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阿斯嘉的宿命:諸神黃昏(中)
(接上)
神域阿斯嘉德
洛基在房間里端詳著墻壁上母親弗麗嘉的肖像。那副母親年輕時的畫像是唯一可以讓他輕松,露出發(fā)自內心微笑的東西了。
自己是阿斯嘉德與寒冰巨人的那場大戰(zhàn)特殊的戰(zhàn)利品。想到奧丁看到自己時,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與得意而洋溢在臉上笑意,洛基忍不住的發(fā)自內心的惡心。
為什么?
他為什么要將戰(zhàn)敗者的兒子養(yǎng)在自己身邊?
為了顯示自己的榮耀嗎?
洛基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到底是誰?
我為什么要生在這個世界上?
雖貴為阿斯嘉德皇子,哥哥索爾的陰影卻始終揮之不去?
奧丁過分的寵溺他的大兒子,就是故意想讓我感覺到我不是他親生的,我不屬于阿斯嘉德而讓我痛苦嗎?
為什么?!
洛基眼睛里滿含淚水,那寄人籬下的心酸與委屈只有母親才會了解。也只有母親一直默默地愛護著他,知道心疼他,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從母親那里才能真正的溫暖與愛。
“母親,母親!求求你帶我走吧,不要丟下我,為什么?為什么您要為奧丁的殺戮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值得您這樣做嗎,四十年前明明是他幾乎將整個黑暗精靈族屠殺殆盡,就是為了它——以太。為什么黑暗精靈回來卻用您的血祭奠他的同胞?奧丁該為此付出代價,他的死還不夠,我要親手毀掉他所創(chuàng)造的一切,他的畢生為之奮斗的阿斯嘉德,,建立一個屬于我自己的神圣國度,我要建立一個真正公平的新秩序?!?p> 洛基眼睛里透著血光,他像孩子一樣趴在母后弗麗嘉的畫像上抽泣,希望母親的愛能夠透過這冰冷的墻壁傳遞出來。
“洛基!洛基!”
索爾急切的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往這邊—
—洛基房間的里屋快步走來。
洛基厭惡地皺了皺眉,然后伸出手,房門隨他的意念自動關上了。外面站著的則是洛基的幻像。
這是洛基的技能之一,可以出現很多自己的幻像,以混淆敵人的視聽。這招也經常被用在報復索爾身上,并且屢試不爽。索爾走到門前,看到洛基面帶壞笑的背靠著將門關上。
信以為真的索爾急不可耐地說道:“以太不在神殿,父親在世時從來沒跟我說過,你知道嗎?”
“以太不在神殿嗎?”洛基轉著眼珠,臉上依舊帶著那笑容,“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覺得奧丁會告訴我什么?”
“那阿斯嘉德就拜托你照顧了,我聽說存放以太的地方出了點問題。太危險了,我需要過去把它帶回來?!彼鳡栒f道。
“樂意效勞,哥哥,我不是第一次幫你照顧阿斯嘉了,你每次一聲不響的就跑回你所鐘愛的地球,而父親經常病重,都是我在幫你打理這個地方。”洛基的語言里帶著嘲諷與不滿。
索爾已經習慣了洛基如此的說話方式。
從小就這樣,他的性格就是這樣而且自從他知道自己的甚是以后……
其實不論是誰如果知道自己只是是勝利方從失敗方手中搶走的戰(zhàn)利品,也都會很難以接受。這一點做哥哥的可以理解,尤其是母后跟父王相繼過世以后,洛基成了他唯一的親人,他更加希望能和弟弟和睦相處共同治理阿斯嘉德,有可能的話還能攜手打破諸神黃昏的預言呢。
這樣想著,索爾帶著一點點激動離開了洛基的房間。
待索爾走后,洛基的幻像慢慢消失在了空氣中。
隨后房門緩緩地從里面被推開了,露出洛基憔悴的面龐。這表情與他的幻像的笑容形成了極大地反差。
他依靠在房間的小窗戶上,從這里恰好可以看到阿斯嘉德在寧海的碼頭。那艘古舊但卻威風不減當年的三桅帆船揚起了巨大的風帆,蓄勢待發(fā)。
這就是“勇士號”。
在彩虹橋的力量還沒有如今這么強大之前,阿斯嘉德的軍隊都是通過一支龐大的無敵艦隊,南征北戰(zhàn)維護九大國度的和平的。
而這艘“勇士號”便是這支無敵艦隊的旗艦。
