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死掉
念念的暴脾氣上來,誰都阻止不了。
“你給我下來,裝什么鬼!賠我酥餅!”念念一邊喊,一邊開始踹這顆樹。
許是被嚇到了,白色影子從樹上落下來。
穿著白色漢服,及腰的長發(fā),有點像cosplay的玩家。
恍若之間,念念還以為穿越了,現(xiàn)實生活里皮膚這么好的男人真的是少見,細眼挺眉,不過這人精神有點問題,跑到這種地方不說,還偷吃祭品!
“你!快說為什么要偷吃本大爺?shù)乃诛?!?p> “無知世人,小仙修煉千年,吃你點東西怎么了,還有你一個小姑娘怎么一口一個大爺,這世道真的是變了!”“白衣男”一臉高傲。
話剛落,念念已經(jīng)上手揪住了”白衣男”的衣袖,“神經(jīng)病!別以為你頭發(fā)長我就不敢教訓你,現(xiàn)在馬上,去給我媽墓前磕頭!”
“白衣男”一臉驚訝,“快把手拿開!再不拿開別怪本仙不客氣!”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白衣男”臉上赫然多了五個手指印。
“你大爺?shù)?!犯錯了還是不認罪,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訓你!”念念反手一抓,準備將”白衣男”扣下。
忽然眼前一陣白影,剛剛還抓的穩(wěn)穩(wěn)的”白衣男”突然不見了,一轉頭竟然跑到了身后。
“不和你這粗俗凡人計較,不過你最好能忘了今天的事,傳出去,那小櫻又該笑話我了”“白衣男”身影忽的一飄,直接就到了念念的“眼前”,距離如此之近,可以看到根根的睫毛還有一汪澄澈的雙眸。
“忘掉今天的事”低沉的男聲傳來,男子的瞳孔也從深色變?yōu)榧t色。
安靜,森林也仿佛停止了呼吸。
然后是突然的爆發(fā)“你有病?。⊙b什么鬼!”伴隨著尖叫,念念竟然直接上手抓”白衣男”的頭發(fā)。
森林陷入扭打和吵鬧的混亂局面。念念邊抓邊打,嘴上還不饒人“你以為你是什么霸道總裁么,腦殘劇看多了吧,今天不讓你出點血你是不知道本大爺?shù)膮柡?!?p> “白衣男”處于一種被動局面,頭發(fā)被念念從后腦勺抓住,整個人都被念念拽得繞圈,想動彈來著,無奈這寬大的漢服實在是累贅,一時間沒有還手的能力。
“放手放手!頭發(fā)拽不得,這可是本仙養(yǎng)了很久才長這么長!”“白衣男”一臉著急哀切。
“去下跪道歉!這事就算完了!”念念一手抓頭發(fā),一手揪衣領,惡狠狠的說,
“行行行!你先放手,我錯了!”“白衣男”趕緊答應。
“別想著跑,我可沒說放開你”念念松開頭發(fā),一手依然抓著衣領。
幾縷頭發(fā)也跟著飄飄蕩蕩的落到了漢服衣角上。
“我的頭發(fā)呀!”“白衣男”開始亂吼,將落發(fā)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一臉痛心。
“你個小姑娘力氣怎么這么大!哎?不對,你這么對我的蠱惑術毫無反應?不應該呀!”收起痛心的臉龐,”白衣男”疑惑的看著念念。
“什么蠱惑術?今天真倒霉,怎么碰到你這么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別廢話,快點去下跪道歉!”念念開始不耐煩,準備拖著這個中二病人走。
“哎哎”“你別拽我,我能走”“白衣男”被念念的暴力嚇到,趕緊腳下挪動,往森林邊緣方向走。
剛剛跑進來沒注意深遠,念念這才發(fā)現(xiàn),森林林高樹密,從這走出去也得十幾分鐘。
為了防止”白衣男”逃脫,念念緊緊抓住”白衣男”的胳膊不放手。
畫面極為詭異,像一個家長帶著犯錯的小朋友,不過這個小朋友要比家長高一個頭~
“話說為啥你力氣這么大,不會是個男的吧!”“白衣男”開始戲謔的朝念念看了一眼,目光落處是念念的頭頂。
念念抬起頭翻了一個白眼,“你力氣這小,別是個娘炮!”
“何為娘炮?看你這說話的語氣肯定不是什么好話!”“白衣男”又開始哼哼上了。
一個行為舉止都甚為娘炮的人竟然不知道娘炮什么意思,呵呵,本大爺今天就調(diào)戲調(diào)戲。心里想畢,念念開口就說:“你可誤會了,娘炮就是娘親的寶貝孩子,被人疼的意思?!?p> “是么,我是娘炮?這一說,我娘親是挺疼我的”“不過你說的話我還是得問問小櫻”“白衣男”摸著下頜,認真的思考這個惡作劇問題。
“不過這之前,我還是要搞清楚,你到底為什么不受蠱惑術的影響?一個區(qū)區(qū)凡人怎么能破我千年的道行?”
