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三師兄!茲事體大,暗幽谷可并非你一人可以輕易闖入的,恐怕就連已經故去的葉師兄如果還活著,也未必有勝算?。 ?p> 沐陽子看著張之修,臉色愈加的難看,他不由心撲通撲通作響,心中的惶恐已經難以言說。
張之修面對沐陽子的勸告卻絲毫不動搖,只見他緊握著拳頭,強壓著怒氣說道:“沒有勝算又如何?我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有何臉面為人父?。〈蟛涣司褪撬涝诎涤墓?,那又能如何?”
沐陽子猶豫片刻,再次抬起頭開口言道:“其實要救昕兒未必一定要去闖谷,還有其他辦法的!”
此話一出,張之修仿佛立刻看到了希望,他直視著沐陽子的目光,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變得有些急不可耐。
張之修開口詢問道:“師弟,你可是有別的法子救昕兒?”
沐陽子點了點頭,有些愧疚的說道:“只是……”沐陽子哽咽了一下,欲言又止實在難以說出口。
可這卻急壞了張之修,張之修禁不住追問道:“別可是了,師弟有什么話你快說啊!昕兒如今還在狼窩生死未卜,你可不能猶豫啊!”
沐陽子輕聲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師尊說過,此次暗幽谷傾巢出動來這道王山肆意妄為,為的是天狐妖丹!”
張之修發(fā)愣片刻,目光看著沐陽子立刻不再言語,張之修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眼神逐漸變得落寞,許久張之修才開口道:“原來,這些狼妖是為了鳴兒而來的!那師弟你的意思是……?”
沐陽子立刻接著說道:“鳴兒應該還在凈心洞之中,只要我們找到鳴兒,讓鳴兒去暗幽谷換昕兒,就可以保昕兒平安無事了!”
張之修臉色一變,憤怒的說道:“讓我犧牲鳴兒來換取昕兒性命,絕不可能!當初鳴兒孤身一人前往凈心洞我不阻止,已經心中有愧,如今又要我拿鳴兒的性命來換取自己女兒的命,我怎對得起葉師兄的在天之靈啊!當初我這條命都是葉師兄的救下,萬萬不會再做如此薄情寡義之事!”
沐陽子看著張之修也是分外急切,忍不住說道:“師兄,你可要看清楚,昕兒的命只有鳴兒可以來換,暗幽谷乃是妖氣橫生之地,昕兒在那里待的越久,就越危險??!”
張之修卻依舊不改初衷,開口言道:“無論如何,我也絕不會做如此之事,如若沒有別的辦法,大不了我去闖谷,哪怕死在暗幽谷也在所不辭!”
“師兄!你怎么就明白呢?昕兒的命只有鳴兒可以救,你去不僅不能救下昕兒,反而會白白搭上一條性命!您只顧葉師兄的恩情,就忘了昕兒娘親的在天之靈了嗎?”沐陽子全身顫抖,雙目赤紅直視著張之修。
張之修低下頭,沉思片刻,“我忘不了昕兒娘親臨死前的面孔,但也忘不了葉師兄的恩情!我張之修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倘若讓一條生命換取另一條生命,除非拿我自己的命去換,不然絕不會連累他人的!”
沐陽子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沒有再說出任何言語,但那雙炙熱的眼神卻逐漸變得陰沉,沐陽子也并不愿拿葉孤鳴的命去換,但一定要在張若昕與葉孤鳴之間做出選擇的話,他依舊會毫不猶豫選擇救下張若昕。
……
耀眼的陽光鋪撒了整片大地,卻唯獨一個地方依舊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這或許是被上天遺忘的地方,這是一個藏于地下深處的山谷,山谷中傳出了血腥惡臭,烏鴉在山谷上空盤旋而久久不曾散去,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匯來描繪這個山谷的景色,那只有陰森恐怖才可以完美的形容。
這座山谷便是令所有仙門修士都不敢輕易靠近的地方,它有一個聽起來并不算太過美好的名字——暗幽谷。
近觀山谷,是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洞穴,每個洞穴中都有著無數雙綠油油的眼睛,咆哮更是在山谷回蕩,這里是狼族的家園!當今仙門百家鎮(zhèn)守天下,而唯獨暗幽谷是唯一一個妖族可以肆無忌憚生存在此的地方,與其說是狼族的家園,更不如說這里是狼妖一族的避難所。
在山谷的深處,在骯臟丑陋的地方,卻建造著一座宮殿,盡管宮殿并非雄偉壯觀,但在這個并不美觀的山谷中,卻成了最美的地方。
宮殿也并非金碧輝煌,反而黯淡無光,像是《暮光之城》中的城堡,進入宮殿之中,翠綠色的火苗在跳動著,整個宮殿都被陰暗所籠罩。
若居高臨下俯視著宮殿,會發(fā)現有一處的光亮最為耀眼,而且那道光芒也絕非帶著恐怖色彩的翠綠色,而是金黃色的光,像是黎明初升的太陽。
之所以宮殿的這個房間與其他地方與眾不同,是因為這個房間來了一個新的女主人,她便是張若昕!
昏暗的燈光下,張若昕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而張若昕的四周圍著幾個女子,這些女子也絕非凡人,盡管她們個個長著人族的面孔,但頭上兩只灰黑色的耳朵卻顯露了身份,一條狼尾巴在身后垂直而下,她們的目光始終盯著依舊沉睡的張若昕,她們似乎在等待著張若昕的蘇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而過,終于張若昕睜開了朦朦朧朧的雙眼,但看到的是幾個狼妖女子,張若昕立刻精神大振,轉而在床榻上縮成一團。
只聽張若昕瑟瑟發(fā)抖的詢問道:“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