索爾正站在船頭,寧海中吹來的風將他身后的斗篷吹得像波浪一樣高高揚起,頗有奧丁當年叱咤風云,調兵遣將的氣勢。
“哼,虎父無犬子,真是奧丁的好兒子啊,跟你父親一樣高傲,好戰(zhàn),漠視生命,殺戮是你們共同的愛好是吧。我會讓你們嘗到戰(zhàn)爭的惡果的。讓你們知道,是你們!導致曾經輝煌榮耀,高高在上的阿斯嘉德走向了滅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親手造成的。你們會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價?!甭寤鶒汉莺莸囟⒅鴿u漸包裹著金光向天空飛去的“勇士號”。
“洛基,你究竟干了什么?居然跟薩諾斯交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你會毀了整個神域!你是阿斯嘉德的叛徒!”一個身著白衣,面貌清秀俊美的男子憤怒的闖進來,并把一個已經被拆開的信封和幾頁紙甩在了地上。
“嘿嘿嘿,布吉拉,別那么緊張嘛,”洛基歪著嘴陰陰的笑著,“你不是會寫詩嗎,來贊美一下現在的阿斯嘉,留下一點念想,因為很快他就將成為歷史了?!?p> “你瘋了!洛基,你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我以神域的名義將你放逐,天父……”
“夠啦!”布吉拉義正言辭地聲音被洛基突然的低吼打斷,“奧丁已經死了,索爾不在,在阿斯嘉德。只有我才是這里絕對的王,你想質疑我嗎?那你得死!”話音未落,洛基便突然瞬移到布吉拉面前,一把袖珍的佩劍也恰在這時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腹部。
“洛基……你……”
一股鮮血從布吉拉口中涌出,染紅了他潔白的衣襟。
“我怎么了?別把話說了一半就死啊?!甭寤樾χ纬瞿前雅鍎?,輕松地拽起布吉拉的袖口擦拭著上面的血跡,并繼續(xù)把它藏在身后的刀鞘里。
推開門,變成了布吉拉的模樣走出了房間。
“其實本來沒想殺你的,不過你應該感到榮幸啊,布吉拉,你流了諸神黃昏的第一滴血?!甭寤卣f罷,見四下無人便悄悄地推開了光明之神巴爾德爾房間的門。
巴爾德爾正在窗前讀一本有趣的書。
他的房間里到處是美麗的花花草草和金絲籠中有銀鈴般清脆叫聲的鳥雀??此麧M面春風,完全沉浸在其中??吹矫钐幎记椴蛔越淖x出聲來,那聲音像宮殿里樂隊演奏的樂曲般的悠揚。
忽然,他感覺到了一股陰氣襲來,然后是黑影閃過。
巴爾德爾猛然一驚,定睛一看:
原來是布吉拉。
“布吉拉,你嚇了我一跳,”巴爾德爾長舒了一口氣,拍著胸部笑道,“你去找洛基了么,他怎么說?是不是真的想背叛阿斯嘉?”
“沒有,他說……這是個惡作劇,傳言諸神黃昏的預言快要成真了,他想借這個機會嚇唬咱們。”洛基幻像成布吉拉故作輕松地說。
“你在緊張什么啊,我的老朋友,還記得嗎?我們在一起唱歌,念詩,甚至一起吃飯,但我好像記得你切肉的時候是左手握刀吧。對吧,洛基,我和布吉拉可是從小到大的玩伴,你休想用這種小把戲來騙我?!卑蜖柕聽柾蝗粎柭暤馈?p> “不簡單啊,巴爾德爾,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吶。不過可惜的是,在你這聰明才智沒有某個自以為是的娘娘腔再用浮夸的詩歌來贊美你了?!甭寤謴土俗约旱哪有χf。
“你想干什么?!我的房間是父王派重兵把守的地方,你殺了我國王衛(wèi)隊就會立刻沖進來,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洛基。”巴爾德爾眼睛里充斥著怒火。
“是嗎?要不咱們試試看?”洛基狂笑著,從口袋中抓出一只正在掙扎的植物。
它遠看就是一段樹枝,但是仔細看就能夠看到樹枝自己正在不停地扭動著。
這是一種靠寄居而生的植物,平時存放在黑暗之神霍爾德爾陰冷黑暗的地下室中緩慢生長,但只要一見光它就會變得異常的活躍,四處尋找宿主。
“這是……槲寄生!你怎么……你從霍爾德爾那偷來的?”巴爾德爾怒目圓視。
“是啊,那個瞎子,什么都看不到,我連幻術都沒用就搞到了,怎么樣?不過很快他就會過去陪你的?!?p> “洛基,你好陰險,你是阿斯嘉的恥辱!”
