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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逆轉(zhuǎn)之夜新

第10章 再次重逢

  不知不覺,天色亮了起來,我恍然注視著窗外的晨曦,才想起自己在臥室里坐了一晚。

  將櫻安頓好之后,我與Saber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然后,我因為不想睡覺就一直坐在墻角,直到天亮。

  自己是否真的睡著了呢?我都忘記了睡覺是什么感覺,唯一的記憶是沒有惡夢,就像時間變成了空白。

  我不再糾結(jié)這些,起身洗漱,準(zhǔn)備早餐。

  支撐著生澀的身體來到廚房,卻注意到里頭有誰在的樣子。

  難道櫻起來了嗎?

  我好奇地探過頭去,看見了金發(fā)的嬌小身影。

  是在忙什么呢,Saber低著頭背對著我,發(fā)出瑟瑟的聲音。

  “Saber——”

  我向她打聲招呼,少女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她噌地一聲轉(zhuǎn)了過來,雙手把什么藏在背后,紅著臉慌亂地回答著。

  “啊,士、士郎——早安士郎?!?p>  “Saber,在忙什么呢?我能看看嗎?”

  突然想起某件事,我故意不去看Saber懇求的表情。

  “才沒有,沒什么事,士郎快出去?!?p>  Saber表現(xiàn)地更拘謹(jǐn)了,慌亂地想讓我離開。

  “可是Saber,我還要準(zhǔn)備早餐呢,Saber先出去吧,準(zhǔn)備好了我會叫你的?!?p>  “可是——那個、我可以……”

  少女赤紅著臉,呆呆的定在地面,一步也不曾移動。

  看著Saber焦急的表情,我終于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我想起來了,Saber說過會為我準(zhǔn)備早餐是吧,所以Saber才會在廚房。我真的太開心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出去的人是我才對?!?p>  我做出想要退出廚房的樣子,Saber對此放松地呼了一口氣。然而,她又從背后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士、士郎,請等一下——”

  見我停了下來,她方才期期艾艾地從背后伸出另一只手,手上正端著一盤黑色的疑似肉類的食物。

  “我做了很多次,總是哪里有問題,士郎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配合著Saber努力繃緊的臉,我也一臉嚴(yán)肅地審視著Saber的作品。

  “Saber能給我筷子嗎?”

  “好的——”

  Saber又側(cè)身從背后的廚臺上拿過來一雙筷子,突然間她伸出的手又遲疑了一下。

  “等……”

  我沒有注意Saber的表情,接過筷子挑起一片食物放進嘴里,慶幸的是,味道并沒有想像中那么差,不像藤姐那樣能把任何食物做成毒藥。

  “其實也不差嘛,Saber只需要多加練習(xí)就行?!?p>  “可是,這是我第六次做出來的,比起前兩次,我都沒有進步?!?p>  Saber紅著臉,生氣的說著。

  “因為Saber練習(xí)還不夠嘛,今天這樣的水準(zhǔn)已經(jīng)很好,我很滿意?!?p>  我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接過盤子。不料Saber手一抬,讓開我的手嚴(yán)厲地說道。

  “士郎,你要做什么?”

  “這是Saber為我準(zhǔn)備的早餐,我會很開心地吃完——”

  “才不要士郎勉強自己,我不會把失敗的作品交給士郎?!?p>  Saber把盤子往身后一藏,義正嚴(yán)詞地說著。

  “可是,Saber不是說好的嗎?”

  “今天沒能完成承諾很抱歉,但我很快會做出讓士郎滿意的作品,所以這些我要收回?!?p>  “Saber還要收回做什么,直接倒掉也行?!?p>  “不能做浪費食物的事情!我會好好的全部吃完!”

  Saber突然激動地大聲叫起來。

  “咦,Saber要把這些吃掉嗎?”

  女孩的發(fā)言讓我不由得一呆,半響才確認(rèn)的問道。

  注意到我過于吃驚的表情,Saber又變得期期艾艾起來。

  “奢侈是大敵,這也是食物不能浪費,所以是我的作品,我就要吃完?!?p>  “難道說——Saber之前的作品也這樣吃完了?”

  Saber脹得通紅的臉用力點頭,讓我不禁笑出聲來。

  “不許嘲笑我,士郎。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討厭!”

