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是你射的?”“不錯?!?p> “孫虎,可知謀害朝廷命官的下場?”趙詢鎮(zhèn)定的問道,還不忘從懷里掏出用來求救的煙火,不料升至半空卻突然熄火。
“哈哈哈,別白費(fèi)力氣了,朝廷,朝廷又如何?我殺了你,又會有誰知道,若不是你,我義父和我怎么會淪落至此,我又怎會斷臂斷耳,今日我便要用你來祭我義父亡靈,動手!”孫虎陰狠狠地說道。
隨著孫虎的一聲令下,數(shù)十道密集的利箭從不同方向朝趙詢射來,趙詢感受到空氣中振動的氣流,判斷著時機(jī),隨即幾個連環(huán)側(cè)空翻避開要害,趁落地之時左手快速摸起一排碎石,急急朝幾個弓箭手的右肩胛處射去,自己只受了輕微的擦傷,如此數(shù)次,東南方向的包圍圈漸漸出現(xiàn)破綻,趙詢見此時機(jī),快速朝東南方掠去。
終于,在近身之下,趙詢沖出重圍,不料,一個大意,趙詢被身后一支冷箭刺穿胸膛,卻不見其頹勢,反而身法越發(fā)敏覺,最后一個快步扎進(jìn)石塘。
現(xiàn)已是春末,可這塘水極深,加上觸之冰涼,這趙詢現(xiàn)已身負(fù)重傷,溺死在塘中的可能性極大,想到這,孫虎眼神陰狠,仰天大笑三聲,終是報了趙詢對他的斷臂之仇,舒坦,真是舒坦吶。
而正當(dāng)孫虎放松之際,他身旁的刺客們卻突然攻擊孫虎,紛紛拔出腰間長刀招呼著他。
“你們?!”“相爺有令,無論此次刺殺是否成功,都留你不得!”其中一人說道,他們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招招刺入要害,幾息之間,便將孫虎逼的狼狽不堪,腰間,手膊皆有血跡溢出。
孫虎拼死反搏,滿眼戾氣,他這次與虎謀皮,真是大意了,喬相爺,老奸巨猾,果然信不得!不僅想殺人滅口,還想將刺殺趙詢的罪名全安在他孫虎頭上,來個死無對證,于當(dāng)今陛下也算有個交代。
“呸!”孫虎吐出一口血沫,眼神兇狠的像狼,徒手抓住一人,便直接抹了他的脖子,死,他也要拉上這些墊背的。
正當(dāng)孫虎殺紅了眼時,“咻咻”幾聲破空的箭頭穿透圍攻孫虎的刺客們,是單云和賀慕余帶幾十禁衛(wèi)軍趕到了。
單云眼尖的瞧見了孫虎,“全部留活口!”隨著一聲令下,一陣廝殺后,除了孫虎,被抓的刺客們皆全部服毒自盡。
隨行的侍衛(wèi)從一旁老虎的尸體附近找到了趙詢的貼身玉佩,呈遞給單云,單云隨即拿刀走近孫虎。
“說!我家世子在哪?”單云拿刀逼問,“哈哈哈,他早跳塘了!現(xiàn)在去撈恐怕尸首都撈不著,哈,哈。”
此時,波格多圍場一處帳篷內(nèi),趙璐璐正氣鼓鼓地盯著伏案抄佛經(jīng)的賀泠筱,瞧著瞧著就變味了,哇,她的膚質(zhì)好白,一彎黛眉襯得她的明眸盼若生花,羽睫微斂,忽而的顫動顯得眼尾有幾分勾人的意味,長得還挺美的。“哼!”
聞聲的賀泠筱寫字的手一頓,有些無奈道,“璐璐,你都瞧了我半天了,什么話也不說?!?p> “你這個人真是無趣,還有,我和你不熟,不要叫我璐璐?!?p> 賀泠筱勾唇一笑,沒把趙璐璐的幼稚言論放在心上,繼續(xù)謄抄佛經(jīng),這是她答應(yīng)褀太妃的。
而趙璐璐見賀泠筱又不搭理她了,氣悶極了,一把掀開帳簾,“我不喜歡你當(dāng)我嫂嫂,我討厭你!”
賀泠筱筆尖一顫,心中因趙璐璐的話泛起些漣漪,墨水滴落在上好的宣紙上,泅成一團(tuán)。
突然,從營帳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吁?!苯又莾陕曋匚锏沟氐穆曇簦R泠筱看了眼沙漏,已經(jīng)是酉時一刻,以為是趙詢打獵回來了,起身去看個究竟,淡紫色的齊胸襦裙有些累贅,跟不上她走路時大開大合的姿勢,經(jīng)常踩到裙擺,“唉?!辟R泠筱只得雙手提起衣裙,快步走向營帳門口。
還沒走到門口,便聽見趙璐璐驚奇道,“這是哥哥打回的獵物嗎?這人又是怎么回事?”
馬背上的單云神情凝重,“郡主,來不及說這么多,世子遇剌了?!庇謱R慕余叮囑了幾句,“賀世子,這人就麻煩您看管了,我家世子尤為重視此人,還望賀世子嚴(yán)加看管,尋回世子之前務(wù)必保證其安全。”說完便夾緊馬背,趕向皇帝營帳。
留下慌亂的趙璐璐,“不!我要去找哥哥。”“璐璐,這山中危險,萬一你再受傷,怎么和趙王交代,你就待在營帳里等消息?!?p> “不,我要去……”“我和璐璐一起去。”賀泠筱掀開帳簾,“再點三十禁衛(wèi)軍隨行,我定會保證璐璐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