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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歡期貨

第一百一十五章 春季旅游

悲歡期貨 匯派 106 2020-08-16 06:53:17

  為了增加公司的凝聚力,提振員工的士氣,薛睿他們公司的領(lǐng)導(dǎo)決定安排一次春游,利用周末去三亞度假兩天。

  這次旅行,公司包了一輛豪華大巴。因為車子足夠大,也順便邀請了部分客戶同去同去。

  燕燕和“德國妞”答應(yīng)了邀約。吃膩了海鮮、游遍了海南的她倆,面對這次集體活動,居然興奮得像個孩子。

  人是社會性的,需要融入其中來感受到強烈的存在感。

  豪華大巴停在公司的樓下的停車場,晚上七點準(zhǔn)時發(fā)車。六點左右薛睿就下了樓,在小區(qū)附近簡單吃了些晚餐,就慢慢地往公司方向走。

  走近公司的時候,就看見公司樓下停著一輛夸張的大巴車,周圍有不少人拿了行李站在那里。

  薛睿眼尖,在人群里一眼就找到了燕燕和“德國妞”。

  這兩個女人就像是在演一出話劇,居然一人拖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就去三亞待兩天,至于這么夸張嗎?

  薛睿隨身只帶了一個大的塑料袋,里面隨便放幾件換洗衣服,然后是半條香煙,還有充電器和剃須刀。

  “德國妞”先發(fā)現(xiàn)了薛睿,她拉了拉燕燕的衣角,同時朝薛睿揮了揮手。

  薛睿這段日子的中午時光,都被這兩個女人給包下了,應(yīng)付的笑臉已經(jīng)展現(xiàn)到了極致。這個時候竟沒能再擠出笑來,只舉起手來胡亂地?fù)]舞著。

  和兩個美女聊了沒多久,車門就打開了。薛睿正要幫了兩個美女去把行李放好,這時候錢千尋剛好路過,被燕燕叫住派了他搬運工的活兒。薛睿便說一聲我先上去,就朝著車門走去。

  上車后,薛睿在前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沒多久,“德國妞”和燕燕也一前一后的上來了。

  看見薛睿,“德國妞”扭頭和燕燕說:“我就不和你坐一起了,天天在一起也‘膩’了。今天正可以趁這個機會向薛老師討教。你就自己坐在后面吧。”

  然后,“德國妞”就在薛睿的身邊坐了下來。薛睿沒想到中午的大課會臨時改換成夜間的小課,無奈地?fù)u了搖頭,同時用眼神示意燕燕趕緊搶占后面的座位。

  燕燕嘴里嘟囔著“重色輕友”,然后,就在薛睿身后的座位坐下來。

  不一會兒,吳濤上了車,站在燕燕座位旁邊說:“喲!還有個這么好的座位等著我呢。沒人吧?沒人我可就坐下了?!?p>  薛睿聽了,對吳濤說:“別矯情了,還不趕緊坐下。有好的座位又如何?以前在公家單位里,人們往往羨慕給領(lǐng)導(dǎo)開車的司機,他們可以陪了領(lǐng)導(dǎo)去這里、去那里,風(fēng)光得可以。其實,他們也只是負(fù)責(zé)把領(lǐng)導(dǎo)送到飯店門口,這飯店里的內(nèi)容,并沒有他們什么事。所以,你的這個好座位,也就是小車司機的座位?!?p>  “德國妞”聽薛睿這么說,就扭頭對燕燕說:“燕燕,我怎么聽著薛老師說的話這么酸啊?”

  燕燕沒有說話,吳濤道:“老薛就像我中學(xué)時候隔壁班的男生。因為隔壁班里有幾個漂亮女生,我們班男生路過他們班的時候,經(jīng)常會停下來看看。往往還沒看到美女,就迎來他們班幾個男生的怒目相視?!?p>  “德國妞”詭異地沖薛睿擠了擠眼,嘴角綻出一絲神秘的微笑。薛睿清楚地知道,不能再由著他們繼續(xù)這話題,就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德國妞”說:“我們最早認(rèn)識的時候,大家只知道你是從德國留學(xué)回來的,就一直叫你‘德國妞’,你竟欣然接受,也不分辨、不糾偏。我一直就好奇,你究竟是哪里人?。俊?p>  “德國妞”指了指身后道:“和你的女神燕燕同是湖南老鄉(xiāng),只不過她是常德的,我是邵陽的?!?p>  “邵陽?那可是個民風(fēng)彪悍的地方??!”薛睿道。

  “德國妞”有些詫異地看著薛睿說:“你不光是知道,還蠻了解嘛。以前有過邵陽的女朋友嗎?”

  薛睿笑了:“我了解的,不是你們邵陽光鮮的一面啊。有一次去行政部打印評論稿,遇到行政部的人正圍在一起,我就上前去看。原來他們正拿著一張報紙在那里議論。那張報紙上有差不多一個整版,印著廣州打擊刑事犯罪的成果。那一整版上的罪犯,居然大多數(shù)都是邵陽人?!?p>  “是哦,邵陽人打架很兇的?!?p>  薛睿補充道:“我這么說,一點也沒有詬病和調(diào)侃的意思。僅僅因為我們安徽人也有著和你們邵陽人類似的遭遇。”

  “德國妞”仿佛來了精神:“說來聽聽。安徽我還沒有去過,省會是合肥吧?合肥怎么樣?”

