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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為君煙火人間

第二十四章 獨(dú)魁之位

汝為君煙火人間 南宴歡 2768 2019-12-10 10:00:00

  就在此時(shí),風(fēng)云院上空兩道流光翩然而至,來人正是四峰之中,子午峰和問道峰的首席上官睿和宮藏,兩人一到,便在入門弟子的臉上打量著,隨后目光同時(shí)停留在半跪著的鳳南歌身上。

  上官睿指著鳳南歌,怨氣未消的對宴竹道:“宴竹師兄,就是這女人在無極山試煉的時(shí)候?qū)⑽液蛯m藏師兄的白玉令給順走的,而且她還……她還摸了……”

  “睿師弟,事情告知宴竹師弟便可,剩下的便交由宴竹師弟自行決斷吧?!睂m藏木雕似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潮紅,估計(jì)任誰也想不到鳳南歌敢對昆侖宗的萬年不化的人形寒冰上下其手吧。

  宮藏說完便不再多言,化作流光飛往問道峰的方向。

  上官??刹幌駥m藏那般好說話,他可是四峰出了名的混世小魔王,本來母親貴為子午峰這位冷霄長老,對誰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唯獨(dú)對這個(gè)寶貝兒子寵愛有加,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縱著。

  沒想到四峰皆懼的小魔王被鳳南歌一頓搜刮,這簡直就是打在上官睿臉上的耳刮子,此時(shí)都還能感覺到疼。

  “師兄,這個(gè)女人就交由我子午峰處置吧?!?p>  宴竹沉吟片刻道:“睿師弟,你還未同我說明為何你與宮藏師兄會(huì)被她順走白玉令?”

  上官睿解釋道:“師兄,你也知道,以我和宮藏師兄的修為,即便被結(jié)界壓制境界,但放眼無極山中試煉的修士,根本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本來一心準(zhǔn)備狠虐一下這幫靈修的弱鳥,誰知半路不知從哪冒出個(gè)高境界者,施了一道定身術(shù)將我和宮藏師兄給定住了,這才讓這女人討到了便宜?!?p>  宴竹聽了上官睿的話,微一沉吟后,道:“此事容后再議,眼下你所要之人已是你的梓君師妹了,且歸屬一澗淵。”

  “什么?梓君師妹?她運(yùn)氣這般好,竟去了一澗淵?”

  宴竹還未答上官睿的話便聽到蘇子墨的聲音再次響起。

  “宴竹首席當(dāng)真是以一己之力,力排眾議,不愧為洛云峰的首席,你既要強(qiáng)行偏袒此女,我也不再說什么,我只想請問宴竹首席,你之前曾言,昆侖宗七絕之地,一絕只收一人,此話可還作數(shù),若是作數(shù),難不成獨(dú)獨(dú)一澗淵變卦,轉(zhuǎn)收兩人進(jìn)入?”

  蘇子墨此言,也是方才宴竹猶豫之處,他雖深知七絕玲瓏鏡卻非試煉人之悟性,靈兵在其中也并非不可動(dòng)用,但鏡面碎裂卻是頭一遭。

  他眉頭深鎖,想著是否該詢問掌宗之時(shí),神魂深處傳來一陣驚懼的涌動(dòng),是神魂鎮(zhèn)壓。

  宴竹看向鎮(zhèn)壓源頭,眼中猛然一驚,隨后風(fēng)云院中所有昆侖宗弟子皆朝著長空,齊齊行了一個(gè)宗門大禮。

  “拜見掌宗——”

  煙明庭自空中飛身而下,落于鳳南歌的面前,青龍圖騰的掌宗華服上流轉(zhuǎn)著淡淡熒光。

  似感受到來人的靠近,鳳南歌猛地抬起頭來,眼前之人鳳眼微凝,似要看透她的內(nèi)心一般,他的氣息與白七染一般無二,似平淡、似洶涌、似詭異。

  自玲瓏黑鏡中破鏡而出時(shí),鳳南歌便感受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在她周圍探查著,她已被鏡中世界折磨得心神俱疲,因而蘇子墨他們對她的每一句質(zhì)疑她都懶得辯解,也不想去辯解。

  唯有這道氣息,帶著窺探還帶著挑釁。

  她一直在等,等這道氣息的主人出現(xiàn),她也料定這道氣息的主人必然會(huì)出現(xiàn)。

  鳳南歌的目光與煙明庭那雙深邃的鳳眼相交匯,她強(qiáng)撐著雷雨劍讓自己從地上站起來,聲音中沒有絲毫溫度,全又用盡全力的問出這一句。

  “你……可滿意了?”

  音落,還未待煙明庭回答,人便重重地栽倒下去,煙明庭伸手一攬,伴隨著一眾昆侖弟子的吸氣聲,人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他看向早已蘇子墨,冷淡的說道:“昆侖宗自洪荒立宗起,千萬年歷來宗規(guī),七絕之地入門試煉,一絕只收一人,從未更改。”

  蘇子墨大著膽子問道:“那掌宗的意思是否此女不能算作昆侖弟子?”

