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皺了皺眉,段歡重手打傷杜白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不過比試時傷人,也在所難免,何況杜白傷勢恢復(fù)地不錯,他作為內(nèi)門弟子,也不好說什么。
“報名去找王師弟領(lǐng)生死狀。”
杜明冷冷地說完便走了,還要趕著通知其他外門弟子。
“師兄慢走?!?p> 王師弟名叫王浩然,此刻滿臉堆笑。
院子里立刻就有二十多名外門弟子涌到王浩然身前,口中嚷著要報名。
杜白對杜仲道:“我們也去報名。”
“你?還是算了吧?!?p> 段歡轉(zhuǎn)過身,對杜白冷笑道。
“就是,歡少爺天縱奇才,一年不到就鍛體第三重,你個鍛體第一重的湊什么熱鬧?”
段歡身旁一個叫張力的少年站到杜白身前道。
“滾開,好狗不擋道?!?p> 杜白并不想與這些人糾纏。
“你說誰是狗?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張力怒道,他是鍛體第二重境界,根本沒把杜白放在眼里。
“誰當(dāng)我路誰是狗?!?p> 杜白笑了笑。
張力臉色一變,馬上一拳揮來。
“今天就把你打成狗?!?p> 張力出身寒微,一直跟著段歡當(dāng)跟班,最恨別人叫他狗,因此這一拳,毫不留情。
“撲通。”
杜白側(cè)身避過張力的拳頭,伸出左腳,往他下盤一勾,張力身體前沖,飛出一丈多遠,跌在地上,塵土飛揚。
“都狗吃屎了,還說不是狗?”
杜白笑嘻嘻地道。
張力爬起來,狼狽不堪,沒想到自己竟被這鍛體第一重的小子暗算,顧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塵,紅著眼嚎叫著向杜白沖來。
“夠了,回來?!?p> 段歡一聲喝住張力。
“現(xiàn)在不是鬧的時候,他要去送死就讓他去?!?p> 外門弟子之間雖然日常口交爭斗常有,但嚴禁私斗傷人,段歡看見張力紅了眼,急忙制止,免得自己受牽連。
“杜白,你要去參加比試送死我當(dāng)然不會攔著?!?p> 段歡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過,杜仲,你們杜家收了這么個廢物養(yǎng)子,嘖嘖,我真替杜家不值。”
段歡對杜仲笑道。
“我們杜家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指手畫腳?!?p> 杜仲瞪了段歡一眼道。
杜家、段家、魏家,是燕州城三大家族。
其中杜家人數(shù)最少,勢力在三家中也排最后,但這么多年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兩個字:團結(jié)。
“哼,”段歡見挑撥不成,面色一寒,也不再說話。
“段歡,我和你打個賭吧。”
杜白忽然笑嘻嘻地對段歡大聲道。
“打賭?”
院子里其他弟子聽說打賭,馬上圍攏過來。
段歡心里一沉,但馬上就笑道:
“賭什么?”
“賭我能不能通過內(nèi)門弟子選拔。”
“那還用賭嗎?我們歡少爺贏定了?!睆埩︸R上大聲道。
“你家主人還沒說話,你這條狗叫喚什么?”
杜白目光一寒。
張力雙拳緊攥,胳膊上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拳把杜白打成肉醬。
段歡攔住張力,對杜白道:“賭注是什么?”
杜白伸出兩根手指,緩緩道:“兩顆碧靈果?!?p> 院里其他弟子聽了,不由得吸了口氣。
碧靈果是筑基靈草,對于鍛體境界的武者,效果非常顯著,只有世家子弟,每年才會由家族補助一定數(shù)量的碧靈果。
“你算什么東西,還要賭碧靈果?再說了,兩顆碧靈果,你拿出來……”張力又叫道。
“嗎”字還沒出口,杜仲已經(jīng)沖了上去,右臂往張力脖子上一扣,右腿一使勁,輕輕松松把張力絆倒在地,又是塵土飛揚。
“好一個閃電快跤!”不少弟子喝彩道。
張力灰頭土臉地爬起來,但也不敢怎樣,杜仲與他境界相同,但修為高出他不少。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回去!”
聽到段歡的喝罵,張力不敢違抗,滿臉怨毒地走回自己房中。
“好,我跟你賭,反正我贏定了!”
段歡轉(zhuǎn)過身,表情平靜地對杜白道。
“還真是馬虎,都不知道驗一下賭注,我身上可沒有什么碧靈果?!?p> 杜白心中大呼僥幸,不過臉上還是笑嘻嘻的,轉(zhuǎn)身就去找王浩然報名。
……
“叮!恭喜宿主‘基礎(chǔ)鍛體術(shù)’提升到第四重!”
“叮!恭喜宿主‘暴虎劈風(fēng)拳’提升到第四重!”
兩聲“叮?!奔拥枚虐诇喩泶蝾?。
“這才兩天,就到了第四重!”
不過這次境界沒有提升。
“看來境界已經(jīng)不能隨著功法提升了?!?p> 杜白略有些遺憾。
如果有人知道杜白的想法,一定要大罵他貪心不足了,每天吃飯睡覺,聊天打屁地升到第四重,居然還想境界提升?
“該活動活動了?!?p> 杜白就在房間里打起了暴虎劈風(fēng)拳。
這套拳是中土世界流傳極廣的拳法,大開大合,看起來頗有氣勢,只是在這房間里打,就有點不大合適了。
杜白剛練了沒幾招,已經(jīng)打碎了一套茶具、一張桌子、若干椅子和一張床。
“白哥,出什么事了?”
杜在門外一通敲。
“沒事沒事,我練功呢?!?p> 杜白說著打開房門。
杜仲看到房間里被打得稀爛的家具,張大了嘴。
“練功怎么不去武場?”
杜白神秘地笑了笑,道:“我這是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不能讓人看見。”
“你練的不是九龍戰(zhàn)尊決嗎?”
杜仲覺得這位白哥哥是不是前幾天被段歡把腦袋打壞了。
“升級了?!?p> 杜白自知失言,忙隨口掩飾。
杜仲也懶得計較,從懷里摸出一個小布袋,鄭重地交給杜白。
“這是什么?”
杜白接過布袋,覺得并不很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碧靈果,兩顆?!?p> “給我干嘛?我不要。”
杜白連忙把布袋還給杜仲。
“干嘛不要,你不是和段歡打賭了嗎?你現(xiàn)在手里哪有碧靈果?”
杜仲又把布袋推給杜白。
“傻弟弟,難道你認為哥哥我贏不了?”
“嗯?!?p> “嗯?”
杜白見杜仲也不相信自己會贏,眼光一下黯淡了許多,不過想到自己一向的表現(xiàn),又覺得很正常。
“白哥,你一定能贏,不過賭注還是得準備好?!?p> 杜仲見杜白表情變化,忙出言安慰。
杜白笑了笑,道:“好吧,不過這碧靈果你先替我保管著。”
杜仲無法,只好把布袋收了起來。
杜白看了看亂七八糟的房間,又笑嘻嘻地道:“仲弟第,今天晚上哥哥只能與你同塌而眠了?”
“滾!”
杜仲臉色一白,轉(zhuǎn)身跑回房中,把門關(guān)得嚴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