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棧,
仿古合歐式的布局。
因為現(xiàn)在是傍晚時分,所以客棧人滿為患,但是空座還是有的。內(nèi)推杯換盞聲,聲聲入耳。
二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坐到一個空桌上。
入座后。
店小二低頭哈腰熱情的問道:“二位想吃點什么,喝點什么?只要你們想吃的本店都能做出來!”
蘇曉狐疑的看了一眼熱情的店小二后問道:“真的假的?”
店小二拍了拍不太結(jié)實的胸膛,用肯定的眼神看了一眼蘇曉后回道:“放心吧,客官。想吃啥你說!”
見到店小二如此自信,蘇曉決定給店小二上一課,他試探的說道:“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熏雞白肚兒.....。”
大貓:“.......”
大貓不語。
聽著蘇曉念不絕的說著他從未聽說過的菜式,店小二僵住了,一時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菜能不能做出來是一回事,關鍵是他記不住??!
那特么的有這樣一連串點菜的,所以店小二決定像這種情況,一律按照鬧事處理。
店小二轉(zhuǎn)身欲走,蘇曉伸手挽留道:“小二,我還沒點完呢!”
店小二側(cè)過半邊臉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回道:“我...去...給...你...下...單?!?p> “額....”
靚仔蘇曉語塞。
難道是因為自己說的太快了,店小二沒有記住所以才會如此不耐煩?
看來還是自己太優(yōu)秀了,因為太過優(yōu)秀所以時長顯得與他人格格不入。
英明大義的蘇曉決定日后低調(diào)點。
“等等!”
“來兩個面包,一瓶99年龍舌蘭吧!”
“剛剛點的那些都不要了?!?p> 店小二聽到蘇曉這一連串話后,他心里陰影面積逐漸擴大化。
為什么長的帥的客人都喜歡刁難他,難道就因為他是一個打工仔嗎?
憑什么瞧不起打工仔!
店小二捏緊了拳頭,雙手微微顫抖。
隨后內(nèi)心煎熬了十息之后,他放棄了。
不是他愿意放棄,而是他想到了家中年邁的父母,還未斷奶的妹妹。
是生活剝奪了他憤怒的資格,憤怒窮人不配擁有!
然而店小二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俯身趴在樓梯轉(zhuǎn)角處的暗中偷窺的老板看的一清二楚。
浪子他是這家店的老板,當初他放棄家族的一切榮譽光環(huán),義無反顧的離家出走,來到了繁華的西海岸,經(jīng)過他的富二代朋友們的友情贊助最終開了這家店。
噠噠噠!
浪子穿著他特制的木拖鞋,從樓梯下緩緩走下。
店小二抬起頭正好看到下樓的浪子,他喊道:“老板!”
“嗯!”
浪子點了點頭,越過店小二,走到蘇曉面前說道:“客官,你所點的菜,我們都可以做,但是你得拿出足夠的錢,讓鄙人見證一下,這樣才能幫你安排菜式?!?p> 浪子經(jīng)過這么多年與商人的打交道,他已脫去了當初紈绔的富二代外衣,取而代之的是商人的奢華低調(diào)。
大貓敏銳的從浪子的話語察覺出危機,這是一場言之上的對碰。
倘若蘇曉退縮不拿錢便是蘇曉輸了,倘若蘇曉拿出了足夠的錢財,那便是老板輸了。
蘇曉并不笨,他沒想到自己點一個菜,居然會被針對。
很明顯這個年輕的老板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但是作為系統(tǒng)爸爸的崽,太初學院的一員,怎么能認慫呢。
所以他選擇“砸!”
砰!
蘇曉將太初學院的令牌拍在桌子上,周圍的食客們也被這道聲音給吸引住了。
金燦燦的令牌被窗戶外的月光光芒所關照,在桌子上閃閃發(fā)金光。
感受到周圍食客的異動,浪子臉上有些不悅,面前這個小年輕是要砸場子嗎?
“怎么?你這是想砸場子?還是想用你的身份來要挾我?”
