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人在魔都開設(shè)虹口道場,本身就是對華夏武術(shù)界無聲的挑釁。而隨著霍元甲被打死,虹口道場在魔都的聲望也隨之水漲船高。
一踏進(jìn)虹口道場,陳辯就發(fā)現(xiàn)一群扶桑鬼子穿著空手道的服裝在練拳。只不過光從他們綿軟無力的拳腳上就能看出來,這些家伙,不過是和街頭上的混混一個水平罷了。
陳辯進(jìn)門的時候,這群扶桑鬼子正盤坐在地上休息,看見陳辯走進(jìn)來,幾乎無一例外,他們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深深地鄙視。
“你是誰,怎么可以到這里來?”
面對著其中一人的質(zhì)問,陳辯無聲的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精武門陳辯,讓芥川龍一滾出來!”
“八嘎,支那豬!”
“竟然敢侮辱館長,八嘎!”
又是“支那豬”三個字,一路走來一腔怒火越積越旺的陳辯連連冷笑,一口流利的日語對著這群扶桑鬼子噴了回去。
“兒子你罵誰?”
“兒子罵……”
話剛出口,一名扶桑鬼子便覺得不對,急忙止住了話頭。
“哈哈,龜兒子!老子今天便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不聽話的不孝子!”
陳辯大笑,笑聲中,一記崩拳擊出,正印在了剛才叫囂著“支那豬”的鬼子胸口。
伴隨著胸口“咔嚓”的一聲脆響,這名鬼子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橫飛了出去。
他那接近九十公斤的身體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被打飛了出去,撞在了道館的墻壁上。整個人在墻壁上貼了一兩秒鐘,然后像畫一樣慢慢滑落了下來。
打人如掛畫!
真正的化勁高手一拳下去,能把人打在墻壁上貼個三四秒鐘。
陳辯雖然還不到化勁,但他現(xiàn)在,距離化勁,只剩下一步之遙。
那鬼子從墻上滑落下來的時候,雙目無神,瞳孔渙散,竟是被陳辯一拳打暈了過去。
“不堪一擊?!?p> 陳辯活動活動了手腕,冷笑道。
見陳辯二話不說一拳把自己的同伴打暈了過去,這些扶桑鬼子愣了愣神,這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向陳辯圍了過去。
“廢物再多,也是廢物啊?!?p> 面對著幾十號扶桑鬼子,陳辯舔了舔嘴唇,右腿猛地一跺地面,借著反彈而來的勁道沖進(jìn)了人群之中。
一群明勁都不到的扶桑鬼子,又有什么戰(zhàn)斗力可言。
不出半刻,整個道館里站著的,就只剩下了陳辯一人。
陳辯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身為館主的芥川龍一也不得不出面了。
再不出面,虹口道場的名聲就全毀在這個叫“陳辯”的小子手中了。
“住手!”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陳辯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腳踏木屐,身穿灰色漢服的扶桑人從后門走了進(jìn)來。
“你就是芥川龍一?”
陳辯打量了一眼大漢,問道。
“我就是,你又是誰?”
陳辯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怪不得這么多廢物,原來師父也是個廢物?!?p> 這芥川龍一不過是暗勁初期的修為,怎么可能打贏自己的師父?
要說這里面沒有鬼,鬼都不信!
“八嘎!”
陳辯的話語激怒了芥川龍一,他怒吼一聲,一拳朝著陳辯的后背擊去。
鬼子就是鬼子,除了暗算就是暗算,哪里有什么武德!
陳辯聽到腦后風(fēng)聲響起,心中微哂。
身子一矮,躲過了芥川龍一近乎偷襲的一拳,腳下一跺,吐氣開聲!
喝!
木屑紛飛間,虹口道場精心鋪設(shè)的木板禁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道,一塊塊碎裂了開來。
與此同時,巨大的勁道自陳辯腳下而起,寸寸攀升,直至肩肘。
下一瞬,陳辯蜷縮的身子猛然暴起,豎肘如盾,仿佛不周山崩,整個人撞進(jìn)了芥川龍一的懷中!
八極,貼山靠!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響,芥川龍一被陳辯這一計兇猛至極的貼山靠撞飛了出去,胸口處更是有一處明顯的塌陷,看樣子是胸骨被撞斷了。
“師父!”
望著昏迷不醒的芥川龍一,這些扶桑鬼子們哀嚎了起來。
“連我都打不過,怎么可能打贏師父?”
陳辯撣了撣衣袖,走出了虹口道場。
…………
“什么,你要開棺驗尸?”
農(nóng)勁蓀望著陳辯,驚聲說道?!澳阒啦恢滥阍谡f些什么?”
在這個受到西方文化強烈沖擊的時代,華夏人對于鬼神之說雖然沒有以前那么的敬畏,但是這些深入人心的東西卻不像現(xiàn)代那樣近乎瓦解。這個年代的人們,對于鬼神之類的事物,還是很放在心上的。
開棺驗尸,這種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對死者的尸身的不尊重,所以歷來這樣的事情都會被人所忌諱,不過眼下,這件事情卻是不得不為。
陳辯平靜的點了點頭。
“農(nóng)叔叔,我知道我在說什么。虹口道場我去過了,芥川龍一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師父的對手。他能打死師父,只有一個解釋……想想張中堂吧?!?p> 農(nóng)勁蓀沉默了,張之洞就是死在扶桑人的毒藥之下。
“農(nóng)叔叔,我支持阿辯的決定?!币慌缘幕魱|閣說道。“父親不能走的這么不明不白。如果他要怨的話,就怨我吧。”
“這……好吧。”
見霍東閣這個霍元甲的兒子也開了口,農(nóng)勁蓀再也不好阻攔,只是嘆著氣說道:“你們……唉,非要把事情鬧大,把精武門鬧沒了才行嗎?”
“息事寧人,不,那些鬼子只會落井下石。”
陳真看出了農(nóng)勁蓀的顧慮,說道:“有我們在,精武門不會垮的?!?p> “你們呀,”農(nóng)勁蓀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何嘗不想弄清楚元甲死亡的真相呢?罷了罷了,我這個老骨頭就陪你們再瘋一把吧。醫(yī)生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謝謝農(nóng)叔叔?!甭牭竭@話,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齊齊向農(nóng)勁蓀行了一禮。作為精武門唯一的長輩,有了他的支持,這件事就算板上釘釘了。
果不其然,開棺驗尸后,醫(yī)生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中毒,而且中毒頗深!
“可惡…”
霍東閣拳頭捏的咔嚓作響,原本對于自己父親死在了鬼子手上就已經(jīng)是哀怒不已,現(xiàn)在得知居然是亡于毒殺,這更是幾乎快要讓他失去理智了。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到底誰下的毒!”
農(nóng)勁蓀驚怒交加,眼中快噴出了火,要不是這幾個小輩堅持,否則等以后九泉之下,自己哪有臉面去見老友!
飛羽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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