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陰影之城
穿過人煙稀絕的深夜,遠坂凜踏進了某棟建筑的一個房間。
深夜的房間里,有著約五十名人類的存在。
而那全部,就像斷了線的人偶一般散落一地。
充滿魔力腐化了的空氣,還夾雜著草的薰香。
甜膩得惡心的味道讓凜的頭腦眩暈。
少女打開了門窗,再蹲下來檢查倒下的人們。
慶幸的是,這些人并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后遺癥。
他們被奪走的——只是數(shù)十年的生命。
凜咬緊了牙根。
毫無疑問,這樣肆無忌憚的大手筆,只有Caster才能使出,況且另一個吸收生命的Rider,已經(jīng)被衛(wèi)宮士郎的Servant Saber打倒。
打破身為魔術(shù)師的規(guī)矩,像這樣把第三者給卷進來,遠坂凜絕不能容忍這種行為。
魔術(shù)師的世界就是遠離日常的神秘,作為一名正統(tǒng)的魔術(shù)師,其終極目標就是到達這個世界的根源,得到這個世界的絕對真理。
然而,當一個魔法的原理為越來越多的人多了解時,它的存在便失去意義。
被更多的人所知的魔法,雖然其效果與威力不會有變化,卻會因失去神秘度而下降為魔術(shù),再也沒有達到根源的意義。
等級森嚴的魔術(shù)金字塔中,能達到根源之渦,得到此世之真理的魔法,注定只屬于無人知曉的最高神秘。
為了實現(xiàn)追求根源之渦的理想,魔術(shù)師最基本的守則就是保持魔術(shù)的神秘,使魔術(shù)師的存在不為人所知。
Caster做為一名傳統(tǒng)的魔術(shù)師,卻打破了這一規(guī)則,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不得不為那魔女做掩蓋,這一點使凜更為痛恨。
替狀態(tài)特別惡劣的人做了治療后,她便離開了室內(nèi)。
后面的收尾工作將由教堂的神父負責。
這一事件的結(jié)局,將以明天新聞中的大型煤氣中毒事件留在人們的印象中。
并不想與將要到來的神父碰頭,凜準備從屋頂離開,讓Archer帶著飛躍在夜色中的都市中,迎著風飛翔一般的感覺,是凜近日來最大的樂趣。
踏上屋頂輕松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將在屋內(nèi)惡心的味道排出,凜嗅了嗅帶有血的氣味的衣擺,計算著Archer的情報中提到的訊息。
“Archer,這些就是你說的魔女的手段嗎?”
“嗯,魔女做這份工作還挺敬業(yè)的,那邊留一口氣,這邊收拾殘局,默契倒是足夠了?!?p> 遠坂凜的背后,穿著紅色外套的騎士出現(xiàn)了形體。
這家伙,把我說成專門給魔女善后的人嗎。
“哼哼,Archer可是連柳洞寺山門的衛(wèi)兵都過不了,否則的話事情就簡單好多啊——”
難得抓住Archer的痛腳,她自然要狠狠地打擊身邊這個可惡的Servant,好好地出一口惡氣。
“只不過衛(wèi)宮士郎還在寺里,事件的發(fā)展也不明確,否則我一口氣用自己的寶具解決對方也是可以的。”
“哼,那天Archer不是已經(jīng)使出來了自己的寶具嗎,連這一點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嗎?”
