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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機場。
八月初,烈日炎炎,熱氣凝固在一起,黏膩又悶躁。
突然的一場雷厲大雨使得氣溫稍降了幾度。
下午三點半,機場門口站著一名身材纖細的少女。
望著外面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平整的石板地面上,蹦起水花。
她右手緊了緊手上行李箱的拉桿,隨即左手摘下了戴在臉上的純黑色口罩。
口罩下是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她五官精致如漫畫里走出來的小公主,幾乎找不到一點兒瑕疵。
眼睛干凈得跟琉璃珠似的,膚白得幾近透明,唇色卻如午夜綻放的紅玫瑰一樣嬌艷。
如果靠近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左眼角下方一顆若隱若現(xiàn)的淚痣,在八分文靜無害的臉上平添了兩分嫵媚。
黑色的鴨舌帽下露出及腰的草木灰色長卷發(fā),被兩根純黑色的皮筋扎成低馬尾垂在兩側(cè)。
她穿著一條看不出什么品牌卻讓人一眼就覺得很昂貴的純黑色休閑小裙子。
白皙迷人的雙腿有著完美比例,在純黑色的小裙子中綻放無聲的誘惑。
就連趕時間的人都不由得放慢腳步來欣賞一下這位從畫中走出來的小公主。
察覺到從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寧郁兒微微皺眉,隨即再次抬頭望向被雨水迷蒙的天空,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聲音說:“終于自由了。”
重新戴上口罩,拉著墨綠色的22寸行李箱往機場里面走,行李箱上噴繪著波特卡斯?D?艾斯。
私人訂制??!
寧郁兒已經(jīng)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了,閨蜜廖辰景的手機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看來只能自己去坐出租車了。
廖辰景,寧郁兒唯一的朋友。
說來緣分這東西夠神奇的,兩個人是在某動漫熱評相識的,兩年來從未見過面,但是彼此無話不說,是對方認定的唯一閨蜜。
寧郁兒低著頭若有所思的轉(zhuǎn)身打算回機場打出租車,沒有注意到迎面大步走來的人,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懷里。
“嗷......”
寧郁兒痛得直接甩開行李箱桿去捂自己的鼻子。
這人是鐵做的吧,這么硬,鼻子都要撞報廢了,眼睛直接冒出生理鹽水。
她抬起頭剛想兇一頓這個鐵人是不是故意的,一道像古希臘太陽神阿波羅彈奏的豎琴一般的道歉聲就飄到了她的耳里。
只見那人直接雙手合十微弓著腰對著寧郁兒說:“對不起啊!我趕時間一直在看著前面的大門,沒看到前面有個你,真的非常抱歉,抱歉,抱歉……”
寧郁兒語塞,鼻子的疼痛感尚未過去,俗話說不打笑臉人,那就只能保持沉默,用掛著要掉不掉的眼淚的眼睛氣呼呼的瞪著他。
撞到她的鐵人看到寧郁兒布滿眼淚的眼睛的樣子也是心頭一窒,即便她戴著口罩,心跳還是被驚艷得漏拍了兩下。
但是一想到自己有不能耽擱的急事必須馬上走,他趕緊拉回滑出去的行李箱,推到寧郁兒面前,再次雙手合十道歉,一邊往機場門口走一邊回頭說對不起。
寧郁兒又緩了幾秒才稍微緩過來一點,瞇著掛滿淚水的眼看過去。
從背面看到的鐵人,一米八幾吧,漆黑的短發(fā)理得干凈利落,黑色短T外露出冷白削瘦的手臂。
兩條腿筆直,長得讓她有點兒想入非非。
咳咳,腿控不是男孩子的專利,她也有這愛好,雖然自己的腿也挺好看的。
黑色衣服邊緣一小節(jié)衣料卡在褲腰里,露出一段皮帶。
寧郁兒視線又不受控制的掃向他那筆直的兩條腿,好像,確實,挺想摸一把的。
她低聲無意識的脫口而出,“這腿……”
語氣似欣賞,似驚艷,似可惜。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看在腿的份上不計較了。
她拖著行李箱往出租車區(qū)域走去。
機場正門
“三爺,這里,這里……”
趙子浩坐在副駕駛把頭探出窗外,一邊揮手一邊沖著剛才撞到寧郁兒的鐵人喊。
凌天收起剛才那副陽光大男孩的樣子,跟剛才那個鐵人判若兩人。
他微抿著唇,大步走過去拉起后座車門跨進去。
“開車。”
聲音里帶了點疲倦的沙啞。
開車的叫錢溪,熟悉的人都叫他“前戲哥?!?p> 錢溪一邊提速一邊分心跟凌天搭話:“三爺,怎么做你一句話,我們聽你的。”
“先去醫(yī)院看看阿司再說,我休息下”凌天靠在椅背用手揉了揉眉心說道。
空氣寂靜了,凌天想事情的時候喜歡安靜,大家很識趣的閉嘴不言。
話說,慢半拍的寧郁兒坐上出租車了才知后覺想起凌天的那句“我趕時間一直在看著前面的大門,沒看到前面有個你?!?p> 她一股氣差點沒把自己點著炸飛。
什么意思?怪她矮讓他看不到他前面有個她?想她凈身高也有個166cm啊。
什么眼神,眼睛沒長好擱腦門上?
當時就應(yīng)該給他一拳讓他嘗嘗郁兒姐拳頭的姐厲害。
額,好吧,憤憤的放了狠話后又泄氣的小聲低估:“拳頭也打不痛他?!?p> 好倒霉啊!
她再次撥打廖辰景的號碼,依舊是關(guān)機。
孤獨無助沒人愛的敏感因子又涌上了心頭,寧郁兒靠在椅背長嘆一聲。
真的好倒霉啊!
消極了幾分鐘,想到從現(xiàn)在開始終于自由了,不再被舅舅當做鞏固他事業(yè)的聯(lián)姻工具養(yǎng)在金絲籠里了。
她又暗暗給自己加了把油:我要像爸爸當年一樣勇敢的面對一切。
想到這里,她對司機說:“你送我去濱江路附近好點的酒店吧,謝謝!”
司機應(yīng)了一聲好。