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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逆轉(zhuǎn)之夜新

第39章 黑白森林

  為了保證伊莉雅的安全,我們決定第二天帶著伊莉雅一起去冬木森林,試圖與白Saber結(jié)盟。

  雖然由于最近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一直沒有休息好,但我們還是很早就出發(fā)了。

  隨著公交車搖搖晃晃,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睜開眼時,看見坐在身旁的Saber正關(guān)切地注視著我。

  盤起的金發(fā)在陽光下散發(fā)著耀眼的光澤,碧綠的瞳孔澄澈如湖水,少女的表情復(fù)雜難言。

  “Saber,你怎么了?”

  少女有些不安地回過頭正視著前方,輕輕撫摸著靠在她懷里睡著的伊莉雅那如雪的柔順長發(fā)。

  “士郎,你很辛苦吧。”

  “還好吧,辛苦的是Saber才對,一直在尋找我、保護我?!?p>  白Saber對我很好,但我感覺在她面前并不適合提起。

  藍色的少女憂傷地低下頭。

  “我想說的不只是最近,圣杯戰(zhàn)爭開始以來,短短一個月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士郎的負擔(dān)應(yīng)該很大?!?p>  現(xiàn)在Saber的表情有些奇怪,一直斗志昂揚的少女很少有這么低沉的時候,尤其是在為我情緒低落。

  “面對強大的Servant時還不成熟的士郎,以士郎為目標(biāo)的Archer,一直帶著惡意的木村正秀,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的另一個Saber,每天面對這么多困境、一不小心就會死的危機,士郎一定很困擾,甚至很痛苦,而我卻一直沒能守護士郎……”

  眼前痛苦自責(zé)的Saber,讓我想起了那段失去Saber的時間,心臟回憶起被刺穿的疼痛。

  “那個時候,我很害怕,隨時性命不保,一直的夢想再也沒有完成的希望,可是那時最絕望的人,我想應(yīng)該是Saber?!?p>  “被奪走身體,墜入黑暗,我無法想象那樣的感受,也無法想象Saber在黑暗中經(jīng)歷了什么,所以從那時起,我覺得我的難受也算不上什么。”

  “士郎,這是不一樣的,那個時候我沒有感覺?!?p>  “那樣不是更恐怖嗎,回想起來所有人都在前進,只有Saber的時間停止在黑暗中,好像切斷了電源的道具被世界遺棄?!?p>  Saber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想法。

  “所以,我很慶幸可以遇見那位Saber,她讓我更真切地意識到你的存在。一直在我身邊的Saber不是沒有自我的完美的王,不是為戰(zhàn)爭而存在的道具,而是一位那么普通的女孩子?!?p>  “士郎是在我指責(zé)不像王吧?!”

  Saber不悅地皺起眉頭,而我只是笑著補充道。

  “雖然那樣的王也很可愛,但Saber就是Saber,我最喜歡現(xiàn)在的Saber啦?!?p>  坦率的話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爭強好勝的Saber愣了愣,一時間想不起來怎么回擊,于是紅著臉氣鼓鼓地轉(zhuǎn)過頭,似乎決心不再理我。

  經(jīng)歷了那如夢似幻的王之少女,眼前從月下出現(xiàn)的Saber在我心中似乎更有了實感。

  存在于過去的痛苦像刻印在心底的一道印跡,提醒著我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實、如此珍貴。

  我感謝痛苦,讓我意識到真實的存在。

  我感謝Saber,想要與她在一起。

  不是那完美得好似虛幻的王,而是眼前為我傷心、為我喜悅的少女。

  我想一直擁有這一切。

  那就走下去,堅決不放手地與她一直走下去。

  然而,簡單下定的決心,總是會遇上無法想象的現(xiàn)實,然后被撞得肢離破碎。

  又一次踏上的森林之旅,一切已不再是記憶中的祥和。

  意想不到的存在撕裂了視界里和平的森林,陡然間出現(xiàn)的黑色沉重的大劍向著Saber落下。

  持劍者靠著奔襲而來的巨大動能壓迫著Saber的防守,目光則穿過Saber落在我的身上。

  “士郎,對不起……”

  陽光順著森林的縫隙灑落下來,散在眼前那黑白相間的鎧甲上。

  純黑與純白,如有生命般在少女的鎧甲之上游走,黑白之間形成極具撕裂感、變化萬千的條紋,幾乎要把她分成兩個極端對立的個體。

  熟悉的金色長發(fā)、碧綠清澈的眼瞳,在黑與白的爭奪中漸漸失去色彩,在強烈的對比中卻更顯華麗,而那華麗女孩揮動右手中的黑色大劍,身體在極靜與極動中變幻,在鋼鐵交鋒中撕扯著Saber的防線。

  “滾開,你這家伙——!”

