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超級英雄的喪鐘（四）
?。ń由希?p> 當(dāng)隊長，死侍一行人在地下世界浴血奮戰(zhàn)之時。地上的弗瑞一行人也在面對著同樣的麻煩。
漫天飛舞的牛犢大小的昆蟲嘶鳴著找準(zhǔn)時機一次又一次向下俯沖。
和侏羅紀(jì)世界樂園中由國際基因遺傳公司創(chuàng)造的暴虐霸王龍一樣。它們，也是剛剛從蛹中孵化，急需知道自己在食物鏈中的地位。
這些嗜血者的眼睛里充滿了鄙夷，人們創(chuàng)造出怪物又要消滅怪物。
這是一個多么奇怪和幼稚的物種啊。
在說優(yōu)勝劣汰，適者生存，并且能夠隨意滅絕一個物種的同時，是不是也該有誰來滅絕他們？
皮特手中幾百斤的航空機炮吞吐著火舌，奮力在密密麻麻的蟲陣中撕扯出一個又一個裂隙，被擊落的昆蟲尸體如雪片般掉落下來。
車頂上的蜘蛛俠帕克不停地灑出一個又一個網(wǎng)，如同曾經(jīng)很火的游戲《捕魚達人》一樣，只不過這是用蛛網(wǎng)捕昆蟲。
“五個！”
帕克興奮地叫著，“來呀，到我的網(wǎng)里來，這里有好東西給你們哦?！?p> 他時而撒網(wǎng)時而發(fā)出一個個網(wǎng)彈，在蟲子吐出強腐蝕性粘液的時候，又在三輛裝甲車上輕盈的跳躍躲避，一點沒有末日危機的感覺，對他來說這更像是一場游戲。
“嘿！帕克，你網(wǎng)住的蟲子差點砸到我，他們還都在里面爬呢。真惡心?！绷_曼諾夫皺了皺眉，舉槍將網(wǎng)里的蟲子打成稀巴爛。
這時一只近兩米長的蟋蟀猛地跳了過來，瞬間將猝不及防的羅曼諾夫撲倒在地。六只角勾在她的緊身衣上，一對翅膀不停地嗡嗡的扇動，強大的氣流近乎讓羅曼諾夫窒息，甚至眼睛都無法睜開。
二戰(zhàn)時期就名噪一時的黑寡婦居然敗在了一只蟋蟀手中，也真是世事弄人啊。
就在羅曼諾夫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顆碩大的子彈擊穿了蟋蟀的頭。濃綠的血液濺了她一身。她也順勢用腳踢開了自己身上地蟋蟀剩下半截還在抖動的軀體，看了看手持巴雷特跑過來的科爾森說：
“謝了。”
“想不到黑寡婦居然被蟋蟀撂倒了，這在你的光輝史冊上應(yīng)該算暗淡的一頁吧?！笨茽柹吪e槍射擊著每一只妄圖俯沖下來的昆蟲便揶揄道。
“在訓(xùn)練我們的紅房子，他們可并沒有說我們畢業(yè)了就要當(dāng)蜘蛛去逮蟲子，這應(yīng)該是蜘蛛俠該干的活。如果真是那樣我情愿真正去做一名芭蕾舞演員?！绷_曼諾夫顧不得自己緊身衣上掛著的昆蟲殘肢繼續(xù)舉槍射擊。
“喂，美女，告訴你一個秘密，”蜘蛛俠像是一個堆雪人的孩子，將蟲子全部都裹在了一個由蛛絲纏繞而成的球里，其實倒更像是一個織毛衣的老太太，只不過毛線球越來越大，現(xiàn)在目測要接近三層樓高了，“其實我非常討厭蟲子的。”
“看來你的近身搏斗技巧該升級了?！笨茽柹χf。
可話音剛落一只黑色帶著靛青斑點的天牛從他頭頂落了下來，六只觸手掛住了他的西服并輕而易舉的將他帶他飛上了半空?？茽柹贿@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了，之后他氣憤的掙扎著喊道：
“喔喔喔，快放我下來你這該死的蟲子，我的西服多貴你知不知道！”
沒想到這叫聲又吸引來了更多的天牛。他們長長的觸角垂到了科爾森身上，科爾森拼命用槍托砸他們的頭，但并沒有阻止它們布滿粘液的嘴一點一點的靠過來，那像極生鮮市場垃圾堆的腥臭味讓他近乎暈厥。朦朧之中，他感到距離已經(jīng)近到能夠數(shù)清天牛復(fù)眼的個數(shù)。
“哦，我的天哪……”科爾森絕望地說。
就在這時，他滿眼的天牛被幾道銀光切成了零碎。
失重的的科爾森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草地上。雖然是柔軟的，但畢竟是五六米的空中墜落，他痛苦的在草上扭動了幾下，看到一只堅實的胳膊伸到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
是羅根。
“是你救了我的命?！笨茽柹プ∷氖致酒鹕怼?p> “是啊，不然呢？”羅根面對敵人嚴(yán)峻的面孔中透出了些笑意，“小心他們，天知道他們會從哪蹦出來。比如……”
