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宰,給陳泉秀上著藥膏。“輕點,輕點,你手的力氣太大了……唉,嘶!”。陳泉秀閉著一只眼睛,有一點躲躲閃閃?!皫熜?,好了好了……我已經(jīng)上好藥膏了,嫌我手勁大,我看你還是找個小姑娘來給你上藥吧;小姑娘的手,細皮嫩肉的,比如秋娘……嘻嘻”張希宰回答?!澳阆拐f什么呢……別老麻煩人家?!标惾愦驍鄰埾T椎脑挕埾T卓粗惾?,不說話,于是又開口說:“你沒有打算結(jié)婚嗎,找一個合適的人,成個家,既然我們準(zhǔn)備留在漢陽,把金大嬸接過來,你,娶個媳婦兒,讓金大嬸抱一個大胖孫子。這可是金大嬸的夢想啊。你不在家的時候,金大嬸可不是一次和我說過啊,不信,咱回家的時候,你可以問一問,問問你娘,是不是說過這話?!标惾愠聊徽f話,過了一會,才說道:“我把我娘接到漢陽來之后,就要開始為師傅守孝了,這件事你不會忘記了吧……”
“按你這么說,我爹他可在天上看著師兄你呢!我爹恐怕是除了你娘之外,第二個希望你早一點成家立業(yè)的人了吧,我也沒讓師兄你馬上結(jié)婚呢,這主要是一個建議,最主要的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要好好抓住機會,要不然到手的鴨子,說不定馬上就要飛走了!”張希宰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澳愕降自谡f什么呢!我沒有明白你要表達的意思……師弟?”陳泉秀疑惑不解的問道。張希宰有一點頭疼,因為他發(fā)現(xiàn)陳泉秀,腦子是好使,醫(yī)術(shù)也好,做事也是專心致志,一絲不茍,也會勤奮,也會上進,也很少偷懶。因為如果是自己,那些浩如煙海的醫(yī)學(xué)知識,別的不說光是中藥方面。比如,什么草藥的名稱啦,如何辨別,草藥的特性什么的。張希宰敢肯定,即使給他十年的時間,他也絕對不會做到像自己師兄那樣,做的那么好,因為太枯燥乏味了,醫(yī)學(xué)專業(yè)性很強,對責(zé)任心的要求也是極高的。小的時候,張希宰他爹原本是想讓自己的兒子繼承自己的衣缽來著,只是張希宰經(jīng)常逃課,給張希宰上課的時候,還經(jīng)常打瞌睡??吹阶约簝鹤幽欠順幼樱瑥埾T姿鶗r常拿著藤條,追著張希宰滿院子跑,無論被藤條抽打了多少次,張希宰還是死性不改的樣子。終于張志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對于醫(yī)術(shù)這方面真的是興趣點不高,天賦差,簡直可以用爛泥巴扶不上墻來形容,最后,終于張希宰的父親斷了讓自己兒子走上醫(yī)生這條路的念想。好在,還有一個陳泉秀在旁邊,可以傳承自己的事業(yè),也算是,不是特別完美的找到了一個傳人。因為在張志的觀念里,子承父業(yè)才是最好的選擇,他的思想還是有保守的一面,畢竟,他所在的社會就是那樣的傳統(tǒng)。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張希宰認(rèn)為自己的師兄長得也不難看只是比自己差一點,人品,能成為一個醫(yī)生也是沒的說了,有能力,能賺錢,而且還有房子。如果放在他上輩子那個社會,那就是妥妥的“經(jīng)濟適用男”,養(yǎng)得活別人,也養(yǎng)的好自己,還會孝敬父母??删褪窃趧e的一些方面,顯得不開竅,像一根木頭一樣,比如男女之情。
“不是,不是,師兄你是當(dāng)我眼瞎,還是你自己真是沒有長上眼睛啊……呃,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的眼睛的確瞎了一只,咳,會好的,沒事……”張希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師兄另一只健康的眼睛的眼神變了,所以立即改口。“回來地時候,一路上,我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秋娘就是特別的在意你,幾乎就是粘著你,你沒發(fā)現(xiàn),她對你已經(jīng)有了好感,好感,懂不懂!還經(jīng)常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你聊天,可是殷勤了吶。哎呀,陳公子,你餓不餓,我?guī)е缘?,你要不要?陳公子,你的眼睛是不是很疼,我給你吹吹,陳公子,背囊我來背,你歇著……陳公子這,陳公子那,我就在旁邊好不好,請不要惡意的撒狗糧,我這么大一只單身狗,就在你們身旁啊喂!”張希宰模仿著秋娘的語氣,把陳泉秀看的一愣一愣的,最后陳泉秀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反駁?!敖^對沒有的事情,我和秋娘兩個人,清清白白,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可以發(fā)誓!師弟!”
