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盈心有余悸地頷首,有些贊同水寒的話。
但那宇文飛燕先前三番四次地給他們以及天盈樓添堵也是事實,她雖也同情宇文飛燕被這奸人蒙騙,卻不可能去與她說明。
一來是涉及前世之事,要如何與外人道,二來,宇文飛燕對她甚有敵意,即便她將親眼目睹司空溟與別的女子一起告知與她,又無確鑿證據(jù),對方并不會相信她,還會疑她挑撥他們夫妻感情。
水寒卻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為她為宇文飛燕感到惋惜,暗嘆了聲小七果真善良。
隨后就開解道,“小七或許對京中世家仍是知之甚少,這宇文三小姐有跋扈之名,便是仗著宇文家家勢,而宇文家家勢又是緣何,你可知?”
見緋盈搖頭,他又繼續(xù)道,“一則因宇文家出仕者眾,家主在朝中握有重權,另宇文家門生甚廣,另一則是當今太后,乃出自宇文世家,今上如何都需顧及一二?!?p> “如此來說,宇文家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是簡單人物,那司空溟與宇文三小姐地位本就不匹配,若他在外招惹旁的,宇文家難道會不知?”
看著緋盈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兀自內心補了句,假若小七當真在意此事,即便宇文家之人不知此事,那他便尋個機會將此事捅到宇文飛燕那去就是了。
“水大哥說得有理。”緋盈看了眼他,緩緩開口,“只是我想這宇文小姐,并不是個易與的角色,那司空怕是......”要家宅不寧啊。
但這與他們又有什么關系呢?兩人默契地同時在心里想著。
于是這一件事就這樣翻篇了,兩人坐好在各自位置上,全然將方才所見拋諸腦后,倒是就天盈樓的發(fā)展前景商量了起來,并計劃先試著往云城開分鋪。
......
城西,雨花巷。
司空溟與伊顏清相對而立。
若此時天公作美再來一場春雨,便真應了那句微雨燕雙飛了。
司空溟抿唇不語望著身前佳人,雖面上無甚表情,眼里卻帶了些重逢的激動,以及拼命壓抑的情深。
身為古墓派弟子的伊顏清則一如天山雪蓮般,氣質清冷又不可高攀,舉手投足都恍如神女下凡,教人生不出褻瀆之心。
此刻她看了司空溟許久,忽然揚唇綻笑,笑意如曇花初現(xiàn),美得不可方物。
“溟弟,許久不見了?!泵髅魇嵌嗄瓴辉僖娏耍Z氣卻似乎昨日才剛見過一樣,不帶任何生疏。
“伊……姑娘,”躊躇許久依舊喊不出當年那句伊姐姐,也許是他內心就不愿將她當作姐姐看待,“確實很久不見了。”
“前些日子在門派之時就聽聞天龍的徐掌門宣布將你收作首席弟子,在此先恭喜溟弟了。”或許是看出他的難堪,伊顏清另提了個話題,也是個喜訊,以緩和氣氛。
同是武林中人,自然都知道這是未來掌門繼承人的訊號。
司空溟昔日在門派中身在外門體會了各種人情冷暖,伊顏清雖人美性子好,又有些城府,然而古墓派幾乎都是女子,明爭暗斗也是不斷。
她不過區(qū)區(qū)一個長老的弟子,地位上便矮了掌門弟子一頭,于那個位置幾乎是無緣,后來安定下來,便打聽了天龍門的事,竟發(fā)現(xiàn)這個自己往日不太看得上的弟弟成了掌門親傳。
驚訝嫉妒之余,便開始計劃如何利用這人對自己的一片癡心,若能借勢去爭一爭掌門之位固然好,若不能,做一個掌門夫人也不錯。
戚歡宴
隔了太遠了這里回顧一下前情:司空溟與伊顏清是青梅竹馬,當年江湖門派到他們的村落招收好苗子,一個去了天龍門一個去了古墓派(借用名字,不是神雕里的那個古墓派),伊是司空單戀多年的白月光,當年曾經許諾以后混出名堂、功成名就以后就去娶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