“閉嘴!!!再說這些聽不懂的話,我就上手了!”念念加大手中的力道,一副要捏斷的架勢。
“白衣男”乖乖閉嘴,手捂住嘴巴,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
一路無話,安靜的世界真美好。
到了母親的墓碑前,念念松開了緊抓的手,“快點吧,跪下說你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轉過頭,看著”白衣男”。
“白衣男”對念念一個露齒的微笑,笑的十分詭異,忽的一道白影,就從念念身邊瞬間站到上一排的墓碑上。
“嘿嘿,想不到吧,再怎么說本仙都修行了千年,還能受制于你這凡人不可?還向死人道歉?做夢吧!”伴隨著奸笑,”白衣男”一臉挑釁看著念念。
“你!本大爺就不行今天抓不著你!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念念暴跳如雷,尖叫著從臺階沖過來。
不過此時情形完全反過來,”白衣男”仿佛是有什么異能,從一個墓碑瞬間移動到另一個上,念念完全無法跟上,幾圈下來,連跑的速度都開始慢下來。
“你······等會,讓······本大爺······歇會······再來抓你!”
念念臉色泛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屁股坐在過道上,忍不住兩手往后一攤,躺在地上,這么一甩,藏在胸口的黑石頭也平落在脖頸處,隨著動脈一起一伏。
“哈哈哈哈,本仙有的是時間等你,叫你······混元石?”“白衣男”從一種看熱鬧的嬉笑中,突然變了一個人。
“你怎么會有混元石?”還沒等念念回話,”白衣男”就從十米開外的地方瞬間站在念念身邊。
“什么混元石?等大爺歇過來就來教訓你”念念本想著從地上起來,直接抓住這個神經(jīng)病,無奈已經(jīng)耗費體力太多,就在地上坐了起來。
“白衣男”緩緩蹲下,勁直伸向念念所戴的黑石頭??谥胁煌5倪赌钪皼]錯,是它,是它,不會錯的······”,眼睛怔怔的看著,完全變了一個人。
念念也被這突然的變化有點嚇到,愣神了一會,“啪”又是一記重拳推開了”白衣男”,“你干嘛?別是想要搶我的東西吧?想都別想!”
“白衣男”似乎對于念念的重拳沒有反應,眼睛似乎著了魔,一直緊盯著黑石頭。
看著”白衣男”還是毫無反應,念念忍不住脾氣又上來了,從地上起身,朝被推在地的”白衣男”踢了一腳,“別裝傻!快點道歉完事,這都快到中午了,我還趕著下山呢!”
“白衣男”連頭都沒抬一下,“你今天別想走了?!甭曇艉蛣倓偟膽蛑o完全不同,冷靜的讓人覺得背后發(fā)涼。
“我要這塊石頭,不管你是否愿意。”“白衣男”緩緩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土,站在念念面前,高大的身影瞬時將陽光遮住,明明是中午,卻開始有一種寒意。
不會是遇到碰瓷的吧?念念心里嘀咕著,這石頭雖然不是值錢東西,但是突然被莫名其妙的要走,怎么說都不行!
念念打定主意,要是這個”白衣男”發(fā)神經(jīng)硬搶,就報警,而且就之前的戰(zhàn)況來看,誰打誰還不一定呢!準備用老手段,抓他頭發(fā)挾制這個神經(jīng)病,手剛伸出來還沒沾到”白衣男”的衣身,咦?感覺自己怎么腳懸空了?好像四肢也變得僵硬起來,喉頭更感覺被人掐住的感覺,難受的想要去掙扎卻半分不得動彈,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抓著她。
“白衣男”的眼睛此刻已經(jīng)完全爆紅,嘴里叨念著什么,左手感覺像是掐住什么東西,隨著手上的青筋凸起,力道更大了一些,而已經(jīng)升至半空的念念也更加痛苦。
“救······命”念念的喉嚨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聲音,沒有了一點剛才女漢子的氣勢。
今天不會命喪這個神經(jīng)病的手里吧?這也太冤了,我可不想成為報紙頭條!!
念念心里有無數(shù)念頭升起,她才22歲,還不想這么早離開這個世界,但是隨著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也開始無力,慢慢垂落下來。
“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剛剛被掐住的喉嚨好像突然解脫了,有空氣進入肺腑,這是有生以來最好聞的東西!可是身上怎么感覺要散架了?
不知過了多久,念念睜開了眼睛,頭頂是熟悉的太陽,耳邊有森林傳來的鳥叫聲,世界仿佛一片安靜祥和的樣子。
“那個人呢?”念念從地上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公墓只有她一個人,靜悄悄的,仿佛剛剛的事沒有發(fā)生。
不過地上赫然有一片血跡!肯定是那個”白衣男”留下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經(jīng)歷過生死一瞬間,念念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白衣男”肯定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人類!想及處,身上汗毛豎起,念念匆忙向母親告別,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