  藍色少女毫不動搖地堅守在我的面前,鋼鐵之靴踏破堅實的大地,圣劍在地面中劃過一道深深的裂隙,終于破土而出歡快地向上切開大氣、撞開格擋的黑色大劍,將Saber的敵人逼退。

  黑白相間的少女步伐搖曳著,想要伺機破開Saber的防御,嘴里發(fā)出了咬牙切齒的惱怒聲音。

  “莉雅,又是你在阻礙我。我要找的人可不是你。”

  襲擊者再次向我望了過來,這一次我終于完全看清了她的模樣。

  那個Saber右手垂下黑色大劍,左手向我豎起了另一柄劍,一柄布滿了細小裂痕的黃金之劍,懇求地看著我。

  蒼白如紙的美麗臉龐,早已干涸的淺淺淚痕,凄婉悲涼的聲音,在向我說道。

  “士郎,我弄壞了你給我的劍……”

  ~~~~~~~世~~界~~需~~要~~分~~割~~線~~~~~~~

  “太沒道理了吧,在一場戰(zhàn)斗中釋放六次寶具,這么巨大的魔力消耗為什么還不能把那個亞瑟王耗盡?”

  悄悄來到這座被破壞的教堂里,與站在殘破圣壇前的神父交流情報后,木村正秀露出了一副夸張的恐懼表情。

  “不要低估王的能力,亞瑟王持有的可是王道圣劍,其能力早就超過了一個人的程度?!?p>  無視警察們設(shè)下的警戒線,又回到教堂的神父悠然說道。

  “有著王國信仰加持的圣劍,沒有想到僅僅一個不完整的王也這么難搞定,這下子麻煩了?!?p>  嘴上說著麻煩,木村正秀卻還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不用擔(dān)心,無論是哪個Saber,她們都是我的,你們只需要排除其他競爭者?!?p>  隨著傲慢聲音出現(xiàn)的人是英雄王,換回了常服的英雄王,完全看不出昨晚的受傷痕跡。

  “再怎么說那也是可以無限釋放寶具的敵人,與英雄王您一樣,是我們無法匹敵的對手?!?p>  “不用擔(dān)心,凡人自有其極限,即使她毀了本王的黃金舟,這樣程度的戰(zhàn)績也到了她的極限,那不過是被定義為完美之王的道具,寶具的負擔(dān)不會給她帶來外在的缺陷,卻仍然能直接加速她的崩潰,這愚蠢的女人命不久矣?!?p>  吉爾伽美什冷靜地點評著昨夜擊傷他的敵人,對于被英雄王認可之人的冒犯,吉爾伽美什往往會表現(xiàn)出極大的寬容,與他相處了十年的神父早就清楚了英雄王這個特點。

  “這樣的話,圣杯戰(zhàn)爭的Servant還剩下Saber、Rider、Caster,要解決的Servant還真不少啊?!?p>  “也許用不了這么麻煩,這次圣杯戰(zhàn)爭出現(xiàn)了超量的Servant,很可能在擊敗所有Servant之前,圣杯就提前現(xiàn)世。Caster那喪家之犬應(yīng)該是算到了這一點,所以死活不現(xiàn)身,試圖混過最后一戰(zhàn)?!?p>  神父推算著一直隱藏著的Caster的計劃,想來失去了陣地、再失去了苦心收集的大量魔力后,那女人再沒有翻盤的希望。

  “所以,咱們還是以搞定衛(wèi)宮士郎這家伙為首要任務(wù),其他人不足為慮?!?p>  木村正秀以拳擊掌,一副干勁滿滿的模樣。

  “你放手去做,無論使用什么手段都可以,我只要見證圣杯的誕生。”

  作為圣杯戰(zhàn)爭監(jiān)督者的神父,從他的上一代開始就是如此行徑,言峰綺禮也很坦然了接受了自己的定位。

  無論如何卑鄙無恥,無論誰取得圣杯,言峰綺禮也不在乎,他只想見證圣杯誕生,并在這一過程中得到更多的愉悅。

  “那么,合作愉快——!”

  陰謀者們愉快地達成共識,接著各奔東西。

  “那么,吉爾伽美什,你能同時戰(zhàn)勝兩名Saber嗎?”

  神父回過頭確定的詢問英雄王。

  一名持有誓約勝利之劍的一人敵,一名持有天命王道之劍的萬人敵,從昨晚的戰(zhàn)斗看來,曾陷入苦戰(zhàn)的英雄王能戰(zhàn)勝她們嗎?

  “愚蠢的凡人,你已經(jīng)忘記本王的寶具光輝嗎?竟然提出如此疑問!”

  吉爾伽美什高傲地說道,神父不再詢問地向英雄王行禮,目送人類最古之王離開。

  良久,他才對著空氣說道。

  “吉爾伽美什,你是否忘記了,你也是有極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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