“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盾牌罷了,只要消耗足夠的魔力就能阻擋攻擊的普通玩意?!?p> “Archer——!你是根本不想告訴我你的身份吧。所以才自稱失憶,連喚出過寶具的真名也不肯說出來?!?p> 少女猛地轉(zhuǎn)過身,雙手叉腰睜大眼睛怒視著自己的Servant。
騙鬼去吧,那天戰(zhàn)斗后的Archer,身體里足足消耗了七成的魔力,雖然沒有嚴重的傷口,但在各方面的支持下,還是用了兩天時間才初步恢復,一定是在戰(zhàn)斗中使用了寶具。
一般的戰(zhàn)斗中,Servant的魔力消耗極為稀少,能使用這么多魔力的一定是寶具間的戰(zhàn)斗,能抵擋寶具的只有寶具,Archer卻只說成是一面普通的盾牌,這樣的話誰會相信。
“只不過記憶過于零亂,難以辨識罷了,能使出寶具也屬一時的幸運。那面盾牌只是我偶然得到,與我的身份沒有什么聯(lián)系,也就不需要說明了。”
“哼——說得那么輕描淡寫,如果是一面沒什么聯(lián)系的盾牌,也就沒有向我隱瞞的必要吧。更何況,知曉Servant的能力可是Master權(quán)力?!?p> “如果你想了解的話,那就查查LO——AIAS,如果你能查到我的身份,我也對Master感激不盡?!?p> “LO——AIAS……”
少女得到了盾牌的名字,低頭站在屋頂沉思著。
“凜,今晚就到此為止,在未知的那些Servant還不清楚其身份前,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的好?!?p> 是表示了同意的意思吧,少女還在思考著的身體自然向Archer靠過來。Archer挽住凜的腰一躍而起,飛向遠坂宅的方向。
身體向失重了一般飛起,Archer有力的臂膀讓凜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冷風迎面從前方撲來,讓她清醒了許多,一段幼時的記憶出現(xiàn)在腦海里。
曾讀過關(guān)于特洛伊戰(zhàn)爭的故事,里面就有埃阿斯(AIAS)的名字,名為LO——AIAS的盾牌,不就是埃阿斯用來擋下半神赫克托耳的投槍的盾牌嗎。
希臘傳說中的盾牌,怎么會與這個明顯的東方人的Archer有關(guān)呢。
可惡——又被Archer隨口說的名字給騙了。
“混蛋Archer——!快把我放下,我想起來了,LO——AIAS可是埃阿斯的盾牌,怎么可能會跟你有關(guān)系呢。”
這家伙平常惡言惡語還不夠,連關(guān)鍵的戰(zhàn)斗情報也要隱瞞自己,非得好好教訓不可。
“我說過這與我的身份并沒有關(guān)系,我只不過機緣巧合地擁有過那面盾牌罷了?!?p> Archer服從地停在了一棟高樓上,放開凜后,用一臉無奈地語氣說著。
“你這家伙——!東方人得到西方神話中的武器,怎么可能?再不說實話,我讓你回去后馬上洗廁所、掃大街,然后高喊著自己是白癡圍冬木市跑十圈。一天之內(nèi)把你不愿意做的事做十遍。哼哼——還記得我對你下得強制服從的令咒吧,如何你全都不服從的話,力量會下降得爬都爬不動也是可能的喲?!?p> “嗯,果然是凜的風格啊——”
Archer輕笑一聲,無視了她的怒火。
“如果有這份閑心,倒不如關(guān)心一下接下來的作戰(zhàn)。衛(wèi)宮士郎的Saber失去了戰(zhàn)斗力,解散了盟約后,凜還沒有計劃嗎?”
“別給我轉(zhuǎn)移話題,今天我們先把你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我倒要治治你的失憶癥?!?p> “凜,如果你一定要了解我的身份,我確實有些頭緒,只不過還不知道該如何說明罷了,”
“先撿你知道的說——”
凜嚴肅地說道,再不想被眼前的男人欺瞞一絲一毫。
“作為圣杯戰(zhàn)爭的魔術(shù)師,我想你很清楚英靈王座吧。”
“你說的是世界上所有英靈死后靈魂匯集的那個王座吧,無論什么時代的英雄,只要創(chuàng)下了被世人銘記的事業(yè),其靈魂就會人們的信仰而回歸英靈王座。圣杯就是向英靈王座進行召喚,有著未了心愿的英雄就會回應圣杯的召喚,與圣杯定下契約成為Servant,再憑借圣杯選中的Master的召喚而降靈在這個世界?!?p> “并不只如此,降靈此世的Servant并非真正的英雄,英雄回歸英靈王座后就不會再從王座中消失,Master召喚的只是英雄的一個分身?!?p> “對啊,這其中有什么問題嗎?”