  被嘲笑的Saber生氣了。

  “我沒有要嘲笑Saber的意思,只是這樣不公平對吧,Saber可以吃,為什么不能給我?”

  “因為我要給士郎做更好的——”

  “但現(xiàn)在Saber不是做的很好嗎?所以我也可以吃的。”

  “士郎不要安慰我,我知道我的水平。所以絕對不會給士郎……”

  趁著Saber要據(jù)理力爭的時候,我來了一次漂亮的偷襲,輕快地靠近Saber,然后從她背后搶回了食物.

  沒有意料到的少女突然禁聲,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一臉的呆滯。

  “哈哈,這都是我的啦。Saber想要嗎?想要的話我會分你一點的?!?p>  難得的在Saber面前占了上風(fēng),我愉快地端著戰(zhàn)利品退出廚房,一邊還調(diào)侃起Saber。

  然后——

  “學(xué)長、Saber,你們在做什么?”

  “啊,沒什么,我是來準(zhǔn)備早餐的?!?p>  莫明的有些心虛,我悄悄地把盤子藏在身后。Saber則閃身從廚房出來,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遠遠躲開。

  “學(xué)長先休息吧,今天的早餐我來準(zhǔn)備?!?p>  櫻似乎什么也沒有注意到,自顧自地走進了廚房。

  真的沒問題嗎?我不由得詢問地看向Saber,而金發(fā)的少女只是低著頭,紅著臉快步離開了客廳。

  于是當(dāng)天早餐,我逞強地往胃里填進了兩份早餐,直到上午出門時,我還一直摸著肚子打飽嗝。

  “士郎這樣也要逞強嗎?我做的這么差的食物,士郎就不要吃?!?p>  Saber也一直在我的身邊抱怨著。

  我本來只想出來逛逛,Saber則是自告奮勇要陪同我出門。也許是因為Saber的原因,櫻很簡單就同意了。

  “沒事,只要走一走就好了,Saber咱們?nèi)コ邪?,看看有什么好吃的?!?p>  這樣提議著,我把Saber拉向了去新都的路上。

  途中,在經(jīng)過公園的時候,我注意某個吸引我的東西。

  看到Saber有些魂不守舍沒有注意的樣子,我決定就這樣離開。

  然而三個小時后,我與Saber帶著一袋袋逛街的戰(zhàn)利品回來時,看到那個還呆在原地。

  也許自己需要做點什么?

  好像瘋了一般,我覺得自己不能再無視下去。

  白色小小的身影,就那樣坐在秋千上三個小時,遠方就是正在踢球玩耍的小孩,那個卻什么也不做。

  我想不能那樣,然后就過去了。

  “士郎,你要做什么?”

  同樣注意到了對方的Saber吃驚地問我。

  “Saber等一下,不會有事的。”

  吃驚于自己毫無根據(jù)的自信心,我悄悄地靠近了。

  先不要驚動對方,確認(rèn)一下情況就走。

  我原來只是這么簡單地想著。

  然后,我注意對面的那孩子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最后由一名小孩放好足球,狠狠用力踢飛,落點正在白色女孩的位置。

  “小心——”

  就在我剛出聲時,呯的一聲,從天而降的足球下落到中途,又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

  沖在前面的Saber擊飛足球后,一臉懊惱地捏著拳頭,回到我的身邊,是因為莫明其妙地出手還是怎么回事,她的表情此時有些糾結(jié)。

  遠方的那群小孩一個個抬起頭,看著高高飛起的足球,幾乎在這里也能看到他們驚嘆的聲音。

  直到足球落地彈跳幾次,拿回球的孩子們才想起來地一起向這邊鞠躬。

  “對不起——!”

  說罷,孩子們便作鳥獸散。

  可惜,白色的女孩并沒有看到他們的道歉,伊莉雅只是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見我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而后她從秋千上跳下來,猛地?fù)涞轿业膽牙铩?p>  “哈哈,士郎能來真的太好了?!?p>  “伊莉雅,先放開好嗎?”

