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聽緋盈這樣一說,不禁想起繼母回到水府后,鬧得幾乎稱得上家無寧日。
也是先些日子繼母蠢得在眾族人面前揭示野心,他才借機(jī)軟禁了她與父親,也是得了族老與眾人默許。
俗話說娶妻當(dāng)賢,家族中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或有那么幾個拎不清的生過念頭要與繼母合作,卻也不會糊涂到真讓他娶繼母娘家的女子。
只是繼母與父親先前在莊子上好好地呆了數(shù)年,怎會偏在此時在下人的“看護(hù)”中離開莊子回到府中,若無外力相助必不可能。
那劉氏的娘家必然沒這個能力,而水家已盡在自己掌控之中,以父親之資,斷無可能有別的族人或族老去相助,想必只能是外人了。
水寒陷入思緒中,在記憶中翻找帝京哪家與水家敵對,或是自己曾得罪過什么人,直至坐在對面的緋盈又喊了他一聲,“水大哥?”
“嗯,小七?!彼琅f笑得溫潤,連他自己都不曾發(fā)現(xiàn),葉氏去后,疲于應(yīng)付繼母與家中事的他,也是頭一次舒展笑顏。
其實水寒出神也不過剎那,緋盈見他沒有回應(yīng),才又叫了一聲,似是怕他沒聽見先前所說,就又重復(fù)了一次。
“確實,若如你所言,應(yīng)是有心人謀算。恰我家里近來也出了些事,懷疑是外人作祟?!彼h首,將自己猜測道來,卻避過了家中亂事的詳細(xì)情形。
“那水大哥近來可還好?”緋盈關(guān)切道,也避過不問具體事宜。
其實京城各家都有些耳目,若真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并不能瞞過去,只是水家上下都不曾細(xì)說,外人只知水府近來亂,卻不知是何事。
“無大事,已處理好了?!彼崃藟貫樽鴮γ娴亩还媚锢m(xù)上茶,“我已吩咐了下人去查,想來還要過些時日才有消息。”
“說不準(zhǔn),這欲禍亂水大哥家宅的外人,與給我們天盈樓搗亂的人,是同一人呢?!蹦就腥谂赃吢犓麄冋f了一陣,才開口,隨便猜了一句。
話音剛落,就見緋盈目露驚疑,“不會這般巧吧?”
墨染拿起青瓷杯盞,以手指沿著其上紋飾路線細(xì)細(xì)描繪,一邊開始胡謅,“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嘛!說不準(zhǔn),真就是同一個、或同一批人呢?!?p> “或許是有過節(jié)或仇敵之類的,或許是生意上敵對的競爭對手,”墨染放下茶盞,掰著手指給他們數(shù),“不然,也或許是......”
正說著,目光流連在身旁緋盈與對座水寒的臉上,猶以水寒被她瞧得最久,一不留神差點又沉迷美色了。
“也或許是,你們之中的愛慕者、或是情敵?畢竟你們二人皆絕色呀,哈哈!”
后一句以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然后又被緋盈捶了一下,“染染怎不說是自己的追求者或情敵呢?”
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墨染,同是世家出身,雖常年為生意奔波,卻不見分毫憔悴,很是容光煥發(fā),還帶了別的嬌弱閨秀沒有的英姿灑脫。
或許時時皆以笑臉迎人的緣故,她一笑起來兩畔臉頰還有梨渦,甚是嬌俏。
緋盈都忍不住伸了手指戳了戳墨染的小酒窩,墨染揪下了緋盈的手,心中很是無語:喂,姑娘你崩人設(sh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