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
后來,水寒將兩位姑娘送回府中,自己也回了自家。
墨染逮住了一年隨兄長上一次雍京的杜若,二人私下偷偷八卦緋盈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探查緋盈仿佛看破紅塵的緣由卻一無所獲。
緋盈的親娘許氏并沒有放過她,依舊每日在府中與緋盈玩起“捉迷藏”,誓要讓她去相親。在一次被某某家公子嫌棄緋盈一介女流竟去從商后,許氏大怒,當(dāng)下翻臉就走,終于是消停了。
正因如此,緋盈得到了喘息的機(jī)會(huì),開始考慮在別的城開天盈樓分號,或是開些別的鋪?zhàn)印?p> 這種事,自然是與更有從商經(jīng)驗(yàn)的水寒商議要好一些。(上官珩吾&顏墨染:我們沒有存在感的嗎?)
水寒本就要向佳人示好,自不會(huì)推拒,他也明白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便只以潤物細(xì)無聲的方式日漸一日地待她好,又不能讓她察覺,以免她逃離開去。
換了墨染的說法,就是,悄悄刷好感度。
至今沒追上心儀男神的“戀愛大師”顏墨染表示:小樣,早看穿了你的套路了,不就是想泡我閨蜜,給點(diǎn)好處,就幫你牽線搭橋。
于是,難得的一次,水寒設(shè)宴,卻只邀請了顏家姑娘,時(shí)機(jī)挑得也極好,恰是緋盈不得空的日子。
關(guān)上門來,共商大事——水寒的終身大事。
饗玉軒,兩人在一方案幾前相對而坐,墨染并不客氣,點(diǎn)了一壺黃山毛尖,又要了些精致昂貴的糕點(diǎn),索性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
如此,一人喝茶,一人享用美食,一室之內(nèi)竟是沉寂了許久。
墨染不是個(gè)耐得住靜的人,終究還是沒忍住先開口,“水大哥難得請客一次,”尤其是只請她一個(gè)人,“定是有事所求?”雖作疑問,心里卻已篤定。
“不是顏姑娘這些日一直對我示意,似乎有話要說?”水寒還要再裝一裝。
“呵,此處只有你我二人,”墨染冷笑一聲,你再裝蒜,老娘就不幫你追閨蜜了,“水大哥還要遮掩嗎?”
水寒放下手中清茶,輕咳了一聲,“不錯(cuò),我水府缺一位當(dāng)家主母......”
“再遮掩便顯得虛偽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墨染打斷,“你若只想續(xù)娶一位姑娘管家,京中世家貴女不在少數(shù),總有合適的,并非盈盈不可?!?p> “我與她們并不相熟......”水寒面露慚色。
“要說相熟,云家那位呢?水大哥可莫忘了我也是出身云城,當(dāng)年之事我也曾有耳聞。人家不辭勞苦從云城來到雍京為的是何人?她既對你有情,何不笑納?”
墨染將雙箸拍到案上,氣勢逼人。
說到這個(gè)她就來氣,這朵白蓮花在京中貴女圈子混熟后,就開始來蹲點(diǎn)。作為東家之一的水寒常到天盈樓來,她便也常借故前來,那點(diǎn)兒醉翁之意誰看不出來。
雖說也讓緋盈看清了白蓮的真面目,可對方如若是來給她們鋪?zhàn)铀湾X的,她舉雙手贊同并歡迎,偏她并不是。
還使上官珩吾出現(xiàn)在天盈樓的頻率也變高了,如此隔三差五的相見,墨染如何看不出來自己心儀男神愛慕那朵白蓮呢?
珩吾經(jīng)商有道,溫文和善,長相也不遜色于水寒,甚至無水寒那般狡詐。哪里都好,偏偏就是眼神不好,看不破白蓮的真面目。
他們這是貴圈太亂嗎?她要追男神,男神追白蓮,白蓮追水寒,水寒要追緋盈......
墨染扶額,內(nèi)心淚如瀑布直下三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