“錯!巴爾德爾,是我,一直生活在恥辱之中!”洛基惡狠狠地說完,就將那個植物生生的插進了巴爾德爾的胸口。
早已饑渴難耐的槲寄生很快鉆透了他的胸甲,扎根到了巴爾德爾的肉體之中。拼命的榨取著他體內的營養(yǎng),同時莖葉也在以恐怖的速度膨脹。。
巴爾德爾痛苦的扭動著身體,并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痛苦的低吼。
“你會遭報應的……洛基。”巴爾德爾咬著牙說完這最后一句話,槲寄生的莖葉便從他的口,耳,鼻,眼中伸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房間里的光線也開始忽明忽暗。直到他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幾下之后,整個房間便完全陷入了黑暗。
所有美麗的花開始迅速凋零,金絲籠中的鳥雀虛弱的扇動了兩下翅膀就像石頭一樣掉落到籠底。
不僅如此,天空慢慢被黑云籠罩,寧海的海面上也開始升騰起灰色的大霧,并逐漸從四周向阿斯嘉德主城包圍過來,浩蕩億年的神域好似被一只惡魔之手慢慢的攥在了掌心。
“出了什么事?”還在重建上次被寧海海嘯沖毀的家園的人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走到了海邊。
海姆達爾也緊鎖著眉頭走出了還在修葺的橋頭堡,“阿斯嘉,恐怕有滅頂之災了。”他自言自語道。
說罷,他便從彩虹鎖中拔出那柄名叫天啟之鍵的巨劍通過那條長長的唯一阿斯嘉德主城相連的橋向主城跑去。
兩側是又開始波濤翻滾的寧海,長長的橋上僅有海姆達爾一個人擎著巨劍孤零零的奔跑,難免有種凄涼之感。
“出了什么事,巴爾德爾皇子?”
幾名衛(wèi)兵急切的推開巴爾德爾房間的門,而此時的洛基早已幻像成了黑暗之神霍爾德爾的模樣。
衛(wèi)兵們看到眼前的一幕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明之神巴爾德爾的身體完全成為槲寄生瘋長的溫床。他原本強壯的軀體如今養(yǎng)分盡失干枯的像朽木的枝杈。
而面前這個人,
光明之神巴爾德爾孿生兄弟—
—黑暗之神霍爾德爾正在一旁陰陰的笑。
霍爾德爾和巴爾德爾雖然黑暗與光明相互對立,總是矛盾不斷。但畢竟兩人是親兄弟,就像事物的兩面性。
有光明必然有黑暗,黑暗孕育光明,光明成就黑暗。
二者相輔相成,既相互對立又互為補充,才造就了這個世界。
但人們更多的渴望光明,
因為它可以照亮一切,可以讓我們看清一切,一切美好的事物;而黑暗,則是在掩蓋,掩蓋一切的冷漠,嫉妒,仇恨一切令人唾棄的東西。
但是只有看到黑暗,人們才會憧憬光明,這對雙胞胎兄弟本身就是一對矛盾共同體。相依相存,一旦失去了一方,另一方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霍爾德爾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霍爾德爾,你……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兄弟?你瘋了?。俊毙l(wèi)士長激動地闖進來大吼道。
“哦,我是瘋了。千百年來同樣是皇子,我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奢華的待遇。我從小就雙目失明,所以我只配生活在陰冷潮濕的地下室,每個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我,為什么?一下生我就被定義為黑暗。我也渴望光明,我也渴望有這么明亮的房間,這些花鳥,這些……”
“夠了!你根本不是霍爾德爾!”衛(wèi)士長叫道。
霍爾德爾吃了一驚,手足無措地問:“什么?”