  纖細地胳膊緊緊地箍住我,幾乎我一用力就會傷到她,我只好盡量放松自己。不經(jīng)意間又看到旁邊Saber發(fā)黑的臉。

  “不嘛——”

  伊莉雅小小的腦袋使勁在我懷里拱著。

  “——木村那家伙自作主張,所以我把他從我的城堡趕了出去。士郎來我的城堡吧,我再也不會讓不開眼的家伙打擾咱們?!?p>  “伊莉雅是說——把木村趕走?他不是你的家人嗎?”

  話還未說完,我便聽到了Saber爆出青筋發(fā)出的效果音。

  “給我離開,無禮者!”

  “哼,誰才是無禮者。Servant想對我有意見還早一百年?!?p>  一如剛見面一般,伊莉雅看也不看Saber,抱著我的雙手幾乎在沿著我往上爬。

  “我沒有順從你的義務(wù)和意思……有說話的時間的話,趕快給我離開士郎?!?p>  “我才不聽呢。士郎是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p>  伊莉雅已經(jīng)像猴子一樣,搖晃著在我身上晃蕩。

  “快離開——”

  金發(fā)的少女現(xiàn)在怒不可遏,她從身后抱起伊莉雅,想要把她抱下來,伊莉雅則緊緊摟著我不放。

  “我才不要,不會讓Saber搶走士郎?!?p>  伊莉雅掙扎著叫起來,引得偶爾路過的人們遠遠圍觀。

  “好了伊莉雅別鬧了,Saber也放手,大家好好談話行嗎?”

  被勒得喘不過氣的我,不得不努力出聲勸阻。

  “Saber先放手才對?!?p>  伊莉雅自顧自地繼續(xù)抱著我,很難想象如此纖細的胳膊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

  “好吧,Saber先放手,我都喘不過氣來?!?p>  看著我憋得通紅的臉,Saber終于不甘心地松手了,氣鼓鼓地盯著伊莉雅。

  “嘻嘻——”

  鉆在我懷里的伊莉雅,居然還有空向Saber做出一副勝利的鬼臉。惹得Saber更是火冒三丈。

  “伊莉雅不要這樣,剛才Saber可是對你手下留情了。否則你怎么可能能贏Servant呢?”

  “我可不怕Saber,她用強我就召喚Berserker?!?p>  這么說著,伊莉雅終于累了,松開抱住我的手,一臉驕傲的昂起頭,拉著我的胳膊走向旁邊的長椅。

  總之再下去就會轉(zhuǎn)到不好的話題了。

  “伊莉雅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呢?白天可不一定安全?!?p>  坐在長椅上,我努力想轉(zhuǎn)移話題。

  “因為我在等士郎,士郎就這樣走了后,我把那煩人的家伙也趕走了。然后就在這里等士郎?!?p>  伊莉雅這么說著,神情低落。

  “那么,伊莉雅為什么一定要等我呢?我以前可沒有見過伊莉雅?!?p>  “因為士郎是我的東西,不是嗎?”

  伊莉雅偏過頭,一副疑惑的表情,再度惹怒了我身邊的這名Servant。

  “閉嘴,伊莉雅,士郎不是任何人的東西?!悴荒苋涡浴!?p>  看著努力與我粘得緊緊的白發(fā)女孩,Saber終于忍不住再次發(fā)話。

  聽到這里,伊莉雅終于偏過頭來,毫不畏懼地看著Saber,臉上滿是敵意。

  “哼哼——Saber沒想到嗎?士郎可是搶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

  咦——她說了什么呢?

  我一時不能理解女孩那句話的意思。

  “伊莉雅,你在說什么?”

  “所以Saber也忘了吧,畢竟你也違背了你的諾言?!?p>  似乎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Saber居然連退數(shù)步,臉色蒼白地看向白色的女孩。

  “——伊莉雅,你、你都記得嗎?”

