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半空,陳辯一呼一吸間,整個人脹大了一圈,手臂高舉過頂,一記“泰山崩”朝著松宮拓斗后心砸了下去。
此時的“泰山崩”,和與方矮虎交手時,又有了極大的進(jìn)步。
陳辯這一擊,在松宮拓斗眼中,就好像一座巍峨神山,帶著不可違抗的大勢,朝著自己鎮(zhèn)壓而來。
他的心神完全被這一擊所奪,瞳孔中,也是剩下了陳辯這一拳!
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就是華夏神話里的那只孫猴子,根本逃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擋不住,就要死!
松宮拓斗的渾身細(xì)胞在向他瘋狂示警!
“啊!”
面對絕境,松宮拓斗內(nèi)心的瘋狂被激發(fā)了出來,他發(fā)出了一聲如受傷野獸般的凄厲嚎叫。
對于陳辯的一擊,他卻置若罔聞,不閃不避,腰一扭,伴隨著一陣骨骼響動聲,右手一記單鞭自下而上朝著陳辯的腦袋撩了過去!
他是要,同歸于盡!
拉著這位可怕的大敵,同歸于盡!
面對著松宮拓斗絕地反擊的一擊,陳辯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轟!”
兩拳相交,一聲炸響。
在松宮拓斗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的右臂經(jīng)受不住如此巨力,皮膚、血肉、筋絡(luò)轟然炸開,大蓬大蓬的鮮血四處飛灑,右臂上只剩下了一段慘白色的骨骼!
松木拓斗抿著嘴,忍著劇痛,死死不叫出聲來,但嘴角處不斷溢出的鮮血卻告訴眾人,他受了極為嚴(yán)重的內(nèi)傷。
陳辯借著反震力,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又是一記“泰山崩”打出!
松木拓斗眼露絕望之色,勉力將左臂護在頭頂上方。
“蓬!”
一擊之下,松木拓斗再也抑制不住體內(nèi)的傷勢,嘴一張,一大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他望著陳辯,口中嗬嗬作響,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一記“泰山崩”的余勁,就已把他的聲帶震斷了!
松木拓斗的身子緩緩向后倒去,眸子中漸漸失去了神采。
他死了!
被陳辯兩拳給打死了!
“??!”
松木拓斗的死,讓周圍的四名警衛(wèi)感到難以置信,難以置信之后,就是徹底的瘋狂!
他們朝著陳辯不斷開槍,要把他擊斃在這里,為松木大神官報仇。
陳辯落地后,腳一蹬,狂蛇行草般前進(jìn)了十余米,躲過了射來的子彈,眨眼間來到了一名警衛(wèi)身旁。
在他的驚恐眼神中,陳辯一肘砸在了他的喉結(jié)處!
這名警衛(wèi)倒飛出去,砸在了大殿的銅柱上,貼在銅柱上面兩三秒后,才落在了地上,已經(jīng)成了一個死人。
陳辯擊殺了這名警衛(wèi)后,手一抖,一把手槍變魔術(shù)般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右手中,卻是他將那名警衛(wèi)擊飛時從他的手中奪下來的!
見陳辯手中出現(xiàn)一把手槍,剩余的三人面色狂變!
武者會槍械,神仙都擋不?。?p> 武者無論是身體素質(zhì)還是反應(yīng)能力,都比普通人要強上太多,他們手持槍械,威力不是遞增,而是倍增。
“砰!砰!砰!”
三聲槍響過后,剩余三名警衛(wèi)的眉心各炸出一朵血花,應(yīng)聲倒地。
陳辯走到大殿深處的神龕前,神龕下面,供奉著一本薄薄的名冊。
“身為侵略者的你們,造成了華夏無數(shù)苦難的你們,有什么資格接受供奉!”
陳辯冷笑一聲,拿出兜里的柴油打火機,“啪嗒”一聲點亮。
看著名冊在火光中化為灰燼,陳辯猶不解恨,手一揮,幾點火星便飛出了大殿,落在了殿外的樹林之中。
這處罪惡之地,最好還是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來得痛快!
冬季,樹木干燥易燃,是一年四季中最容易引發(fā)火災(zāi)的時候。
“轟!”
樹林中,先是一縷縷青煙冒起,接著迅速變成了大片大片的濃煙。
寒風(fēng)呼嘯中,火借風(fēng)勢,風(fēng)助火威。
滔天大火熊熊燃燒,無數(shù)建筑物在火光中灰飛煙滅,高高揚起的濃煙就是遠(yuǎn)隔數(shù)十里都清晰可見!
“不!”
“天照大神吶!”
東京城中,看著這一幕,無數(shù)人無力地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他們的精神支柱,徹底塌了!
匆匆趕往靖國牲社的扶桑士兵看著變成了一座巨大火場的神社,一些人徹底崩潰,但更多的,卻是滿眼的瘋狂。
“八嘎!八嘎!”
