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夫……蘇白,把啊曉放在管家那里可以嗎?怎么不帶他出來?”阿列看著梳著姑娘的發(fā)式,打從出來就興致勃勃,拉著她東看西看到處穿梭的蘇白,此時,蘇白又在一個攤子停了下來。
“哎喲姑娘!要吃糖人不?想要個什么樣的?您說!我現(xiàn)成給您做一個!”買糖人的小伙笑容可掬的招呼道。
“有什么不行的,你就別瞎操心了,但他根本就沒法玩,”蘇白說著,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攤子,選定一個樹枝樣子的糖人,道,“小哥,那你給我來一個那個樹的糖人吧!還要個小一點的金豬模樣的……對對對!”
蘇白手指著糖人,又交了四個銅板,這才把一個豬豬糖人遞給阿列。
“我不……”
“不什么不,拿著……”不容分說,蘇白直接把糖人塞給她,自顧自吃了起來,甜甜的糖在舌尖融化,蘇白瞇了瞇眼睛。
“蘇……”阿列似乎看到了什么,想出聲提醒,可蘇白揚手,豎起食指在嘟起的嘴邊,“哎!噓!不要說了哈,我們好好逛逛,你就安靜一會兒啦?!?p> “我看見——”
“我什么我!趕緊走啦!看見誰都不重要!走走走……”
……
轉角處,陶淵明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回到府里,他到處找不到人,偌大的大齊找不到一絲的蛛絲馬跡,都說他夫人可能暴亂斃命了,將軍府上的池塘泡著一副面容模糊被泡到水腫的女子尸體,身上的衣物都是蘇白的。很多人猜測人是沒了,沒想到啊,是跑到姜國來了!
陶淵明暗地里恨的牙癢癢,這女人著實是沒心肝。
阿列看著又在包子攤前買湯包的蘇白,面無表情道,“別后悔。”別后悔不讓她說話,是她自己打斷她的。
“哼,我蘇白什么時候后悔過了?”從小販接過熱乎乎的湯包,她道了謝,把銅板數(shù)了數(shù),沒少才把錢交到攤老板手上。
“哎慢走!多多幫襯啊——”
“嗯……真香!”蘇白聞了聞,先把包子遞到阿列嘴巴讓她咬一口,阿列沒吃,“夫人您先吃吧,我肚子不餓!”
“嘖!不要叫我夫人!懂?”蘇白不滿的撇撇嘴,搖搖頭,自己吃了起來。
了包子,還沒到新開張的酒樓,蘇白眼睛一轉,悄咪咪的道,“阿列,我們去芙蓉樓看看怎么樣?去見識見識?”
阿列頓時瞪大眼睛,“蘇白,你真有去……那種地方?”阿列說著,還四顧一番,冷不丁看到將軍的身影,她愈發(fā)心虛,也為蘇白感到有一些擔憂。
“怕什么?膽子怎么那么小?依你的功夫,還怕出生不成?放心啦,我們只是去看看而已……”蘇白說著硬是拉著她的衣袖,非要去不可的樣子。
阿列只能硬著頭皮走。
“天啊那么多人!有什么熱鬧?!”遠遠看到芙蓉樓圍著許多人,不知道蘇白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拉著阿列進去了人群,還擠到最里面去,這下出都難出來了。
“劉公子要表演舞技了!咱們也來看看,聽說這次劉公子還會給有緣人獻上一曲!走,我們去看看?!庇腥苏f道。
“咦,這劉公子是誰啊?那么出名?”蘇白道。難道是什么清官?會收到百姓的愛戴?
可是當眾跳舞……演奏,好像是兔子牙一樣的,呸!人家應該是才華出眾的藝妓??!
