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漢本就是求財,如今見財路被人所截,當然怒不可遏,“哪來的小子,也敢壞爺爺好事?”邊說著狠話,邊齊齊朝著司空溟撲去。
“呵?!彼究珍橥p盈與水寒這邊瞟了一眼,也只一眼,似乎確定他們無事,就提著劍上前去與那些大漢戰(zhàn)到一塊去。
他本就資質(zhì)天賦上佳,成了掌門弟子后,學了尋常弟子學不到的武學秘笈,又得掌門親自指點,武功自不可同往日而語。
再說那些大漢雖看著兇悍也會些拳腳,卻不是什么江湖好手,半點招式不會,多是靠的蠻力。
司空溟身影如燕穿梭在幾個大漢之間,頭一歪躲過迎面而來的重拳,腿一抬就是運足內(nèi)力的一腳,一腳出去就有一個大漢飛出去。他甚至連劍都不曾拔,只憑著拳腳打斗。
如此看來,很快便要分出勝負。
緋盈若不是此刻無力暈眩,也想叫上一句好。
那掌柜顯然不是個會武的,縮在柜臺角落瑟瑟發(fā)抖看著這一切,眼見戰(zhàn)局即將塵埃落定,他知道若打手都被放倒,他們將來的命運恐怕不怎么美妙。
掌柜當下惡念頓生,目光逡視了客棧一周,趁眾人不注意沖向了緋盈,是打著要以她為質(zhì)要挾的念頭。
恰好司空溟以劍鞘敲暈并放倒了最后一個大漢,抬眼看去就是掌柜伸手要去抓緋盈的一幕。
客棧本就不大,堂內(nèi)還擺了許多桌凳,逼仄的環(huán)境使他無法施展開輕功,只得用腳跑過去。
只是他剛才在門口打斗,離坐在室內(nèi)的緋盈等人處有些距離,哪怕他心急如焚也無法瞬間趕到。
緋盈是看見了掌柜面目猙獰地奔向自己,可她如今連站立都不穩(wěn),更無法逃開。
在那掌柜推開了守著緋盈的侍女,伸手要抓緋盈之時,一只手拉過了緋盈,并伸腳踹向了掌柜。
緋盈回頭,是水寒。然而水寒自身也是中了藥,一腳已是用盡了力氣,隨后竟跌坐在地上,緋盈則摔在他身上。
那腳并無多大力氣,不過讓那掌柜吃疼罷了,只是這個當下司空溟已經(jīng)趕到跟前,在那掌柜揉著肚子爬起來張口想罵并再去抓人時,司空溟一記重拳打上那掌柜,掌柜哀叫一聲飛出好些距離就沒了聲息。
此時緋盈已在流月與流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錦書也連忙上前去扶起自家少爺。
緋盈先是略帶擔憂地看向水寒,“水大哥可還好?”
水寒在錦書攙扶下站起身,跌痛的感覺倒是讓他清醒了一些,“無礙?!蹦抗忸┝艘谎劬p盈身后收回想扶她的手的司空溟。
緋盈仔細打量了水寒確定他確實無事,轉(zhuǎn)頭看見司空溟立在身前嚇了一跳,又見一地橫七豎八倒著的大漢與那飛出去靠在墻邊閉著眼不知生死的掌柜,開始感覺有些后怕。
“他們……沒有死吧?”聲音顫抖地問出口。
“沒有?!彼究珍橛质敲鏌o表情的樣子,“我并不曾下死手?!?p> 緋盈點點頭,有些支持不住,流月扶著她在長凳上坐下,流霜則端了杯茶給她。
司空溟卻一把搶過茶杯,嗅了嗅,“不能喝,這茶也下了迷藥?!?p> 那邊端了茶杯的水寒聞言手頓時僵住,連忙放回桌上,清咳了一聲吩咐道,“錦書,帶沒有中藥的人去找麻繩將掌柜與那些人捆起來,明日帶進城送到衙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