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并不知曉云軒的內(nèi)心所想,卻并不影響他與她拉開距離,以免徒惹誤會。
云軒只作看不見他的行舉,以帕掩唇一笑,“水大哥消息靈通,想必應(yīng)知我近日在京城之內(nèi)開了一所胭脂坊,我此來是想與水大哥談一談生意?!?p> 既那上官緋盈能以此攀上水大哥,她自然也可以,云家在云城本就一大商賈,如今不過是發(fā)展到雍京罷了,云軒如是想。
水寒聞言頷首,“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移步樓里再說?!闭f著伸手作請,要引她入內(nèi)。
偏偏云軒卻并不動,反而道,“我既以誠來與水大哥商談,自然該由我作請,鄙店已備茶點(diǎn),不知水大哥可否移步胭脂坊?”
水寒念及方才緋盈遞與他的那個(gè)眼神,并不敢應(yīng)承,何況緋盈還在樓中等他。
遂展扇輕搖,淡然道,“今日樓中尚有事要處理,只能辜負(fù)云姑娘一番美意了,來日必定設(shè)宴賠罪,再談此事,不知云姑娘意下如何?”
云軒哪里不知他這話不過是借口,心里甚恨,卻依舊溫婉笑言,“既然水大哥今日有要事忙碌,那我改日再來便是?!?p> 話畢,略施一禮,就轉(zhuǎn)身而去。
水寒看她離去背影,憶起那日墨墨染問他,既云家那位對你有情,何不笑納。不由苦笑一聲,看來該是尋個(gè)機(jī)會與云軒說明白。
心中做好了決定,便大步邁入天盈樓中,當(dāng)下之重,自然是追求心悅之人了。
因此也沒在原地多作停留,而尚未走遠(yuǎn)的云軒再一回頭,卻沒再看見心上人蹤影,便更是惱恨。
天盈樓里。
緋盈并不如水寒所想那樣端茶坐在廳中等他,而是跟樓中管事詢問起近來生意。
看來小七是真沒將他放到心上啊。水寒這樣想著,搖著手中折扇走上前去,“小七?!?p> “水大哥?!甭劼曁ь^見到是他,緋盈也不驚訝,反而直接與他說起公事來,“我與吳管事已商量過,近來可招募人手,若云城開設(shè)天盈樓分號之事可成,大約下月或再下月就可去。”
“如此甚好,只是還需做詳盡計(jì)劃,云城到底與京城不同……”水寒也收起心思參與到討論之中。
就在二人商討之時(shí),流霜拿著一封帖子行入樓中,“小姐,宇文府來的邀帖。”
那宇文鈺晟倒是學(xué)精了,近來邀帖都是往天盈樓送,因?yàn)槭邪司潘硕荚谶@。
水寒一聽宇文二字,頓時(shí)心生不悅,他自然知道那宇文家二公子追求緋盈的事,瞟了眼那燙金邊的帖子,卻并不多言,只暗暗關(guān)注著緋盈的神情變化。
緋盈接過邀帖,抿唇不語,直接當(dāng)著眾人面便拆開來看,上面所書果然又是宴請,掠了一眼便收了起來。
實(shí)際上她心里也是有些厭煩應(yīng)付這等事,然而對方并未明說,她也不好直接拒絕。
水寒見她面上波瀾不起,將帖子放到手邊就又與管事議事,心里有些摸不準(zhǔn)她的意思,只得試探地開口:
“小七,我聽珩吾兄道過幾日要回云城,不若我們與他一道去,也可看看云城何處可置分鋪與駐點(diǎn),你看如何?”
緋盈聽他一言,似有啟發(fā),“水大哥說的是,確實(shí)應(yīng)該,”隨后招來流霜,轉(zhuǎn)身踱到案前拾了一封帖子,提筆蘸墨便寫起回帖來,“那宇文公子的邀約只能婉拒了。”
于是,緋盈寫回絕邀約的帖子寫得很是高興,水寒看著她寫信也看得很高興。
戚歡宴
水寒:女票還在店里等我進(jìn)去,不敢落跑 緋盈:→_→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