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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月下柳

現(xiàn)出原型

暮暮月下柳 北徐. 3123 2019-11-19 03:36:32

  裴竹睜開眼睛,卻不見身旁的“小美人”。

  “糟了,美人不會是丟下我跑了吧?”裴竹一個挺身坐了起來,抑制恢復(fù)的速度確實會讓美人心疼,但......這傷口是真的疼?。?p>  “姑娘,我?guī)湍阏埩艘晃焕芍小!?p>  阮光推門而進(jìn),后面還跟著個背著藥箱的中年男子。

  卻看見床上的裴竹衣袍滑落到肩頭,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圓溜溜的大眼睛里閃著晶瑩的淚光。

  那一瞬間,裴竹才知道原來人臉是可以變色的。

  裴竹望向那個背著藥箱的男子嘟起嘴:“怎么是個男的啊,我哥說了女孩子的身體只能給自己的相公看?!?p>  “這位姑娘,醫(yī)者眼中無男女,你的傷口有些嚴(yán)重,還是快些治療比較好?!北持幭涞闹心昴凶诱驹诖策?,板著一張臉,語氣淡淡的說著。

  “這樣吧,你把藥和包扎的布放在這?!迸嶂竦暮傃劬Φ瘟锪锏霓D(zhuǎn)著,她已經(jīng)想好怎么調(diào)戲“小美人”了。

  “這......既然姑娘執(zhí)意如此,那便讓你相公幫你處理傷口吧?!蹦凶訉⑹种械臇|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看了一眼阮光,轉(zhuǎn)身離開了。

  “阮公子,你幫我包扎吧?”

  “這,不太好......男女授受不親,傳出去不太好......”

  裴竹一猜阮光就會拒絕,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因為疼痛,眼睛里蓄滿了淚水,清了清嗓子。

  “阮公子這是不愿負(fù)責(zé)了?昨夜還同床共枕,店小二還有那個郎中他們肯定都認(rèn)為你我是夫妻,你若不負(fù)責(zé),小女子的聲譽(yù)可怎么辦啊。”

  別說,演的還真像那么回事,裴竹現(xiàn)在頗像個被渣男拋棄的可憐女子。

  “在下并不是那種小人!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般,我阮光肯定會負(fù)責(zé)的,只是......我連姑娘的姓名都不知。”阮光沖上前握住裴竹的手,紅紅的耳朵,嚴(yán)肅的表情,反而襯的這張俊美的臉有些可愛。

  其實方才那些話裴竹說完細(xì)細(xì)品味自己都有點想吐,這么做作也虧“小美人”能信以為真。

  “裴竹,我叫裴竹,公子可要記牢我的名字。”裴竹一臉“嬌羞”的望著阮光。

  “不說這些了,裴竹姑娘還是先將衣袍褪去,郎中方才說這傷口處理的越快越好,免得惡化?!?p>  “那......就麻煩阮公子了?!?p>  阮光紅著臉,將藥粉輕輕撒在裴竹后背的傷口上。

  “嘶!”

  “是我下手太重了嗎?”

  “沒事,阮公子繼續(xù)吧。”藥粉撒在上面,還真是有些刺痛,裴竹一口咬在身下的被子上,心里默默的詛咒了那虎精八百遍。

  上好藥,用布包扎起來,阮光站起身:“裴姑娘,已經(jīng)弄好了?!?p>  “辛苦阮公子了?!?p>  不得不說,那郎中的藥確實好使,傷口第二天就開始結(jié)痂,就是......傷口因為長肉開始發(fā)癢。

  裴竹身為九尾狐,身體素質(zhì)自然是比凡人強(qiáng)悍,她已經(jīng)可以下地走了,除了有些癢也沒有別的感覺。

  “裴姑娘,在下此次下山,是為了斬妖除魔的,不太方便......帶你。”裴竹和阮光坐在酒館內(nèi),阮光有些為難的說道。

  在第三天的時候,裴竹實在忍受不了傷口愈合的癢意,恢復(fù)了自己的快速治愈的能力。

  幾乎是在一瞬間,身上的傷口就消失不見了,連疤痕都沒有。

  恢復(fù)完全的她立馬帶著阮光來到酒館,這幾天因為傷口阮光一直限制她的吃食,她可是狐貍哎!天天吃素都要變成草食動物了。

  在桌上,裴竹要求阮光帶著她,不出意外的被拒絕了。

  “阮公子,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有自保能力的!”裴竹站起身來大聲的抗議著。

  “在下并沒有瞧不起姑娘的意思,只是......路途兇險無比,在下怕......”阮光沒有往下繼續(xù)說,但很顯然,他對裴竹說的有自保能力很懷疑,也并沒有想要帶她的意思。

  聽懂了這言外之意的裴竹一氣之下將一個東西塞進(jìn)阮光手里,軟軟的毛茸茸的,還會......動?!

  是的,這是裴竹自己的尾巴,讓這“小美人”在瞧不起我,老娘再不濟(jì),也是擁有千年修為的九尾狐妖!