“你從小失明,不可能看到這里的一切,你到底是誰?”衛(wèi)士長咆哮道。
“衛(wèi)士長真是粗中有細啊,難過我父王這么器重你將這支最精銳的皇家衛(wèi)隊交給你掌管?!薄盎魻柕聽枴爆F出了原型。
“???洛基殿下……怎……怎么會是你,是你你……殺了巴爾德爾?!毙l(wèi)士長有點慌。
“是我又怎么樣,人是我殺的,還有這皇宮里所有的人,都得死!我要用你們的血來迎接黃昏的到來?!甭寤裥χ?。
“黃昏?諸神黃昏?!洛基殿下,在索爾不在的時候,你已經是阿斯嘉德的王了,你到底還要怎樣才能滿足……”
“索爾!索爾!又是索爾,為什么是他,我到底比他差在哪了?他一天天的往地球跑,奧丁病怏怏的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一直都是我,是我!在管理這里的大事小情,是我!一直在幫助他們爺倆收拾爛攤子,為什么?到最后提到國王,還是索爾!”洛基突然又變得暴怒起來。
“洛基你已經罪不可赦了。我們要將你送入天牢,等待你的只有神域的審判?!毙l(wèi)士長義正言辭地說。
“哼哼?審判?為什么要審判我?人是霍爾德爾殺的。”洛基突然又露出了壞笑。
“快,快去通知瓦利,我在這里先制止住洛基,我們絕對不能讓他毀了阿斯嘉!”
衛(wèi)士長告訴后面的衛(wèi)兵,那個衛(wèi)兵卻低著頭一聲不吭,衛(wèi)士長一驚,低頭一看,地面上趴滿了他身邊衛(wèi)兵的尸體。
“什么?這是……”衛(wèi)士長顫抖著說。
瞬間身邊所有站著的衛(wèi)兵全部變成了洛基的模樣:“虧你當了這么多年的衛(wèi)士長,居然這么點防范意識都沒有?!甭寤穆曇粼谒吇厥帯?p> “你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洛基,你會遭報應的。”衛(wèi)士長厲聲說道。
“可惜你看不到了?!蹦莻€低著頭的衛(wèi)兵帶著洛基特有的壞笑抬起頭,然后舉起長矛插進了衛(wèi)士長的胸膛。
“唉,可悲的人啊?!?p> 周圍所有洛基全部消失了。
那名衛(wèi)兵擦著手上的血,幻像成了衛(wèi)士長的樣子,輕快地走出了巴爾德爾的房間。
外面正如他所料,已經被衛(wèi)兵們包圍的水泄不通。看到出來的衛(wèi)士長,衛(wèi)兵們馬上收起戒備,立正站好。
“是霍爾德爾,他瘋了,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兄弟巴爾德爾,我們一定要找到他,交到神域接受審判,你們幾個去通知其他的神祇們,在議事廳集合,現在必須拉響警報,不然整個阿斯嘉就毀了,你們幾個就守在巴爾德爾的門口,在事情解決完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我去找瓦利。”“衛(wèi)士長”安排道。
衛(wèi)兵們紛紛急迫的去完成自己的事情,因為他們深知事情的重大,尤其是“諸神黃昏”的預言愈演愈烈之時。
“衛(wèi)士長”看到這一幕露出了一絲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奸笑。
幾個衛(wèi)兵輪流把守的巴爾德爾的房間里,被長矛貫穿胸腔的衛(wèi)士長的眼睛仍然怒目圓睜的盯著房門,洛基變成自己的模樣走出去的地方。
天神族的頭顱收藏家提馮的基地
索爾一行人從“勇士號”上下來,迎面是一張張驚奇的臉,在這種小地方,這些作為奴隸驅使的人居然能見到堂堂阿斯嘉德神域的人—
—那些遙不可及的神。
在他們看來這本身就是個神話。
“你們上次來的時候他們也用這種目光看你們么?”
