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學(xué)院“拜師攻略?”
至尊策劃輔助器還有訂制攻略這么神奇的功能么?
夜眀承認自己心動了,如果這份攻略靠譜,他肯定能順利拜師。
問題就在于,這份攻略并沒有詳細的文字介紹。
萬一只拜了一個普通的老師為師,該怎么辦?
天劍學(xué)院,除開外峰,內(nèi)峰共有十四座,再除去院長、副院長所在的玄峰、幻峰,才是十二劍峰。
十二劍峰之上各有一位峰主,他們是十二劍峰上境界最高實力最強的人,至少都有武宗境界,一身武道修為高深莫測。
要說十二劍峰上,什么老師最好,自然是十二位峰主。
只是十二位峰主一般不會收徒。
在峰主之下,老師由高至次,共分為三等:一等位老師,二等位老師,三等位老師。
不同級別的老師,不僅僅是自身境界修為存在著巨大差異,教導(dǎo)學(xué)生的資質(zhì)也是相差巨大。
夜眀總共就71策劃點,如果一下劃去50,卻只拜了個三等位老師,那不是虧大了?
“管他的,不試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
“兌換!”
策劃點-50!
意念一動,古樸卷軸上的黃金鎖鏈隨即斷裂,掙脫了枷鎖的卷軸緩緩展開,古老生澀的文字逐一轉(zhuǎn)換為通俗易懂的當(dāng)世文字。
卷軸中所記載的,并不是教他如何成功拜師,而是讓他去做一件事。
在卷軸的最后,還附帶了一塊碧綠通透的翡翠玉牌。
以夜眀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這塊翡翠玉牌價值連城,內(nèi)部紋理古今罕見渾然天成,要是換在穿越之前,絕對能賣出天價!
心里忍不住贊嘆后,仔細研讀攻略,看到最后幾句時,臉色驟變……
……
花了兩個小時,夜眀來到距外峰十里地外的翠竹峰,沿著溪水往上游走,能見到一片寬廣,碧翠清透的湖泊。
周圍綠竹茂盛直沖天際,閑逸幽靜伴有鳥啼蟲鳴,陽光透過密林在滿是落葉的地上印下斑斑光影,是一個極好的清幽之地。
在一塊兩人高的巨石后面,他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了攻略上所描述的那個老頭。
老頭穿著一身素衣,看起來十分普通,而且還有點不修邊幅,留著八字胡須,只不過一邊稍長,一邊顯短,非常不協(xié)調(diào),而且還嚴重禿頂,稀疏的幾根灰白發(fā)絲隨風(fēng)飄揚。
他正在溪邊釣魚,因為技藝生疏,幾次收桿都沒有任何收獲。
老頭皺著眉頭,瞥了夜眀一眼,毫不客氣地吐槽道:“你這小子,把我的魚全嚇跑了?!?p> 夜眀心里呵呵,自己菜就菜,關(guān)我屁事!
實際上卻笑著指著老頭旁邊的一塊空地,說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我在這釣魚,老人家沒意見吧?”
老頭扭過頭,甩完桿,坐了下來:“這又不是我的山頭,你想在哪釣都沒問題?!?p> 夜眀拿出準備好的工具,正兒八經(jīng)的釣起魚來,根據(jù)以前的經(jīng)驗,釣幾條魚,完全不是問題。
他和老頭之間的距離很有講究,不算很近,也不是很遠,一扭頭,正好可以從頭看到腳。
在成功釣起幾條肥魚后,老頭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
“你這小子,忒不厚道,把我的魚全給釣走了!”
夜眀心里又呵呵,自己技不如人,又關(guān)我屁事!
可嘴上卻說著:“老人家要是不高興,我們換個位置好了?!?p> 他收桿起身,準備和老頭換位。
“算了算了,換來換去的麻煩,送你幾條肥魚而已,還不至于?!?p> 老頭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顯得自己頗為大度。
就在夜眀打算重新坐下的時候,老頭的目光被夜眀腰間掛的翡翠玉牌給吸引了過去。
夜眀掛翡翠玉牌的位置頗有些講究,被自然垂落的衣衫遮擋了一半,他只要動一下,衣衫跟著一晃,便看不見了。
老頭就看著半截玉牌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每次想看個清楚的時候,夜眀總會莫名地動那么一下,急得他直抓頭。
“小兄弟,能不能把你腰間的玉牌借我一觀?”