“比如？”科爾森拽下半根掛在西服上的天牛爪，順便整理著衣角疑惑的問道。
“跳！”
羅根喊罷便羅根跳到一邊，但立刻被無數(shù)蝗蟲擠在中間。
而特工出身的科爾森一聽到這個字雖然不知所云，但身體還是本能的側(cè)滾到一邊裝甲車旁。
也就是在此時剛剛他落下的草地中突然鉆出了一條近五米長的紅頭蜈蚣。
全身鮮艷橘黃色的它時刻告訴周圍的捕食者，它有劇毒。但貌似這個體型的蜈蚣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天敵吧?？吹津隍疾輩仓懈甙浩鸬奶O果大小的頭和無數(shù)毒肢，一旁的幾個特種士兵驚恐地已經(jīng)近乎坐到地上了。要是一條蟒蛇如此大小可能真的也不會如此恐怖。
但這可是一條蜈蚣啊！
就是見怪不怪的神盾局特工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敵人居然會是這個……
但是執(zhí)行一切命令是他們的本能，
不論敵人是什么，是人是鬼。
這是特種部隊教給他們的。
所以盡管巨大的恐懼壓得他們已經(jīng)完全透不過氣來，幾名特種隊員還是咬著牙，端著槍向那條蜈蚣沖去。
那條蜈蚣被這些自不量力的人們激怒了，并以更快的速度沖了上來。
前面的幾名士兵直接被它的毒肢戳中，在地上劇烈的抽搐和掙扎。最后面的那名隊員見狀，嚎叫著依舊不停地舉槍掃射。
雖然身中數(shù)槍，但那蜈蚣仍然瘋了似得撲來。
瞬間伴隨著戰(zhàn)士的叫聲，那碩大的頭遍壓在了他的身上，淌著毒液的腭牙深深的插進了他的肩胛。
科爾森搖晃著站起身不顧一切的抓住蜈蚣的頭想要把它從那名戰(zhàn)士身上移開，鉆心的疼痛讓那名戰(zhàn)士已經(jīng)近乎哭喊。蜈蚣的毒肢不停擊打著科爾森的后背，那帶著倒鉤的毒肢早已將西服襯衫外的防彈衣以及襯衫劃破，汩汩的鮮血染紅了腳下的草葉。
羅根看到這一幕，用艾德曼合金骨爪使勁劃開被幾十只蝗蟲包圍的蟲陣向蜈蚣跳過來。
霎時間，三根銀亮的骨爪便穿透了蜈蚣的脖頸。隨后他的另一只鋼爪橫向一揮蜈蚣的身體就痛苦扭動著離開了頭顱。
“科爾森！”
見到科爾森滿臉淚水仍然在緊緊抓著蜈蚣的頭。而那名被咬住的戰(zhàn)士早已臉色黑紫沒了呼吸，羅根便大喊道，
“你在干什么！作為一名特工這種事情又不是你第一次見。你看看周圍！”
科爾森環(huán)顧四周，昆蟲的尸體鋪滿了整個地面。但在無色的，藍色的，綠色的血液中，一簇簇鮮紅的血液格外的扎眼。第三輛車上所載的特種部隊隊員幾乎全軍覆沒，瑪利亞正在為一個還在微弱呻吟的士兵做著最后的包扎。盡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絲毫無法挽回什么，但是這也算是對即將逝去之人心靈上的一點撫慰吧。
太陽已經(jīng)西墜大半，幸存的少量昆蟲也不知飛到到什么地方去了。每個人都疲憊的喘著粗氣。
今天真的是很難熬的一天啊。
天邊的火燒云好似滲出血來的醫(yī)用棉，因為被蜈蚣的毒肢劃出了太多傷口，科爾森嘴唇發(fā)紫的昏倒在了地上，他的眼角還掛著淚珠。
“科爾森！”
這是弗瑞的聲音。
那么朦朧，那么悠遠，像是滲入了了無邊際黑暗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死人見了不少，但這樣殘忍的死去，還真的是沒有見到過。
無數(shù)的尸體混合著各個物種不同顏色的血液鋪滿了地面，這濃墨重彩的感覺像極了油畫膩膩的顏料，而這幅畫的主題則是恐懼與絕望。
這是，
那個聲音，
混沌與低沉的聲音—
—是鐘聲？！
回蕩在林間。不，不僅僅是林間。它仿佛回蕩在了整個世間。
一下，
一下，
預(yù)示著夜幕的降臨，那已經(jīng)拉開的猩紅色的帷幕。
此時，一向樂觀的帕克都開始變得沉默。每個人的心上都像是壓了一塊石頭，這塊石頭密不透風(fēng)，讓心臟的跳動變得微弱，而呼吸卻變得急促。
剛從地底下爬上來的羅杰斯、威爾遜、巴恩斯以及恢復(fù)正常的班納不由的停住了腳步?？粗幵泼懿嫉奶欤厦嫠坪踹€泛著血色。
復(fù)仇者聯(lián)盟訓(xùn)練中心里，斯塔克，羅德和圣約翰也被這鐘聲驚醒。