“只有一個問題,能實現(xiàn)降靈的并非只有圣杯,英雄即使在英靈王座,但還是會不斷的受到世界的召喚而降靈,這些降靈的分身死亡后也回歸王座由主體回收。這樣主體也將得到分身的記憶,雖然主體的英雄死去后沒有了記錄的功能,但這些記憶確實存在著?!?p> “Archer的意思是……”
“沒錯,由于凜錯誤的召喚,將我沒有經(jīng)歷過的生活的記憶也召喚出來了,現(xiàn)在你看到的我,并非是死去剛被英靈王座回收的真實的我。還包括了回歸王座后,又降靈于其他世界,經(jīng)歷了各種不同生活的我。”
“嗯哪,Archer的意思我大致清楚了,你是想說,你的記憶里包容了無數(shù)經(jīng)歷了不同生活的Archer的集合體是吧?!?p> “對,所以我很難從這些記憶中找出最初的那個人的記憶,也就無法判斷自己的身份了。不過好處還是有的,經(jīng)歷了更多生活的我,也有了更多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絕對比最初的那個強?!?p> “是這樣啊,這樣的話,如果Archer曾被召喚到神代,那么接觸過LO——AIAS也有可能,事情也就說得通了?!?p> 她沉吟著,最終認可了Archer的解釋。
“不過能否理清這些記憶也無所謂,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寶具,能夠使出殺招,那么其他的零碎記憶也就沒有清楚的必要?!?p> 高大的紅衣戰(zhàn)士發(fā)出無所謂的感慨,一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過去的樣子。
“怎么會沒有必要?!作為Master,我怎么能連自己Servant的身份都不知道?!?p> 果然,還是見了Archer這副表情就火大,于是惡狠狠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總、總之……不管是什么時候,只要你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定要告訴我才行?!?p> “遵命,Master!”
Archer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把右手按在胸口低頭行了個禮。
見到對方這副表情,凜突然想起,剛才的話會不會也是他編的謊言。
算了,這次就放他一馬吧,凜有點尷尬地轉(zhuǎn)過頭。
“好了Archer,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們先回去吧,好久都沒回家了。今晚我要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p> 就在準備離開的,Archer突然皺起眉頭。
“等一下,凜。你現(xiàn)在有聞到嗎?血的味道!”
“什么——,是我衣服上的嗎?”
“不,從大樓里傳回來的?!?p> “——是嗎?”
她把注意力集中到腳下的大廈。
少女的位置位于冬木市南側(cè)的冬木東岸,已經(jīng)處于并不繁華的新都邊緣地帶。
這棟樓并不是非常高,原來功能可能是用于百貨,由于人流的稀少正處于半荒廢狀態(tài)。
“碰——!”
遠坂用咒彈打碎了天臺上通往樓下的門,踏入了樓內(nèi)幽深的黑暗中。
“Fire——”
隨著帶有魔力的咒語發(fā)出,魔術(shù)的光輝亮起,照亮了由于沒有人打掃,積了厚厚的灰塵的地面。
信任著身后的騎士,她毫不擔心會受襲擊地沿著樓梯走下去,細心地聆聽周圍的聲音。
“這里的空氣很純凈,并沒有魔力的痕跡。Archer,有看到什么嗎?”
