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反賊都給我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說著,謝朝恩看向那群想要袖手旁觀的江湖門派,“捉拿反賊者有重賞!”
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會,瞬間變成了謝朝恩鏟除異己之地,漓安確定他早就做好了血洗北辰山莊的準(zhǔn)備。
北辰山莊眾人很快被大軍包圍起來。
讓司辰奕意外的是,溫淺淺竟站到了和他并肩的位置。
“溫宮主,你這是何意?”
“既然當(dāng)年謝朝恩有心陷害西淺宮,如今遮羞的布簾已經(jīng)揭開,若他繼續(xù)掌權(quán),對付西淺宮是遲早的事?!?p> 說著,溫淺淺躍上比武臺,大聲道,“當(dāng)年起義一事,大家都是被奸人所蒙蔽,但今日你們自能明辨是非。這任昭非在東昭谷養(yǎng)死士,為謝朝恩鏟除異己,你們?nèi)羰抢^續(xù)裝聾作啞,離被滅門也就不遠(yuǎn)了?!?p> 溫淺淺邊說邊揮劍斬殺跳上來阻攔她的侍衛(wèi),“既然二十年前是一場錯誤,那今日我們就將這個錯誤的源頭消滅掉!”
不得不說,溫淺淺的一番話說進(jìn)了很多人的心里,再糊涂,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懂的,何況他們還是所謂的江湖豪俠。
“溫宮主說得對,若是北辰山莊垮了,那下一個就該是我們了”
“這些年,謝朝恩把我們優(yōu)秀的弟子都招入了宮中,表面是給他們機會,實則是在削弱各大門派的實力!”
除了小部分效忠于任昭非的門派,他們大部分都選擇了同北辰山莊站在一起。
刀光劍影間,北辰山莊變成了鮮血四濺的修羅場。
任昭非吹響哨聲,那些潛伏在暗處的死士都出現(xiàn)在院中,漓安看見在那些死士前方的人正是任歡。
司凌沐邊應(yīng)對著眼前的侍衛(wèi)邊將漓安護(hù)在身后,漓安往后退去,眼睛看向上方被侍衛(wèi)護(hù)在中間的謝朝恩,想要找機會擒賊先擒王。
而溫淺淺則走到溫羽念身邊,“羽念,你讓我好失望!”
“宮主,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睖赜鹉顡]劍刺中溫淺淺身后圍上來的侍衛(wèi),“有些事我現(xiàn)在解釋不了,可是我沒有做對不起西淺宮的事。”
圍上來的侍衛(wèi)越來越多,溫淺淺看著溫羽念點了點頭,她們背對背站著,扔掉手中的劍,從袖中掏出藥粉往眼前的侍衛(wèi)揮去。
那些侍衛(wèi)瞬間陷入了幻覺,開始手舞足蹈起來,甚至把劍插入了自己的腹中。
“啪”的一聲,擋在身前的人猛地后退,漓安上前扶住,只見司凌沐的胸口出現(xiàn)了一條血淋淋的鞭痕,皮開肉綻!
任昭非終于出手了!
不僅如此,漓安發(fā)現(xiàn),那些死士也向司凌沐圍攏過來,他們的目標(biāo)都是司凌沐,招招狠辣致命。
漓安怒氣攀升,看準(zhǔn)任昭非再次揮過來的鞭子,舉起右手,徒手朝那快如閃電的九節(jié)鞭伸去。
下一刻,任昭非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自己用上了十足的內(nèi)力想要一招取司凌沐的命,可竟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漓安生生接住,而且她接的輕松隨意,更是毫發(fā)無損。
紅了眼的漓安右手一拉,就將九節(jié)鞭從任昭非的手中取了過來,她用力一震,那鋼鐵制成的九節(jié)鞭竟生生斷裂開來,噼里啪啦的落地聲驚得院中的打斗暫停了下來。
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漓安,任昭非才知道惹上了不能惹的人,漓安的功力這世間怕是無人能敵。
司凌沐用手捂住胸前的傷口,看著漓安的背影,眼中明暗難辨,心中那熟悉的感覺再次涌了出來,“從小的記憶我都有,可為何我也像那梔子姑娘,仿佛忘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你到底是誰!”任昭非向后退著,顫抖著問道。
漓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根本不屑于和他說話。
任昭非的死士見他有性命之憂,紛紛跳到漓安身前,幾十個人將漓安團(tuán)團(tuán)圍住,舉起手中的劍向她刺去。
“漓安!”司凌沐焦急地大喊道。
卻只見死士中間發(fā)出一片刺眼的白光,幾十個死士的身體像是被炸開了般朝四面八方飛出,每個人都被那陣強烈的波動震得倒地不起。
而中間的漓安,仍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任昭非瞪著雙眼,露出驚恐的表情,他伸出手指著漓安,“你,你,你,你不是人!”突然他尖叫起來,“你不是人,你是妖魔,只有妖魔才有這般邪惡的力量?!?p> 漓安輕哼一聲,“妖魔?任昭非,作為和謝朝恩合作的異教徒,你好意思說別人是妖魔嗎?”
任昭非已經(jīng)被嚇得腿軟,再無那副假好人的偽善模樣。
漓安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著,“任昭非,告訴我,那深海刺魚毒你是從何處所得?”
只見漓安伸出右手,任昭非的身體便不由控制地向漓安而去,漓安扼住他的咽喉,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絕望。
指尖緩緩催動靈力,漓安松開了手,任昭非的表情突然變得麻木。
他呆滯地開口道,“東昭谷中有本古書,只有歷代谷主才能看到,上面記載著一個傳說,千年前魔族在凡界擴張時,選了幾個凡人做門下弟子,以幫助魔族占領(lǐng)凡界,那幾個人成立了各自的教派,其中就有東昭谷的初代谷主。那些深海刺魚毒是魔族留在凡界的?!?p> 聽著任昭非的話,所有人都安靜了,靜得只能聽見各自的呼吸聲。
片刻才聽得一聲抽氣的聲音,“原來,那些什么魔啊,妖啊的,并不是傳說?!?p> 漓安并不驚訝,當(dāng)?shù)谝淮卧谠埔珖惺艿侥ё鍤庀r,她就知道魔族和東昭谷間必有某種聯(lián)系。
任昭非突然一個激靈,猛地驚醒過來,脫力跪地,“妖女,你剛剛對我做了什么!”
“你為什么千方百計地要殺司凌沐?”漓安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人。
任昭非抬頭看向謝朝恩的方向,只見那躲在侍衛(wèi)身后的胖子睜大了那雙瞇縫眼,指著下方的漓安,“妖言惑眾,當(dāng)誅!趕緊殺了她!”
“所以,想殺司凌沐的人,是你嗎?謝朝恩!”說著,漓安轉(zhuǎn)身看向上方的謝朝恩,那眼神直接嚇得他從座椅上跌落下來。
看到任昭非和那些死士的下場,謝朝恩的侍衛(wèi)自是沒一個敢上前。
“漓安公子,或許,我已經(jīng)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獨⒘桡骞恿恕!痹诩o(jì)青虞的攙扶下,梔子起身走到中間,看著漓安身后的司凌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