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無畏之軀
戰(zhàn)斗進行至第三回合。
Saber也熟悉了Fighter的戰(zhàn)斗方式,將戰(zhàn)斗拖進了持久的消耗戰(zhàn)。
Fighter的武技很強,但沒有武器使他的攻擊殺傷力不夠,只要不被他搶近身,不讓他攻擊到自己的要害就行。
但Saber很清楚,這也是她失敗的前奏。
體內(nèi)的魔力很快就會消耗殆盡,到那時,不用對方動手,她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但是很奇怪,自己的動作雖然還能很流暢,分明覺得馬上就會倒下,但總有魔力讓她繼續(xù)戰(zhàn)斗。
難道是士郎……
再一次從Fighter的身邊躍開,退出對方的攻擊范圍后。Saber側(cè)過頭看了后面一眼。
在最危險地時候也沒有離開Saber的少年,現(xiàn)在正雙手扶著膝蓋,搖搖晃晃。
士郎進行一定在使用魔術(shù),讓他體內(nèi)的魔力活化,然后提供給自己,Saber瞬間明悟。
但Master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佳,再不停地使用魔術(shù)的話,身體會承受不住的。Saber心中焦躁起來。
要保護Master,就必須打敗眼前的敵人。可她現(xiàn)在的力量,已經(jīng)無能為力。
唯今之計,只能使出最后一張牌了。
“Fighter,注意了——!”
懷著對眼前敵人的敬意,她專注地持起劍。
不愿意使用卑劣的手段對付可敬的對手,所以她才提醒對方。
不違背自己的原則,她才能保持自己最純凈高昂的戰(zhàn)意。
將所有力量傾注于那一擊。
“風啊——!”
執(zhí)起無形之劍的少女,在對手面前閉上了眼睛。
忘記敵人,心靈一片空明。
用心傾聽,感受那包圍著自己的風。
圍繞著身體、圍繞著劍。
從周圍向中間積聚,變成風的領(lǐng)域。
在領(lǐng)域被觸動的那一刻,Saber張開了眼睛,眼里只有凜然的戰(zhàn)意。
少女在風的中央,向前方的敵人,高高舉起了劍。
將給予自己無窮力量的風揮出,化為破敵的刃。
——風王之錘
包裹著Saber的劍的空氣被解開,露出那黃金的劍身。
卷起的風向眼前的敵人襲去,纏繞著對方的身體。
Saber執(zhí)起愛劍,刺向風的中心。
“啊——”
空氣被擠壓,發(fā)出爆炸的聲音。
Saber帶起那股風暴前進,直到碰上障礙的樹木。
風撕扯著粗大的樹干向四周卷去,樹干搖曳著枝葉飛舞,終于隨著風四散平靜下來,露出中間的Fighter。
“啊、哈,好厲害啊——!”
Saber的心沉了下去,那讓她耗盡的魔力,幾乎馬上就會倒下的攻擊,僅僅刺入了對方的左肩。
盡管還有魔力在Fighter的傷口肆虐,但Saber透劍身能感覺到,對方那極具壓迫性的強悍身體,不斷排出魔力,擠壓著Saber的劍。
Fighter不但避開了致命的傷害,而且還在緩緩地恢復。
那家伙的身體,遠遠強于一般的Servant。
那是歷經(jīng)多少年的不懈鍛煉,才能獲得如此強悍的恢復力。
“嘭——!”
Saber再次被Fighter的拳頭擊飛。
Fighter興奮地抽出還留在他身上的劍。
“哇啊——好漂亮的劍,簡直是藝術(shù)品一樣。該值多少錢呢?”
一邊盤算著黃金之劍的價值,F(xiàn)ighter一邊信手將Saber的愛劍丟下,向無力地倒在地面的Saber走去。
“唉,看來你都站在沒有余力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請你回英靈的地方吧。為了圣杯被打得這么慘,也沒什么意思對吧?!?p> “咳、咳,F(xiàn)ighter你這家伙,果然沒有真正的愿望吧,才一點都不渴望圣杯呢。如果能像你這樣簡單地生活的話,也不錯呀?!?p> 承認著自己的失敗,少女無力地躺在淺淺的草地上,圣綠色的眼睛茫然看向天空,深邃的夜色中,潔白的月光灑在少女的身上,少女感覺魔力構(gòu)造的身體已經(jīng)陣陣發(fā)冷。
體內(nèi)的魔力消耗光的話,肉體就會以人類的方式接近死亡,然后分解成魔力的光,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中。
冰冷的感覺,已經(jīng)是身體最后的警告,然而Saber對此無能為力。
即使有著很多狀況,但自己確實失敗了,對方也是一名優(yōu)秀的戰(zhàn)士,輸在了公平的戰(zhàn)斗中,所以再不甘心也要坦然接受。
“對不起,這一次——我又失敗了……”
向著心中的某個目標道歉,女孩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自召喚以來,遇上了很讓自己擔心,但其實是個讓自己能安心的好Master。
面臨過許多的困難,雖然自己很努力。士郎也一直在幫忙,但我還是讓他失望了。
對不起,讓大家都失望了……
真的很不甘心啊……
不愿意軟弱地閉上眼睛,Saber平靜地看著Fighter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舉起了奪命的拳頭。
然后——
“啊——”
Fighter突然消失了,身邊傳來人撲倒掙扎的聲音。
那是什么——
Saber努力地側(cè)過頭,看向旁邊地面翻滾著的兩道身影。
“你這家伙——要瘋了嗎?”
