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寨主,這是認(rèn)為我對二花有多大的惡意?”朱況強(qiáng)忍著不適,問朱玄了。
他臉上可是還青一塊紫一塊的,還腫的!
為什么?這不朱玄心里不是跟明鏡似的,全清楚,全明白?
他不是看到他的那個好妹妹在屋頂上用石頭砸的?
還威脅他不許說出去!還拿著他妹妹說朱晨壞話,揍他一頓!
這就是清風(fēng)寨的少寨主?!
朱況覺得自己想想還是很惱火的!
他全身都還被朱晨落石給淤青未退,也還有給朱玄揍的酸痛,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解。
那一天的跳來跳去,東躲西藏后,他深深地覺得自己武功不夠,所以才導(dǎo)致被幾個區(qū)區(qū)的石頭給砸的那么狼狽。
才會被朱玄揍的時候,也毫無反手之力!
于是,這幾天一直在發(fā)奮圖強(qiáng)。
現(xiàn)在,朱況對上朱玄,他頓時覺得,又想回去練一趟了!
“請叫我朱晨!”朱晨覺得,她特么討厭這個“二花”的字眼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
朱玄瞄了朱況一眼,淡淡地接口:“你敢對朱晨有惡意,我就揍你!”
說的輕巧,里面卻是蘊(yùn)含著殺氣一般!
朱況覺得一口老血就要噴了。
虧他平日里還那么敬重朱玄這個大哥!
于是,朱況暴走!
嗯,是真的甩手就走!
手上還拿著他的那件棠紅色的衣裳。
是的,等會兒回去,他還要找朱凡問問,他的衣裳怎么就在他的手上了呢?
嗯,此時的朱況也已經(jīng)冷靜不下來了!
都忘了問屋里抽屜東西失蹤的事兒了。
朱況暴走,這屋里的情景也是沒有多大的改變的!
畢竟,這朱況說朱晨拿了糖果,拿了衣服。
不說,朱晨從頭到尾就沒有承認(rèn)過,就是這衣服在朱況的身上,這糖果在朱研玉的手中。
哪兒像是朱晨拿的?!
不說其他人,就是吳梅和二寨主都覺得,這是有些……
好吧!是他們?nèi)疫^來討伐朱晨兄妹的。
二寨主全家面對朱晨。
大家都沒有帶著善意而來的。
吳梅是來興師問罪,兒子被朱晨在屋里砸的!
聽說,這是朱晨扔的石頭砸的!
朱丹海過來,是因?yàn)榕畠夯厝?,哭著說,被朱晨給欺負(fù)了的!
不過,這過來屋里,大家一瞧朱晨這個樣子……
好吧!是妒忌她有好吃的,想知道她的銀子是哪兒賺來的!
但是,對于一個又瘦又小的小女孩,說她欺負(fù)他們家的兒子和女兒,似乎……
這身高就不成對等,這形象就很反差。
說朱況和朱研玉欺負(fù)她還差不多!
雖然,朱晨瞧著很悠然,也沒有哭唧唧……
“哥哥,不要走!”朱研玉伸手要去拉。
朱況也想著把朱研玉帶到?jīng)]有人的地方問問明白,這他屋里被翻動的東西,是朱晨,還是她!
結(jié)果,朱丹海一把把他的女兒給扯回來,兒子卻給他溜了!
朱丹海瞧著自己的大兒子灰溜溜地跑了,跑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他很生氣。
這還沒有開始呢!
自家人就溜了?!
這十來歲的朱晨都比他兒子氣派大!
“小玄,你做的可有些過分啊!”朱丹海翹著八字胡,端著架子道。
“二寨主,這小況是更過分了!”朱玄倒是突然按捺下心,解釋了。
“這我妹妹和我吵了一架,跑到這兒住,這是我的錯!沒有管好妹妹,但是,這朱況和著朱凡,蓋這樣的一座屋子讓我花花住,這完全是在要讓我們兄妹生分啊!”朱玄道。
朱玄沒有說,朱況他們在茅草上壓著石子的事兒,只說,這朱況和朱凡蓋這房子,讓他妹妹獨(dú)居,這是讓他們吵一架的兄妹,感情更加的生分。
現(xiàn)在,他妹妹都不愛回去了!
好吧!沒有住這屋子,他們難道就不生分?!朱晨心想。
當(dāng)然,朱玄還是有讓人過來叫朱晨回去住的。
在大院子里面住,一日三餐吃不飽,朱晨覺得,不如在外面,可以自己開小灶。
吃飽穿暖!
朱丹海進(jìn)來的時候,帶著幾個嘍啰。
現(xiàn)在這些嘍啰都把燈籠給掛在門上。
于是,原本落暗的屋內(nèi),便也亮堂起來。
“喲,這朱況和凡兒,這不是也是為你和二花好嗎?”
朱丹海摞一把胡子,讓身后的小嘍啰給搬椅子過來。
“怎么個為我好法?”朱玄站著,問。
“小玄啊,在你不在的時候,你不知道朱二花做的有多過份吧?”朱丹海壓著怒氣,道。
這朱玄和朱晨,都當(dāng)他這個二寨主不存在么?
“叫我朱晨!”朱晨適時地搭了一句。
朱玄瞧瞧朱晨,然后再瞧瞧朱丹海。
“怎么過分了?二叔。”朱玄瞧向朱丹海,淡淡地問。
他可是聽說,今個兒朱晨這個茅草屋里的人都是朱丹海的。
先前,他還以為是朱丹海覺得他兒子無方,他覺得抱歉,找齊人過來道歉的呢!
現(xiàn)在看來,他是想錯了!
“當(dāng)了自家母親的珠釵,只為了嘴饞,想吃雞腿;下山打劫,要劫持少年回來當(dāng)壓寨夫君,這……這都成何體統(tǒng)?”朱丹海又提高了聲音。
“有嗎?”朱玄轉(zhuǎn)向朱晨。
“當(dāng)然不是!”朱晨也高聲道。
“哥,我沒有下山去打劫,也沒有饞嘴!”朱晨把手中的一塊糖果往嘴里一塞,說話了。
嗯,她不能像前世一樣,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有事也不解釋清楚,讓大家都以為是她的錯!
“前幾天,哥哥下山幫黃大夫看老小的時候,吳氏就說,這山寨里斷糧了,沒有銀子拿藥!可是,黃大夫說,軍師叔父假如不吃這藥,便會危至性命,我便當(dāng)了母親的最后的珠釵給叔父拿藥!”
朱晨說到這兒,停頓一下,接著道:“恰好看到有賣雞腿的,買完藥,手中還有一些銀兩,便想著,叔父不但是沒有藥喝,這粥都沒有得喝的……便想著煮雞肉湯給叔父補(bǔ)一補(bǔ)……”
說到這兒,朱晨微微低下頭,有些委屈了,眼眶都微微紅。
在亮光的紅燈籠下,居然有些楚楚動人。
朱玄側(cè)過頭,瞧著吳氏和朱丹海。
“這才下山幾天,這清風(fēng)寨又?jǐn)嗉Z了?!”
朱丹海瞧朱玄瞧過來,便不慌不忙地道:“這清風(fēng)寨上上下下也好幾十口人,你以為就那么一點(diǎn)糧食,能吃喝幾天?”
說完還長長地嘆一口氣。
“哥,我不是嘴饞,也不是要下山打劫!我……我就是給軍師叔父買一些藥,以及買兩個雞腿!”朱晨接著又說道。
打鐵要趁熱,辯白要及時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