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奔跑中的裴竹就被一雙粗糙的大手拎起脖頸提了起來,是早上時差點殺了裴竹的那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
那男人笑的有些讓人惡心,滿臉的貪婪,他大聲的呼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然后那個男人在看見裴竹這一身雪白的毛發(fā)時那眼睛像是在放光。
他們想活剝了裴竹,而裴竹在劇烈掙扎中抓傷了其中一個男人,然后......就被狠狠的按在地上,在夢境里不能輕舉妄動,這阮光自然還是知道的,可他無法放任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裴竹被兩個男人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死命的掐著她的脖頸,還拿著一把短刀在她身上比劃......
阮光看不下去了,他一腳踹飛了那個掐著裴竹脖頸的男人,將癱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她抱在懷里,然后將眼神看向同行的另外一個男人。
既然在現(xiàn)實中沒法對他們動手太狠,那就在夢境里吧,阮光是這樣想的,然后一腳踢向了那個愣在原地的男人,用勁很大,那男人已經(jīng)被踢飛出去了,左臉頰腫起來一個高高的大包,他看著懷里終于平靜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的裴竹,溫柔的撫摸著她雪白又柔軟的毛發(fā)。
“你沒事就好?!比罟馐侨绱苏f著,語氣里滿是慶幸,語氣里有些微微的顫抖,他不敢想如果早晨在來晚一步會怎么樣,裴竹會死?不不,她一定不會的。
想著想著,阮光更是緊緊的摟住懷里的裴竹,用勁有些大,讓懷里的裴竹悶聲的說了句疼。
“阿抱歉,很難受嗎?”阮光有些愧疚,連忙松開了緊摟著裴竹的手臂。
在阮光和裴竹互動時,地上那兩個被阮光一腳踹飛在地上的男人站起身來,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的。
話很難聽,基本上是什么難聽挑什么說,阮光雖從未聽見過這種話語,但卻也能從中感受到這話的難聽程度。
他皺了皺眉,看著眼前兩個男人想要奪回裴竹的動作,皺了皺眉,身子微微向右偏了偏,然后......拿出并未拔出劍鞘的御風劍砸向離阮光最近的男人的臉。瞬間,一道紅印就被砸了出來,好巧不巧,正好砸在鼻梁上,那男人被砸的鼻血都出來了,慘叫一聲,捂著鼻子倒在地上。
而另外一個看見自己的大哥被阮光打出鼻血,伸出拳頭砸向阮光的臉頰,然后......再一次被阮光一腳踹飛出去。
看著地上那兩個剛才還囂張的男人被阮光打倒在地上慘叫,裴竹鉆出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探了出來,看著看著,似乎是覺得不夠過癮,鉆出阮光的懷里跑到剛才死命掐著她脖頸還說要將她活剝了的男人臉前,狠狠的用爪子撓在他的臉上,瞬間,一道深深的血痕就印在了那男人的臉上,看著臉上鮮血直流痛哭捂住臉頰哀嚎的男人,裴竹咯咯的笑了起來。
“玩夠了嗎?玩夠了就回來吧,我還在等你呢?!比罟馊岷偷目聪蛐Φ梦孀⌒《亲拥呐嶂?,語氣輕柔的說道。
“好?。 迸嶂袢绱苏f道,然后......周圍的環(huán)境就開始劇烈的晃動,之前的畫面一閃而過,然后,阮光就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還是那片熟悉的地方,沐風坐在一旁擔憂的看著自己,裴竹仍然沒有清醒,只是不在說夢話也不在劇烈的顫抖了,呼吸平緩的窩在阮光懷里,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天還沒亮,時辰似乎是在凌晨,周圍還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來......夢境里的時間與現(xiàn)實差距很大。
“師兄,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沐風的話語里充滿了擔憂,他抱著懷里的長劍,語氣里除了擔憂還有些許的困倦。
“辛苦了,天還沒亮,你先去睡覺吧?!比罟饪粗矍鞍玖艘灰沟膸煹茔屣L,嘆了口氣,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真正將沐風劃分為自己人這片區(qū)域里。
“好,對了師兄,接觸夢魘后小狐貍不會立刻醒來,需要睡一段時間,至于這段時間究竟是多久,我也不知道,因人而異?!?p> 沐風臨睡前的話語像是給了阮光一劑鎮(zhèn)定劑,他松了一口氣,“知道了,你先睡覺吧?!?p> 沐風在阮光說完這句話后就躺在草地上抱著自己的長劍睡著了,他睡得很熟。阮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裴竹,然后就靠在樹上閉上了雙眼,這一夜,阮光真是感覺到了什么叫心力憔悴。