索爾環(huán)顧四周無數的目光,感覺到很不適應。所有的人都停住手里的工作注視著他們,好像在觀摩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一樣。
“不,我們上次可沒有這個排場。尤其是這艘‘勇士號’和你大張旗鼓降臨,雷神索爾在他們看來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們上次來都要圍著粗布頭巾混在人群之中。”希芙在他身邊無奈地說。
“好吧,既然已經這樣了,”索爾小聲地說完,對眾人喊道,“我是索爾·奧丁森,來自阿斯嘉德神域,我是來找我父親奧丁的朋友提馮的,你們有認識他的么?叫他出來?!?p> “我天,索爾這么大的氣場啊,有他父親的感覺?!被舾χf。
“我看干脆叫他自己來算了,我感覺咱們在這里特多余。我推了好幾個美女的邀請才跟來的,你看他和希芙……”范達爾戲謔道,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是不是該離他們遠一點,我看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不喜歡我在旁邊。”沃斯塔格稍稍挪了一下高大的身軀,留下索爾和希芙兩個人并排站在中間。
“是啊,你確實不該跟他們離得太近,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可怕,如果被打擾到會吃人的?!狈哆_爾笑道。
“看來沃斯塔格該找個妻子了?!被舾残α?。
“妻子?我覺得倫夏就蠻不錯的,可是……”沃斯塔格不好意思的表情與他近三米龐大的身軀極不相稱。
“噢,我的天,又是矮人倫夏。得了吧,我看你就忘記她吧,他身高才到你小腿?!狈哆_爾沒好氣地說。
“我是真心喜歡她欸,個頭有什么關系嗎,霍根,你說?!蔽炙顾裼悬c激動。
“這個,額,我覺得如果是真愛的話,也是可以的,是嗎,范達爾?!被舾@得有點尷尬。
“哦,好吧,”范達爾撇了撇嘴,“你喜歡就好啦,大個兒。”
索爾看半晌沒有人回應,就準備再喊一遍。
希芙則在旁邊使勁拽他,讓他親自去找提馮。
這時一隊混混一樣的家伙拿著各式各樣武器擠開圍觀的人群站在了索爾面前。
首先他們先殺雞儆猴般沖周圍的人大喊道:
“干嘛呢?!你們不用干活??!阿斯嘉,阿斯嘉人有什么好看的!跟地球人長得一摸一樣。扣你們一天的工錢!”
周圍的人嚇得馬上連滾帶爬的跑回到各自工作崗位繼續(xù)干活。
“哼,想先殺殺我的銳氣?有意思哈?!彼鳡栃÷暤泥止玖艘痪?。
“喂,索爾……”聽到索爾的話,希芙一驚,想拽住他。
沒成功。
“這下有好戲看了,他們也不看看招惹的是誰,索爾現在可是阿斯嘉德的王,他們看來要倒大霉了?!狈哆_爾幸災樂禍地說。
索爾往前走兩步,仰起頭看著來人,看來不論是從數量上,還是個頭上他都不占優(yōu)勢。
“怎么了?小子,你有意見么?想見提馮大人。得預約,要不然,滾回你的神域去!”領頭的那個身高兩米多一臉兇相的人惡狠狠地說。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索爾居然沒生氣,而且還笑著重新握了握手里的錘子。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叫你哭。”那個人雖然語氣依舊強硬,但能感覺出,這笑已經讓他的心里發(fā)虛了。周圍的奴隸們時不時回頭看著他們,同情這個來自神域的男人。
“你們看什么看,給我老老實實工作,信不信現在就剁了你們?!蹦侨税鸦饸庥洲D移到奴隸身上。
“哼哼,”索爾冷笑了一下,“只會把氣撒在這些可憐人身上,提馮就這么教你們的么?”
這一句話徹底讓領頭的人顏面掃地了,他怒氣沖沖地嚷道:“我看你是活膩了,阿斯嘉德人,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他身后的人都隨之目露兇光。
“什么地方?見不得光的地方,骯臟的地方?!彼鳡栆琅f是冷冰冰地說,每一句話都帶著如同雷神之錘上的寒氣。
“你再給我說一遍,我就……”
話音未落那人樹干粗的胳膊便掄圓了打來。
但嚎叫的并不是被打的人。
索爾很隨意的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攥,骨頭斷裂的聲音如同巖石破碎般悶響。
“不行,不行,啊,我的胳膊,骨頭已經斷啦!”那人馬上跪倒在索爾面前。
“你還愣著干什么,幫我??!”
后面的人已經完全看呆了,聽到命令才如夢初醒似的舉起武器向索爾砍來。
見此情景,索爾將那人的胳膊猛一拽,后面人的刀便直直的將領頭人的胳膊砍斷。鮮血流了一地,那個人疼的在地上打滾。
后面的人見狀更加氣急敗壞的沖上來,索爾也不躲,反而奮起迎戰(zhàn)。霎時電閃雷鳴,雷神之錘上不停地迸發(fā)出一道又一道閃電,錘子帶著如銀蛇般的電光在敵人中間上下舞動。
冷不防一記流星錘砸來,巨大的沖擊讓猝不及防的索爾單膝跪地在地面滑行很遠。
“索爾!”