是Fighter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好不容易才掙脫對方的糾纏,站起身來向那道身影狂吼。
另一道身影——竟然是士郎。
見到此景,有什么東西觸動了Saber的靈魂,少女茫然的眼睛漸漸亮起光彩。
~~~~~~~世~~界~~需~~要~~分~~割~~線~~~~~~~
世界一片血紅,閃亮的只有那道正在隕落的星光,點燃了我大腦。
無法思考,耳邊是誰發(fā)出嘈雜的喊叫。
沸騰的血液將痛苦向全身。
關(guān)節(jié)、肌肉、骨髓,無處不痛。
因為太過于痛苦,我反而無法分辨痛苦的來源。
心臟鼓動著要將胸腔脹破,將血液、靈魂都擠出來。
“啊——”
我不禁嘶吼起來,伴隨著耳邊的嘈雜聲。
某個東西,要從身體里出來。
在我的身體沉默了多年的黑色的某物,尖銳地刺穿身體,擠了出來。
血肉向內(nèi)擠壓,變成它出來的力量。
關(guān)節(jié)痛苦扭曲,肌肉縮成一團。
不知何時,我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顫抖著的身體蜷縮起來。
耳邊的聲音漸漸清晰,那是Saber痛苦的慘嚎。
被切斷、被穿透、被劈開、被錘擊、被擠壓、被撕扯、被扭曲……
是誰的記憶,像釘子扎進腦海,迫不急待地展現(xiàn)。
像是陪伴了Saber無限次的輪回,每一次都親眼看到她承受著痛苦死亡。
每一次都無法拯救那夢中的少女。
現(xiàn)在,她在哪里呢?
我茫然地轉(zhuǎn)動著眼睛,然后在鮮紅的視界中,注意到那躺著的身影。
藍色、金色的光,將我身體引爆。
“碰——”
我飛了起來,狠狠地撞倒某個東西。
那個,是敵人。
不需要思考,手腳自主開始運作,指甲摳進皮膚,關(guān)節(jié)錘擊身體,牙齒咬進肌肉。
“你這家伙——要瘋了嗎?”
對方艱難地扯開我正在撕咬的頭,連連錘擊下去,終于將我擺脫,像死狗一般擲在地上。
我搖搖晃晃地立起身,耳邊還有著可怕的聲音延綿不絕。
“吵死了——給我閉嘴??!”
我捂住耳朵大喊,然后注意到自己的手。
黑色的、如符紋般的線條出現(xiàn)在皮膚上,蔓延全身。
鮮紅的、血液隨著裂開的皮膚游走。
肌肉深處有著,刺穿了我的刃。
如劍一般的刃編織我的骨頭,扎進我的肌肉。
黑色蔓延著覆蓋了我,侵蝕我的神經(jīng)。
那就是,在我體內(nèi)潛伏的異物,終于現(xiàn)出了它的真身。
然后,痛苦消失了——
并非真正的消失,僅僅是我的痛苦神經(jīng)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
體內(nèi)涌動著無限的力量,似乎以這具身體,我能完成任何事。
眼前的世界恢復正常的色彩,F(xiàn)ighter立在眼前的身影變得清晰。
這一輩子,我從來沒有感覺這么好過。
“小子,你要干什么,準備插手Servant之間的戰(zhàn)斗嗎?”
“我、要、拯救、Saber。”
順應心底發(fā)出的聲音,我沙啞地回答。
黑白的色彩在雙手中幻化成型,我手持雙刃奔向了Fighter。
紅色的戰(zhàn)士舉拳如閃電般襲來,每一次如巨錘般沉重。
無論再沉重的拳頭,只要閃開就沒有效果。
黑白的光芒引導著我,找到生的縫隙。
這是Archer的劍,上面寄托著Archer持有此劍無數(shù)年來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
經(jīng)驗淺薄的我,無法從劍術(shù)上與Fighter匹敵,但我只需要讓身體順應這份經(jīng)驗而動作。
所以,現(xiàn)在與Fighter交戰(zhàn)的是Archer,而不是我,我只是戰(zhàn)斗的魔力提供者。
階稱是遠程攻擊的Archer,卻只使用近身戰(zhàn)的雙刃。
不是使用壓迫性的力量或者技巧來打倒對方,只是以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避開敵人的攻擊。
那家伙的劍術(shù),什么都沒有。
也正因為如此,才如此適合我這個什么都沒有的人。
魔力、技術(shù)都不是超群的類型,甚至遠遠弱于普通的魔術(shù)師。唯一能自豪的就是每天鍛煉的體能。
所以更適合這種什么都不需要的劍術(shù)。
“沒想到你的劍居然跟Archer一模一樣,是在同一個地方批發(fā)的嗎?不過,你的劍——太脆了!”