  阮光愣住了,在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后扔下錢袋拽著裴竹離開了酒樓。

  阮光之前確實感覺到裴竹有些不對勁,但卻沒想到她竟是妖,還是擁有九尾狐血統(tǒng)的狐妖。

  阮光是個有原則的人,不危害人類的妖他是絕對不會殺的,況且......裴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怎么樣?這回相信我了吧?我可是有千年修為的九尾呢!”裴竹站在一顆大樹底下,九條尾巴輕輕搖晃,有些神氣的說著。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你知道妖在人間不能露出耳朵和尾巴嗎?你知道在人間被發(fā)現(xiàn)了會有什么后果嗎?”阮光陰沉著臉,他面前這個狐貍太傻太單純,這樣下去哪天被人賣了還笑呵呵的幫他數(shù)錢。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不會,害我的......”裴竹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有些害怕,她不明白阮光為什么這么生氣,她雖然活了幾千年,但一直以來都被保護(hù)的太好,她生活在一個名為青丘的保護(hù)傘里,不明白凡間的善與惡,也不懂人性。

  “我是道士,專門捉妖的道士,對于你們妖族來說,我可不算是好人?!比罟庥行嘏瑲馀嶂衿垓_自己,卻又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似乎也并沒有詢問裴竹這些問題。

  “罷了”阮光嘆了口氣,還是帶著吧,免得這只蠢狐貍再被圖謀不軌的人盯上。

  “跟著我可以,但你不許輕易在人類面前現(xiàn)出原形!”

  “好的!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裴竹見阮光的語氣有了好轉(zhuǎn),抱住他的手臂輕輕搖晃著。

  “明,明天,現(xiàn)在該回去了。

  少女的嬌軀貼在阮光的手臂上,感受到手臂上的柔軟,他的身體僵住了。

  裴竹再一次看見了阮光發(fā)紅的耳朵,在發(fā)覺阮光的情緒有了好轉(zhuǎn)后,她松開阮光的手臂,取而代之的是與阮光的右手十指相扣。

  “走吧~阮公子。”阮光并沒有掙脫裴竹的手,低著頭沉默的走著,臉頰兩側(cè)紅彤彤的雙耳格外顯眼。

  裴竹難得跟著太陽一起蘇醒,她伸了伸懶腰,舒服的連耳朵和尾巴都跑出來了,看著身邊仍在熟睡的阮光,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阮光是被一陣瘙癢的感覺弄醒的,睜開眼睛,看見裴竹趴在他身上,耳朵一動一動的,上面的絨毛蹭著阮光的下巴。.

  阮光嚇得一巴掌將裴竹推到床的里側(cè)。

  “嘶,好痛!”裴竹這下徹底裝不下去了,她就這么嚇人嘛,嚇得人家用這么大的力氣把她推走。

  內(nèi)頭的阮光早已爬下床坐在了離裴竹幾米遠(yuǎn)的椅子上驚魂未定的看著她。

  “干嘛?我有那么嚇人嘛?阮公子的力氣還真是大!”裴竹坐起身埋怨著,用那種看女鬼的眼神看著她,讓身為九尾狐的裴竹真的很不爽!

  “抱歉,在下有些失態(tài)了?!痹儆鲆娕嶂窈?,他身邊的一切都變得不可控。一直以來被譽(yù)為御風(fēng)派最清心寡欲的阮光,若是讓同門的弟子看到這副模樣,定要大吃一驚。

  “罷了,下樓吃飯!”裴竹沒有過多言語,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牽著阮光的手,一個人甩上門走下了樓。

  阮光有些愧疚,他的力氣確實用的有些大了,但他不知道,裴竹生氣的根本就不是這個,而是他的眼神,讓身為九尾狐的裴竹很沒面子!

  阮光走下樓,看見裴竹一個人氣鼓鼓的坐在一張桌子前,他走上前:“抱歉,我的力氣有些大了,還痛嗎?”

  這句話在送茶過來的店小二耳中卻聽出了別樣的意思:“現(xiàn)在的夫婦還真是恩愛,想不到這阮公子看上去清心寡欲,床事上卻如此強(qiáng)悍。”他小聲低估著,卻還是被裴竹和阮光二人聽了個真切。

  裴竹的氣一下子就沒了,她笑得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而阮光確是滿臉通紅的站在那。

  看著阮光這副模樣,讓裴竹升起了調(diào)戲的心思。

  “相公~傻站在那里干什么?過來坐啊~”裴竹拍拍身側(cè)的園椅說著。

  在阮光坐下去后,身旁的一桌上兩個男子說話的聲音傳來。

  “聽說河神縣過幾天就要舉辦河神祭了,可憐嘍,又不知道哪戶人家的娃娃要遭殃了?!?p>  “幸好是三年一回,這要是一年一回,河神縣都要沒有小孩了?!?p>  “你說要是他們河神縣沒娃娃了是不是要來咱們這邊偷孩子啊?”

  “這可說不準(zhǔn),可得把自己娃看好了,免得被那幫人偷走。不過,他們那個河神是真的假的?”

  “誰知道呢,聽我一個去看過河神祭的老鄉(xiāng)說,他們送到湖中央的孩子都被奇怪的漩渦卷到河里,然后三年內(nèi)真就風(fēng)平浪靜的,玄乎的很!”

  “呸!哪有神是吃人的,我看怕不是妖孽作祟!”裴竹低估著,這話得到了阮光的認(rèn)同。

  “這河神縣里面絕對蹊蹺,吃完便啟程吧,應(yīng)該能趕上河神祭?!比罟夥畔驴曜?,看向了還在吃東西的裴竹說道。

  “現(xiàn)在就啟程吧?!迸嶂衩鴪A鼓鼓的肚子拽了拽阮光的衣袖說道。

  “好”阮光扔下錢袋,和裴竹走出門外,朝著河神縣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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