斯塔克走到窗邊，望著窗外觸手可及的烏云和沙沙作響的樹木，聽著這鐘聲回響，語氣低沉的說：
“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啊?！?p> “喪鐘敲響了，今天有不少人被這鐘聲帶去天堂了，”羅德也看著窗外嚴(yán)肅的說，“復(fù)仇者聯(lián)盟遇到前所未有的災(zāi)難，這次我們……”
后面的話更加低沉。以至于他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含混的講什么，這話像是說給斯塔克和周圍的人聽的，又像是自言自語。
圣約翰一臉的緊張，這壓抑的氣氛讓他透不過氣來。他看了看早已坐臥在病床邊的旺達。
她緊密雙眼緊蹙眉頭，把頭低在胸前，攥著床單的手不停地在顫抖。
于是圣約翰伸出自己同樣微微顫抖的手握住了旺達的手。她的手冷的像塊冰，圣約翰不得不用兩只手盡量讓她暖和過來。
她還太年輕了，
她還是個孩子，
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本該在學(xué)校里和同齡人一起說笑學(xué)習(xí)。
而她，
年幼的她卻和哥哥早早地經(jīng)歷了死亡的來臨、父母的離去，并被九頭蛇變成了邪惡計劃的工具，被別人看做怪胎。
年輕的她承受了太多太多。圣約翰也才剛過完二十歲的生日，看著昔日電視上光鮮亮麗的復(fù)仇者也會有這樣柔弱和無助的一面。他頓時感到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心里升騰，可能是找到了需要自己保護的人了吧。
人就是這樣。
自己一人的時候，會無助，會絕望，會喪失掉反抗的勇氣。而一旦有一個比自己更需要幫助，更無助，更絕望的人的時候，此時的人們就會有一種強烈的保護欲。雖然這源于對弱者的憐憫，有辱被救助者的尊嚴(yán)。但毋庸置疑，這種心理暗示確實會產(chǎn)生難以言喻的強大力量。這力量的來源便是犧牲，犧牲自己的一切幫助自己和其他的人脫離困境。
而此時所犧牲的，將會是平時所不敢想象的東西，甚至是生命。
而這，就是人類。
旺達淚眼朦朧的看著圣約翰，含著淚花的大眼睛楚楚動人。
突然她起身撲到了他身上嚎啕大哭：
“怎么辦？為什么？趙海倫經(jīng)歷的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別人的痛苦，嗚嗚……”
這哭聲和著樹林里的鐘聲讓人心碎。
她是復(fù)仇者，但她同樣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花季少女。
她不能像別的女生一樣買自己喜愛的鞋子，用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去美麗的地方自拍，癡癡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發(fā)呆。這些非常簡單又稀松平常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望。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冒著生命危險去戰(zhàn)斗，去保護那一雙雙充滿厭惡和冷漠的眼睛，得到的卻是被軟禁在這幽暗的孤堡里。
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看來旺達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yīng)和接受極地銀狼和這個同極地銀狼一樣冷酷無情的世界。
當(dāng)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那滲人的鐘聲終于給了人喘息的時間。
羅杰斯一行人和弗瑞一行人也兵合一處帶著幾名一息尚存的三角洲特種士兵回到了復(fù)仇者聯(lián)盟訓(xùn)練中心。
雖然他們有過心理準(zhǔn)備，想象過這里的慘狀。
但踏入了中心大廳，眼前的一切還是給進來的人們一記重拳。
這里，儼然成為了一個屠宰場，尸體腐爛的惡臭讓人作嘔，遍桌子上，墻上，地上大片的血跡還未干透，被空氣氧化的烏黑之中還泛著些紅色。