霍根和范達爾一行人想要幫忙,索爾伸出手示意不要過去。簡單的理了一下垂在臉前的頭發(fā)后,嘴角露出了滿足的微笑,頗有獨孤求敗的感覺。
只見他將雷神之錘高高舉起天上馬上降下一道耀眼的白色閃電將他包裹,隨后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沖入敵人之中。
耀眼的白光讓在場的人們近乎失明,有的只是那一聲聲面對死亡時歇斯底里的叫喊。
最后索爾騰空而起將雷神之錘用力的砸向地面。
只聽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仿佛整個天神頭顱都被震顫了。瘦弱的范達爾忙扶了一下“勇士號”的船殼,他感覺連阿斯嘉德的旗艦也在發(fā)抖。
“他的力量更強大了?!被舾鶎Ψ哆_爾說。
“嗯,希望他的力量可以一直保護著我們,和神域?!狈哆_爾抽出腰間的長劍撐在地面上才勉強控制住發(fā)抖的腿。。
索爾落下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直徑近二十米的大坑。方圓近百米的地方都是被燒焦的軀體。
希芙帶著躲起來的奴隸們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也驚呆了。
索爾激動地從坑里飛出來說:
“看到了嗎?我的能量。”
“我看到了,索爾,有你在,神域絕對不可能迎來末日的,我相信?!毕\綆缀跏翘剿麘阎?。
“這不是奧丁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嗎?你知道當初他得到你是多么自豪。”
一個滿頭白發(fā)身穿紅色長衫的老人走了過來,行了一個非常復雜的鞠躬禮。
“是你,”索爾把希芙輕輕推開,“提馮,這就是你離開神域以后轉業(yè)做的事情么?貌似這種勾當并不合法。”索爾的話語中透著寒氣。
“我們貌似好多年沒見了吧,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你還是個四處亂跑的小孩子……不用一見面這么大動干戈吧?!碧狁T的聲音依舊不急不慢,他四下看著自己平時耀武揚威的手下焦黑的尸體。
“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說的,我父親臨終前的時候精神恍惚,把以太送給你保管了是吧,現在我想拿回來,不知道你是不是……”
索爾說到這又重新握了一握手中的錘子,希芙看到錘子正開始發(fā)出白色的電光,索爾接下來要干什么她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她也深知索爾的性格,如果提馮此時拒絕或者開始繞圈子的話,殘疾應該是無法避免的。
“索爾……”
希芙小聲的提醒道,希望能夠壓制住他,雖然她心里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索爾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夠阻攔得住。
但出人意料的是,提馮馬上從身后拿出了那個封印以太的燈盞。
這個動作著實打了索爾一個措手不及。
“想要的話就給你吧,但你一定會后悔的?!碧狁T收斂了笑容,一字一頓地說。
索爾楞了一下,伸手接過了以太燈盞。對著提馮欲言又止,是該贊賞提馮現在的真誠,還是該奇怪提馮今天這反常的舉動。
“快上船吧,索爾,趕緊回阿斯嘉吧,這場災難估計它是在劫難逃了……”提馮的聲音很小,但在索爾聽來卻如同一聲炸雷般,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什么!你說什么?提馮你是在說諸神黃昏嗎?那個古老的預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索爾的聲音中更多的是懇求。
“怎么可能,那不過就是一個無聊的笑話罷了,神域的新國王剛剛登基,我們會更加繁榮的。”范達爾走上前來說。
“放心吧,索爾,這不會是真的?!毕\揭苍谝慌詣竦?。
“不,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是個忠告,記住我說的話,小心洛基?!碧狁T莊重地說。
“你說洛基?不……不,洛基是我的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不,不這不可能,你胡說?!彼鳡柕氖帜_在顫抖,雷神之錘也失去了剛剛奪目的光輝,變得暗淡。
“這不是真的,索爾,走,我們回阿斯嘉?!?p> 沃斯塔格扶起索爾,往“勇士號”走去,范達爾馬上跟上,希芙和霍根都用充滿厭惡和氣氛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提馮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但提馮并不為所動,仍然大聲的對著一行人的背影喊道:
“記住我說的話,索爾,小心洛基——你的兄弟,你完全不會想到他到底能干出什么?!?p> 提馮的聲音聲嘶力竭,他多么希望索爾能夠明白一切,畢竟,在索爾還小的時候提馮還經常見到他在皇宮里,草地上奔跑,玩耍的景象;畢竟,神域阿斯嘉也是自己的家鄉(xiāng),是自己曾經傾盡所有都要守護的地方。
但是回應他的—
—只是“勇士號”艙門關閉所發(fā)出的那沉悶的響聲。