“出來了!出來了??!”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音樂響起,有公子自樓臺亭閣而出,隨意用一根簪子豎起滿頭墨發(fā),臉蒙紫色面紗眉如間,眼若星辰,令人沉迷驚訝。
只見他手輕輕一抬,開始赤腳起舞——
樓閣開始傳來輕擊小鼓的聲音,富有節(jié)奏感,漸漸帶動人情緒,“咚咚,咚咚咚,咚咚——”幾個高難度的動作和轉身,眾人驚嘆,任何音樂聲漸弱,慢慢平靜了下來……
蘇白剛想吐槽身旁人把她擠死了,害她都沒有好好看清楚,任何就將那位劉公子如仙女般飄落下來,站在她前面的臨時搭建的小舞臺上,這么一來,她一下子被瘋狂的人們擠到外面去了。
“我的天,也太——”太厲害了,比起現(xiàn)代追星的人,這些人吶,也不遑多讓!
“真的是!”蘇白蹲了下來,拍拍鞋上的塵土,沒想到面前突然停下來了一對長靴子,目測長靴子大小,估計是她的幾倍。
蘇白想讓讓的,可能是她擋住別人的路,這可是不對的!可她一移開,這雙腿的主子他又穿著長靴走進了她。
蘇白一移他也移,她干脆就不擦了,站起來抬頭就道,“你誰啊你,想干……”
話沒說完,當蘇白看清那張臉變噎住了。
“你、你你你……陶淵明?。∧阍趺丛谶@里?”蘇白脫口而出道。
陶淵明看著她,冷笑,“怎么?你能來我不能來?”
“……”這是怎么回事?
蘇白忍不住咬唇,她也搞不清什么情況,要做何反應了。
而阿列遠遠在一邊看著,卻也沒有貿然過來。
陶淵明冷冷的看著她,眉如劍,眼如星,嘴角諷刺般微微上挑,長身佇立,十分有壓迫感。
蘇白心里忽然只起一股氣,憋在胸口,她又咬牙切齒把它咽下去,微笑著優(yōu)雅的道:“你當然是想去哪就去哪?沒人攔的著,請便!”
蘇白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站??!”
蘇白頭都不回,身后傳來低沉有力隱含怒氣的聲音,“蘇白,你敢再走一步——”
“哼!我怎么不敢?”蘇白終于轉頭,一臉諷刺的看著他。
“好,很好?!?p> 陶淵明微笑,那笑森然,阿列看了都為蘇白捏一把汗,她很久沒看到主子露出這樣的神色了,蘇白她,真的……厲害。
蘇白看著緩慢的一步一步向她而來,面色卻陰沉的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的陶淵明,頓時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感覺,這眼神妥妥地是想把她撕碎在打斷她狗腿一樣,她要再看不出情勢的好壞她也枉活那么久了!
當下警鈴大作,拔腿就跑!
可蘇白一個悠哉悠哉常年呆在院子里的人怎么比得上一個上戰(zhàn)場征戰(zhàn)廝殺的人呢?
腿邁開沒走過三步就被提了起來,抓小雞一樣!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你放下我!你個王八蛋!滾開?。【让。姄屆衽√煜逻€有沒有王法啊啊??!”蘇白臉面都不要了,哇哇的大喊大叫!
笑話!誰知道被這廝抓回去她還能不能活著走出來!!保命要緊!洗完有個武功厲害一點的出來頂頂!
“哼,你是我陶淵明堂堂正正取回來的夫人,你覺得誰會來救你?誰能救你?我們的賬回去再慢慢算!”陶淵明怒極反笑的樣子,實在是令蘇白瑟瑟發(fā)抖。
“你不能這樣!我們已經(jīng)毫無瓜葛了!”
蘇白說出這種話,阿列又為她捏了一把汗,按將軍這種千里迢迢掘地三尺也要來找出她的樣子,能是什么瓜葛都沒有的樣子嗎?
“阿列!阿列救我啊!嗚嗚嗚——”
阿列躲在人群中,為她默哀,夫人,對不起,阿列也救不了你,你還是回去好好和將軍說清楚吧,啊曉她會幫忙照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