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計了你,扯平了。”
溫魚沒準備隱瞞,向她坦白:“項炎對你出手的時候,是我阻止了鳳景寒,你對越他失望,才會越快死心?!?p> “但你沒想到,我還是擔心他,還傻傻的想救他?!焙螝g自嘲笑了笑。
溫魚誠實而認真的點頭:“嗯。”
何歡差點憋出內(nèi)傷:“小魚,你也太實誠了?!?p> “實誠不好么?”溫魚懵懂歪頭問。
“好,也不好?!焙螝g經(jīng)歷了一次情劫,覺得比溫魚懂的多了一點:“有人喜歡聽實話,有人只喜歡聽好聽的。”
溫魚:“那你呢?”
別人想法不重要,重要是她怎么想。
何歡苦笑:“我喜歡聽實話?!?p> 小魚是為她好,她又怎會怨她。
“現(xiàn)在怎么辦?”何歡很內(nèi)疚,她好像一直在給小魚添麻煩。
溫魚拿出琉璃瓶,臉色有些凝重。
“她的魂霧是黑色,顏色越黑,越是心術(shù)不正,放了她,怕是會遭到報復(fù)?!?p> “那怎么辦?”何歡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不放系統(tǒng)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睖佤~握著瓶子想了想:“我去找人問問,你要是難過,就再哭一會?!?p> 回到鳳景寒的別院。
護衛(wèi)見是她,沒攔,放她進了門。
楚風正命人將熱水倒入浴桶,他則仔細檢查藥包,逐一放入水中。
溫魚進了內(nèi)室。
榻上病弱的美人,膚白如凝脂瑩玉,青絲如墨,隨意披散羸弱的肩頭,愈發(fā)顯得他面容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兩個小廝站在榻邊,恭敬彎著腰,正準備去扶他。
溫魚走過去。
鳳景寒幽幽朝她望來。
男人精致眉眼間帶了一點荏弱疲倦,以及高位者的矜貴冷漠與疏離。
卻在見到她時,瞬息間淡去那份高不可及的距離感與冷漠。
鳳景寒薄唇微勾,無形散發(fā)著病態(tài)詭美的狹長鳳眸,幽幽望著她,竟透出幾分勾魂攝魄的蠱惑感,讓人難以招架。
“過來?!彼p聲喚她。
溫魚被他盯得有點臉熱,想到了正事,才稍微清醒些。
但她有些氣惱,竟然害她分神!
溫魚垂下眼睫,索性不去看他。
她轉(zhuǎn)頭,看向那兩個小廝:“你們兩個先出去。”
鳳景寒輕嗤,揚了揚眉:“還沒懷上爺?shù)暮⒆?,就開始使喚爺?shù)娜肆耍l給你的膽子?”
溫魚一愣,立馬開始反思。
她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太妥當?
鳳景寒見她苦惱皺著眉,有些想笑。
他朝她走去,步子略有些急。
到了跟前,伸手便勾住她的細腰,往懷里頭一拉:“小傻子,不許皺眉,爺跟你說笑呢。”
說著,他輕輕擺手,讓人退下。
修長雙臂緊緊擁著她,在她耳邊低語:“有事找爺?”
溫魚想起正事,“嗯”了一聲。
鳳景寒淡淡地道:“楚風,讓人都出去?!?p> “爺,您的身子……?!?p> “出去。”
楚風冷冷瞇起眼,沉著臉帶人離開。
溫魚立刻扣住他白皙的腕子,祭出鎖神鏈,將他的雙手綁住。
男人墨色的瞳仁,漸漸變?yōu)殓甑鹕?p> 他幽幽抬眸,反手抓住她,往凳子上一坐,將她牢牢按在懷里:“貪心的小妖怪,還沒要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