“愿先祖保佑阿斯嘉?!碧狁T低下頭虔誠地低聲說道。
“差一點你就壞了我的好事,提馮,你太讓我失望了?!蓖蝗?,四周又傳來了滅霸薩諾斯的聲音。
“薩……薩諾斯,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為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沒說啊!”提馮驚恐地抬起頭。
滅霸的飛天座椅正懸浮在他頭頂上空。
“真的嗎?你真的沒說什么嗎?那你就是在質疑我嘍?是我聽錯了么?!彼_諾斯惡狠狠地說。
“不不不,薩諾斯,我已經為你做了這么多了,你應該……”提馮有點語無倫次。
“你的任務完成了,我說,你完成非常完美,這也就意味著你的使命結束了,提馮?!彼_諾斯的態(tài)度突然180度大轉變,親切地說。
“我……我的使命,結結……結束了?我……”提馮顫抖著跪倒在地嘟囔著,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得哀求道,“不不不,薩諾斯,不要這樣,你給我的承諾……你曾經答應過我的……”
“嗯,是的,我允諾給你的,現在就可以給你。”薩諾斯歪著嘴角陰冷的一笑。
伴隨著上萬人的嚎叫,整個天神的頭顱立刻在一道白光之中化作了無數星星點點的碎片漂浮在了茫茫宇宙之中。
“不對啊,這個事情不對?!被舾了剂季煤髮λ鳡栒f。
“什么不對?”索爾的目光顯得還有些許的呆滯。
“我們要去提馮那拿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為什么我們還沒說話他就把以太給我們了?”霍根一臉疑惑地說。
“他……”
索爾一時語塞。
是啊,彩虹橋被毀,急迫的他們并沒有事先通知提馮他們要去的消息,更別說是以太了。
而提馮好像早就準備好了在等待他們一樣,甚至早早地把以太都為他們準備好了。索爾緊鎖眉頭細細思索著提馮說過的一系列的話。
突然,他大叫道:“通知舵手,調轉船頭!加速返回提馮的基地,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p> 近乎同時,“勇士號”的船體猛地一震,桌子上的餐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出了什么事?!”索爾三步并作兩步向艦橋沖去。
“我們的船收到巨大沖擊波的影響,好像是在后方?!弊钕葲_出來范達爾說道,希芙和沃斯塔格也緊隨其后從艦橋跑出來,索爾也猛一轉身,跟了上去。
來到后甲板的時候,霍根已經站在瞭望窗前,后甲板有一扇巨大的瞭望窗,視野十分開闊,可以清晰地看到船后方的一切,戰(zhàn)斗中巨炮和巨弩會被推過來,攻擊后方的敵人。
“已經太晚了,索爾??磥磉@一切是精心策劃好的?!笨吹揭驗橹倍蠚獠唤酉職獾乃鳡?,霍根卻很平靜。
索爾看著遠處天神頭顱的方向出的巨大而刺眼地白光。
他笑了,雷神之錘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這……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啊,我剛當上國王才幾天,我算算才幾天,我造了什么孽,分什么要這么懲罰我?”
“索爾!索爾!”
眾人見狀忙趕緊安撫著近乎瘋癲的國王。
年輕的他承受了太多太多,誰能說清為什么詛咒會在他剛剛登基成真,為什么神域相安無事上千億年非要在今天迎來末日?
希芙示意眾人先出去,讓她來安撫索爾。無奈的人們也只好把兩人單獨留在后甲板離開了。
“希芙,希芙……我,我到底該怎么辦希芙,誰能來幫幫我。求求你們救救神域吧……”眾人離開后索爾真的難以抑制住心中情感的爆發(fā),抱著希芙嚎啕大哭。
“一切都會過去,都會好的?!?p> 希芙的眼淚也不住地向下落。
她真的很心疼索爾—
—阿斯嘉年輕的王。
他的內心并沒有那么堅強。強壓之下也會崩潰,會絕望,會感到無助。而希芙能夠做的也只能盡自己所能去安慰他。
因為她深知如果索爾倒下了,就更不會有人能夠在這次的災難中堅持下來,整個阿斯嘉更將不會再有任何的希望。
“我不想做國王,我可能無法帶領大家度過這場災難了,我……”
索爾悲愴的哭聲在整間房間里回蕩,每個聽到這哭聲的人都會為之動容。
希芙更是如此,她用顫抖的雙手輕輕地拍著索爾的后背,哽咽地說:
“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索爾,你會帶領我們走向光明,破除黑暗的,就像當年的先祖一樣,我相信你?!?p> 門外的霍根,范達爾和沃斯塔格此刻也淚流滿面,為自己無法替索爾分擔哪怕是一點點的壓力也好而感到痛苦和難過。
“我們會挺過去的,索爾,我們大家都相信你,你一定不能先倒下。”霍根含著淚默念道。
“我會為你,為阿斯嘉獻出我的一切,索爾,我會堅守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狈哆_爾抹著眼角的淚水。
“放心吧,索爾,有我們在,阿斯嘉不會倒。”沃斯塔格咬著牙堅定的說。
神域阿斯嘉德
洛基一臉壞笑的坐在奧丁金宮的王座上,面前是滿地衛(wèi)兵和議事員的尸體。
他手持著昆古尼爾——由世界樹枝制作而成的流星之槍,洋洋得意的看著一旁跪在地上顫抖的少女。
“你會遭天譴的,洛基?!?p> 少女的話語里充滿了仇恨與憤怒。
“天譴呀,我坐在這里就是天啊,你知道這只槍上在被那幫矮子們設計出來的時候被刻上了什么字嗎?”