身為遠程作戰(zhàn)的Archer,有著Servant中最自豪的銳利視覺。如果有情況發(fā)生,Archer必定先于遠坂看到。
“沒有任何異常,不過血腥味更濃了?!?p> 靈體化跟隨著Archer回復著,聲音有些奇怪。
很快的,凜也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開始只有淡淡的不詳?shù)奈兜?,越走下去,血腥越明顯。
到了接近樓底時,樓內(nèi)開始有了人活動的痕跡。
雜亂的擺設(shè)證明這里只是一些人用于娛樂的地點。
地上隨意的擺著喝空的酒瓶,吃喝剩下的垃圾被草草扔成一堆。
——沒有找到人。
連續(xù)在幾層樓里都沒找到人、或者說尸體。
除了還沒有去過的一樓。
就在凜走向一樓的樓梯時,Archer突然現(xiàn)身。
“凜,下面不知道有什么危險,我下去看吧,凜還是先在樓上仔細搜查一下吧?!?p> “咦——Archer,剛才我們不是檢查過了嗎?難道你是不想我下樓?”
凜聞著下面厚重撲鼻的血腥味,轉(zhuǎn)眼間理解了Archer的想法。
“只是一些尸體罷了,兇手已經(jīng)離去,也沒有再看的必要,凜的任務只要打倒兇手就行?!?p> “不,身為一名魔術(shù)師,我早就做好了面對任何處境的準備。更何況打倒兇手都是我的職責,我怎么能連兇手的惡行都不敢看呢?”
Archer看著態(tài)度堅決的遠坂,苦笑著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唉——,那么凜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下面出現(xiàn)的可能是凜從未見過的另一種慘烈景象。”
“沒問題,魔術(shù)的惡行我已見過許多,還會有什么能嚇著我呢?”
凜驕傲地昂起秀氣的臉,甩動著一對長長的馬尾辮一馬當先地走下去。
打開了一樓的門,聞著濃得能看見形體的血的味道,凜看到了血的場面。
——少女在過去的生命里,從來沒有想過、也無法想象的血的場面。
并非人的生命被掠奪時,魔力浸染著空氣與人體,肉體都被溶解的可怕景象。
眼前只是一個殺戮場罷了。
不,更確切的說——這是一個人類的屠宰場。
橫七豎八躺在地面的是被切斷的人體,浸染在厚厚的、能淹沒腳掌的血泊中。
被斬下的首級、被劈開的人體的殘肢遠離了原來的軀體,像摔碎的玩偶般滾動到四周。
低頭看向腳下,有一張絕望而蒼白的臉正對著少女。
“嘔——”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止住體內(nèi)要把胃都嘔出來的抽搐。
腳正在發(fā)軟,想要軟倒在這浸滿了血液的地面,又惡心地只想遠遠離開,離這片血的世界越遠越好。
最關(guān)鍵的時刻,身后感覺到了某人的體溫。一只溫暖的手扶住了她,少女無力的靠在背后的Servant身上,左手緊緊扣住對方的胳膊,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而發(fā)白。
“凜,只不過是一個惡心的殺人者罷了,不需要太在意,不想看就不要看?!?p> “這里的人……全部被殺了啊?!?p> 不需要檢查也能明白,四分五裂的肢體容不下人類的靈魂。
作案手法很明確,沒有任何魔力的跡象,眼前只是一個人拿著刀對另一群人的身體肆意破壞的結(jié)果。
并非因為兇手有什么強大的力量、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只不過一個人手持普通的鐵器就可以與同類自相殘殺。
——這樣的殘忍才更讓人生氣。
突如其來的怒火讓凜忘記了不適,少女堅強地從Archer懷里離開,正視著眼前的慘狀。
