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斷臂
瞧著眾人有些不信的面色,他又道:“難不成還以為,放你們回去,就等于放虎歸山嗎?”
皇甫堯擺了擺手,接著道:“不存在的,你們想多了?!?p> 這些人可以殺,但卻不能殺。
萱萱還在城中,他不想萱萱因他把這近五萬人殺了,便對他心生嫌隙。
再者,雖說把他們殺了,能重創(chuàng)皇家,但他也會因此,得了個濫殺的罪名。
今后若再想征服余下的城池,就不會像如今這樣省事,定然會費(fèi)不少力氣。
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見大黎士兵被如此羞辱,眾人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可是知曉這位的能力,捏死他們?nèi)缤笏酪恢晃浵仯`抗不了的。
但有只憨憨,卻聽不得這樣的話,上前一步,直接反駁道:“你這是在侮辱大黎的士兵嗎?真是不知所謂?!?p> 皇甫堯轉(zhuǎn)首望向那個士兵,飛舞的長劍快速一閃,直接削掉了那個士兵的一只臂膀。
猩紅的鮮血噴涌而出,不過片刻,便染紅了一旁的枯草,很是血腥。
那士兵瞧見自己的臂膀被削,凄厲地大聲“啊——”了一聲,直接疼的暈倒在地。
皇甫堯望著他們,笑吟吟地道:“我再問一次,你們是否退兵?”
這突如而來的意外,嚇的眾人都呆住了。
見那個在空中飛舞的長劍,似是在尋找下一個人,苑帆反應(yīng)過來,快速回道:“城主放心,我現(xiàn)在就退兵?!?p> 言罷,他挺直身子,轉(zhuǎn)身回了營中。
皇甫堯見苑帆指揮眾人,積極地班師回朝,不由輕笑一聲,揚(yáng)手收了飛舞的長劍,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行到半路,皇甫堯步子漸緩,突然,他腳步踉蹌了一下,忙扶住一旁的大樹,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子。
他喘息了兩聲,猛然低頭吐血。
皇甫堯怔怔地望著那血,良久,他輕笑一聲。
這身子比他想象的要差許多。
本以為,他身為筑基期修為的高手,體內(nèi)靈氣消耗殆盡,會復(fù)原的很快。
不想,過了半日的時間,他吸納的靈氣,僅僅是往常的千分之一。
不過舞了會長劍,行了些路,體內(nèi)的靈氣已然耗費(fèi)了七七八八。
不過,不打緊。
只要皇家的軍隊(duì)退兵,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修復(fù)。
既然靈氣用不了,那便只能動用輕功回去了。
這玩意,已是很多年沒用過了。
應(yīng)是不生疏吧!
......
清風(fēng)苑
處在正廳的柳萱,正焦急的轉(zhuǎn)圈圈。
阿堯已經(jīng)去了好多時日了,怎么還不會來。
在一旁坐著的章瑞之,瞧著柳萱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忍不住道:“萱妹,你別轉(zhuǎn)了,轉(zhuǎn)的我頭都暈了?!?p> “你別瞧我,頭就不暈了!”柳萱回首望著他懟道。
還是阿堯的師兄呢!
阿堯一個人去皇家軍營,他就不帶擔(dān)心的。
還優(yōu)哉游哉地喝茶吃糕,好不自在。
看的她有些生氣。
章瑞之見柳萱像炮仗一樣,一點(diǎn)就燃,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勸慰道:“萱妹,小堯的逆天功力,世間少有人能勝的,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心,他一定無事的?!?p> 同小堯相識了那么多年,他從沒瞧見過小堯受過傷。
只有他欺負(fù)別人的份,可沒有別人欺負(fù)他的份。
“但阿堯去的,是有近五萬精兵的軍營啊!”柳萱急的都快跳腳了。
也不知阿堯怎么想的,他自己的修為又不是全盛時期,可以隨便作。
就算必須要去,最起碼要帶一些護(hù)衛(wèi)啊!
真是急死她了。
章瑞之喝茶的手停下,起身,正準(zhǔn)備再勸慰。
外間卻忽然傳來了柳一書興奮的聲音,“公子回來了!”
“嗯?!?p> 柳萱急急忙忙往外行去,終于在門檻處,瞧見了遲遲歸來的皇甫堯。
她忙問道:“阿堯,你可有受傷?”
說著,便上下打量一番,只見他白衣的下擺處,僅僅有些污漬,其他的并無明顯的外傷。
一顆心總算好受些。
但沒聽見面前這位的親身回應(yīng),她不敢放松。
本想以此博心疼的皇甫堯,一瞧見柳萱因擔(dān)憂他,而皺起的一張小臉。
頓時心軟了,柔聲回應(yīng)道:“萱萱,我無事?!?p> 怕她不信,他還指了指自己的白衣,道:“看,我這白衣,并無血色,萱萱應(yīng)該信了吧!”
柳萱望著眼前的姣好面容,確實(shí)白皙紅潤,并無一絲病態(tài),這才徹底把心放在肚腹中。
她抬手握拳,錘了皇甫堯一下,有些氣憤道:“以后,不可這樣了?!?p> 真是要嚇?biāo)浪恕?p> 縱然知曉阿堯有事的幾率不大,但她還是放心不下。
只有阿堯真心無事,她才會安心,不胡亂擔(dān)憂。
“是,是!”皇甫堯眼疾手快,抓住錘他的小手,低頭吻了一下,抵著柳萱的額頭,道:“我以后都聽你的?!?p> 若不是這次情況特殊,他也不想,讓萱萱如此憂心。
柳萱被他這樣偷襲,臉蛋瞬間爆紅,小聲道:“師兄還在呢!”
皇甫堯柔和含笑的臉,轉(zhuǎn)而望向章瑞之。
在見到章瑞之那一瞬,他的面色剎那間,變的冷若寒霜,變臉之快令人瞠目結(jié)舌。
章瑞之:“......”
當(dāng)電燈泡較為熟練的章瑞之,一見皇甫堯的眼神,便知曉他的示意,擺出一個嚴(yán)肅表情,說道:“我懂,我這就走?!?p> 話一落,他便轉(zhuǎn)身走了。
單身汪真是太慘了!
沒人性啊,沒人性!
柳萱見人走了,
皇甫堯默了片刻,才輕輕地道:“當(dāng)時,你的五臟六腑被移了位,若萱萱是常人,定然是沒命的。”
“所幸,你不是常人,是個有練氣中期修為的修者,故,我用盡全身靈氣,為你蘊(yùn)養(yǎng)身子,如此,你便好了。”
用盡全身靈氣?
柳萱頓時心疼了。
她自己就是因靈氣耗盡而倒下的,當(dāng)然知曉其中的痛楚。
她忙問道:“阿堯,你有沒有事啊?”
說著,便扒向皇甫堯白皙的胸口,想要瞧一瞧有沒有傷口。
章瑞之見此,桃花眼都瞪圓了。
瘦瘦小小的萱妹,竟是這般狂野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反正能問的都問完了,他也不想在此惹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