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了酒樓后面的一個破舊的小院中,這里雜草叢生院墻破落,在院中有一口被大石堵住的水井,以及半倒的房屋到處是破瓦爛片。
張角等趙七進門后,就把院門關(guān)了上,看著這個院子張角心甚是難受,這里曾經(jīng)是自已的家,自從那個女人離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里,這里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變成了這樣,這里靠近酒樓但卻很偏,平時沒有人會往這里來,比較適合教趙七練功。
趙七看著張角大叔把門關(guān)上了,心里突然間有些害怕了,這里有點嚇人,是不是鬧鬼?。?p> 張角仿佛看出了趙七的想法,逐步走到院中的一顆大樹旁,拍了拍樹干嘆息的說:“小七,你別怕這里是我的家!有七年了沒有回來過了。”
趙七望著這個破敗的院子,心里怎么想也不敢把這里想成大叔的家,這里還能住人嗎?那大娘?是啊來了兩天從來沒有見過大娘,聽父親說過,大叔娶了一個貌美的大娘,怎么難道是死了?父親沒有說過??!
張角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趙七說:“現(xiàn)在我準備偷偷的教你太陰教的入門功法,你一定要認真學,要勤學苦練,爭取你十八歲之前能突破四層進入五層,這樣你就有機會進入內(nèi)門成為內(nèi)門弟子,從此你將不在與外面那些人一樣了,有機會學習仙法就能成仙得道。”
張角停頓一下又說:“但是,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本教教規(guī)不入門弟子不得學習本門功法,而各弟子也不得外傳本門功法,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你我休難活命!你知道嗎?”
趙七趕緊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時候不是自已學不學的問題,而是一定要學好的問題,而且還要悄悄的學,不然自已和大叔都會沒有命的。
張角四處看了看帶著趙七直接走了半倒的房屋里,兩個人離得很近,張角一點一點的把入門的幾套口決講給了趙七聽,叫趙七記住了,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的記下來,然后又演練了入門的第一式迎月式,在趙七反復跟著練習熟悉后,張角離開了,叫趙七再練一個時辰再回去。
當張角走后,趙七反復練習入門的第一式,一邊練習一邊背口決,他慢慢感覺沒有一開始那么費勁了,而且疲憊感也正在消失,反而練的更加起勁。
本來應(yīng)該練習一個時辰就回去的趙七,竟然練了足足兩個時辰才感覺到困意和身體的疲勞,才慢慢走回酒樓自已的住處。
這邊的幾個房間只有自已住了,趙四和趙六考驗通過了留在分堂了,還有來時安排他們休息的四寶和兩個伙計都通過了,所以這里就沒有人住了,四處空空的沒有人聲,嘎吱一聲趙七打開了房門,進到房間把門又輕輕的關(guān)上,脫掉衣服躺在床上,他現(xiàn)在心里很矛盾,一是怕夢里的事件發(fā)生,又愛上了練武。
一晚上的練習讓他愛上了那種感覺,全身酥酥麻麻仿佛身里住著一個野獸,歡快的叫喚一樣,身體給自已的感覺是太舒服了,雖然感到疲憊,但是大腦里充滿了快樂。
一個人的天分就是這樣,別人學起來困難,他卻輕松自如,融會貫通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一晚趙七沒有再做那種夢,睡得很踏實,直到別的伙計來叫他上工時才醒,白天忙碌晚上習武便成了趙七最近的一段生活。
張角親身示范并手把手的教趙七,發(fā)現(xiàn)趙七進步神速不出一個月竟然把第一層給練成了,這讓他心里有了些想法,如果在三年趙七能把太陰決練到四層那不是說到時候很輕松的就能通過外門考驗嗎?