張希宰看見自己師兄那一副緊張的模樣,擺了擺手“安啦,安啦!解釋就是掩飾,我什么都懂,你不用和我解釋的,師兄!像你和秋娘這樣長期在生活當(dāng)中,合作當(dāng)中,慢慢產(chǎn)生好感,互相喜歡是很正常的,這些天,我也看在眼里。我覺得你和秋娘兩個人多合適啊,都喜歡醫(yī)術(shù),秋娘這些天也幫了我們,不少忙。你也時常教她醫(yī)術(shù),像你們這樣三觀融洽的人,很難找到的哦,嘿嘿,師兄,不是我說,如果我們離開了花影閣,你和秋娘就沒有了經(jīng)常見面的機會,這中間說不定又會多出許多波折……所以我就覺。雨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師兄,我說完了,現(xiàn)在就等你發(fā)表自己的觀點了?!?p> 陳泉秀只覺得腦仁疼的厲害,心中也有一些煩躁:“不要胡說八道!師弟,我可是一個病人好不好,你就讓我安安靜靜的休息一下,好不好!還有,你絕對不可以到秋娘面前做什么不合禮法的事情,也不可以胡說八道!我禁止!你一定要給我聽清楚!女子最重視名節(jié),你不可以敗壞她的名聲!”陳泉秀拉上被子,就躺下了“師弟!我要睡了,你不要吵我!”看著陳泉秀做出了趕人的架勢,張希宰也識相的,不說話了,只是換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門。
“我說錯什么了!明明郎有情妾有意,為什么還要躲躲藏藏,應(yīng)該勇敢表達出自己的心意才是!這群古代人的腦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張希宰一邊走,一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然后苦笑道,自言自語著:“唉,我始終不能和這個時代融為一體,呵呵呵,算了。管他呢,春娘伽倻琴彈得不錯,我就去欣賞一下,用美妙的音樂,來排解我內(nèi)心的憂愁吧,哈哈……”張希宰這樣說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就朝著目的地進發(fā)。
“噔噔……”伽倻琴的聲音,在房間里面生起,高低起伏,婉轉(zhuǎn)動聽,節(jié)奏舒緩。張希宰坐在藝伎的對面,閉著雙眼,打著拍子,欣賞著美妙的音樂。清脆的琴聲猶如昆山之玉碎,清脆悠揚,動聽悅耳。
正聽得入神,房間的們突然被打開了,花影閣的老鴇,走了進來,琴音驟停,張希宰睜開了雙眼,心中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從臉上表現(xiàn)出來。老鴇示意,演奏的人就離開了房間。
“哎喲,大人您可真會享受,呵呵,花影閣的姑娘們,除了能夠服侍男人們之外,吹拉彈唱,可謂是樣樣精通啊,哈哈……”出于職業(yè)習(xí)慣,老鴇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對張希宰推薦這些姑娘們。張希宰打趣的回答著老鴇:“媽媽,可真會說笑,我在這花影閣好歹也住了一段時間了,早就從各位姐妹那里,了解了媽媽的性格,媽媽有什么事情就直說了吧……就不要在我面前客套的說話了,好不好……”張希宰直白那樣直白的說著,倒是把花影閣的老鴇噎了一下。隨后,老鴇拿著手絹擦了一下自己的臉,坐了下來,然后說道:“呵呵,小相公,真是直白呀,暢快人,我珍珠就是喜歡!嘻嘻嘻”然后她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了一封信件,遞給了張希宰。張希宰接過那封信,打開一看,看完信上的內(nèi)容。張希宰心中了然,然后明知故問:“哦,原來是你們這里的管事要見我,我一直以為,媽媽你就是這里的管事,你們這花影閣可真不簡單啊……”張希宰對老鴇說道。聽了張希宰的話,老鴇像是聽到了什么讓自己好笑的事情,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鞍パ窖?,小相公,你可真是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也就干點跑腿的伙計,混口飯吃,順便管一管那些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而已,呵呵呵,既然小相公已經(jīng)了解了,那就請小相公隨著老身走吧……哦,不過老身要提醒一句話。老身雖然愛財,但看在小相公給我拿藥治病的份上,還是忍不住出言告誡一二,如果笑了,便是壞事,還望小相公,謹(jǐn)言慎行……”老鴇說完,起身就把張希宰手中的那封信拿了過來,在燭火上撩了一撩,燃起火焰之后,就放到了桌上的一個白瓷缸里。
“小相公,請隨我來……”老鴇對著張希宰說著,走到了門前。于是張希宰也不多說什么,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于是就跟著老鴇一路前進,來到了某一處雅致的小花園。這里是專門提供給特別的客人舉辦宴會的地方,不對外給那些普通的客人。張希宰欣賞著花園里不同于門外的景色,笑著說“呵呵,原來這就是花影閣的VIP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