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森林,深邃沉默如同海的深處。
黑色的武士在樹林間緩步前進,其身姿猶如海中的王者——鯊魚。
黑色的長發(fā)在張牙舞爪形狀各異的枝丫間飄動,好似溶進了黑暗。
無聲無息的,連宿鳥鳴蟲也消失在黑色兇獸巡視的領土。
黑色的武士向著某個地方前進,伴隨著他深邃的呼吸,某個聲音吐出在空氣中。
“活著……”
戰(zhàn)斗的聲音由遠及近,在被戰(zhàn)斗波及折斷的樹木間,武士找到了他的第一個目標。
“活著的……”
重復著不明意義的單詞,腥紅色的光芒從眼瞳中點燃。
“呼……”
伴隨著一聲悠長的呼吸,黑色武士瞄準了他的目標。
距離最近、背對的他的Saber的Master。
“活著的……”
再三的,他無意識的重復了這個單詞。
黑色的魔劍如閃電般刺出,即使其主人早就被黑暗所吞噬,其魔劍也未改嗜血的本性,歡欣鼓舞地撲向他的獵物。
然而,青色的少女陡然擋在他的面前,守護著Master的Saber,拼著被狂戰(zhàn)士斬傷,用身體救下了她的Master。
名為Asura的黑色從者,不甘地一劍刺穿了劍之從者。
選擇的獵物被強行救走,黑色的從者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吼叫,逸散在黑暗中的長發(fā)陡然收攏,舞動著包裹了Saber。
從黑暗中蔓延而至的長發(fā),就這么將美麗的少女完全包裹,在黑色的武士面前結成一個黑色的繭。
長發(fā)蠕動將獵物拉向黑色武士的位置,更多的黑色絲帶從武士身上涌出,密密麻麻的將兩個人包裹著匯成一個黑色的大繭。
“不可能,那個是……”
Caster在顫抖,柳洞寺的魔女居然在因為恐懼而顫抖。
她后退著,似乎眼前是她最恐懼的魔物。
Berserker咆哮著想要前進,似乎被Master命令停了下來,不再加入這個戰(zhàn)局。
Archer第一個回過神來,勉力投影出數(shù)支寶具,射向敵人化身的黑繭。
陡然間,黑繭爆裂開來,黑色的帶狀物四散著布滿了小小的空間。
在被寶具撕破的傷口處,黑色武士吼叫著躍出黑繭,揮劍撲向紅色騎士。
然而,繭里面并沒有Saber。
藍色的少女竟然就這么消失在黑繭中。
怎么會這樣——
我無法認可這樣的結果。
一直保護著我,為我戰(zhàn)斗的少女,就這么消失了。
他殺了Saber。
不可原諒——
那個黑色的家伙,居然殺了Saber,殺了我最想救的人。
“給我去死————!??!”
絕對不可原諒————
他,殺了我最愛的人。
大腦一片空白,被怒火燃燒成空白,我就這么沖了上去。
沖向了如黑色死神飛在空中,在樹木間借力閃避著一支支寶具的敵人。
我要武器——
手中出現(xiàn)了武器。
黑白色的雙劍相印交輝。
我要殺了他——
我高高的跳了起來,雙刃迎向了黑色的敵人,黑色的武士一邊閃開最后落下的兩支寶具,一邊揮劍斬向我的雙刃。
刀劍交鋒,我的攻擊一觸即潰。
比飛起來更快的,我落回了地面。
“活著的……”
黑色的惡魔低吟著,揮動奇長的魔劍向我斬下。
“可恨啊——!”
——敵人的力量太強,我需要更強的武器。
一柄亮銀色的騎士長劍出現(xiàn)在我的手中,我雙手持劍,再次撲向我的敵人。
圣佑光明之劍。
守衛(wèi)圣地光明之劍,由歷代耶路撒冷之王所持有,鮑德溫四世用來阻擋沙漠中最偉大王者薩拉丁的圣徒之劍。
黑色的武士如鷹般疾落,下?lián)舻拈L刀斬在抬起的圣佑光明之劍上。
“咔嚓——”
承受不了猛然的重擊,亮銀色的劍身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然后從中斷裂開來。
手上陡然一輕,身體借機躍開,避過了黑色武士接下來的連擊。
黑色武士斬下的劍流暢的揚起,自下而上的刺向我的咽喉。
——還不夠強啊!
