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紅衣女子大聲怒喝道,她大約三十歲,身姿妖嬈,半倚在一張榻上。跪在地上的男人卻不敢抬頭望一眼,生怕自己惹怒女子,招來殺身之禍。
站在紅衣女子身旁的侍女見此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在紅衣女子面前,主動請罪,“主人,都是奴的錯,若奴直接拍下那株蟲楓,就不會出這么多事端,請主人降罪?!?p> 紅衣女子慢悠悠地直起身,看著眼前的侍女,伸出涂有紅色丹寇的手,猛地用力,捏住侍女的下巴,陰冷地說了一句,“你們倒是郎有情,妾有意?!?p> 那侍女正是那日在春袖樓的蒙面女子,只見那侍女吃痛地說道,“主人,再給奴,一次機會,奴一定將,將功贖罪?!?p>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此時也冷汗直流,開口求道:“求教主再給屬下一次機會?!闭f完便不停地磕頭,很快便在地上留下了血跡。
那位紅衣女子便是之前“柳三”口中的楊氏毒婦,現(xiàn)任原教教主,楊怡瓊。只見她面不改色,卻加重了下手的力道,“蘭兒,你跟了本座五年,明知本座大忌,卻和他茍且行事,當真以為瞞得過本座?”
“奴知,知錯了,求主人放,放過?!碧m兒痛苦地說道。
楊怡瓊將蘭兒甩在了地上,蘭兒卻是連一聲悶哼都不敢發(fā)出,被自己咬住的下唇滲出血絲。
“念在你跟了本座五年的份上,這次暫且饒你一命。左護法,本座命你十日內(nèi)去那楓林中摘回一株蟲楓,否則……”
那左護法趕忙領(lǐng)命,退出房間時一名男子撞過他,直接步入房中,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交給楊怡瓊。
左護法被那名男子挑釁,卻只能將不甘吞入肚中,而楊怡瓊讀完信后,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看來這太子是蠢蠢欲動了,呵?!?p> 這邊的綏王府,趙承泰還在和當朝太子賀建寧客套地對話著,一旁放著幾口大箱子。
“沒能及時參加子安的及冠禮,實在是宮中事務繁忙,這是父皇特意命本宮送來趙世子的及冠賀禮。”賀建寧說道。
趙承泰面上笑意吟吟,“圣上皇恩浩蕩,實屬我們做臣子的福分?!?p> “子安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不知綏王有何打算?實不相瞞,建元也到了該出嫁的時候了?!辟R建寧有些試探道。
建元公主是賀建寧嫡親的妹妹,是當朝大公主,今年十五,馬上及笄了,賀建寧問這話的目的已經(jīng)很明顯了,想把綏王府拉入太子一黨。
畢竟綏王府可掌了當朝四成兵力,這趙詢出身于綏王府,容貌出彩,又是個武狀元,騎射必定不差,雖說有些愛出入妓樓的毛病,除此之外,這兩人是極其般配的。
趙承泰面上笑意不減,也沒直接拒絕,直接開口道,“可成,但老夫再考慮考慮?!?p> 賀建寧見此行的目的達成,笑意直達臉上,開口告辭了。
賀建寧一走,趙承泰陷入了沉思,詢兒自那事之后心思愈發(fā)深重,娶了皇室子女,也好絕了他想再上戰(zhàn)場的心思,此生就安心做個駙馬爺。
但與太子聯(lián)姻,其后的利益關(guān)系也不容忽視,他真得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