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寒曾與緋盈說過他們以前在水家的處境,但這事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從水寧的敘述中可以窺見水寒從前對葉氏很是不錯,即便對方只是被繼母強塞給他的妻子。
這或許本就應(yīng)該,但是她還是莫名有些郁結(jié)。
緋盈聽著,神色暗了暗,卻終究沒有開口。
三人又走了一陣,上官家的兩位姑娘就請辭了,許是水寧也急著去查剛才那兩個丫鬟是誰,也就沒多留。
......
天盈樓。
撩漢再次失敗歸來的墨染覺得緋盈近來有些怪怪的,不說話時看著有些悶悶不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寒也覺得近來緋盈有些怪怪的,甚少在天盈樓見到她便算了,初時他只以為自己來得不湊巧,不曾趕在她在的時候來,后來發(fā)現(xiàn)哪怕送帖子到上官府邀約,十有八九也是被拒的。
于是水寒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小七這怕不是在躲著他吧?
即便察覺出來心上人是在躲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做錯了什么。
認(rèn)錯無門的水寒只能求助到墨染處了,這些日子都追男人去了而沒有陪在緋盈身邊的墨染表示她也不清楚。
然而看水寒一無所知就被心上人拒之門外有些可憐,墨染在敲詐了他一大筆銀子后,終于同意幫他去調(diào)查一下。
就有了此刻,賬房之中,緋盈撥弄著算盤對著上月的賬,而墨染則搬了把椅子坐她對面,托著腮看著她的畫面。
緋盈被她“熱情”的眼光盯得有些受不了,一掃算盤將其歸整,蘸了墨在賬簿上寫下最后幾筆,夾了片風(fēng)干后的玉蘭葉書簽到其中,合上了賬簿。
做完這一切后,緋盈才抬眸看向面前人,“染染在這坐了這么久,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墨染點點頭,毫不猶豫就把給了錢的水寒賣了:“水大哥讓我來問問你,你為何躲著他?”
緋盈放下了剛端起的茶盞,幸好沒喝,不然就得噴到對面的墨染臉上去了。
有這樣幫人打探事情的嗎?
就算墨染不說,緋盈也知道以水寒之智,不可能看不出她在躲他,只是她尚未想好,也就不欲見他了。
如今墨染問了,也算是個臺階,借別人的口說總好過當(dāng)面與他說,畢竟她還沒考慮好要怎樣與對方攤牌。
“我這些日子,去了幾趟水府?!甭宰魉尖?,緋盈又端起了茶,啜了一口,才道。
墨染神情一變,手中捧著的茶盞重重往桌上一放,“莫非水府其余幾房或是那個劉氏欺負(fù)你了?”
緋盈連忙按住她的手,就怕她再激動將茶水濺出來弄濕賬簿,“并非如此,我怎么說也是去水府做客的,他們不至于蠢笨至此?!?p> 又嘆了口氣,“只是,你可記得葉氏,就是上回我們?nèi)プo國寺拜訪的那位水家嫂子?”
墨染回憶了一瞬,才想起那個臉色蒼白帶著病容的年輕婦人,遂頷首,同時在自己內(nèi)心小本本記下來,盈盈這是在意起水寒的原配來了?嗯,回頭得與他說一下這個問題很重要。
墨染這頭將關(guān)鍵問題記到心里,那頭就又湊到緋盈面前去問,“所以盈盈你這是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