  “難道Saber以為忘記的事就能當(dāng)作不存在!所以當(dāng)年你信誓旦旦的許諾也不曾發(fā)生。”

  幾乎是致命一擊的話語,徹底擊倒了對手,Saber無力地退開,垂下蒼白的臉幾乎馬上就會逃跑。

  “伊莉雅,你們在說什么?我一句也沒聽懂?!?p>  “士郎不用關(guān)心這些,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就好,你看Saber也沒有反對?!?p>  伊莉雅笑嘻嘻地指著遠處的Saber說。

  她現(xiàn)在的狀況怎么可能還會說話呢,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清楚。

  “我怎么可能搶過伊莉雅的東西,沒有這回事的說。”

  “因為什么都不知道的士郎才更可愛,所以我才要士郎變成我的東西來償還?!?p>  伊莉雅調(diào)皮地說著,然后猛地欺近身來,雙手撐住我的膝蓋,鮮紅的眼睛迫近了我。

  “士郎,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你的生與死都要交給我,沒人能把你搶走?!?p>  突如其來的壓力讓我不由得屏息。以為她又會施展魔眼時,少女又嘻笑著跑開。

  她旋轉(zhuǎn)著奔向公園的出口,末了還對我露出一副甜美的笑。

  “——士郎,你只許死在我手里,說定了喲。”

  呆呆地看著伊莉雅消失了蹤影,半晌,我才想起還可以問另一個人。

  “Saber,這到底……”

  “啊——!”

  被我嚇到了地,Saber驚叫出聲。

  “怎么回事,Saber的表情很不好?”

  “是士郎,伊莉雅已經(jīng)離開了嗎?”

  向來勇敢的少女偏過她的頭,不敢看我。

  “Saber一定知道伊莉雅說的是什么意思,是嗎?”

  “是、是的,我大概……理解她的意思?!?p>  從來不會說謊的Saber,吞吞吐吐的說著,見我一直沉默地等待她的答案,少女終于抬起了她蒼白得可怕的臉。

  “因為,伊莉雅的父親就是——衛(wèi)宮切嗣?!?p>  什么,開玩笑嗎?

  我想要打個哈哈,在Saber嚴(yán)肅的表情下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她的父親,就是上次戰(zhàn)爭中,我的Master——衛(wèi)宮切嗣?!?p>  Saber的聲音終于不再顫抖,她用鼓起了全身的力氣說著。

  “上一次的圣杯戰(zhàn)爭中,我與伊莉雅的母親,還有衛(wèi)宮切嗣一起參加。結(jié)果,我沒能完成諾言,守護她的母親、我的朋友……”

  陷入了回憶的Saber,臉上滿是痛苦,她掙扎著繼續(xù)說道。

  “我也沒能贏得圣杯……圣杯被切嗣破壞了?!?p>  聽著她的講述,我出奇地再沒有任何吃驚的感覺,只是擔(dān)心著少女搖搖欲墜的身體。

  “切嗣破壞了圣杯,然后決定與你度過剩下的時間。所以,伊莉雅認(rèn)為你搶走了她的父親?!?p>  這就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嗎?遇見了我之后,切嗣沒有再回到他的女兒身邊,是因為破壞了圣杯的懲罰吧。

  所以他經(jīng)常會出門,最長的時候半年也不曾回家。

  每次回來后,一個人時總會露出落寞悲傷的表情。

  從來隱藏著不想讓我發(fā)現(xiàn),更不會告訴我原因,但一起生活在這個家里,我不會連這個也發(fā)現(xiàn)不了。

  “……于是伊莉雅才想要你來償還她。”

  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要說我搶走了伊莉雅的父親也是可以的。

  說不定,如果沒有我,切嗣一定會一心一意地回到伊莉雅的身邊。

  伊莉雅也能夠在父親的陪伴下幸福的生活,而不用參加圣杯戰(zhàn)爭。

  如果沒有我拖累的話……

  “士郎,你怎么了?”

  Saber終于平靜下來,看著我一直不曾說話,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我很好。”

  我打起精神回答。

  “我們回家吧,伊莉雅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她?!?p>  “士郎,我不是要說這個,她現(xiàn)在還是敵人,你明白嗎?”

  “但她也是我的家人,即使以前我們從未見過?!?p>  我低聲鄭重地說著,并沒有想要證明什么的喊出聲,我只是這樣堅定的告誡自己。

  “士郎,你——”

  Saber呆在原地,看著我就這樣低頭前進,她咬著唇不說話,臉上滿是復(fù)雜的表情。

  半晌,少女終于下定了決心,快步的趕上前,跟隨她的Master的走向回家的方向。

  這是個善良得讓人擔(dān)心的Master。

  但是對于那個女孩,Saber她自己能狠下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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