投影的劍,終究比不上正品,F(xiàn)ighter只需把我逼到不得不格擋的境地,就輕松地擊碎了我的劍。
碎片飛舞中,F(xiàn)ighter只用一拳,無可抵擋的壓迫力便將我擊倒。
呼——
新的劍又從手中出現(xiàn),我再次瘋狂地撲向Fighter。
“嘿嘿,有意思,讓我看看你有多少劍吧。”
Fighter像是在進行游戲一般嬉笑著,站定腳步揮出他的拳頭。
我每出一劍,F(xiàn)ighter就一拳將那劍擊飛。
完全不是對手,最近被我多次投影的干將莫邪,無論基本構(gòu)成、設(shè)計理念,都可以說接近完美,但仍然被對方輕松擊飛。
特意經(jīng)過了強化的腕力,仍然擋不住Fighter的拳頭。
就威力而言,我的劍還不夠格成為他的對手。
必須找到更強武器才行。
可是,我這短暫地戰(zhàn)斗經(jīng)歷,除了Saber的劍外,再沒見過其他優(yōu)秀的劍。
復制Saber的劍,完全是超出我的能力的等級。
我煩躁的吼叫著,在左手劍再度被Fighter擊飛后,左手握拳狠狠地砸向那張還帶著笑容的可惡的臉。
“啊、呀——”
吼叫馬上變成了慘叫,F(xiàn)ighter還是一拳,砸得我的左手指關(guān)節(jié)幾乎粉碎。
又使出一記頭錘,然后被Fighter用頭頂了回來。
我搖晃著頭,驀地一腳踹向Fighter的小腿。
無論如何,至少也要讓你動搖一下。
我這個愿望沒有被滿足,F(xiàn)ighter的小腿輕輕一踢,我就失去了平衡。
“呯——”
在我倒地之前,F(xiàn)ighter一拳將我砸出老遠。
“小子,劍就沒有了嗎,你的儲量比起Archer少太多了?!?p> Fighter放棄了倒下的我,轉(zhuǎn)身再次走向Saber之時。
“Neun,Acht,Sieben──!Stil,schie,szlig.Beschiesen ErschieSsung──!(九號、八號、七號、全數(shù)投入、將敵人殲滅殆盡……!)”
冰雨落下,三個如槍一般的巨大冰塊,被壓縮進了可以輕易摧毀一棟房屋的魔力。從幽暗中向Fighter襲來。
被加速的冰槍,在Fighter打倒在場所有人,心情放松的時機射出。當Fighter面向冰槍,巨大的冰塊已經(jīng)到了Fighter的頭頂。
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夠,F(xiàn)ighter的肩頭抖動,狠狠將兩只拳頭甩了出去,連續(xù)揮動打碎了三個冰塊。
因為左肩傷口的拖累,F(xiàn)ighter的左手沒能避開冰塊的碎片,或者說左手沒能排斥掉冰凍的攻擊,從拳頭到左肩被凍結(jié)成一塊,紅色的戰(zhàn)士對此不屑一顧。
“啊咧——原來你也沒走,你的勇氣真是值得敬佩,要知道其他Servant可不會像我這樣好說話,呆在這里說不定就會被誰殺掉?!?p> 黝黑的樹林里悄無聲息。
“哈哈,不老實的小家伙看來要懲罰一下才行?!?p> Fighter身形一動,帶著左邊凍結(jié)的巨大沉重的冰塊,沖向黑暗樹林,那速度與原來相比,居然沒有絲毫的降低。
“什——,唔……”
樹林里傳來遠坂驚慌的聲音,然后少女瘦小的身子被沖進去的Fighter單手甩飛,落回到我的身邊。
翻滾著的遠坂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坐在地上痛苦的彎著腰。
“遠坂,你怎么樣?”
“咳,騙人、那家伙中了這么一擊后,身體怎么可以那么靈活,完全不是對手。”
“所以遠坂應該遠遠離開,怎么又回來了?”
我氣憤地坐起身向遠坂吼道。
“士郎你這笨蛋,你認為我是會拋下同伴獨自逃跑的人嗎?”