身穿櫻花和服,腳踏木屐,腰挎倭刀的朝香宮鳩彥王瘋狂咆哮,他根本想不到,繼明治天皇,局部和內(nèi)閣的諸多大臣遇刺之后,靖國牲社也會遭此毒手!
他甚至心中隱隱有種預(yù)感,這個縱火的兇手和那個刺客肯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
“立刻把火場包圍住,控制住火勢的蔓延!把民眾驅(qū)離!只要有人從火場中出來,一律射殺,不留活口!最后,封鎖消息,不準(zhǔn)外傳!”
朝香宮鳩彥王連連下令,接著身形一縱,進(jìn)入了火場之中。
他身為扶桑皇室武道第一人,對于自己的身手,有著足夠的自信。
他要找出那個混蛋,親手把他斬殺,方能一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嗨!”
周圍的士兵齊聲領(lǐng)命。
朝香宮鳩彥王身形如電,飛快的在燒成火海一般的神社中穿行,看著附近的一座座神殿被燒毀坍塌,他的內(nèi)心在滴血!
靖國牲社大部分建筑以木材為主,哪怕做過了防火處理,面對著滔滔大風(fēng),熊熊火勢,也只剩下了一個結(jié)局。
忽然,朝香宮鳩彥王的身形猛然一頓。
從滾滾濃煙中,走出來一個手提軍刀的黑衣少年。
“這是……”
看清少年手中軍刀的模樣,朝香宮鳩彥王的瞳孔不由一縮,口中更是驚呼出聲:“神體刀!”
“怎么,這把刀你認(rèn)識?”
陳辯將手中長刀挽了個刀花,似笑非笑的問道。
朝香宮鳩彥王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一雙血紅的眸子中刻滿了仇恨。
陳冰并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把刀,叫做“神體”。扶桑民眾認(rèn)為,這把刀上,附著著為扶桑流血犧牲的無數(shù)英靈,是扶桑軍魂的代表。它神秘至極,歷來只有扶桑天皇才有權(quán)力一窺神刀的真容。
朝香宮鳩彥王也沒有親眼見過這把刀,但他曾聽自己的岳父明治天皇講過這把“神體”刀的形狀。
神體刀既然在這個少年手中,那么,守護在本殿的松宮大神官的下場不言而知。
“神社是你燒的?為什么?”
朝香宮鳩彥王冷聲問道。
陳辯大大咧咧的點了點頭。
“是啊,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們的天皇也是我殺的,還有你們的首相,這幾天,死在我手里的人太多了,只記得這兩個比較有名的?!?p> 說到這里,陳辯的聲音逐漸轉(zhuǎn)冷。
“至于為什么?很簡單,難道許你殺我華夏民眾,不許我殺你天皇首相?”
“八嘎!”
饒是朝香宮鳩彥王城府極深,也被陳辯這一句話氣得不輕,他一聲厲喝,身子一躬一沖,手在腰間一抹,一道寒光如同彎月般朝著陳辯劈去。
“支那豬,死來!”
“嘶啦”一聲,空氣發(fā)出如同錦帛被撕裂的聲音,刀光如雪,眨眼間便到了陳辯眼前。
“刀法不錯,不過,僅僅是不錯而已!”
陳辯冷哼一聲,同樣的躬身,抽刀,同樣揮起一道刀光。
“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刀法!”
兩道刀光呈十字形在空中相撞,湮滅。
“咔嚓!”
刀身斷裂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朝香宮鳩彥王手中的倭刀被陳辯一刀斬斷。
朝香宮鳩彥王摸了摸脖子,只覺得入手濕熱,想說些什么,眼前卻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一個連化勁都沒入的扶桑鬼子,就敢來找自己的麻煩,是嫌活的時間太長了?”
陳辯將手中被扶桑視若神靈的“神體”刀隨手丟進(jìn)了熊熊火海之中。
刀雖好,但卻占滿了我同胞的鮮血。用之,不詳!
還是讓它和這靖國牲社一起,化成漫天的飛灰吧!
因果已了,現(xiàn)在,是回歸的時候了。
只不過,既然扶桑信神,那不妨再加上一把火!
心神溝通萬界珠,陳辯問道:“能不能將我回歸時的場面弄得宏大一些?”
“可以,不過要消耗能量,需要從宿主身上提取。”
“只要回歸主世界后能保命,其余的,你看著辦!”
陳辯此刻,大方到了極點。
“收到,是否立刻回歸?”
“回歸!”
熊熊火光之中,一道刺目的虹光沖天而起,經(jīng)久不散!
東京的數(shù)十萬人,看著沖天而起的一道虹光,各個呆若木雕。
“難道,這是神罰……”
有人喃喃自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