心中發(fā)出不甘的狂吼,大腦急速的運轉,尋找更好的武器。
——幽蘭黛爾。
傳說中,與亞瑟王的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并世齊名的無雙之劍。
我揮動起代表騎士忠誠與榮耀的圣騎士之劍,撥開刺來的長刀,毫不猶豫地向著黑色武士反沖過去。
雙手用力地握住寶劍,以全身力氣劈向武士在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的身體。
鋼鐵再次相擊,我的手腕被巨大的沖擊力震裂,勉力閃身避過黑色武士的魔刀。
——不行,再強的寶具也會受自身限制。
——我的能力限制了寶具的力量。
那就用魔力補強自我。
身體燃燒了起來。
不再是盲目的增強自身體能。
而是服從著劍的意志,增強自己適應劍的能力。
“啊——”
好像發(fā)出了焦臭的味道,在黑色魔劍即將臨身之時,我再次抬起了劍。
手腕崩壞。
我的右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但在魔刀落下之前,我差之毫厘地再次避開了黑色武士的追擊。
追隨著意識,分析對方揮劍的空隙,然后避開其中的殺招。
快速的計算在無意識中完成,這等對戰(zhàn)的能力,幾乎可與心眼所比擬。
——他的力量太強,我需要其他的方法。
——郝格尼之劍。
傳說中,曾殺死過維京時代最有名的英雄——西格魯特的郝格尼之劍出現(xiàn)在我的右手。
再一次,一支寶具流暢的投影出來,猶如從手中流淌出來一般的流暢。
僅剩的左手再次揮劍擋下敵人的攻擊。
不甘心啊。
我要殺了他,就像殺死古代最有名的英雄一樣,將他斬倒在我的劍下。
現(xiàn)實總是如此殘酷,黑色武士再次斬斷了我的劍。
那力量,幾乎能與最強壯的赫拉克勒斯比擬,而速度比狂戰(zhàn)士更占優(yōu)勢。
——可惡啊,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敵人。
——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混蛋——”
在我還在后退的時候,黑色武士狂吼著陡然欺進,抬起長刀勢要把我斬成兩半。
“砰——”
遠處襲來的攻擊令他的攻勢一緩,我才從死神的腳下逃出,又一支寶具出現(xiàn)在我的手中。
“快走——!”
Archer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
但是,我還沒殺了那個兇手。
“別妨礙我——”
“混蛋,快離開——!”
焦躁的赤色騎士投影一支寶具,飛射出去擋下了黑色武士前進的腳步。
黑色的武士發(fā)出癲狂的嚎叫,卻理智地保持著距離,隨時準備欺進身來。
“別走——!”
我揮劍想要追上,便中了Archer狠狠地一拳。
“給我離開這里——!”
“我要殺了他——!”
“滾————?。 ?p> 身上再中一腳,我跌落到Caster的身邊,然后被遠坂緊緊抓住。
在遠坂的旁邊,魔女正在準備空間轉移的魔術。
“混蛋啊————!!”
我一只手努力伸向前方,想要掙脫遠坂的束縛時,Archer也回來一把按住了我。
空間轉移開始,就在我伸出的手前方數(shù)厘米處,空間扭動起來。
黑色的武士從遠方向我一躍而起,扭曲的長刀從我的頭頂落下。
已經(jīng)遲了,眼前風景變換,黑色武士的陰影從我的頭頂消失。
眼前出現(xiàn)了另一個世界,這里是我熟悉的地方。
遠離了我要殺死的那個人。
身體被Archer與遠坂放開,我在黑暗無人的街道中奔跑了幾步,然后停了下來。
這里是在我的家門前。
我找不到那個殺死Saber的兇手。
“啊——”
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量,我跪坐在地,用盡全身的力氣,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吼叫。
再漫長的憤怒也會平息,一口吐完胸中所有的怒氣,我痛苦地垂下頭,一拳用力擊在地上,被指甲扎破的手心流出鮮血,流淌在地上。
“無能的廢物,只會在這里哭泣,Berserker中過的攻擊第二次就能完全免疫,你這個蠢貨什么都不知道就冒然沖上去,才犧牲了Saber的性命——!”
紅色騎士惡毒的指責擊中了我的心臟。
“Archer,你在說什么,給我閉嘴——”
遠坂不忿對著Archerr提高了音調。
但是,為什么——
“為什么你們讓Saber一個人面對Berserker?Archer你的能力最克制Berserker,卻一點也保護不了Saber,你才是個廢物——!”
我陡然站起來,回頭怒視著指責我的Archer。
“你這家伙……”
紅色騎士恨得咬牙切齒,他一把攥住我的領口。
“保護Saber是你的想法,蠢貨你記清楚。既然什么也做不了,那就回到自己位置,不要再逞強做自己做不了的事!”
“嘭——”
我一拳擊中了Archer的臉頰,意外的挨了這一擊的Archer呆了一下,臉色氣得通紅。
“你這個混蛋,還要辜負Saber多少次?虛偽地想要拯救Saber,最終不過是自欺人欺的謊言——??!”
這一次,Archer真的愣住了,紅色的騎士放下了攥著我領口的右手,踉蹌著退后兩步,什么也說不出來。
“衛(wèi)宮——士郎——!”