“但現(xiàn)在我們可都要死了,那個Fighter,我們根本不可能打倒他?!?p> “所以他是Servant嘛,如果士郎剛才愿意走的話,我們還能活下去呢,現(xiàn)在全完了?!?p> 遠坂用幾乎要哭出聲的聲音說著。
沒錯,我們都要死了。雖然己方有三名受傷的戰(zhàn)斗人員,面對保持著戰(zhàn)斗力的Fighter,我們所想到的任何策略都幾乎無效。
那家伙的攻擊力并不可怕,壓迫性的威脅與Saber不同。
挑戰(zhàn)Saber,會有著馬上就會死的覺悟。
挑戰(zhàn)Fighter,我感覺到的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打倒對方的絕望,甚至自己做任何攻擊都無法傷害他、用任何計謀戰(zhàn)術(shù)也無能為力的絕望。
受傷、痛苦、武器、寶具,只要不能一擊殺了他,那就幾乎對他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這就是Fighter的特殊能力,長年累月的不懈鍛煉,經(jīng)歷無數(shù)次挑戰(zhàn)后,才能擁有的任何傷痛都無法影響的“無畏之軀”。
~~~~~~~世~~界~~需~~要~~分~~割~~線~~~~~~~
“士郎、凜……”
是Saber的聲音,我放棄與遠坂的爭吵向Saber看了過去。
不知什么時候,Saber已經(jīng)拿回她的劍,她柱著劍站了起來,立在Fighter的前面。
“……他想殺我,還沒那么容易,你們快離開這里。”
臉色蒼白的Saber,汗水淋漓的潤濕了衣袍,但她仍然大口喘著氣向Fighter舉起劍。
現(xiàn)在的Saber,只是逞強地鼓起最后一股勁,只要Fighter一拳就能把她打倒。
“Saber,快停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士郎,身為騎士,我決不能軟弱到需要Master保護的地步?!?p> 像是對自己發(fā)誓般,Saber決絕地說道,揮起了手中的劍。
Fighter輕松地將劍撥開,右手掐住Saber的脖子,無奈地說道。
“只不過是魔術(shù)賦予你一段虛假的生命,還被令咒所束縛。你為什么要如此拼命?!?p> Fighter的手并沒有用力,得以呼吸的Saber雙手抓住Fighter的右手,虛弱的身體就這么掛在Fighter的手上。然而,瀕臨死亡的少女眼眸中仍然發(fā)出無畏的光。
“作為一名騎士,因為Master的召喚我才得以現(xiàn)世,完成我的愿望。我愿意付出生命保護Master不是理所當然嗎?”
“所以說嘛,你只不過是被夢想所束縛。寧愿給自己戴上圣杯的枷鎖。英雄之名,也變成了任人擺布的可憐蟲。”
不知Fighter想起了什么,F(xiàn)ighter的臉上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情緒,那可以形容為憐憫的感情,像火炎一般灼傷了Saber。
“你在說什么,難道你認為為理想而犧牲是錯誤的嗎?”
Fighter呆了呆,似乎想不明白Saber為什么要為這種事困惑。
“難道那是正確的嗎?過度追求理想只會迷失自我,理想這東西過于廣大,容易讓人沉溺于其人類所不能及的宏偉華麗,卻在其中迷失了真正的自我。
我所認為的英雄,應該是能把理想緊緊把握在手中的人,偉大成就這種虛幻的理想沒有也罷,只要明白自己想做什么樣的人,并堅定地做好自己。即使在這世界碰得頭破血流,也能夠保持自己的信念,這樣的人就是英雄。
——然而,Saber你是抱著何種信念,才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成為一名無聊人類的Servant呢?”
達成什么愿望并不重要,只要在人生中成為理想的自己。這就是Fighter的信念。
但每個人理想中自己都是不一樣的,如果Saber理想的自我中包含了犧牲這一意義。那么無論Saber選擇了什么,不都是理所當然嗎?
不知道他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我只是看著Saber樣子時,馬上理解到Fighter的話中的破綻。
“Fighter,我選擇犧牲,正因為我明白犧牲對我的意義,但你為什么要糾結(jié)這一點呢?”
Fighter想撓撓頭,注意到自己空著的左手凍上了冰塊,他改為聳聳肩。
“當然是說明我要殺了你的理由啊。”
“什么——?”
“你的生命已經(jīng)在過去的時代結(jié)束,完成了偉大的事業(yè)成為英雄,那么你為什么還要給自己戴上圣杯的枷鎖,追求已經(jīng)過去了的愿望?倒不如讓我來把你的鎖鏈打碎。送你回到你該去的地方。”
那家伙是認真的,對于生為人類的我與遠坂沒有痛下殺手,但他確實想殺了Saber。因為Saber是Servant,生命已經(jīng)完結(jié)了的英靈。
Fighter右手發(fā)力握緊,終結(jié)了他的談話,喘不過氣來的Saber眼睛翻白,雙腿在無力地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