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諸天無限

道聚諸天

第十章 南拳北革(求推薦收藏)

道聚諸天 飛羽飄搖 2464 2019-11-23 13:00:00

  互相見禮完畢,雙方分賓主坐下。

  “阿辯,你的傷怎么樣了?”農(nóng)勁蓀問道?!澳且惶炷憧墒前涯銕煾竾槈牧??!?p>  陳辯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來見農(nóng)叔,一方面是當(dāng)面致謝,一方面是家?guī)煼愿?,讓我來農(nóng)叔這里取些藥材?!?p>  一旁的張磊看了一眼陳辯,點了點頭。

  “阿辯你也算是因禍得福,進入了明勁后期。不過你這次突破時根基打得并不牢固,確實需要調(diào)理一下。否則根基不牢,以后的路越走越窄?!?p>  陳辯聞言,頗有些意外。

  “張師傅也是武林中人?”

  “醫(yī)武不分家,略懂,略懂?!?p>  張磊打了個哈哈,便不再多言。

  他不愿多說,陳辯也不好多問。但陳辯覺得,這張磊張師傅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物。能力壓孫少保的堂弟當(dāng)上這淮慶藥棧的大師傅,單單這一點,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你想配什么方子,抓什么藥材,把這兒當(dāng)成自家藥店,隨便抓。我們幾個老頭子就不陪你了?!鞭r(nóng)勁蓀見陳辯有些拘束,開口說道?!暗饶阕ネ晁帲賮碚椅?。”

  “好,農(nóng)叔叔?!?p>  農(nóng)勁蓀既然這樣說了,陳辯便不再多言,徑直起身去柜臺處要了幾張牛皮紙,一一撕成手掌大小,又走到北側(cè)那一大排中藥柜旁,按著師父藥方上寫的,看著小抽屜上的標簽,開始一樣樣的挑選起來。

  農(nóng)勁蓀和張磊則在休息區(qū)那里談?wù)撈鹚帡5氖虑閬?,孫壽廳則翻看著那本《傷寒雜病論》,偶爾插上幾句。

  陳辯對此見怪不怪,這些藥浴、藥酒、內(nèi)服外用的配方,是各個武學(xué)流派除了打法、練法之外,最核心的東西,很少會公之于眾,更不會讓其它流派的人得知。就像自己的師父,哪怕為了救國強種,在建立精武體育會之后,將霍家絕學(xué)迷蹤藝都向世人公布,但這些最核心的配方、藥方,卻是沒有泄露分毫。

  這些藥方上的藥材,武師們不是在自家流派開的藥堂里抓藥,就是獨自去深山老林里收集,或者從藥販子手中購買,實在憋到最后沒辦法了,這才去藥堂。

  去藥堂,也是這個藥堂里買點,那個藥堂里抓點,有些做事嚴謹?shù)模踔敛辉谝粋€城市里抓藥,為的就是兩個字,保密。

  就是自己前世,那些醫(yī)院開的藥方,問問那些個病人,有幾個能識得醫(yī)生給開出來的單子上那些龍飛鳳舞、神秘莫測的“醫(yī)生體”?究其原因,還是為了保密。

  但農(nóng)勁蓀農(nóng)先生和自己的師父霍元甲那是過命的交情,自己在他的藥堂里抓藥也不必要遮遮掩掩,該抓什么,要拿什么,陳辯是大大方方。不一會兒,中藥柜旁的小桌子上,就堆成了小山包一樣,估摸著不下小百十包。

  “農(nóng)叔,這藥下來多少?”

  農(nóng)勁蓀擺了擺手,口中埋怨道。

  “你這孩子,自家藥堂,說什么錢,拿去拿去。”見陳辯還要開口,農(nóng)勁蓀把臉一板?!鞍⑥q,你要是再說這黃白之物的話,下次我這淮慶藥??删筒桓医幽氵@貴客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陳辯還能說什么,只得苦笑著點了點頭,至于這藥錢,是再也不提。

  農(nóng)勁蓀見狀,笑得一張胖臉上只留下了眼睛縫,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來,阿辯,坐這里?!?p>  “東家,你和阿辯先聊,貨棧那邊還有些帳沒盤清,我去再瞅瞅?!?p>  張磊心中知道自己東家有事要和陳辯說,向農(nóng)勁蓀告了一聲罪,便起身離開了。

  孫壽廳也合了那本《傷寒雜病論》,借口早飯沒吃飽,起了身,一步三搖的出了藥堂大門,上街上找吃的去了。

  陳辯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坐到了農(nóng)勁蓀旁邊。

  “聽霍兄說,他準備派你去禪城,請那位嶺南的武學(xué)大師黃飛鴻來津門,共商大計?”