這一切就像是恐怖片的拍攝場地。
但這里的一具具尸體，在幾個小時前還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啊。
“這里發(fā)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看來我們真的遇到麻煩了?！绷_根不無痛心的說。
“都是我的錯，我在這里原本可以盡我所能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哪怕是挽救幾條生命，但我……我的手上卻沾滿了更多勇士們的鮮血。我……”巴恩斯看著眼前的一切，充滿自責(zé)的說道。
“很顯然，這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預(yù)料，”
弗瑞平靜的話語似乎也帶著些顫抖，“我們的每一步計劃都已經(jīng)被預(yù)先掌握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討論誰的責(zé)任的問題了，我們必須重新找回主動權(quán)?！?p> “對，巴恩斯，我們會找到應(yīng)對的辦法的，復(fù)仇者聯(lián)盟不會那么輕易被擊垮的。”羅曼諾夫堅定的說。
“是的，娜塔莎說的很正確，這時候正需要復(fù)仇者聯(lián)盟團結(jié)一致，共同戰(zhàn)斗，”
斯塔克和羅德兩個人走了過來，“就像我們打敗奧創(chuàng)那樣，小蛛蛛你那時不在，還有金剛狼也是，山姆你那時……”
“噢，我沒接到復(fù)仇者行動的通知，尼克他好像把我的郵箱搞錯了?！鄙侥仿柫寺柤纾囍徍鸵幌逻@冷到冰點又尷尬至極的氣氛。
“是你把郵件歸到垃圾箱里去了吧。”
弗瑞也有點無辜的說，“我記得當(dāng)時連韋德我都發(fā)郵件給他了，但是很不幸，只有羅德一個人來了。”
“是嗎？版權(quán)問題啊，不過現(xiàn)在好了，713億迪士尼把漫威收購了，以后你會經(jīng)常見到我的。相信我，下次再打奧創(chuàng)會容易很多的”死侍韋德·威爾遜不知從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來，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我天，說死侍死侍到。你是幽靈么？”弗瑞說道。
“我就是為這個存在的啊，沒辦法，做配角好難啊。哪像你們吶，帶著主角光環(huán)，我這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抹去了?！彼朗陶f道。
“那我們之間的誤會……”羅杰斯沉默良久還是比較從容地走到斯塔克面前伸出了手。
“誤會？哼？是誤會嗎，那是兩代人的代溝好不好，你覺得我可能原諒你們嗎？真可笑，英雄決裂怎么樣，世界末日我都不在乎！”
所有人都怔住了，因為陰天的夜晚，光線比較暗淡，無法看清斯塔克那張因為憤怒而變得極度扭曲而變形的臉。
不管怎么說，霍華德·斯塔克和瑪利亞·斯塔克——托尼·斯塔克的雙親都是被羅杰斯的哥哥——巴基·巴恩斯殺死的，這一點確實是斯塔克永遠的痛，換做是誰也一樣。
“我想這不怎么符合劇情發(fā)展的需要，我有必要去和作者談?wù)勥@件事?！彼朗桃汇叮忧拥卣f了一聲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眾人愣了半晌，斯塔克突然語氣舒緩的說：“Oh，come on。你總得讓我把這些怨氣先發(fā)泄出來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相信我的父母親在天之靈也會原諒你的，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我知道，巴恩斯。還有隊長，我都把盾寄給你了，我怎么可能還不原諒你吶，興許巴頓的弓箭在我這沒事我還可以玩玩，但這盾我估計，這個星球上沒有誰會用的像你那么順手，不過話說你是怎么能讓它飛出去又回來的？”
斯塔克笑著使勁握住了羅杰斯僵硬的手。