紅色騎士咬著牙吐出的沉重聲音,好像在把我咀嚼成碎片。
濃重的殺意從他的身上彌漫出來,充滿了黑夜里安靜的街道。
“想要殺了我嗎?Archer,你不是一直渴望著這樣的事嗎?從一開始,你就是抱著這樣的希望現(xiàn)世的吧,畢竟——你不過是一只連自己也無法拯救的可憐蟲!”
出奇地再也沒有害怕,順著心意將心底自然出現(xiàn)的語言表達出來,我暢快地看見Archer的臉色變成鐵青色。
“果然,你早就不再是自己,但即使你學會了投影,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黑白色的雙刃光芒亮起,Archer抬起了黑刃。
但是,紅色的少女陡然出現(xiàn),站在了我們之間。
“Archer、士郎,你們想干什么?現(xiàn)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你們還有心思內哄——!失去Saber之后,我們就沒有人阻擋Berserker了——!”
遠坂焦急地插在我與Archer之間,張開手隔開我們兩人。
對于曾經(jīng)的Servant與中學生的恩怨,她無法理解,兩者之間的爭論她聽得更是迷糊,但她很清楚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
“不管你們與Saber有什么關聯(lián),現(xiàn)在也不是討論的時候,我們首先要決定下一步做什么準備?!?p> 遠坂咬著唇,強忍著心底涌起的煩躁,努力要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戰(zhàn)局上。
我冷冷地注視著Archer的眼睛,勉力克制著自己退后。
沒有保護Saber的你,也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心底又響起另一個聲音。
而我,同樣也是廢物。
看著Saber那么艱難的戰(zhàn)斗,我也是個無能為力的廢物。
好恨啊————
“現(xiàn)在我們這邊的力量只有Archer與Caster,敵人則多了一名身份不明的黑色武士,也不知道他的Master是誰,Caster可以偵察黑色武士的動向,我們就能了解他究竟屬于誰,最好能讓他與Berserker打起來?!?p> 紅色的少女再一次控制了全場,她一邊分開我與Archer,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工作。
但是,她好像忘記了Caster的身份。
“沒有勝算了……”
魔女幽幽的聲音從遠坂的背后響起,嚇了一跳的少女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魔女一直保持著恍惚不定的表情。
“你在說什么,Caster,我可是在為你鼓勁——”
紅色少女氣得連馬尾也跳了起來。
“不可能贏的,我們誰也沒有勝算……”
Caster雙眼茫然地望著前方,聲音飄乎不定,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里。
“Caster為什么也是這樣?你還是柳洞寺最可怕的魔女嗎?只要努力找到正確的方法,我們一定能贏得圣杯戰(zhàn)爭……”
氣急敗壞的少女怒氣沖沖地抓住了Caster的肩膀,想要把魔女搖醒。
但是——
“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們沒有勝算!”
“戰(zhàn)爭還沒有結束,我們還能努力,Saber為了救我們而戰(zhàn)死了,你怎么還要在這里放棄!”
“我說結束就是結束,小女孩——!你根本就不明白你面對的是什么,那是任何從者都無法戰(zhàn)勝的東西!”
魔女陡然發(fā)力甩開了遠坂,她氣急敗壞地插著腰,對著紅色少女一陣狂吼。
“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東西?”
“他就是從者的天敵。任何擁有肉身的魔術師都不會了解他的可怕。無論是多么偉大的英雄,在他的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我們都會死的——!”
“那么就去戰(zhàn)斗,即使是再強大的敵人,我們也絕不能讓他主宰我的生命?!?p> “砰——!”
那是來自一記魔彈的攻擊,反應不及的Archer看著被擊飛的紅色少女,握緊了拳頭。
那他沒有動作的理由,是因為遠坂并沒有死,也沒有真正受傷。
紅色少女痛苦地捂著小腹,掙扎著坐了起來,她強忍著痛苦,咬牙怒視著攻擊她的魔女。
可她并不是魔女的對手,遠坂家族的當代家主,從未被人如此對待的少女,只能強行咽下這口氣。
“無知的人類,你們永遠什么都不知道!還不如讓我先讓你在無知中死去——!”
暗紫色的斗篷激蕩起來,怒意勃發(fā)的魔女周身陡然浮現(xiàn)出數(shù)記魔彈,瞄準了倒地的少女,還有正要沖上前的我與Archer。
被擋下的Archer臉色沉重地皺著眉頭,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Archer,你再廢話我直接命令你自殺。”
魔女陰狠的話令紅色騎士的動作一僵。
“Caster,我與你結盟的要求是救下遠坂,你要放棄你的承諾嗎?”
