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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zhàn)兵王之叫我魏和尚

40、識破瞞天計

  魏大勇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直接溜進村里,向村民打聽消息,摸清茶鋪的底細。

  既然茶鋪存在諸多疑點,表明很可能有人盯上了這筆賑災款。

  魏大勇覺得有必要把這事調查清楚,否則就算不在這里逗留,盯上自己的人,恐怕也不會輕易放棄。

  反正這村子也就十來戶人家,既然李大嫂是本村人,隨便找人一問便知分曉--

  設若那個所謂的李大哥,來路不明,那么他的用心就昭然若揭。

  事態(tài)緊急,魏大勇的動作極快。

  細長的田埂,尋常人須得小心行走,以免一腳踩空,不慎踏進旁邊的田地泥巴里。

  但魏大勇在上面飛奔,如履平地,身子沒有絲毫晃動。

  眨眼間,他已經(jīng)到了村子的外沿,那里有一條一米多寬的小河,河邊是一堵低矮的胸墻。

  魏大勇更不逗留,抬手在矮墻上一按,整個人飛身越過小河,跳到了對岸。

  踏入村子的范圍,魏大勇立刻感覺到,這里的氣氛有些異樣。

  放眼望去,視野里沒有半個人影,只有幾條在村道上看家狗,在失魂落魄地游蕩。

  看見魏大勇這個陌生人出現(xiàn),那幾條土狗非但沒有放聲狂吠,反而夾著尾巴,遠遠地躲開了。

  魏大勇聞到,空氣中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異味,似乎是……血腥味?

  他的心里,頓時浮起不祥的預感。

  魏大勇看向離自己最近的農舍,那是一座三開間的土坯茅草屋,一間堂屋外加東西廂房。

  房門虛掩著,魏大勇走到堂屋近前,試著叫了一聲:“老鄉(xiāng)!”

  沒有人回答。

  魏大勇站在外面看不見屋里什么情況,他閃到房門的一側,伸手將房門推開一個角度。

  還沒看清屋內的景象,魏大勇就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屋里散發(fā)出來。

  他沒有猶豫,拔出背后的戒刀,旋風般闖進了房內。

  堂屋里十分凌亂,原本擺設簡單的家具,東倒西歪,可以確定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激烈的打斗,魏大勇看見有明顯的血跡還未完全干涸,從堂屋一直流淌到東廂房。

  沿著血跡,魏大勇走到東廂房門口,挑起布簾一看,里面的景象慘不忍睹。

  就見兩大兩小一家四口,慘遭滅門,全部倒在血泊當中,最小的那個女娃,年紀也就兩三歲左右。

  連小娃子都不放過,真?zhèn)€是豬狗不如。

  看那血跡干燥的程度,魏大勇估摸著這場殺戮很可能是發(fā)生在昨天夜里。

  魏大勇感覺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氣涌上心頭,他繞開地面的血泊,往前兩步,仔細查看幾個人身上的傷口,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被利刃所殺。

  兇手下手極其狠辣,刀刀都往這家人的要害處招呼,幾乎所有的傷口全部是致命傷。

  這些傷口形狀大小不一,并不是同一把武器造成的,由此可見,兇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伙人。

  魏大勇忽地想起了什么,返身出屋,進了另一戶人家,不出他所料,這家人也發(fā)生了滅門慘案。

  他一連闖入五六戶,每一家都是如此。

  不必再往下看,想必這個小小的村落,所有的村民都已經(jīng)命喪黃泉。

  那個茶鋪的老板娘李寡婦,恐怕也不能幸免。

  兇手居然屠滅全村,殺幾十人如同殺豬宰羊一般,手段之殘忍狠毒,令人發(fā)指。

  既然李寡婦昨夜身亡,今天卻有一個自稱她丈夫的人,呆在茶鋪里忙碌,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里面肯定存在很大的問題。

  魏大勇返身就往茶鋪方向發(fā)足狂奔。

  與此同時。

  茶鋪里的伙計,已經(jīng)給眾武僧端上來一碗碗黃澄澄的茶水,放在每個人面前的桌上。

  智林是首席武僧,伙計頭一個上茶,他端起茶碗正要一飲而盡,忽地感覺腿上被人踢了一腳,抬眼一看,就見真遠朝自己輕輕搖頭,那意思很明白,示意他暫且不要喝茶。

  智林也是聰明人,聯(lián)想到魏大勇已經(jīng)離開茶棚好一會兒都沒回來,心知有異,放下送到嘴邊的茶碗,干咳一聲說道:“大家先別急,放下茶碗聽我說幾句話?!?p>  被他這么一打岔,所有武僧都放下了手里的茶碗。

  真遠注意到,茶鋪老板和伙計交換了一下眼神。

  智林打定主意要拖延時間等到魏大勇回來,故此沒話找話:“前日的講經(jīng)會上,靜云大師從《楞嚴經(jīng)》第十卷,說到十種邪魔外道……”

  一眾武僧面面相覷,心說素日里也沒見智林師兄研讀經(jīng)書,怎地今日突然大談佛法了?

  但是智林是圣水寺武僧中的大師兄,威望很高,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人敢多說一句廢話。

  店伙計趨步上前,賠著笑臉說道:“我說諸位大師傅,這茶水正好趁著溫熱喝,若是涼了就會入口苦澀。諸位先喝完茶,再說話不遲?!?p>  智林瞪了他一眼:“沒看見我正說著要緊話嗎?休得多嘴!”

  伙計訕笑道:“大師傅……”

  智林打斷他的話:“退到一旁!待我把話說完?!?p>  伙計看了那李大哥一眼,無可奈何地退下。

  智林繼續(xù)往下說:“這十種外道,乃是吾等修行者的心魔……”

  說到這里,他在心里暗暗叫苦--

  智林也就是中人之資,天生并不聰慧,無法像靜云大師一樣,做到佛法與武功雙修。

  在圣水寺,除了早課晚課念一些經(jīng)文之外,智林終日習武,哪里能夠說出什么高深的佛理?

  就在智林快要說不下去的時候,就見魏大勇從那一人高的蒿草叢中鉆了出來,不由得松了口氣。

  魏大勇大踏步走進茶鋪,臉上不動聲色,徑直走向燒水的茶爐邊,在茶棚的邊沿站定,嘴里說道:“勞駕,打點水洗手。”

  李大哥不疑有它,用水瓢打了半瓢水,見魏大勇伸手出來,就要幫他澆水下去。

  誰知魏大勇突然托住水瓢底部,猛地往上一抬,那半瓢水全部潑在那李大哥臉上。

  趁李大哥腦子懵圈之際,魏大勇一拳打在他的右肩上。

  這一拳用足了力道,只聽得“喀喇”一聲,李大哥的肩關節(jié)發(fā)生了錯位,也有可能是骨折了,反正他的右手算是廢掉了,抬都抬不起來。

  李大哥悶哼一聲,靠在柱子上,臉色慘白。

  店伙計驚叫道:“干什么?你干什么?”

  這邊陡生變故,立刻驚動了真遠和智林他們。

  雖然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眾人還是第一時間操起家伙,擺出御敵的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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