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間很快,轉(zhuǎn)眼便到了楊海洋的交流會這天了。
謝亦寧也有一把琵琶,不過它一直都是被束之高閣的,在楊海洋來演奏之前謝亦寧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忘記它的存在了。
她會琵琶,但是她不記得她是怎么會的,只隱約有些印象她學過,并且很熟悉很熟悉。但是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就不碰它了,甚至還有些抗拒。
昨晚的時候她將它找了出來,她看著它的時候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她摸著它,她的心里有些難受。她取出琵琶,坐在椅子上,抱好琵琶,手指靈活的舞動著,一切都是那么的熟練,好似她本就非常熟練非常擅長。一長串的音符從她的指尖流出,是那么的美妙,她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就像本該如此。
從她的情緒中,盡管有些低落,但不可置疑的是她確實是很喜歡琵琶。喜歡音符在指尖流動的感覺,喜歡這悠揚婉轉(zhuǎn)欲拒還迎的音樂。它就像古時的美人,嬌羞欲滴,讓她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蕩起漣漪,她知道這種感覺是喜歡。
抱著琵琶,音符一次又一次的響起,她忍不住,她想要親近它,想要安撫它,所以她一遍又一遍的彈奏,好似要把之前缺失的部分全都補回來,整個晚上房間里大約都在蕩漾著婉轉(zhuǎn)的琴聲,與這個姑娘眼角偶爾落下的兩行清淚。
謝亦寧不知道自己晚上是怎么睡過去的,早上起來,她還是一眼便看到了放在旁邊的琵琶,竟也隱約有些心安的感覺。
收拾好自己,她看見了自己的指尖,通紅通紅的腫著,她知道是昨夜彈琴的功勞,但她沒有絲毫不開心,只隱約有些擔心今天楊海洋的交流會還能不能正常彈奏了。
臨近中午,謝母見著謝亦寧與盛筱可共同前往了后海公館參加交流會,想起昨晚那一夜的琴聲,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片刻便又舒展開來。
“別擔心了,一切都會好的”,謝父的聲音在謝母身后響起,安慰著妻子。
路上,盛筱可眼尖的看到了謝亦寧的手指。
“阿寧,你的手指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腫了”,盛筱可滿臉擔憂的說道。
“小事,別擔心,就是彈了彈琴”,謝亦寧安慰著。
“彈了彈琴就能弄成這樣?你這手腫成這樣今天我們不要彈琴了”,盛筱可生氣的說道。
“噗,筱可你怎么還小孩子似的,楊海洋老師的交流會可是難得的,我怎么能因為這一點點的困難就退縮呢”,謝亦寧笑道。
“你……都不知道說你什么了”,盛筱可偏過頭去重重的哼了一聲,不過心里更多的還是心疼。
今日的后海公館一派熱鬧,車水馬龍,畢竟楊海洋還是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的眼前的,除了他身體不好之外他本人也是十分低調(diào)的,盡管如此,今日這一場交流會來的人也必定不會少。
謝亦寧與盛筱可到的時候已經(jīng)來了很多人了,大家或在交談,或在以音會友,或老或少,皆是一派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