如果讓他教趙七第五層功法,他是教不了的因為本教功法都要去傳功閣去接授傳法,傳完一層才能修習下一次的功法,依次遞進太陰教不會一下子把全部的功法教給一個人的,這是一個很好的控制功法外露的手段。
感受到張角大叔的熱切目光,不由的動作有些遲緩,張角看到他的樣子知道自已目光可能影響到了趙七,不由的收回了目光,面色又恢復冷靜糾正趙七的動作。
如此又過了三個月趙七的太陰決已經(jīng)練到了第二層功了,馬上就能突破到第三層功,這幾個月張角簡直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每天都是精神奕奕,當一個人有了希望后他就又有了更大的動力。
張角就是這樣,他發(fā)現(xiàn)趙七是練武的人才后,他心里的野心也變的大了起來,他希望趙七能夠成為內(nèi)門弟子,或許更高的嫡傳弟子,那么自已也會水漲船高,什么大管事都是浮云了,或許能做上外門的外事堂長老也說不一定。
不過最后他可能教不了趙七了,外事堂有令所有管事都要去外事堂參加一個會議,可能又是要調(diào)整,整個外部的人員了,外事堂每兩三年就會調(diào)整一下外門弟子中管事人員位置,也就是怕某個人在某個地方呆的時候長了,會給教里帶來壞的影響。
所以負責外門弟子事務(wù)的外事堂每隔個兩三年就會對那些在外面從事管理教里產(chǎn)業(yè)的外門弟子進行調(diào)整,說白了就是叫你那里去聽總結(jié),然后按照誰的貢獻或者在位時間進行調(diào)整,每個人會議結(jié)束會收到一個調(diào)令,接下來的兩個月你會準備去下一個地方做事。
當然了一般都是在本地調(diào)動,但是大管事會異地之間調(diào)動,所以張角去開會也不怕影響到后面的事情,因為他只會調(diào)到別的商鋪或者其他店去做管事,不會離開熊城。
不離開熊城他的根基就在,這邊的關(guān)系都能用上,以后給小七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練武也就方便多了,小七必須避開熊城的其他外門弟子,不然一眼就會被認出他練的是太陰決,而小七又沒有外門弟子的統(tǒng)一衣服和腰牌,就說明有人偷傳功法,那抓到肯定是重罪,而舉報的人會得到很多的教里賞賜。
為了防止萬一,必須做好準備,張角去了新的地方,肯定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熟悉這個酒樓,可以避開他人偷偷的教趙七武功,為了讓趙七盡快練習,張角把第三層的功法寫了一份給了趙七,但是趙七卻看不懂,因為他不識字。
張角很頭痛,沒有辦法只能讓趙七跟著酒樓里的賬房先生先學習認字,而給他的三層功法讓他小心收藏。
張角的離開前把趙七叫到房間,靜靜的看了一會趙七才小聲說道“小七,大叔這回要去外事堂開會,有可能一個月左右才能回來,這一個月你要好生練習,爭取突破到第三層,還有要好好學習認字,賬房的王先生人不錯,我給了他一兩銀錢,叫他繼續(xù)教你識字,你要好好的學,明白嗎?”
趙七最近可是忙壞了,白天酒樓里當伙計,忙前忙后的擦桌子端菜,晚上還要練武整個人最近都瘦了一些,本來單薄的身體更加精瘦,穿在身上的伙計服都顯的大了一號,不過他的眼神卻是精光閃動,說明這段日子他真的變強了。
聽到張角大叔的問話,趙七忙點頭說:“大叔放心,我最近每日一有時間就會學習認字,您給我的那張紙上的字,我都快認全了。您放心吧!”
張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又囑咐趙七幾句,便收拾行囊準備離開了,趙七在酒樓里來了快半年了,再也不是山村里那個不董人情事故的小孩了,他趕緊幫著大叔收拾,然后隨著大叔一直到酒樓門前揮別。
說道認字不用張角囑咐,趙七也想學習的,因為欣兒有一次拿了一個竹簽給他,他卻不認識又不好意思問,就偷偷的收了起來,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少年懵懂的心還是想知道究竟,一直想有人教他識字,可山村里就有一個人識字,但是也不是十多歲的趙七能請教的。
所以不用張角說,趙七也會拼了命的學,武功識字都是趙七一直向往的東西,賬房王先生是一個好酒的人,雖然張角給了他一銀錢,但是他還是不情愿的,趙七在他眼里就是一個鄉(xiāng)野村夫,跟本不配學習識字。
趙七也知道王先生看不起自已,但是他有自已的方法來化解這個問題,酒店樓每天都有客人喝剩的酒,他偷偷的都倒在一起然后裝在一個瓶子里,每一次去王先生的房間,他都拿一瓶這種酒,王先生喝了酒就會多教一些給趙七,憑著不斷的練習趙七竟然認識了很多字,大街的牌匾的字他都能認識了。
他非常高興,即然認識了字那懷中的大叔寫的三層功法口決,他也認全了他默默的記在心里,然后把那張獸皮張燒了。
酒樓里的客人很多,每天都能聽見很多消息,對于山里的孩子這些消息都很新鮮,日子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了,這天晚上正在收拾桌子的趙七,發(fā)現(xiàn)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定眼一看是走了一個多月的大叔回來了。
大叔讓趙七收拾完去他房間,這次張角帶回來一個大消息,教里要擴張了,要向臨州擴張,將要抽掉一些外門管事前往臨州去。
而不幸的是張角是被抽掉的人之一,以前的計劃完全被打破了,本來想讓趙七留在身邊繼續(xù)練武是不可能了,留在這里沒有人照顧,他很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只能讓趙七回山村里去了,然后兩年后去臨州的百鳥城去找他,從那里在獲得推薦然后參加外門考驗。
張角決定半個月后他離開前讓趙七回山里,趙七本來想要續(xù)繼在酒樓里賺些銀錢的,但是張角不同意,同時給了他一些銀錢算是補嘗,就這樣在半個月后,趙七被送回了山村。
而在山村他卻遇到了一件讓他傷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