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身成狼,繞著蜥蜴轉(zhuǎn)幾圈,然后,一只爪子試圖按住蜥蜴脖頸,蜥蜴迅速“S”形擺脫,并吐出舌頭,白狼一只腳按住蜥蜴脊背,蜥蜴彎曲著回頭用舌頭攻擊他,他也怕蜥蜴舌頭有毒,不敢碰,稍微慢了一點兒,松開爪子,忽然想到:媽媽給我一把劍。
他身體一扭又變回人形,抽出劍,對著蜥蜴中間刺出一劍,瞬間把它釘?shù)降厣喜荒軇訌?。蜥蜴身體中間動得最慢,用劍又不怕它的舌頭。
他使勁一攪,靈力吐出順著劍震碎蜥蜴內(nèi)臟。他感嘆:“還是做人方便些!”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殺生。自己驕傲得不行了。在子息秘境,他天生是王,哪個動物也不敢反抗他,在靈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應(yīng)變和武技都不行,習(xí)慣靠本能,可是妖獸本能是有缺陷的,對付螞蟻、小飛蟲之流的就特別不好用。
瓶子一聲不吭,主要是看不起他,想當(dāng)初主人都不稀得動手打這么個蟲子,有鍋和石妖收拾就行了。她兒子笨拙得厲害,它心里不舒服,不想吱聲。
想起鍋,一聲嘆息,就剩渣渣了,主人好歹把自己救了,對于鍋,主人也無力回天,算了,生啥氣呀,比上(石妖、獸皮)不足,比下(鍋)有余,好歹自己也算重生了。不過鏡子哪去了,哪天有機會問問主人。
白生生在蜥蜴洞里啥也沒找到,正發(fā)愁怎么上去。瓶子解開心結(jié)說:“太笨了,不是有巖壁,你挖出一個個腳窩,攀登上去就行了,不要老用妖獸思維,你是人,是人!”
白生生嚇一跳,記得這是瓶子的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按照瓶子說的,果然費點事就上來了,走路也老老實實不敢亂看眼。
走著走著瓶子又咕嚕:“哎,你傻不傻,你一臉白毛看著比你媽都老,能不能去掉?”
“為什么去掉,那是我們白狼的標志,臉上有白毛才能吸引雌狼!”
“真是蠢透了,你不想找個美人媳婦,就喜歡臭哄哄的狼?”
“我們狼不臭的!”
“拉倒吧,你們狼多長時間洗一次澡,身上跳蚤、虱子多吧?”
“呃……這個問題涉及隱私就不好回答了!”
“行,你不聽我的就找個滿身虱子的狼結(jié)婚吧!”
白生生一聽,身上發(fā)抖,覺得自己身上哪哪都癢,恰巧前面有灣水,跳進灣里就開始洗澡。幸虧人少。
瓶子搖搖頭,看來讓他徹底變成人類思維任重道遠。
他洗完上來,瓶子的神識發(fā)現(xiàn)他臉上白溜溜的,有點帶野性的狼條臉,既不是小白臉那么娘,又不是方臉男人那么虎,挺好看的,瓶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幸虧它不是女的,當(dāng)然它也不是男的,它就是個器靈。否則說不定愛上白生生。
白生生穿著他媽給的白袍,腦后上面束起來,下面頭發(fā)披散著,束發(fā)的緞帶飄揚,手里就差把扇子,要不瞬間成讀書的公子哥兒。
白生生打扮好就不肯老老實實走路,用了疾行術(shù),顯得格外瀟灑。疾行術(shù)消耗靈力,得老用靈石補充靈力,看著靈石一塊塊減少,慢慢他就舍不得了,遇到有修士的地方跟人交易,一塊中品靈石換很多東西,他就知道:掙靈石很難的。路上經(jīng)常遇到搶劫的,他都是靠靈石多使勁兒飛才逃脫的。人家本來為了搶幾塊靈石,需要耗費大量靈石飛起來追他就覺得不劃算,萬一追上了,他沒有幾塊靈石,不是更虧本。
要是在家里他媽媽讓他節(jié)省,估計能怨聲載道,出門生活不易,自己慢慢就明白要節(jié)省的道理。王思思就從來不直接告訴他要節(jié)省,她知道說是沒有用的,只有自己發(fā)現(xiàn)的才能真正記住。
走了很長時間,看到星星點點的草地,但是上面大坑很多,估計以前這里是草原,現(xiàn)在被破壞了,不過還是有成片的草地,突然一道影子迅速掠過,白生生大叫:“馬,是馬!”
瓶子懟他:“瞎叫喚啥,驚醒我一場美夢,你喜歡馬就去抓,大驚小怪的!”
白生生嘴上沒說心里想:它一個瓶子做什么美夢,能娶媳婦?
他飛過去,依靠自己的狼覺很快抓住那匹馬,馬這玩意兒天生怕狼,這種怕是刻在記憶深處的,所以人抓馬費勁兒,狼只要離馬太近,它們就跑不了了。
白生生一坐馬身上,它就不會跑了,跪在那里不能動。他撓頭,這怎么解決?他期望瓶子說出來,不想瓶子這會兒一聲不吭,大概繼續(xù)做它的美夢,白生生有些生氣:這死瓶子老欺負我,它敢如此對我媽嗎?
他扯著馬耳朵說:“老老實實跑路,否則我生嚼了你!”
二級靈馬能聽懂他的話,知道他只是要騎它,不是吃它,它就慢慢起來,白生生跳它身上,一扯馬脖子上的毛,馬就飛跑起來,確實比自己跑好多了。
他心里得意:我誰也不靠照樣解決問題。
白袍小將騎著棕馬,馬毛很長,跑起來鬃毛飛揚,馬尾巴甩開,一股子肆意張揚的瀟灑味兒。
一個小姑娘看到遠處馬蹄飛揚,馬上白袍發(fā)出光芒,知道是法袍,她就一直盯著看馬上的男人長啥樣,近了,近了,看到白袍人的模樣似乎撥動自己的心弦,一下子愛上了他。
白生生看到小姑娘也挺新鮮的就下來沒話找話:“小妹妹,這兒是哪里,我迷路了?!?p> 瓶子“嗤”了一聲,他裝作沒聽見。
小姑娘露出八顆牙笑出了嘴邊的小酒窩。白生生看得目眩神迷。只聽見珠玉一樣的聲音說:“這里是樊家?guī)X,你要去哪里呀?”
他看著人家的臉半天沒說話,人家女孩子嗔怪他:“我臉上又沒有花,老盯著干嘛?”
他這才回過味來,尷尬地說:“你笑得太好看!”
小姑娘羞紅了臉。她領(lǐng)著他進村,村子其實設(shè)的陣法,沒有本村人領(lǐng)著,誰也進不來,就因為這陣法,村子才在屢次災(zāi)難過后依然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