  薛睿道:“這話題可有的聊了。你且保留耐心,容我慢慢道來:也許是因為地處華東地區(qū),安徽人心目中理想的圣地,就是大上海。一則雖不能至,心向往之;二則但有可能,必赴上海。

  “而上海人不待見安徽人,也是出了名的。當(dāng)然,這也怪不得上海人。這其中有歷史原因:安徽歷史上就是水患不斷的地區(qū),從前每逢災(zāi)害總有很多流離失所的人逃荒要飯,沒少打擾到上海的清凈;二是同樣是因為窮,皖北地區(qū)自古以來就匪患不斷,比如捻軍。也因此,他們很多時候為了飯碗會用到非常手段。

  “安徽人對大上海,當(dāng)然也有貢獻,但這貢獻,放在全國人民對大上海的貢獻的海洋里,也會被稀釋得差不多了,不提也罷。到不如大大方方說說安徽人對大上海的各種‘禍害’。

  “安徽人去上海灘,最主要的原因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有帶著學(xué)問進去的,有帶著全村老小的希望進去的……這其中,總難免有壞人,但因為去的人太多,比例再小,乘以基數(shù)也讓人眼暈。

  “有點本事進去的還好,憑本事吃飯,憑打怪升級。而大多數(shù)沒有本事沒有本錢的人,去到那里,想搶到飯碗,就沒那么簡單。

  “比起東北人到哪里都惦記了壟斷洗浴行業(yè)、徐謀公交行業(yè)的大手筆,安徽人就沒那么牛逼。

  “他們的目光盯上的,多是小商小販的地盤,或是保姆行業(yè),再或者運輸?shù)刃袠I(yè)的掮客。

  “而這些地盤的獲得,從來不會簡單。必要的時候,要靠捻軍的血性傳統(tǒng),帶領(lǐng)我們的腳步。

  “所以,上海一公布打擊刑事犯罪的名單,總能在被打擊的‘名單’中見到不少安徽人。這就是我說安徽人與你們邵陽人有類似遭遇的地方。同病相憐吧。

  “然而,不管上海人如何不待見,安徽人必然會源源不斷地涌入大上海。這是宿命。

  “你剛才問我合肥怎么樣。這么說吧:安徽能不能崛起還不好說。因為限制安徽崛起的因素太過復(fù)雜。而合肥,一定會在不經(jīng)意間突然崛起,這是歷史的必然。

  “關(guān)于這個歷史必然,需要從兩個方面來說:一是中科大,另一是朱元璋。而這兩樣完全不搭的事,要分開來說。

  “關(guān)于中科大,人們太喜歡去說及當(dāng)年河南的遺憾和安徽的遠(yuǎn)見。但中科大到合肥,無論怎么渲染,都有歷史的偶然。不過,中科大之后是有機會和條件重回BJ的,但他們選擇了留下。

  “名校,所謂國之重器。它們通常會受到所在城市的影響而發(fā)生著變化。比如蘭州大學(xué),曾經(jīng)是多么牛逼的大學(xué)。而現(xiàn)在,因為蘭州這座城市的日漸沉寂而漸漸失去了從前的光環(huán)。而中科大,卻在合肥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不僅沒有貶值,反而熠熠生輝。

  “任何看似不搭的事物,最終能夠和諧統(tǒng)一,存在的合理性必然是建立在共同進步的基礎(chǔ)上。

  “所以,中科大在合肥璀璨奪目的存在,更是一個關(guān)于合肥崛起的預(yù)言。

  “再說朱元璋,前面說到安徽在歷史上最被詬病的兩點,一是要飯二是匪患。然而,偏偏有這么一個朱元璋,集要飯與土匪為一身,卻最終能逆襲做了皇帝。朱元璋的存在,也因此給安徽人加注了一個全新的定義——化腐朽為神奇。

  “除了朱元璋,安徽的名人里還有曹操、李鴻章、胡雪巖……

  “而這些人物,仿佛都不是那么中規(guī)中矩的存在。但都有一些些化腐朽為神奇。不是嗎?

  “鄧稼先和楊振寧這兩個安徽同學(xué),在同一個時代以完全不一樣的方式閃耀著各自的光芒,像極了‘上帝之手’和‘世紀(jì)進球’出現(xiàn)在同一場比賽中。

  “以地域命名的商人組織,有名的,要數(shù)徽商、晉商。

  “晉商講‘關(guān)公’,徽商講‘公關(guān)’。安徽人最擅公關(guān)。

  “安徽人非常注重文化。不過,他們注重文化的‘點’,是‘學(xué)而優(yōu)則仕’——比起對財富的追求,安徽人似乎更在意齊家治國平天下。

  “所以,安徽人做官,通常是一把好手,而且能一路做上去。這對安徽或合肥的發(fā)展,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

  “留給你們以平視的角度去看合肥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有時間趕緊去合肥走一走看一看。過幾年,怕是須仰視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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