難得有一次阮光沒有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清醒,當他在睜開雙眼時,天已經(jīng)亮透了,太陽高高得掛在天空上,四處環(huán)顧,沐風和裴竹依舊睡著。
阮光并沒有嘗試叫醒這一人一妖,輕輕的將裴竹放在草地上,腳步輕盈的走向樹林深處。
再出來時,阮光抱著一小堆的蘑菇,阮光畢竟也是人,總是吃一樣東西肯定是會膩的,周圍遺落著很多的小樹枝,生火并不困難,只微微用點小法術(shù)就能讓這一堆樹枝燃燒起來,阮光將蘑菇一個一個的穿起來放在火堆里,靜靜的等待著它們熟透。
地上的一人一妖睡得很熟,火和樹枝燃燒的聲音沒有叫醒他們,食物熟透時的香味也沒有叫醒他們,阮光就這樣默默的一個人吃完了全部的食物,然后就坐在裴竹身邊閉上眼睛開始修煉起來。
在還沒有碰見裴竹和沐風時,阮光通常是一天兩頓,其余的時間不是在趕去斬妖除魔的路上就是在修煉,過得可以說是相當無趣了。
修煉過程中就連時間都變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下午,當阮光修煉的差不多睜開雙眼時,沐風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看樣子是已經(jīng)清醒去找食物了。
反觀裴竹,還依舊是趴在阮光的身旁呼呼大睡著,其中似乎還變換了幾個姿勢,和剛才阮光閉上眼睛修煉時的睡覺姿勢大有不同。身為一個女妖,四肢朝天露出白嫩的肚皮的睡覺姿勢著實是把一只規(guī)規(guī)矩矩睡覺的阮光給驚到了。不過,這四個小爪子上的粉嫩肉墊倒是看上去很柔軟很好摸的感覺,看得阮光心里癢癢的。
在阮光還盯著裴竹粉嫩的小爪子看時,沐風已經(jīng)回來了,手里依舊是已經(jīng)處理好的用樹枝穿起來的幾條魚,生起火烤魚,熟悉的香味向四處散開,然后......阮光身旁的裴竹身子微微動了動,黑漆漆的小鼻子微微抖動起來,一翻身,裴竹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沐風手里快要烤好的魚。
“不是吧小狐貍,你為什么每次醒的時間都這么湊巧,我魚一烤好你就醒?!?p> 裴竹并沒有回答沐風的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沐風手里已經(jīng)烤好的魚“我餓了!”
沐風看著裴竹一副耍無賴的模樣,嘆了口氣,誰讓人家身后還有師兄這樣的后臺呢?“算了算了,喏,給你吧。”
裴竹自然是接不了,這條鮮美的烤魚被阮光接過,微微放涼了一些,遞到裴竹的嘴前。
“你還真是能睡,像頭小豬一樣。”阮光的話語里滿是寵溺,能看到這樣活蹦亂跳耍賴的裴竹還真好,起碼比那個沉默寡言不會笑也不會悲傷的她要好得多。
沐風看著師兄眼里的寵溺,算了算了,眼不見心不煩,我還是專心烤我的魚吧。
這一頓吃完,太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估摸著時間,明日,那狼人群就要來襲擊村莊了。
“師兄,明日,怕是一場惡戰(zhàn)啊?!便屣L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臉嚴肅的看著阮光,那狼人群的數(shù)量絕對在十個以上,他們只有三個,裴竹還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妖力不穩(wěn)定變不回人形了。
話雖然難聽了些,但在眼前這個情況來看,裴竹確實是個累贅,如若明日還是變不回原型,那就要想辦法將裴竹藏起來,不然就這個小身板,絕對會被狼人群撕碎。
阮光自然是明白沐風的意思,他不想讓裴竹受傷,如若明日還是妖力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那就必須要將裴竹藏進結(jié)界里去了。
“在等等吧,等明日?!?p> 阮光和沐風看著仍然沒心沒肺的裴竹,有的時候還真是羨慕她這種性格。
這時的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了,法陣也在這時有了反應(yīng),法陣的布置并不復(fù)雜,可神奇就神奇在它可以隨著阮光和沐風的心意,如若只是想知道周圍的情況,那它就是一根根透明又觸碰不到的線,若是想用它抓住或是限制誰,那它就又是一張巨型的大網(wǎng)。
“叮鈴鈴?!贝藭r的法陣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看來......這狼人群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為了防止他們會誤闖入這里,阮光臨時決定今日就睡在結(jié)界里,反正結(jié)界里的空間也夠大,睡下三個人綽綽有余。
夜幕已經(jīng)完全降臨了,結(jié)界里的空間很大,裴竹甚至能在四處亂跑,能夠感知到外面的一切,也能......聞到那股獨屬于狼人身上的濃烈體味。
裴竹和沐風才吃完不久,阮光也不餓,天已經(jīng)黑透了,該到了睡覺的時候,就算裴竹和沐風才醒不算很長時間,可這依舊不能阻擋睡意的來臨。裴竹打了個哈欠,“還是先睡覺吧,有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