洛基一興奮地看著流星之槍,摸著上面凸起的文字繼續(xù)說:
“‘持有此矛者,將統(tǒng)治世界’現在是我拿著它,這個世界都要聽從我的管理,我的懲罰就是天譴,瓦爾基里,你知道嗎?來吧,做我的妻子,跟我一起來統(tǒng)治這九大國度?!?p> “做你的妻子?我情愿去死。持有此矛的人,統(tǒng)治這個世界的人是服務人民的人,而你只妄想所有的人都臣服于你,做你的奴仆,你不可能成為王的!”
瓦爾基里清秀的面龐上帶著晶瑩的淚花,更加的楚楚動人。
洛基甩了一下斗篷走下王座來到瓦爾基里身邊,俯下身看著她說道:
“我怎么舍得讓你死呢?瓦爾基里,我深愛著你啊,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事因為拉了一下你的手,被奧丁關在黑屋子里整整十一天。他待我就如同牲口般,當時的我真的感覺生不如死。但我可不會那么做的,尤其是對你,如果膽敢忤逆我的話,我不會像奧丁那么仁慈的,你會被剃光頭發(fā),扒掉衣服掛在咱們皇宮外,讓大家看看我們堂堂女武神最本真的樣子?!甭寤樾χ?。
“洛基……你……你好陰險歹毒,居然……如此的卑劣?!蓖郀柣镂站o了拳頭。
“謝謝夸獎,我引以為榮,這就是政治,排除異己,不流點血怎么能保我王國根深蒂固。”洛基怪叫道。
“你只會讓阿斯嘉走向滅亡?!蓖郀柣镅壑兴坪跄苊俺龌饋怼?p> “那我先讓你見見什么叫滅亡?!甭寤鶎⑹帜_都被捆綁的瓦爾基里抱到了天臺之上。
外面的天空沒有白晝的明亮也沒有黑夜的深邃,
有的只是鮮血般的殷紅。
“諸神黃昏,你欣賞過這么美的景象嗎?只有巴爾德爾和霍爾德爾死后才能見到的,霍爾德爾殺死了自己的親兄弟巴爾德爾,瓦利又殺死了霍爾德爾。兇手瓦利現在關在地牢會付出他應得的代價,而我知道你最擔心誰,小瓦。”洛基笑著輕撫著瓦爾基里的背向下看去。
“女武神愛戰(zhàn)神,你們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甭寤鶑娦χf。
下面庭院里身披重甲手持大劍圓盾的青年緩緩抬起頭來,一張棱角分明的面龐,蔚藍色的眼睛里充滿著堅毅的神情。
“提爾!”瓦爾基里近乎失聲地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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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紀元
“諸神黃昏”取材自北歐神話故事,是比較黑暗的情節(jié),這也是為什么我會把它放在“超級英雄的喪鐘”系列中作為補充章節(jié),在漫威中對除了洛基,托爾,奧丁和弗麗嘉外好像并沒有出現其他的神祇,這也不能體現諸神黃昏的“諸神”二字,所以本章在設計之初就大量的參考了北歐神話中的一些主要的神像巴爾德爾和霍爾德爾,瓦利,戰(zhàn)神提爾等,還有殺死巴爾德爾的植物,槲寄生。都最大限度的保留神話故事的本真,僅僅在細節(jié)方面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動,如果讀者朋友們對其中的人物形象有疑惑,可以查查看北歐神話,或許查過之后再看本章的話還會有更多新奇之感,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