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地看完第一場較量,輪到楊陸和香竹上場了,對手二人已經(jīng)站在臺上,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楊陸心里苦笑不堪,他今天早晨還沒來得及讓人把信送回去,可看吳盈雙的眼神,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拒絕她了?
擂臺不大,六丈長寬,但也足夠四個人放開手腳開打。
楊陸一直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人,香竹站在他面前,似乎要以一敵二。
江午人與吳盈雙合計了一下,各取所需,他負(fù)責(zé)對付楊陸,而吳盈雙負(fù)責(zé)對付香竹,他還百般叮囑隊(duì)友,不要下手太重,畢竟香竹和她是院友,傷了和氣可不好,但他自己心里卻打著小算盤,待會兒一定要讓楊陸吃足苦頭。
吳盈雙根本不聽他的話,自己心里還一肚子火呢,按理說昨天給楊陸寫了情書,他應(yīng)該當(dāng)晚就回信給她的,怎么等到第二天早上了,還是沒有消息?莫不是香竹這個小賤人從中作祟?待會兒一定要讓她好看!
各自行過禮,隨著杜鳥泰喊了一句開始,四人開始動了。
率先沖上前的是江午人,他朝著楊陸疾沖而去,他太急了,急著在心愛的人面前表現(xiàn),但是沒想到,香竹往前一站,攔住了自己的去路,本來蓄勢待發(fā)的一掌,只好收力作罷。
他怎么舍得對心上人動手,只能好言相勸。
“香竹,你讓一讓,雖然是點(diǎn)到為止的較量,但是拳腳無情,傷到你就不好了。”
香竹不動如山,站在原地,一幅你大可以試試的表情。
江午人犯難了,他朝吳盈雙使了個眼色,讓她快來解圍,好讓自己脫身,后者心領(lǐng)神會,從一側(cè)迅速沖來。
二話不說,抬起一條修長大腿,朝著香竹的面部狠狠踢去。
江午人被這果斷的進(jìn)攻嚇到,連忙沉聲喊道。
“你下手輕……”
話都沒說完,隊(duì)友的進(jìn)攻已經(jīng)被對方化解,香竹一把抓住吳盈雙的腳踝,稍稍用力,便把她甩了出去。
江午人一愣,難怪說墮入愛河的男人都是傻瓜,他只記得吳盈雙是六境獵妖者,忘了香竹的境界,其實(shí)比他倆還要高,至于高多少,他不知道。
“還愣著干嘛!上?。 ?p> 吳盈雙朝著隊(duì)友大喊,這個鬼迷心竅的蠢豬!
江午人正要壓身沖刺,結(jié)果被香竹一拳打回,力氣之大,他用兩只手接住,還倒退了兩丈。
“力氣怎么這么大!”
平日里,香竹一直是個文靜淡雅的女孩,喜歡微笑,對誰都是客客氣氣,從來不會與人起爭執(zhí),更不會紅著臉吵架。
江午人每每跟在她后面,總是會感嘆。
“真是個溫柔恬靜的女孩!”
只是沒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從未對他出過手的女孩,一出手便是沉甸甸的拳頭。
“她那個小身板,怎會藏著如此巨大的力量?”
香竹其實(shí)收斂了力量,若是她全力一擊,江午人早被剛才那一拳,打下了擂臺。
不信,江午人試探著再次沖擊,結(jié)果還是一樣,香竹的拳頭勢大力沉,自己甚至沒有反抗的力量,吳盈雙也嘗試了多次,皆是無功而返。
楊陸抄著手站在香竹身后,笑嘻嘻地看著兩人屢戰(zhàn)屢敗,他一個五境獵妖者,對上其中任何一人,都不好受,反正有香竹擋著,自己看戲就好了。
江午人和吳盈雙只能看著他牙癢癢,卻絲毫近身不得。
說起境界,雖然江午人與吳盈雙同樣是六境,可后者已經(jīng)是六境巔峰,差一腳,便能躋身斬妖師之列。
吳盈雙隱隱有股怒意,作為院友,她還不知道李香竹原來這么能打,這是在逼她使出底牌。
“姓江的!你最好把五官閉起來!萬一把持不住,可就不怪我了!”
忽然,她媚笑三聲,擂臺上開始彌漫出奇異的香味,配合著回蕩的媚笑聲,讓人如癡如醉,吳盈雙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她走在若隱若現(xiàn)的迷霧中,讓人捉摸不清。
臺下許多看得入迷的男學(xué)員,只感覺有女子在自己耳邊竊竊私語,不禁讓人沉淪。
“嚯!不會是只狐貍精吧?”
楊陸看著漸漸走來的媚態(tài)女子,心中毫無波動,甚至想幫她把掉落的肩帶,給提上去。
吳盈雙緩緩行步,姿態(tài)婀娜,迷倒眾生,這招術(shù)式名為“百媚術(shù)”,雖然名字里有媚字,可它更偏向于幻術(shù),而非媚術(shù)。
兩個月前,某位宗門的執(zhí)事,特意登門拜訪,說吳盈雙天生媚骨,是不可多得的修煉人才,此次登門拜訪,就是為了招攬她進(jìn)宗,那個宗派在當(dāng)?shù)仡H有名氣,為了表達(dá)誠意,便提前教給吳盈雙一招術(shù)式。
此術(shù)不同于媚術(shù),媚術(shù)使人情迷意亂,沉淪感受,會讓人做出奇怪的動作,沉浸在虛妄的世界中,而百媚術(shù)則是一招控人心魂的幻術(shù),讓人跪地臣服,惟命是從。
楊陸說吳盈雙是狐貍精,委實(shí)是冤枉她了。
江午人跪在一旁,努力保持清醒,心想,這娘們兒果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茬。
吳盈雙抬起一只手,指向香竹,此刻,臺下被她迷中的學(xué)員們,不論性別,皆是朝著她的指尖望去,仿佛只要她一個指令,臺下眾人便會為她赴湯蹈火。
香竹雙眼無神,直愣愣地看著她,沉默不語。
吳盈雙嘴角一翹,抬指說道。
“跪下!”
“刷刷刷!”
香竹沒有動彈,臺下許多人卻已經(jīng)單膝跪地,樣子似是等待女王下令的卒子。
“跪下!”
吳盈雙見香竹沒有動彈,又重復(fù)下了一遍命令,這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差不多得了,別動不動就讓同窗跪下,不論是男兒女兒,大家膝下皆有黃金嘛!”
楊陸環(huán)抱著手臂,好言相勸。
吳盈雙一臉吃驚,李香竹沒有動彈也就算了,怎么連楊陸也活蹦亂跳的?自己的功力退步了?不可能?。【退闶且痪硵匮龓?,也會受到些許影響的,不可能這么輕松,難道說楊陸是二境斬妖師?
楊陸當(dāng)然不是二境斬妖師,只是他有兩世為人的經(jīng)歷,定力足夠罷了。
而另一邊的香竹,在王府待久了,沒怎么見過外面的世界,剛才的一臉茫然,完全是被震撼到了。
“原來世上還有這種術(shù)法?”
這真是讓她大開眼見,不過看夠了,她也就回過神來了,身形一閃,迅速抓住吳盈雙的手,一個過肩摔,把她甩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