教授。曾幾何時,他也在腦中幻想過占卜師的相貌,試著想象那個只手遮天的大人物會長成什么樣子,而今,當他與多年的仇人面對面,此人的樣貌卻超出了他想象的百倍,甚至千倍。
這個占卜者、教授、普西,一個導演了一系列殺人的犯罪狂魔,竟然會是個弱不禁風的……老太太。
年齡大約六十出頭,雖然她腿腳不太好使,頭發(fā)大半花白,臉上滿是褶子,然而氣色卻是紅潤有光澤,精神頭十足,那雙眼角下垂的眼睛饒有趣味的打量著沈兆墨。
她穿了身紅色的連衣裙,腳上一雙3公分的皮鞋,握著拐杖的手指涂著玫瑰色的指甲油,老人把手一抬,精明男子馬上上前攙扶,在他的攙扶下,她朝沈兆墨走近了些。
“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靜、沉穩(wěn)。”老教授身體搖晃了兩下,接著就有人從沈兆墨斜后方角落里出來,搬了張椅子走過去,跟精明男子兩人扶著她坐下,“好好直起身吧,那孩子的一腳對你不是沒有傷害嗎?年輕人,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能彎著腰面對他人,尤其是你的敵人,那樣只會讓他們覺得你懦弱。”
沈兆墨一愣,對她仿佛教育下一代似的口氣有點驚奇,他直起身,活動活動肩膀,伸了個懶腰,腹部馬上感到一陣刺痛,看來剛才那位司機的一腳也并非毫無傷害。他盡量保持神色如常,雙手踹在兜里,“謝教授指點,這里是您的住處嗎?”
教授淡淡地看著他,“怎么?不喜歡,你是我的客人,自然要在家里招待你。年輕人,在你手上折過我不少合作伙伴呢,有的進去了,還有的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找著,這些孩子們說你把他們都殺了,我看未必,你雖然用了些特殊的手段,但骨子里容不得和……呵呵,我會說和我們同流合污,那些人恐怕是自己消失的吧?后生可畏啊,但是話說回來,你攪亂了我的計劃,這筆賬我也不得不跟你算清楚。”
話音一落,四周陸陸續(xù)續(xù)冒出來很多個身影,每個人都從內而外散發(fā)著戾氣。
“客人?教授,你就是這樣款待你的客人的?”沈兆墨指了指自己由青變紫的肚子,“而且,詹磊是您自己舍棄的,怎么能怪我呢。”
“閉嘴!誰允許你跟教授這么說話!”那名搬來椅子的男子怒不可遏的喊道。
“詹磊那個蠢貨,我是看他還有些用才好意留下的,沒想到他卻得意忘形張狂起來,既然不受控制了,就沒必要再繼續(xù)留著?!苯淌谡f著,習慣性的轉動手指上的戒指,巨大的紅寶石反射著燈光,像是一盞紅色琉璃燈,“他剛到我這里時還是個野心勃勃的小伙子,就跟你一樣,不過沒你聰明。他性子急躁,容易沖動,而且喜歡刺激的事物,對感情看的很淡,甚至是沒有感情?!?p> “哼,就是個野蠻人?!本髂凶幼I笑道。
“嗯……似乎跟我認識的詹磊出入很大啊。”沈兆墨故作驚訝的挑眉。
“呵呵呵!”教授陰森森的笑了幾聲,“那是我教他的,讓他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我告訴他這樣才會更加有意思。他喜歡刺激的游戲,被你們發(fā)現(xiàn)的推理游戲就是他提出的?!?p> “然后您就同意?”
野蠻司機這時冷笑一聲,說道:“教授當然不是單純想玩游戲,而是想……”
“拖延時間,對嗎?”沈兆墨嘴角一挑,一抹從未展露過的、充滿挑釁的笑容浮在臉上,“想要打發(fā)一個人太容易了,您根本不待見他卻還是要陪他玩兒,而您本身……并不是有如此‘閑情逸致’的人,那么理由只有一種,就是通過游戲從詹磊的身上得到什么,我說的對嗎?教授,您得到了什么???”
教授笑得更加陰森,她嘆了口氣,朝著二樓的某個角落招招手,沈兆墨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不久,他就聽見一陣小跑聲,方才的黑影正從他右側的樓梯上走下來。
黑影逐漸走進,等沈兆墨看清黑影的樣貌時,他頓時慶幸澹臺梵音不在這里。
“這就是我得到的東西,一個繼任者?!苯淌谥钢@個人,略帶自豪的介紹道。
沈兆墨與他面對面站著,心想上次見時,他絕對不是這種陰險狡詐的表情。
“沈隊長,又見面嘍,梵音還好嗎?”
詹毅黔獰笑著看著他,樣子已然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