“Archer,我要檢查兇手的作案現(xiàn)場,查出他是否是Servant?!?p> 僅管頭腦還一陣陣發(fā)暈,看到了紅色就想嘔吐,但凜還是努力讓自己適應眼前的環(huán)境。
她努力地用手撐起雙腿,目光甫一注意到似是內(nèi)臟的一團,暗紅中泛白的色彩就烙入凜的心底,化作惡心煩厭的毒劑,讓凜頭暈目眩。
溫暖遲疑了一下,然后遠離了她。Archer走向凜的身前,鋼頭靴毫不遲疑地踏過血泊,
“凜,從現(xiàn)場看出兇手的武器是長刀,刀法很高明,武器狹長且鋒利,這里有三個人是被兇手一刀腰斬?!?p> Archer走向布滿了人類碎片的屠宰場。目光在血肉中梭巡,注意到一排被攔腰斬成兩截的尸體。
注意到眼前鮮紅卻溫暖的身影,凜的頭腦清醒了一點。
至少——我要做到像他一樣,面對任何血腥殘酷的世界也要保持堅定的自我。
“嗯,對方的身材也很高,這樣的揮刀方式一般可揮不出來?!?p> Archer如鷹銳利的眼神像是在還原兇手殺戮的場景,語氣半譏諷半贊嘆地說著,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絕不能比他差。
懷著這樣的想法,凜鼓起勇氣看向周圍的屠場,思想跟上Archer的講解穿行在尸塊之間。
兇手的殺戮路線很簡單,首先從門口開始。從里面打開的門沒有強行破壞的痕跡。
最先被襲擊的就是開門人,他的身體從右肋向左肩被切開,倒下時臉上還帶著不解的疑惑。
門后面的是幾名為了給死者報仇地圍過來的手無寸鐵的人,他們被切成全場最零碎的尸塊。
手腳被切斷、身體被劈開、首級被斬下,連還在怒氣沖沖的臉也被分成兩截。
剩下的人們將怒火化成恐懼,當拿起鐵棍、椅子等工具抵抗的人也被連人帶工具劈開后,尚且幸存的人們終于四散逃開。
然后,他們被一個個從背后殺死,臨死前扭曲的面容布滿了恐懼,鼓著的眼睛里充滿了絕望。
殺手快捷地移動和殺人的速度,讓最快的人也沒有逃出這間大廳。
這種速度,是只經(jīng)過苛嚴的殺人訓練的人類就可以完成嗎?
凜絕對不想承認這一點,狀態(tài)有些恢復的少女努力尋找著兇手的線索。
“凜,不用看了,殺死他們的是Servant?!?p> Archer止住了凜的行動。
“Archer,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因為他們在被殺的同時,體內(nèi)的魔力就被一抽而空,所以這些人即使沒有致命的傷口,也會很快死去?!?p> Archer走到一具比較完整的尸體面前,口中描繪著殘酷的事實。
“人被腰斬后其實還能存活一段時間,但這個人臨死前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可以說明被吸收了魔力后,他已經(jīng)連絲毫活動能力都沒有了?!?p> “但我們不是找不到魔術(shù)的痕跡嗎?”
雖然Archer的講述讓少女一陣發(fā)暈,但她還是站直身體集中精神,尋找其中的漏洞。
“吸收魔力的手段并不是魔術(shù),所以我們找不到魔術(shù)的痕跡。但兇手的武器一定是能在殺死別人的同時,吸收對方靈魂的魔刀。如果是日本刀的話,傳說中的這類武器太多了,想要查出兇手是哪名英靈還是不容易?!?p> “至少我們知道了對方的手段不是嗎?相應地我也能找到防范這柄刀的手段。”
凜右手握起拳頭給自己打氣,她一定要打倒這個濫殺無辜的Servant,連同對方的Master也毫不留情地一并打倒。
“這么惡劣的事件,傳播開來一定會變成震驚全球的屠殺,只能交給神父做失蹤處理。凜,你最好還是回去休息。”
順著Archer的目光,凜才注意到自己的鞋襪已經(jīng)被血潤濕了,黏糊糊的惡心感覺讓凜再也忍不住地嘔了出來。
“嘔——”
紅色的騎士輕拍著凜的后背,少女因為虛弱而暈倒之前,她似乎Archer說了一句什么。
“這還真是不適合你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