夜眀的手,摸上翡翠玉牌,特意的把衣服撩起,露出了全貌,緊接著又快速收起,這一套動作他是嚴格按照攻略上做的。
一邊做著,心里一邊泛著嘀咕:拿著塊玉牌在這里調(diào)戲一個老頭,這攻略到底行不行啊……
嘴上卻說著:“不能,我又不認識你,為什么要把家傳玉牌給你看?”
老頭在夜眀剛剛撩起衣服的一瞬,便看清了玉牌全貌,整個人神情立刻就變了。
雙目的渾濁消失了,明亮的就如一輪明月。
他伸手一揮,那翡翠玉牌便化作一道綠光,眨眼工夫,便落在了老頭的手里。
動作干脆利索,沒有一絲一毫的多余動作,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老頭,倒像是一個武道高手。
夜眀看了這一手,頓時安下心來,“這老頭難道是十二劍峰上的某一位大高手?看年紀,地位肯定不低,不是峰主也是長老,如果能拜他為師,應(yīng)該還是挺靠譜的。”
老頭的捧著玉牌的手顫抖起來,接著看向夜眀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激動。
夜眀跟著一起激動,“這架勢,看來是調(diào)戲成功了,這攻略可以啊!”
“你剛才說這玉牌是你家傳之物?”
夜眀點頭,“對啊,家父傳給我的。”
老頭抬步朝夜眀走過來,神情更加激動,抓著夜眀的雙手,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
夜眀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構(gòu)思一會該怎么拜師才顯得既禮貌又莊重。
然而……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撲通”一聲。
老頭直接朝他跪了下去。
“無涯拜見師叔!”
夜眀懵了。
啥?師叔?我?
我咋不知道?
老頭并不意外夜眀的驚詫,自我介紹道:“師叔手中的這塊玉牌,是祖師神門當(dāng)年親手所制,整個九域僅有這唯一的一塊,無涯不曾想,居然有一天還能見到祖師后人,難掩激動,讓師叔見笑了……”
無涯一邊說著,一邊抹去眼角的濕潤。
“臥槽,這攻略牛逼啊,直接給我整一年紀這么大的師侄出來……”
“那個,你能教我習(xí)武嗎?”夜眀問道。
無涯嚇得一哆嗦,弓著身子道:“無涯不敢,豈能亂了輩分?而且無涯歸隱多年,并無什么資源?!?p> “不過……無涯可以幫師叔,找一個師傅?!?p> 無涯很自然的收起玉牌,同時,從懷里摸出一塊疑似被火給熏黑的木牌,遞給了夜眀。
“師叔,你將這塊木牌交給天劍學(xué)院院長,直接向他提要求即可,噢,對了,一定要單獨給他?!?p> 老頭說完,大笑著飄身離去,“見到師叔,我也可以離開此地了,玉牌,無涯就帶走了。對了,還請師叔向冷戰(zhàn)帶話,無涯尚好,無需掛念?!?p> 念字音符入耳,無涯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夜眀繼續(xù)懵比中……
他盯著手中的木牌看了許久,怎么看都覺得這是一塊被燒糊了的爛木頭。
“我是不是被騙了?”
感覺虧了一個億……
……
三天后,收徒大典如期舉行。
外峰,平頂。
人山人海,除了已經(jīng)報名登記參加大典的學(xué)員,外峰的其他候補學(xué)員也全部到場。
今天是天劍學(xué)院一年一度的大典,除了十二劍峰的峰主會親自到場,學(xué)院院長、副院長、所有長老,也將全部蒞臨。
院規(guī),只要學(xué)員在三項測試中表現(xiàn)的足夠驚艷,包括峰主、長老、院長在內(nèi),都有可能成為該名學(xué)員的老師。
這對已經(jīng)報名登記的學(xué)員們來說,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這些學(xué)員統(tǒng)一集合,由孫赫老師組織入場。
清點過人數(shù),孫赫老師看著大家,“今天,將是你們改變命運的一天,若你是塊璞玉,必將綻放光芒,若你只是頑石,也必會黯然退場,我希望你們能夠全力以赴,不要讓自己在將來的某一天,回想起今天時,心中存留遺憾……”
孫赫老師每一句話都鏗鏘有力,他善于帶動情緒,學(xué)員們聽了他的教誨,全都精神振奮,士氣高漲,狀態(tài)不由自主的就提升到了最高點。
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達到了最佳狀態(tài)。
“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們之中,有人是通過不正當(dāng)?shù)氖侄蝸慝@得參加大典的資格?!?p> 振奮人心的話語剛落,孫赫老師話鋒急轉(zhuǎn),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冷冷盯在了夜眀身上。
“夜眀,你站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