經(jīng)歷了噩夢般的內(nèi)戰(zhàn)，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兩大靈魂級的人物的手終于又在這一時刻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其他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像弗瑞說的那樣，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敵人有多么的強大而是一個自身內(nèi)部的分裂與瓦解。
這，才是真正恐怖的事情。
“托尼！有你這樣開玩笑的，不分場合地點。”羅曼諾夫嗔怒道。
“今天過得真的好漫長啊，”
斯塔克悵然的說道，“但我們必須從痛苦之中盡快清醒過來，不然我們會面臨更多難以想象的局面?！?p> “走吧，趙海倫博士和旺達還在樓上?！绷_德說道。
“她們兩個人受傷了？”羅杰斯緊張的問道。
“受傷倒是沒有，但是真的是被嚇壞了，”
羅德心痛地說，“她們太年輕了，不該讓她們承受這些。”
羅杰斯點了點頭，眾人便都默默地坐上了去頂層病房實驗室的電梯。
病房里，旺達已經(jīng)安靜的睡著了，她的眼角還帶著晶瑩的淚珠；圣約翰趴在旺達的枕邊，臉上還帶著堅定的神情。他像一只機警的牧羊犬，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就會立刻醒來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保護羊圈里柔弱的羔羊；趙海倫博士依舊蜷縮在沙發(fā)的一角，驚恐的神情和她臉上的淚痕一樣還未完全消失。
看到病房里這較為祥和一幕的羅曼諾夫示意眾人去另外的房間。所有人也都清楚，這種平靜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纳莩蘖恕?p> 于是一行人來到了實驗室。
這里比較寬敞明亮也很密閉，平時都是趙博士一個人在這里做實驗研究，所以如同閨房一般的整潔溫馨。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件，似乎每個人都要在心里梳理一下。
斯塔克想先開個頭但又苦于不知從何開始。
羅杰斯的嘴一張一合，像是想說什么又有所顧慮。
眾人就這么矛盾糾結(jié)的站在屋子里。
屋子里太安靜了，
外面也太安靜了，
似乎連樹葉掉落的聲音都聽不到，這氣氛讓人仿佛感覺全世界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周圍的空氣黏連著時間好像也和趙博士衣服上發(fā)黑的血跡一樣凝固了。而人們甚至都能聽到斯塔克那塊五十萬美元的瑞士伯爵表復(fù)雜的金屬構(gòu)件相互碰撞的噠噠聲。但在此時卻感覺那黃金的指針只是在原地顫抖。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靜，平靜到窒息，讓人們甚至期望那鐘聲再次敲響，有點聲音總還是好的。
這種死寂反而讓人們心中更加波濤洶涌。
“夠了，”
最后還是斯塔克打破了這可怕的寂靜，眾人都紛紛長舒了一口氣，就像長時間潛在水下的人突然浮出水面的感覺，斯塔克接著說，“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極地銀狼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F(xiàn)在我們所知道的，就是他在不顧一切的想把我們一個一個的消滅，從帕克開始，但是很顯然他并沒有成功?！?p> “不，他成功了，”羅德在一旁輕聲說，“我們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個成員?！彼械娜硕寄苈犚娺@輕聲細語，或許羅德本來就是不是說給斯塔克一個人聽的。
“誰？”
班納環(huán)顧四周的聯(lián)盟成員，“我們好像都在這了?！?p> “幻視？！”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