浪子的聲音不溫不燥,但是旁人都能聽出他的話語之中頭頭是道。
目前浪子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視蘇曉。
“老板,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曉將刻有太初學院四個大字的一面翻了過去后又繼續(xù)說道:“我今天出門太急沒帶太多的錢,你看看這個令牌能不能壓你這里,你把剛剛我點的菜式上一半就好了,畢竟我們就兩人?!?p> 此話一出,全場食客震驚。
他們還以為能打起來呢,然后趁亂跑路,這樣就能免費吃一頓了。
可惜沒想到哪位小年輕居然如此慫,太讓他們失望了,浪費吃飯的時間。
“哈哈哈,好說好說!”
浪子哈哈大笑,拉開凳子坐到蘇曉的對面,然后向著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
店小二見狀低頭俯身湊而到浪子身邊,浪子說道:“去拿99年龍舌蘭拿一瓶過來,順便再給我準備一碟暗黑城熔巖穴產(chǎn)出的花生米?!?p> “老板,你可說的是自帶龍舌蘭麻醉效果的花生米?”
“對,今天我與這小哥可謂是一見如故,必須得好好喝兩杯才行!”
浪子故意提高了聲量,仿佛他真的與蘇曉一件如故般,
對于老板的吩咐,店小二不敢不從,他沒想到老板居然是這種人,太讓他失望了。
得到吩咐的店小二離去。
“在下浪子天涯客棧老板,浪子是也。不知閣下與這位美麗的姑娘如何稱呼?”浪子雖然說話是對著蘇曉說的,但是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左手旁帶著面紗的大貓。
蘇曉見老板如此客氣,他也不做作,將令牌收起后,指了指自己后,又指了指大貓說道:“我叫蘇曉,她呢叫大貓!”
“哈哈,這位美麗的姑娘,真是人如其名,性格溫順如貓,真是美哉美哉!”
浪子哈哈大笑一番,絲毫不掩飾自己話語之中的夸獎之意。
“老板說笑了,小女子豈敢受之貓意夸獎。”面紗下的惜字如金的大貓終于開口。
“噢,對不??!”
“是鄙人魯莽了,忘記了格蘭之森那個該死又低賤的貓妖了!”
“鄙人為剛剛所用錯的贊美之詞道歉!”
隨后浪子向后方喊道:“小二你趕緊給我麻溜的上酒,你還想不想干了的?這么慢?”
“來了來了老板,我想干我想干!”
店小二慌慌忙忙的提著一瓶酒,手里還端著一個盤子,連忙從樓梯后面的房間跑出。
想必那個就是后廚之地。
一瓶酒,三個玻璃杯。
浪子起身將酒瓶蓋打開,很溫柔的將酒杯推到大貓面前,再為其倒上,最后才輪到他自己。
浪子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后舉起:“這一杯酒慶祝我們?nèi)讼嘧R!”
浪子一口而盡。
蘇曉大口的喝了一口,如此熟悉的口感,他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99年的龍舌蘭。
大貓將酒杯玉手輕捏,送入面紗之下,用櫻桃小嘴喝了一小口。
“這一杯為剛剛我用詞不當而喝!”浪子不等兩人放下酒杯便自己滿上,一口而盡,那模樣當真豪爽無比。
“老板不必如此,小女子并未放在心上!”大貓柔解釋道。
她很不喜歡面前這個老板,她感覺到這個人很虛偽。
而蘇曉見兩人搭話,他的目光被桌上的花生米給吸引了,他伸手將花生米拉到面前,拿起一粒觀翔了一番,外形幾乎跟地球的花生米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這個花生米有點大,入手冰涼。
蘇曉不再觀翔,拿起一顆就扔到嘴中嚼著。
管它什么呢,反正吃了就舒......爽!
蘇曉是感覺到了這個花生米吃了之后真的會很爽,隨著剛剛花生米的入口,他感到舌頭上一股電流一閃而過,現(xiàn)在舌頭都麻木了。
就在蘇曉沉迷花生米的酥麻快感時,浪子的聲音響起。
“美麗的大貓小姐,不知你是否有意中人,如果沒有的話,你覺得我這家店怎么樣?”浪子嘴角掛著非常優(yōu)雅的微笑,手中搖晃的酒杯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蘇曉聽到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貓被撩了?
而且就當著他的面被人撩了。
雖然不知道大貓內(nèi)心作何感想,但是蘇曉只覺得面前這個叫浪子的老板應該是喝多了。
但凡有一?;ㄉ姿膊荒茏沓蛇@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