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見事情順利,總算是能把駱蓁蓁這個麻煩給送回去了,心里十分高興,連忙招呼云巡吃飯。
云巡沉默著喝了一盅酒,擋開駱蓁蓁給他夾菜的筷子,對江瑜道:“瑜王殿下,與琉璃公主關(guān)系甚好?”
李擎松嗆了一口酒,懷疑云巡是想從他們這里套取豐城錢莊倒臺的情報,就在桌下踩了江瑜一腳。
但江瑜是誰?。拷侵ɑü?,下意識覺得云巡說起江琉時眼神不對,立刻警覺起來:“畢竟是咱們這一輩中唯一的女娃,自然要放在手心里面寵的。”
“是嗎?我們琥戎的公主,有些是該和親的,若不是現(xiàn)在沒有年紀(jì)合適的,這次我應(yīng)該會帶幾個來。”云巡微微一笑,給愛貓倒了一杯水,看著它舔干凈。
幸虧沒有年紀(jì)合適的……江瑜給唬了一跳。他們之前都不知道江瓏是裝病,若有琥戎的公主前來和親,許給誰可能性最大?自然是他了。
不對不對,跑偏了。
看樣子云巡是對江琉感興趣。想讓琉璃遙遙千里去琥戎和親?也不看看你幾歲了,二十三四了吧?咱家琉璃才堪堪十六歲!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旁邊的駱蓁蓁雖然平時腦子不靈光,一觸及到云巡對女人的話題,那是比誰都聰穎。她知道云巡對江琉起了興趣,也知道云巡最愛嬌弱女子,于是連忙出聲,假裝贊同道:“我……奴婢也是曾見過琉璃公主的,平日里生龍活虎極了,還會槍法,放在府中的確熱鬧?!?p> 李擎松早已成婚,也并不是個木頭,如今也回過味來。他只當(dāng)駱蓁蓁真是在夸江琉,于是瞪了她一眼,硬梆梆去接云巡的話:“琉璃公主是國主陛下的心尖寵,不可能遠(yuǎn)嫁?!?p> “那真是可惜。”云巡沒表現(xiàn)出有什么所謂,繼續(xù)喝酒。江瑜與李擎松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擦了擦額頭,全是冷汗。
酒足飯飽,云巡帶駱蓁蓁回到國賓館,駱蓁蓁立刻跪下向他請罪:“殿下……我沒能完成任務(wù),請殿下責(zé)罰我吧?!?p> 云巡卻心不在焉:“無礙,你下去吧?!?p> 一定是殿下心疼自己,哪怕任務(wù)沒有完成,也不愿意罰她。
駱蓁蓁千恩萬謝地隨國賓館的人去房間,云巡將睡著的貓放在床上,問聞訊趕來的醪:“當(dāng)初消息說,羅老虎是怎么死的?”
“稟殿下,是受劍傷死的?!滨哺┦谆卮稹?p> “琉璃公主是用槍的……”云巡沉吟了一番,“查豐城錢莊有消息嗎?”
“只聽說是云澤皇商錢莊開在對面,兩家明爭暗斗,豐城錢莊想調(diào)整存款利率,結(jié)果被人砸了場子。當(dāng)夜里地痞流氓和官兵都來過,第二天再看就被封了?!?p> 云巡道:“琉璃公主參與了多少?”
“這……還不知。只是她也來咱們錢莊,似乎是想買兇殺人。”
“哦?”云巡來了興趣,“可有記錄?”
“……屬下曾夜探豐城,找到了密室,只是密室中空空如也,一條記錄也沒剩下?!滨驳吐暬卮鸬?。
“罷了,待孤親自問吧,”云巡緊緊身上的墨色衣服,“你再幫孤辦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