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薛海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咱家小染兒是冤大頭嘛!”云逸氣呼呼的瞪著薛海,碎碎念的為云染抱不平。
云鏡也皺著眉頭,薛海不僅借機諷刺了小染兒,而且還為他放棄競拍留下了個最合適的理由。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為了坑他們,所以才一直競價,將價格抬得這么高。
不明所以的人,只會認為薛海心思深沉有謀略,而不會覺得薛海是沒有實力再繼續(xù)和云染競爭。
薛海見云鏡變了臉色,心中總算出了口惡氣,為自己找了這么個合適的借口反擊,很是滿意。
若他遇到的是云鏡或者云冽,說不準就真的如他所愿,吃了這啞巴虧,不與薛海爭論。
可偏偏,他遇上的,是云染,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大佬。
“沒錢就沒錢,說那么多廢話做甚?”
云染這話一出,直接將薛海虛偽的臉面撕破,壓根沒給他留一分顏面。
原本還在暗自高興的薛海,臉瞬間垮了下來,臉色一變再變,最終沒忍住,直接和云染懟了起來。
“云小姐,做人不要太猖狂!”
“不服氣,就繼續(xù)競拍?!睗撆_詞就是,有本事你就跟本小姐競拍啊,你有錢嘛?看看是你有錢,還是我有錢。
“你!”
“你什么你,之前我看薛總和林家不是競拍的挺爽快的嘛,怎么到本小姐這,就開始畏畏縮縮的了?”
“我!”
“我什么我,嘖,還以為多有錢呢,不過十三億,就敗了陣,真是無趣的緊?!?p> 看著薛海吃癟的樣子,讓吃瓜群眾不由得在心中為云染鼓掌叫好,這位云家小小姐,意外的有點帥啊。
聽著云染滿不在乎的語氣,云鏡和云逸也有點懵,互相看了眼對方。
小染兒這架勢,擺的有點可怕啊,收的了場嘛?十三億呢。
你錢帶夠了沒?我好像只能勉強湊出一億,早知道不當歌星了,都不能給妹妹撐場子。
沒關(guān)系,我還有,加上我的私房錢,嗯,掐指一算,好像還差十個億。
那怎么辦?
沒事,我先用云氏的資金墊付,小叔要是知道是小染兒花的,肯定愿意。
可以的,到時候咱哥幾個再把錢湊上。
沒錯,難得小染兒喜歡,豁出去了。
全然不知道自己兩位哥哥要給自己眾籌的云染,淡定的坐在沙發(fā)上,沖著惡狠狠瞪著她的薛海,輕聲說道。
“本小姐坑的就是你,不服來戰(zhàn)。”
薛海在腦海中一字一句的將云染的話解讀出來,然后沒忍住,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顏面全無。
“那么,恭喜一號包廂的云小姐,成功拍得金絲血翡手鐲與銀絲藍翡扳指?!?p> 流鶯此時也很配合云染,迅速敲下手中的定音錘。
這場爭奪大戰(zhàn),總算是暫時落下帷幕。
云鏡和云逸也為云染順利拍得拍品感到高興,更為云染將薛海懟得無話可說高興。
不過,當拍賣行的人,端著那只金絲血翡手鐲和銀絲藍翡扳指來到包廂時,他們才想起來那巨額競拍價。
心虛的咽了咽口水,云鏡不知道怎么和對方開口,好給自己一點時間,籌集資金。
忽然,一雙漂亮白皙的手,直接遞給對方一張紅金色的卡,順便將手鐲和扳指隨手放入了包中。
侍者見到紅金卡,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訝,隨后將金額輸入,交易完成。
手續(xù)辦好之后,侍者十分尊敬的朝云染鞠了一躬,在云鏡和云逸疑惑的目光中,離開了。
見云鏡和云逸望著侍者離去的背影發(fā)呆,云染也有點不明所以。
“三哥?云小逸?”
唰唰兩下,云鏡和云逸將頭轉(zhuǎn)向了云染。
“小染兒,你哪兒來的這么多錢?”
“為什么拍賣行的人會對你這么恭敬?”
被嚇了一跳的云染,狠狠的朝他們翻了個白眼,“你們怕是忘了,我剛剛坑了薛海十三億?!?p> 而且這不包括之前拍了的另外兩瓶藥丸,坐回沙發(fā)上,云染看著拍賣會的最后一件拍品。
“接下來,是忘川拍賣行的慣例,壓軸拍賣,拍品為,一個愿望。”
看著漸漸躁動起來的人們,流鶯笑的明媚,眼神中帶著金光閃閃,仿佛看到很多錢向她跑來。
“無底價,隨意競拍,價高者得。”
“現(xiàn)在,競拍開始!”
“五千萬!”
競拍剛開始,就有人直接將競拍了喊到了五千萬,顯然是希望直接淘汰掉一批競爭者。
可惜,并沒有什么顯著效果,反而將人們競拍的欲望提到了更高。
“一億!”
“一億兩千萬!”
“一億五千萬!”
很快,競拍價直逼五億!
五億過后,很多激情競拍的人,開始冷靜下來,回想起之前自己狂熱的表現(xiàn),一陣后怕。
這就是忘川拍賣會的魅力,一個讓人無法控制自己欲望的競拍。
如今參與競拍的,除了云鏡之外,還有林家,薛海。
薛海緊握拳頭,讓自己冷靜,傳言忘川拍賣行無所不能,既然如此,他還有最后一次機會,只要拍到了那個愿望,要求忘川將那兩件玉器給自己,那么就不用擔心那位生氣了。
“五億五千萬!”
“六億!”
“六億五千萬!”
……
很快,云鏡最先停止了競拍,不是因為資金,而是云染讓他放棄,而作為資深妹控的他,自然要聽妹妹的話,反正小染兒這么說,肯定是有他的用意。
當價格再次到達十二億九千萬時,林家被迫退出了競爭。
薛海心里也有點打鼓,擔心再半路跑出個云染,和他爭奪這最后一件拍品。
然而,事實就是,你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云染是沒有打算跟他搶,但是不代表別人不跟他搶呀。
“十三億?!?p> 之前除了上臺以身試藥之外,一直默默觀戰(zhàn),從未出聲的君陌寒,出手了。
瞧著坐收成果的君陌寒,云染漂亮白皙的手指輕叩扶手,給了君陌寒一個眼神。
兄弟,你這坐收漁翁之利的戲碼,不錯呀。
過獎過獎,和云小姐比起來,在下還差得遠。
二人你來我往間,薛海被氣得再次吐血,流鶯則是順理成章的落錘。
至此,一場大戲,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