  陳辯點了點頭,農(nóng)勁蓀不僅是師父的好友,也是津門精武體育會的籌辦者之一,知道這些并不意外。

  “我聽霍兄說,你是大俠王五的義子。我且問你,你對‘北拳南革’怎么看?”

  農(nóng)勁蓀盯著陳辯的雙眼,神情有些嚴肅。

  北拳南革,指的是清末民初這段時間,北方的義和拳,南方的革命黨。

  陳辯思索了好一陣,方開口說道。

  “農(nóng)叔,我若說這二者都救不了這偌大的中華,你信也不信?”

  農(nóng)勁蓀不置可否。

  “你且說說看?!?p>  “農(nóng)叔,義和拳經(jīng)辛丑年趙、景兩位首領(lǐng)被清廷所害,亦如夕陽西移,自保尚力不從心,遑論救國救民?!睂τ诹x父所在的義和拳,陳辯一語帶過,并不愿多說。

  農(nóng)勁蓀點了點頭,陳辯說的不錯,義和拳如今大不如前,被清廷鎮(zhèn)壓的只剩下了星星余火,難以復(fù)燃。

  “至于南方的革命黨……“

  陳辯說到這里,忽然住了口,抬眼看了坐在對面的農(nóng)勁蓀一眼。

  “你小子,說吧!我就是他們口中的革命黨?!?p>  農(nóng)勁蓀看出了陳辯的顧慮,大方地承認的自己的身份。

  果然!

  自西學(xué)東漸以來,為了救亡圖存,中華的有志之士在思想上分為了兩派,改良派和革命派。改革派以康、梁為代表,革命派則是以孫先生為首,農(nóng)勁蓀坦誠自己是革命黨人。自不用說,想來他與孫先生有所聯(lián)系。

  或許……

  想到這里,陳辯有了主意,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潤了潤喉嚨,繼續(xù)說道。

  “雖說革命黨這幾年在南方如火如荼,但在清廷眼中,也只是區(qū)區(qū)芥蒂,不值一提。但在我看來,能推翻清廷者,唯有南方的革命黨。但這些革命黨人卻有兩個弱點。”

  農(nóng)勁蓀頓時來了興趣。

  “阿辯你且說來聽聽?!?p>  “其一,沒有具體的綱領(lǐng),只是喊口號,組織上也不是太嚴密。此為文不成?!?p>  “其二,武裝力量薄弱,這就是武不就。就如戊戌年那般。若是當(dāng)年皇上大權(quán)在握,譚公手上有一支精銳,不借用袁大頭的新軍,那變法也未必不能成。刀柄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成為對敵的利器。如果掌握在別人手中,不曉得哪一天背后就會捅過來一柄刀子,萬般努力,一朝化為流水?!?p>  “更何況,革命黨人在南方四處起義,看似是令清廷煩不勝煩,但清廷的根基是在北方。如此做,除了損耗自身力量之外,并沒有太多作用?!?p>  陳辯說著,伸出右手,先成爪狀,而后握拳。

  “就如這練武,一爪下去,只是五個窟窿,但并不致命。但化爪為拳,一拳下去,哪怕?lián)v不中心窩,打在別處,也是一個重傷的下場。”

  說到這里,陳辯向農(nóng)勁蓀拱了拱手。

  “權(quán)當(dāng)小子戲言,農(nóng)叔切莫當(dāng)真?!?p>  農(nóng)勁蓀看怪物般看了陳辯半晌,方開口嘆道。

  “古人有言,三年不飛,一飛驚人;三年不鳴,一鳴驚人,此誠不欺我!在霍兄門下你并不是最出彩的那個,任誰也沒想到你卻有如此見識。不瞞阿辯你,孫文先生這幾個月將要回國,在禪城下船。我這里有一封機密文件要給他,只是這些日子你師父精武會一事,我須臾離開不得,便想著你去禪城時順路捎過去。不知阿辯你意下如何?你要是見了孫文先生,再將你這番話和他說一說,他必引你為知己!”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