  “她破開了我的玲瓏黑鏡,自然是我昆侖弟子,不過……她不屬于七絕任何一地?!?p>  煙明庭掃視了一遍眾人疑惑的神色,不痛不癢的繼續(xù)道:“她是我收入門下的親傳弟子,亦是我一澗淵的獨(dú)魁。”

  蘇子墨不甘道:“掌宗,她可是碎了你的玲瓏黑鏡才僥幸得以走出的,這般出鏡之法也能算其通過?”

  “僥幸?”

  煙明庭朝著地上碎裂的鏡片輕揮衣袖,鏡片重新凝聚于黑鏡之上,瞬間完好無損。

  “你若能如她這般碎鏡而出,一澗淵的獨(dú)魁便換你來做。”

  蘇子墨心下一橫,便要往復(fù)原的黑鏡中闖,剛要進(jìn)入,煙明庭的聲音再次響起。“七絕玲瓏鏡雖是法器,卻是一件洪荒時(shí)期的鎮(zhèn)魔法器,所鎮(zhèn)之魔,自高入低,分黑、金、銀三個(gè)等階,入鏡者的心魔會(huì)被其召出靈智,越是反抗,心魔便越是強(qiáng)大,唯有順從方可出鏡,破鏡而出者,需得先融入鏡中世界,也叫心魔世界,融入后還需找到真實(shí)與虛幻的分界點(diǎn),而后一劍破心魔,方才能破鏡而出?!?p>  煙明庭鳳眼一轉(zhuǎn),看向蘇子墨,“黑鏡已然碎過一回,你若再入便只能如她一般碎鏡而出,若是找不到碎鏡之法,只能永世沉淪于鏡中,即便是天尊境出手也無法將你救出,你可想好了?!?p>  蘇子墨停住了腳步,永世的沉淪,他不敢賭。

  “掌宗,即便她能一劍破心魔,可她不過才初階修士的境界,怎能與我相比,我不服?!?p>  神魂鎮(zhèn)壓自煙明庭周身爆散而出,巨大的境界威壓猶如千山萬海般重重壓在了蘇子墨的身上,他雙腿不由自主的跪下,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著。

  煙明庭俯看著他,聲音中帶著掌宗威嚴(yán),“夢雨鏡的創(chuàng)境始祖與我有些淵源,因而我才提點(diǎn)你一下,你若不服,大可自行下山,我昆侖宗并不缺弟子,此次試煉……”

  他一頓,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不過是意外之舉,你與我而言,亦是陪襯。”

  煙明庭看向宴竹,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將他從一澗淵內(nèi)門弟子中劃去,若他要走,隨他去,若他要留,便入鯤鵬地吧?!?p>  一語之間,蘇子墨便被踢出了一澗淵內(nèi)門弟子之列,他雖惱怒,可此時(shí)被威壓震懾著不敢再表露出一絲不忿來。

  煙明庭抱著鳳南歌正欲踏空離開,瑯琊峰的骨絳長老突然趕至,神色間隱忍著驚怒,朝著煙明庭行了一禮后,袖口一抖,瑯琊峰首席王放的神體便浮空顯了出來。

  宴竹看著雙眼緊閉,沒有神魂波動(dòng)的神體,驚詫道:“骨絳長老,王放師兄的神魂怎會(huì)不在神體之內(nèi)?難道同宮藏師兄他們一樣也遇到了那位闖入無極結(jié)界中的高境界者?”

  骨絳在四峰長老中境界最高,已然觸碰到了天尊境的那層壁障,因而極為跋扈囂張,且護(hù)短。

  “高境界者?哼,我已經(jīng)問過上官睿了,那定神術(shù)不過才一個(gè)時(shí)辰,想來也就那人也就天君境的修為,不過是欺負(fù)欺負(fù)他們這些初入神位的首席而已?!?p>  宴竹問道:“難道長老已經(jīng)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骨絳長老未答宴竹的話,只是眼神微瞇著看向煙明庭懷中的鳳南歌。

  “掌宗,據(jù)上官睿所言,他們被施下定神術(shù)后,此女正巧出現(xiàn)這才繳了他們的白玉令和雷雨劍,而我峰王放的白玉令和雷雨劍也都不見蹤影,更巧的是三名手持白玉令直接通關(guān)入內(nèi)門的弟子皆與此女相識(shí),我認(rèn)為定是此女不知去哪請了外援進(jìn)入結(jié)界中為其通關(guān)?!?p>  對于骨絳所言,煙明庭并未吃驚,“此事我早已知曉,與她無關(guān),你先將王放的神體帶回瑯琊峰,我自會(huì)處理?!?p>  煙明庭輕描淡寫的話語并不能讓骨絳滿意,甚至覺得當(dāng)著一眾昆侖弟子的面,煙明庭如此行事,更是讓他這個(gè)瑯琊峰的長老下不來臺(tái)。

  也許是昆侖的這位掌宗太久不曾出過一澗淵,昆侖七絕大都各自為政數(shù)千載,早已忘了這位掌宗一怒一下翻手覆滅一島的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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