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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穎還沒問和誰吃飯,趙昕薇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換了個發(fā)型,弄了頭大波浪卷發(fā),衣服領(lǐng)子不高,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波濤洶涌,看起來愈加性感嫵媚,說磨蹭什么,我可是約六點半到。
顧問指著柴穎,晚上她陪你去。
你不去?
不去,我喝不了酒。
趙昕薇大呼小叫,去你的,你放心讓我們兩人去喝酒?那小子喝起酒跟瘋了似的。
顧問悠然說,一,你的酒量,能放倒你的還沒出生;二、千軍全程接送你們,車在外面;三、我一百二十個放心。
艸,事是你的事,談砸了別怪我。
我去肯定談砸,你們兩個去一定談成,對方主要見你,又不是見我。
滾蛋,認識你算我倒霉。趙昕薇氣嘟嘟的離開,升哥遞個眼色,柴穎拿起包緊緊跟上,上車后問,趙小姐,我們待會和誰吃飯?
顧問啥都沒告訴你?也對,這混蛋最討厭解釋,他以為我會告訴你,我偏不說,你們這老板,越來越像王八蛋。
看趙昕薇生著氣,柴穎不敢接話追問,千軍當沒聽見,等駛出別墅后,才說趙小姐,我們往哪開?
櫻の帆。
櫻の帆,海港大名鼎鼎的日料餐廳,創(chuàng)立者是日本人森野一郎,原東京米其林三星主廚。所有食材都從日本空運,設(shè)計風(fēng)格淡雅節(jié)制,和風(fēng)濃郁。內(nèi)設(shè)八個榻榻米包廂,用餐必須預(yù)訂,不設(shè)大廳,不接待散客,由于餐位有限,提前一個月預(yù)訂是常事。柴穎聽說這兒一頓飯能吃掉一平方房子,一直不敢踏足,而且她腸胃不好,對日料并不熱衷。
在這里接待,足見不是一般的客人。柴穎很好奇,看趙昕薇臉上怒氣漸散,才旁敲側(cè)擊的問,客人快到了,我需不需要準備什么?
趙昕薇歪頭看了看柴穎,你酒量怎樣?
能喝一點,但喝不多。
一斤洋酒沒問題?
柴穎眼都直了,立即擺手說不行,兩三杯差不多。
趙昕薇的怨氣又上來了,那顧問讓你陪我來干嘛,存心讓你醉一次?待會還得照顧你,忙不忙啊我!
客人的酒量很厲害么?
泡在酒桶里長大了酒瘋子,喝起酒來命都可以不要。
柴穎聽得坐立不安,小心翼翼的問,趙小姐,他是誰呢?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他是誰。
你說。
和男朋友分手了?
柴穎心里顫抖,也不想隱瞞,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認。趙昕薇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給顧問打工,相當于把時間都賣給他,哪還能談戀愛?他原先不拆穿你,就是知道你們維持不了多久,以后要談也只能和他談。
柴穎嚇一大跳,趙小姐,別開玩笑,要說當他女朋友,你更合適。
合適個鬼,真合適我們早在一起了,四歲我就認識他,當年被他拒絕,一怒之下跑去日本讀書,后來才被星探挖掘當模特,不說這些,待會來的人,叫嚴旭東,中心醫(yī)院的采購中心總監(jiān),招標小組成員。
嚴旭東的資料,牢牢印在柴穎的腦海中。嚴氏家族以電器起家,當年政企合建海港中心醫(yī)院,他父親嚴冬海就是創(chuàng)始股東,至今還是校董會成員??恐习值年P(guān)系,嚴旭東畢業(yè)后進入中心醫(yī)院,沒幾年就開始負責(zé)采購業(yè)務(wù)。他口碑不好經(jīng)手的采購業(yè)務(wù)不時被投訴質(zhì)疑,甚至還被醫(yī)管局的核查過。只是靠著家族強大的實力罩著,才能穩(wěn)坐釣魚臺。
想起升哥在嚴旭東的檔案里備注嗜酒、好色,柴穎一陣心悸,懷疑顧問派自己過來,是不是不安好心。這時包廂門拉開,一個青年男子出現(xiàn)門口,他著裝花俏,花襯衫,黃褲子,還染了頭黃毛,打著耳釘,和嘻哈朋克沒兩樣,怎么看都不像規(guī)矩森嚴的醫(yī)院中人。
對著趙昕薇他笑容滿面,握著手不舍得放,正眼都沒看柴穎,確實,柴穎的長相算清秀,但在精心化妝,性感奔放的趙昕薇身邊,典型丑小鴨和白天鵝的差距。
趙昕薇把手抽出來,拿著點菜的IPAD遞過去,嚴旭東說和美女無論吃什么都香,隨便點,酒喝好就行。柴穎接過點菜的任務(wù),先是看著精美的圖片和超出想象的標價牌膽戰(zhàn)心驚,仔細一想,反正顧問不喜歡別人幫他省錢,自己擔(dān)心啥,該怎么點怎么點,誰叫他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