我的話令魔女停頓了一下,我想要再前進一步,三顆魔彈陡然貼近到我的身旁。
這三顆魔彈包容的魔力比我的全部魔力還要強。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一動也不敢動。
“全部給我滾開,我想做的事,沒有能夠阻攔?!?p> Caster冷著臉,帶著無盡的殺意走向躺著的遠坂。
“只要我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信誓旦旦的許諾轉眼拋棄,卑劣的伎倆傳誦成英雄的智慧史詩,最終,強者擁有一切,弱者失去一切。這就是戰(zhàn)爭。”
斗篷在活動中被揭開,露出Caster扭曲的姣好臉龐,魔女歇斯底里地吼叫著,不知是在發(fā)泄失敗的不滿,還是面對不可知的敵人的恐懼。
一顆魔彈離遠坂越來越近,紅色的少女焦急地向后挪動,漸漸被逼得躺平了身子。
“Caster,快停下來?!?p> Archer想要揮動手中的雙刃,破開魔女的阻攔,Caster猛然揚起刻有令咒的右手,便阻止了Archer掙扎。
經(jīng)過激烈的戰(zhàn)斗后,魔力大量消耗的紅色騎士完全無法抵抗令咒的力量,即使令咒還沒有完全被激發(fā)。
“這才是戰(zhàn)爭,小女孩,你失去了一切,卻連痛恨掙扎的力量也沒有,現(xiàn)在,你還能做什么?”
隨著魔女的左手指向紅色的少女,魔彈離遠坂越來越近,終于,少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我看得目眶欲裂,正想強行沖開魔彈的封鎖,但是——
看著絕望地停止動作的少女,魔女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垂下了右手。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
遠坂吃驚的重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魔女。
“戰(zhàn)斗結束了,給我滾回家去。享受你的生活,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壓制著遠坂的魔彈消失了,背叛的魔女陡然一個轉身,向著黑暗的街道走去。
“什……?”
紅色的少女愣住了。
“你們這些廢物,連殺的價值都沒有,全部給我滾開,Archer,你也給我滾,再也不要打擾我,不許再打擾我與葛木宗一郎大人!”
剩下的數(shù)顆魔彈泄恨的在街面炸開,Caster揚起斗篷,卷動的魔力把我與Archer逼開。
“全部給我滾開,要戰(zhàn)你們便去戰(zhàn),不許再來煩我——!”
然而,紅色少女突然忘記了痛苦,猛地爬起來撲上前,拽住了魔女的斗篷。
“你真的那么想死嗎——??。 ?p> 數(shù)記魔彈浮現(xiàn),正要擊向遠坂時,遠坂一句話令Caster停下了動作。
“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干掉那個黑色的Servant——”
魔女的動作凝固了,她不可置信的望著遠坂。
見Caster不再離開,遠坂站直了身子,小心地整理了一衣服,同時揉了一下受傷疼痛的小腹。
“那個黑色Servant一定是木村正秀召喚出來的,有一個人正好能對付木村正秀?!?p> “……”
Caster期待著遠坂的回答,即使是背叛的魔女,也不愿這樣承認自己的失敗,但遠坂的答案卻讓他大失所望。
“本次圣杯戰(zhàn)爭的監(jiān)督者——言峰綺禮?!?p> “你以為這么一個神父能對付那個Servant嗎?”
“既然是作為監(jiān)督者,他一定有對付違規(guī)者的方法?!?p> “哼,我也調查過上代圣杯戰(zhàn)爭的結果,那次的監(jiān)督者也死在了戰(zhàn)爭中,你認為這個神父能有什么辦法?”
Caster氣憤地甩手就要離去。
“你連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嗎?”
遠坂握緊拳頭,大聲對著離開的魔女說道。
那不只是對魔女的問話,還是對她自己的拷問。
魔女再次停了下來,回過身的Caster臉色變得陰冷。
“言峰綺禮——從上次圣杯戰(zhàn)爭活了下來,他是曾堅持到戰(zhàn)爭最后的強者?!?p> 雖然并不喜歡那名假神父,但遠坂相信從那個人身上,一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言峰綺禮,那個未能保護他的師父、遠坂的父親的人,有著非比尋常的能力。
“他不但是一名教會派來監(jiān)督圣杯戰(zhàn)爭的神父,同時也是清除異端的代行者,并且還是我父親的弟子,一名魔術師。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現(xiàn)在的情況,最不濟的話,他也能召集所有的Servant,共同對付木村正秀——”
魔女的臉色放緩,開始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我聯(lián)合所有的Servant一起對付木村正秀,但只要是英靈,決不會是那個黑色Servant的對手。”
“那個英靈到底是什么?”
被Caster面帶恐懼地多次重復這句話,毫無頭緒的遠坂終于止不住自己的好奇,想要從Caster口中挖掘出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