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聞異寶
眾皆議論不休,那名身穿白色正裝的女老師拍了拍教桌,待教室靜下來才開口道:“各位同學(xué),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xué),大家掌聲歡迎!”
掌聲寥寥,顯然眾同學(xué)情緒不高。白衣女老師眉頭一皺,為不令藥塵尷尬,連忙干咳一聲,打圓場道:“大家初次相見,或許有些怯生,現(xiàn)在請我們的新同學(xué)作個自我介紹,讓大家熟悉一番?!?p> 藥塵環(huán)視一周,并無發(fā)現(xiàn)盧大榮與老黑二人,心中暗罵:“叫老子來二中,又不告訴老子哪個班,這下好了,插錯班了?!彼緛砭蛯ι蠈W(xué)之事十分排斥,現(xiàn)在連上學(xué)的唯一理由也沒了,不禁又惱又火,原想以自己的身分不必與螻蟻般存在的小兒計較,現(xiàn)在反倒厭惡起來,冷笑道:“憑他們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此言一出,教室頓時炸開來,叫囂之聲不絕于耳,指責(zé)之聲紛攘,充斥著整個課堂。站在藥塵旁邊正要說話的女教師毫無預(yù)兆地全身打了個冷顫,只覺心驚膽戰(zhàn),剛要轉(zhuǎn)頭望向藥塵時,教室門口猛然傳來一聲焦急的叫聲:“沈老師,我找個人?!?p> 全班又再沸騰起來,男同學(xué)更是引頸張望,叫罵之聲頓變?yōu)榭駸岬淖h論聲。
“盧小蓉師姐,她怎么來了,她是來找我的嗎,呵呵?!币晃荒猩荒樢庖匦Φ馈?p> 沈老師這才從徹身冰冷的感覺回轉(zhuǎn)過神來,心下稍定,笑著道:“小蓉同學(xué),你找誰?。俊?p> 盧小蓉禮貌性一笑,這一笑艷如鮮花盛開,全班男同學(xué)都為之看呆,不少女生卻憤憤妒罵:“有什么得意的,不過長了張狐媚兒的臉?!?p> “我來找李平同學(xué)的,他父母留了些東西給他,托我代為轉(zhuǎn)交。”
“李平?我們班有叫李平的人嗎?走錯地方了吧?”眾人紛紛議論。
藥塵早就認出聲音的主人正是改換了女兒身后的盧大榮,臉色稍晴,轉(zhuǎn)過頭去,見其正和沈師瞎扯,不耐煩叫道:“盧大榮,你改名了?”
盧大榮見到藥塵,胡亂跟沈老師客套幾句,匆匆忙忙把他拉出教室,這一舉動自然又引得眾人遐想連連,謠言滿室,沈師呼之再三方止。
出到教室,盧大榮狠狠瞪了藥塵一眼道:“你剛剛想打人了?”
藥塵滿不在乎道:“本想自己動手的,現(xiàn)在你來得正好,你這就進去把他們都教訓(xùn)一頓吧!”
盧大榮有些哭笑不得,藥塵的神識為何會選上一位腦癱兒,自己和黑面神起碼還有保留原主身體中的記憶,知道這個世界的游戲規(guī)則,以自己三人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抵抗這星球現(xiàn)有的武器,也就是說,這星球的游戲規(guī)則還是要先遵守的。于是她非常嚴肅道:“藥癲,你這是不知道這星球的武器對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有多厲害?”
藥塵不屑地說道:“我看過書,不過是我幼時玩的玩具那樣,能有多厲害?!?p> 盧大榮聽他滿不在乎的樣子,雖是有氣,但與他相熟,知他生性狷介不羈,也懶得計較,兀自忍住那道火,說道:“那你覺得現(xiàn)在的你較之幼時的你若何?”
藥塵沉吟一陣才道:“天跟雞屎?!?p> “粗俗!”盧大榮暗罵一句,然后道:“這就對了,憑你現(xiàn)在的實力能空手接子彈么?能炮彈加身而絲發(fā)無損么?”
這些道理藥塵一早就了然,他早已用神識探過這個班里的人,并無一人有殺傷性武器,所以盡管自己不及當(dāng)年萬一,要收拾這群人卻是綽綽有余。于是哈哈笑道:“老盧,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我早已用神識探過,他們根本就沒這些武器?!?p> 盧大榮又好氣又好笑地怪看他一眼,心中似塞著一口悶氣,與這個奇葩說話怎么就這么辛苦,要是嘴上含有一口老血,真想往他臉上噴去。他越想越氣,終究忍不住破口大罵:“哈哈,你阿爺,你他娘的絕對是個人才。老子是跟你說有無武器的事嗎?”
聽了這番話輪到藥塵怔了一怔,奇道:“是你自己說武器的,老子只不過順著你的話答的,這還怪我了?你不是說武器,那你說什么了?”
盧大榮險些暴跳起來:“還說武器,還說武器,重點是武器嗎?游戲規(guī)則,游戲規(guī)則,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不足以違抗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懂了沒?”
藥塵這才恍然大悟,對盧大榮說話的方式十分不滿,抱怨道:“你要早這樣說不就行了嗎,非要扯上什么武器,害我還無辜受你鳥氣,要不是我脾氣好,你早就被打爆頭了,你知道嗎?”
盧大榮笑罵道:“去你的,你什么脾氣我還不知道?!表樖秩恿吮臼謨越o藥塵道:“這是游戲規(guī)則,好好看看,免得你被開除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p> 手冊封面上書有《中學(xué)生行為規(guī)范》,藥塵一目十行快速翻閱,只覺得一陣頭疼,煩道:“話不能罵,架不能打,這不行那不行的,這學(xué)上得有鳥意思啊?!?p> 盧大榮也嘆了口氣道:“你以為我想讀書?只是這副身體雖由我支配,但卻在保留了原主體的記憶的同時,也保留了原主體對她父母親人的感情,唉,不知怎地,我總不愿看見我現(xiàn)在的父母傷心,活了這么久,頭一次感受到父慈母愛,你說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好好感受一下?”
藥塵充滿鄙夷地看了盧大榮一眼,內(nèi)心早已將他罵了八百多遍:“你阿爺?shù)?,你要感受父慈母愛也不要把我拖下水啊,不知道黑面神是不是跟這個騷包一樣,也是要感受什么父慈母愛才來這鬼地方挨日子呢?”一顆心大有交友不慎之感。
盧大榮與他相熟多時,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哈哈笑道:“別掛著這幅死了爹的模樣,我就知道你小子無利不起早的,少不了你的好處。憑我這身體的記憶,校長室似乎藏有些什么異寶哦。這才是我讓你來上學(xué)的真正原因,怎樣,夠意思吧?”
“異寶?什么異寶?”藥塵雙眼放光,一副蠢蠢欲試的樣子。
又來了,又來了,這家伙又在打壞心思了,老子跟黑面神就是被你這個混蛋害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的,想起自己等人都是因藥塵貪慕容初這婆娘的寶物而被追殺才淪落至此,盧大榮大有不忿,但又無可奈何,只好煞有介事道:“你可知我的神識為何有機會進入這幅身體?便是與這樣異寶有關(gu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